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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让我看看······这么简单的事情还不至于让你来找我吧？”加西亚把电脑屏幕移过去给她看，玛格丽特将时间调到三天前的晚上，倍速看了一遍，果然没有看到那群人的身影。 “这一个地方有什么隐藏摄像头吗？” 加西亚挑挑眉把电脑转回去，噼里啪啦地一通操作：“让我看看······这难不倒我······唔，这个地方三天前的私人摄像头都黑屏了，除了这个。你看看。” 玛格丽特早有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能死死盯着屏幕，企图找到一些线索。只是可惜没有任何她想找的人在现场出现。她又反复看了几遍，结果一无所获。 加西亚喝了口饮料，又抿了抿嘴，犹豫着开口道：“你是在找什么吗？也许你说得详细一点，我就可以帮你找到了。” 玛格丽特惊讶的看着她，记忆里她可不会对刚刚见面陌生人善心泛滥。 黑客小姐别扭地避开她的视线，有些感伤地说：“一开始我说的那个朋友······我没能帮上她。所以你到底需不需要我帮忙！” 在这一瞬间，玛格丽特无法清楚得感知到自己的情绪。一次对她来说漫不经心的“下线”，却是“加西亚”这个角色一生无法治愈的伤疤，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脏隐约间抽痛了一下。自从开始做演员之后她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结束演绎之后就结束对尽可能忘记这个人设，忘记这个人设所带的感情和故事，尽量不影响自己现实生活。 但要真正做到这些是不可能的。她在电影里所经历的一切彻底地改变了她。友情、亲情、甚至是陌生人的温暖，都让她眷恋。但这些背后，是她无法忽视的虚假，让她不能确定是否能真正握住它们。 还有些许的质疑在脑中一闪而过，她也没有去追逐它。她现在急于给这位曾经的朋友一个回复。 “那就麻烦你了。” 第18章 超人从天而降 在加西亚那里获取的有用信息不多，玛格丽特决定去现场再看看。 在纽约大道与第三大道的交界处有一家咖啡店，玛格丽特此时就坐在这里，复盘“黑乌鸦”的行踪。第三大道连接着城郊与市区，纽约大道则是直直地通向市中心，途径包括星球日报、市政厅、莱克斯集团等地标性建筑，还有各种零散的商店和商场。按理来说他们能够完全避开摄像头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她猜测他们手上有某种可以屏蔽监控的设施，或者有人远程帮助。 这样查起来就很困难了。玛格丽特在心底叹了口气，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盘子里的蛋糕。 忽然，她漫无目的地将视线转到某一个方向时，被一道光晃到了眼睛。 她错开反射的光线，看向斜对角的店铺：这是一家成衣店，门口摆着一个一人高的落地镜。玛格丽特突然想到咖啡店的监控视频里，这个镜子中出现过一些模糊的黑影。她起身，走到街上，在路人惊异的目光中不断徘徊于咖啡店门口，估测镜子反射的范围。然后她又找到附近的摄像头，在脑海中剔除了能被监控照到的那一部分之后，她将视线投向角落里被货物堵住的窨井盖。 深夜，大街不复白天人群熙熙攘攘，让玛格丽特更轻易地到达了目的地。她此时换下了职业装，穿着运动衣裤轻声落在下水道里。接着手电筒的光，她在周围仔细查看，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因为进入自己的地盘了，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识，让她能够一路顺着踪迹找了过去。到了地方，她也没有靠近，而是在附近几个隐蔽处装上了微型相机，确认当下能够正常使用之后，就迅速地撤回了安全地区。 她盯着屏幕等了两天，终于等到有人在附近出现。 她看着他们的动作、队列模式，推测他们进出的规律，做好了准备，并且将她所有的资料都传给了露易丝。 “如果我到第二天还没有联系你，你就去联系超人。”她如此嘱托道。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们去查？这很危险！”露易丝不赞同。 “应该不会比我们上次去战场更加危险了吧。”玛格丽特耸耸肩，“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不需要他们参与。” “而且，不管这个世界有没有那些超级英雄，我们要做的工作总归是要做的。我们不能缩在他们保护圈里，从此不敢去面对危险。” 露易丝脸上仍有担忧，但也认可她的说法，最后只能轻叹一口气，叮嘱她小心，又给她塞了几个防身工具。 夜晚，玛格丽特再次出发。她敏捷地避开一路上的摄像头，走到那些货物前。 此时，她鬼使神差回头向镜子看了一眼。 苍白的脸庞，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她现在这个年纪绝对不会有的稚气，都让她确定镜子里和她长得一样的女孩绝对不是她。 她是谁？ 玛格丽特在陷入昏迷前，迷迷糊糊的脑海中迟疑地打出一个问号。 第19章 超人从天而降 “玛吉，你醒啦。” 又是洁白的天花板，淡淡的消毒水气味，鲜红的十字架，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上一部电影。 高大的男人走到玛格丽特的床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玛吉，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哦对，她现在已经在另一个剧本里了，她已经没有布洛克警探，没有罗伯特，没有她昔日的好友了。 床边的男人按响了呼叫铃，又拿起手机给谁打了电话。 但是她也在这里有了新生活，有了新朋友，有了新的目标。 她不会沉溺于过去。 声音重新传入耳朵，视野终于变得清晰，玛格丽特向那个忙前忙后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嗨，克拉克，我这是怎么了？” 克拉克匆忙挂掉电话，肉眼可见的尴尬与无措爬满了他整张脸。显然，他不太擅长告知别人噩耗。 最后他选择将诊断报告书递给她。 脑癌，恶性肿瘤。 行吧，剧情总是要有一些转折的。 她的内心很平静，但脸上还是做出些不可置信与难过的样子。她双手颤抖着紧紧攥着被子，眼泪涌上眼眶，在掉落之前被她擦去。 “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克拉克沉默地走出去，玛格丽特把脸埋进双手，开始发呆。 病房里一片寂静，让门外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传进来。 “她得了······现在状态还好······” “······还有两三年······” “结婚的事······缓缓······再说吧······” 门又被推开了，露易丝进来看到的是已恢复平静的友人。倒是她，踩着高跟鞋匆匆跑来，还微微喘着粗气。 “露易丝，你是要和克拉克结婚了吗？” 露易丝在心里叹了口气：“是的，我们本来打算过两天告诉你，原本，原本我想让你来做我的伴娘······” “如果不能做你的伴娘见证你的幸福，我想我会遗憾到下辈子。”玛格丽特笑着握住了她的手，“不要让我在我所剩无几的时间里被病痛的阴霾包围。” 这句话是玛格丽特的真心话，在所有她经历的故事里，她学会了珍惜每一份感情，哪怕这份感情有如此多的限制，哪怕下一次见面也许对方会把自己视为陌生人。 露易丝看着好友，明白了她的意思。 玛格丽特不需要她的担忧，不希望她为此伤心，更不想让这个噩耗影响到她。两年的时间，她还可以经历很多开心的事情。 “我的伴娘除了你，好像也没有其他人选了。”露易丝故作为难，“或许换一件更大的礼服，能勉强把吉姆塞进去。” 两人同时笑起来，开始肆无忌惮地开着她们可怜的同事的玩笑。 门口坐立难安的克拉克终于松了口气，安心离开。 －－－—————— “啪！” 监控视频被暂停，画面一点点被放大，一张人脸被提取出来。 手指又在键盘上敲了一会儿，人脸旁边出现了一排排的信息。鼠标将这些文件打包，点击发送邮件。 莱克斯·卢瑟坐在办公桌前，点开了那封邮件。 第20章 超人从天而降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 “请新娘新郎交换戒指。” 玛格丽特上前把戒指递给露易丝，一旁某个大名鼎鼎的富豪此时也走上前将戒指递给克拉克。 “现在你可以亲吻的的新娘了。” 两位新人各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所有交给了对方。 玛格丽特看着好友终于得到了幸福，内心在这一瞬间也有些触动。 爱情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虽然她并不抗拒去谈恋爱，但是就目前她这个情况来说，她不知道如何在真实与虚假之中去呵护这份感情。 所以，参加朋友的婚礼还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尽管是虚假的朋友和虚假的幸福。 所以，真实和虚假越来越分不清了啊。 玛格丽特扶额，晃神之间，就到了新地点。派对开始了，在场的男男女女都在尽性地跳舞，他们甚至还开心地开起了小火车。玛格丽特不知道被谁拉了一把，加进了小火车的队伍。 在欢呼声和音乐声之中，肾上腺激素上升，纯粹的快乐在脑海里爆炸。这一刻，玛格丽特忘却了所有烦恼，在人群中欢呼。至少这一刻，这种情感是真实的。 狂欢之后，玛格丽特感觉身体非常疲惫，就去甜品台拿了一些零食，找了个角落慢慢吃。没过一会儿，眼前暗了一片，玛格丽特抬头，看到今天的伴郎——布鲁斯·韦恩带着一杯酒走过来。 “玛格丽特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舞会失去了它最耀眼的明星呢！” 此话一场，在舞会不同地方的某些人都不由自主地扭曲了一下脸，其中超人的额角隐隐冒出青筋。 “说到舞会上的明星，那谁也比不上韦恩先生。”玛格丽特不轻不重地恭维回去。在筹备婚礼的这段时间，她可是见证了他和现在的肯特夫妇是如何互相折磨的，或者说，这位来自哥谭的亿万富翁是如何逼疯小记者克拉克的——酒的档次不够高，换了；甜品不合口味，换了；场地太小，换了。好在这些改动都在露易丝的接受范围内，就由着他搞去了，只是可怜了负责和他对接的克拉克。 所以，看他现在这副样子，玛格丽特第一反应就是头痛。 “在玛格丽特小姐面前，我也只能做一颗环绕的卫星罢了。”布鲁斯刚蓝色的眼中浮动着笑意，“这两天婚礼的事物繁忙，没有打扰玛格丽特小姐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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