人类的负面情绪源源不断的累积,则形成咒灵。在咒力方面具有才能的咒术师任务是祓除咒灵。 但甚尔是个尤为罕见的特例,在天与咒缚中也是如此。 他没有丝毫的咒力,是个比普通人还要纯粹的普通人。作为天与咒缚的交换,他的体格被格外的强化了。 尽管还处在少年时期,但身体力量已经超越了普通的成年人。 月生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先天暗杀圣体。 相比咒术师使用咒力与术式就会留下残秽能够被精准追踪,他在暗杀方面简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大长老此时的管教转向了对先天0咒力的甚尔的鄙夷,重点指责在作为禅院家靠近嫡系的血脉竟然如此没用,没有术式就算了居然连咒力也没有等等等等。 月生也顺畅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顺便再心里吐槽你也知道这是天生的人家不能自己选啊。 要是能选谁乐意在这个充满欺压、歧视、等级观念和刻板印象的破家族里出生啊。 系统:【……】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被阴阳了,是我太敏感吗? 系统在思考。 月生看着喋喋不休的大长老。 漫长的、不断重复的痛斥和指责声都在她的耳边渐渐的淡去。她回忆起初见甚尔的那一面,回忆那个少年周身所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不凡气势。 月生知道,甚尔不会一直留在禅院家。他绝不会止步于此。 有才干的人混在没有才干的人群当中,长期遭受打压与霸凌,这一切不会让禅院甚尔心甘情愿的屈服。 这些傲慢的老人终有一日要吞下他们自己种下的苦果。有朝一日,对禅院家心怀不满与仇恨之人长大成人的那一天,会回过头来实施自己的报复。 在飞速发展的时代之中依旧固守着往日的辉煌,不肯再前进。这样的禅院家终有一日将要破灭在时代的洪流之中。 月生抬头瞥了白胡子老头一眼。 希望大长老能活到那一天。 月生露出微微的笑意。 不管是她回归女孩的身份那一天也好,或者他所坚持的一切被打碎也好。 真想看他那时候的表情。 月生完成了一天的课业,在铺满黄昏的院子里,举起锄头松土。 雪惠提出找侍从来做这些活,她拒绝了。 她居住的院落很大,能近身服侍的侍女不多。做杂活的侍从不怎么靠近她居住的屋子包括屋子连接的院子。 月生不想和任何一个父亲的心腹说话。 包括雪惠也是。 雪惠原本是她母亲身边的人,作为知道秘密的人之一,是唯一能够贴身的侍从。 但是雪惠到底听命于直毘人还是百合子,说不好。 她闷头给种花的那一块地方松土,把种子撒下去,又浇水。忙完这些东西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月上梢头。 干干的土地被浇成黑色的泥,月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仅有的一颗柳树下面,孤单的盼望着花开。 如此度过了两个四季。 只比月生小一岁的直哉已经能跑能跳能说话,目前是个正常孩子,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聪明或者黑心肠,长辈们暂时没有把直哉也挪出来单独居住的意思。 而月生戳戳主线任务,和系统盘算了一下,觉得是时候了。 是时候可以找个良辰吉日加载术式,把十种影法术放出来吓他们一大跳了。 【禅院家的权力结构,来源于天赋、咒力、术式。】系统和月生一起剖析禅院家的底层逻辑,【你是家主的长子,这首先使你获得了一些权利。】 “但是不够稳固,”月生说,“击碎整个结构是获得权力的最快方法,我还做不到。我的权利来源是父亲,不是我自己。” 【你快有权力来源了。】系统兴高采烈的宣布,【“家主父亲”所赋予你的权力很快就只是一部分而不是全部,来来来,准备抽卡!】 月生的兴趣忽然骤降,跌落谷底。 然后精神一振,准备晚上沐浴更衣。 系统困惑:【怎么了?】 “比较怕抽卡。”她说,“我的运气一向不好。” 每次下池子必保底,限定池下三次必定歪一次。 这就是运气不好的抽卡人的痛苦。 “池子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主系统出品肯定是有保障的。】系统安慰她,【往届宿主的抽卡结果都很不错的。】 “哦。”月生说:“我不是不信任主系统。” 毕竟重开机会全仰赖这个系统。 “我主要是不相信自己的手气。” 抽卡人哭的天崩地裂。 【也……也还好吧?】系统绞尽脑汁的宽慰她,【毕竟你都起码四年没抽了,说不准幸运女神今天就眷顾你了呢?】 “谢谢你。”月生心如止水。 但依然不信。 她吃完了晚饭就非常虔诚的沐浴更衣,一个人在坐在榻榻米上,虔诚的双手合十,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上帝和佛祖都求了一遍。 系统为之语塞。 “漫天神佛都求一遍,总有一个愿意搭理我吧?” 最后她心里默念了一句共产主义万岁。 系统:【……】 “我最信这个。”她信誓旦旦。 系统:【…………】 一时之间说不好她到底是迷信还是根正苗红了。 系统默默的开了卡池。 月生短暂的研究了一下:“……没有奖池预览吗?” 【没有呢亲。】系统跟他解释,【加载模块的来源数量比平行世界的数量还要多,列不完的。而且设定之间有差异,详情解释的话太长了。】 所以干脆省略掉了,直接盲抽。 月生心说没想到主系统也会巧妙偷懒。 然后深吸一口气,抱着是死是活就看着一抽的心情,内心滚过“单抽出奇迹。”“没事,大不了就死。”“死不了还能活。”等等一系列想法,英勇的下了池子。 抽了。 反正不管抽出个什么东西都是加载十种影法术,高低不会拉胯到哪里去。 ——一片寂静。 下一秒,系统欢欣雀跃的声音响起来:【生啦,生啦!】 还没等月生吐槽,它就振奋道:【月生,睁眼!是金卡!】 月生为自己居然真的欧了一次感到震惊,睁开眼睛。 金色传说。 闪亮的金光在仅宿主可见的系统页面闪烁,接着缓缓褪去光芒,露出一张绘制精美的卡面,并三个熟悉的大字。 “山海经?我靠!” 月生抓住枕头,低声激动,“是我理解的那个山海经吗?” 【是的!是你理解的那个山海经!】 系统页面非常合气氛的连放十发烟花礼炮,欢呼雀跃。 【终极SSR!你的祈祷是有作用的啊!】 抽卡次次保底出金的月生感动的留下眼泪。 妈妈,我没歪卡!
第5章 雪惠端一盏燃烧的蜡烛,屏息凝神,静默的穿过回廊。 为禅院这个了不起的姓氏感到自豪的仅仅只有家族中的男人,在漫长的时间之中,有太多的女孩在家族的阴影之中缄默不语。 她们从懵懂无知的孩子,渐渐的长大为少女,最后明白自己的一生终将困守在没有尽头的院子里。 百合子是其中一个,雪惠也是。 在这个以咒术为纽带的家族当中,没有才能者之间彼此的远亲关系被无限的淡化了。 月生仅仅知道雪惠非常得母亲的信任,她们在有限的空间之中彼此依偎,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但月生不知道雪惠和百合子拥有同一个外祖母,她们是表姐妹。因此雪惠成为了心腹。 因此雪惠知道了秘密,并对此守口如瓶。 血脉和利益将她们牢牢绑定在一起。 雪惠知道,自己所侍奉的大少爷不习惯有人近身。秘密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 月生不信任这个院子里的任何人,哪怕院落的主人是她自己。 她知道几乎所有人都是直毘人的心腹,他们会变成直毘人的眼睛。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生活在别人的注视之下。 在被派遣来侍奉大少爷的数十个侍从之中,唯一被亲近一些的只有雪惠。这也只是相对其他人而言的亲近。 她很清楚,月生对她所付出的一点信任,来源是百合子。在月生展露出绝对能成为下一任家主的天赋之前,没有人会对她抱有全部的忠诚。 雪惠停在纸门之前。 她为人处世一向恭敬谨慎,就算是对礼仪要求最严苛的大长老也挑不出过错。所以被派到月生身边后,很快就摸索出了不会让月生生出反感的相处模式。 在主屋的灯熄灭之后,沿着复杂的长廊走一遍是她的习惯,确认了不会再有什么动静之后,她才会放心的和守夜的侍女交接,回去休息。 但今天似乎略有不同。 雪惠在月生早该休息下去的时间点,听见了屋中有一些轻微的动静。 “您没有睡吗?大少爷。” “马上就睡了。”屋子里传来月生平静的声音。 和以往没有区别,如果不是屋子里传来被子掀动的声音、身体和地板摩擦的声音、以及像是什么动物喘气的声音。 这些微小的声音在万籁俱静的夜里被无数倍的放大,雪惠低头,对迟疑的守夜侍女摆了摆手。 侍女后退了两步,低下头。 就在那一瞬间,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惧从后背窜上了雪惠的脊梁骨。 雪惠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却察觉到危险。 “失礼了!大少爷……?!” 雪惠一只手猛然拉开纸门,愕然惊呆在当场,几乎失去了呼吸。 这是怎样的一幕啊…… 满室月霜之中,月生的身边盘踞着一只体型极大、样貌极其漂亮的老虎。 橘色的皮毛,黑色的花纹,以及一举一动中兽类肌肉的运动,无不透着力量感。 更不用说,在这只老虎的背后,生着一双雪白的翅膀。[1] 猛兽与幼童彼此依偎,给人以巨大的强烈割裂感。 月生:“……” 月生:“…………” 月生抱着自己背生双翼的老虎,看得出来她原本在努力压制这只漂亮老虎激动的撒欢。 “小乖,都和你说了出来不要乱动了。”月生低头,在月光中对老虎说。 雪惠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您的式神吗?” 老虎冲着她龇牙,哈气。 月生一只手摁住老虎的头,揉了揉:“小乖,不要冲雪惠呲牙。” 老虎果然不再冲雪惠呲牙,转过来冲月生哈气。 小乖你个der!你该尊敬的管我叫山君! 月生在它头上不停rua毛,又淡定的对雪惠点头:“是。本来没打算惊动你们。但是它想出来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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