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珩觉得南屿生未免太过天真。 女子自是可以读书的,若是让她们像男子一样上学堂,学着同样的知识,那些心高气傲的读书人怎会答应? 长卿轻笑了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她语气冷淡又带着几分调侃:“要是谈及史书典籍,兵家之事,那些看不起女子的男人发现自己竟不如女子,那才好笑。” “倒是可以先由世家之女,大臣之女做第一批学生,有些人为了融入,结交其他重臣的千金,也会来的。” 叶扶珩握着茶杯的手猛的纂紧,手指也有些发白,眼神沉沉在长卿和南屿生身上转了一圈,身上散发着的冷意不比外面的好多少。 这开办女学是南屿生提出来的,长卿的赞成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起来。 谁都行,唯独南屿生不可以。 长卿忽的转过头看他:“阿珩,你说要是有公主带头,会不会更好。” 这突兀的一问,让叶扶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瞧着她笑得清风明月,眼眸中尽是自己,竟不知不觉答应了她让公主带头上学的事。
第11章 全员病娇:当我黑化后,病娇们突然正常了11 离开稚府时,整个长安已经堆了一层又一层的雪,长卿看了稚父一眼,便由秋秋搀扶着上了马车,腰间的环佩发出了叮咚之声。 稚父看着她离开,嘱咐秋秋:“秋秋,照顾好王妃,” 秋秋坚决的点了点头,上了稚府准备的另一辆马车,也不用迎着雪和南安坐在外面。 她倒是愿意吹着雪坐外面,奈何长卿不允许,怕她身体受不了坚决让她陪自己坐马车,摄政王那眼神冷得就像甩刀子,扎得人满脸的血,她看着腿也一直打哆嗦,最后只能多加了一辆马车。 长卿又从马车中探出了脑袋:“爹,你快回去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看向站在稚父身后的南屿生,朝他笑了一下就放下了车帘。 叶扶珩面上无丝毫神色,眼底却压制了一缕熊熊燃烧的怒火,他轻轻的撩起了衣袍,干脆利落的上了车,便让南安开始赶车。 “抄近路。” 叶扶珩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南安便拿着响鞭抽了在马臀上,马蹄声响彻了这寒夜。 南安赶车很稳,饶是在拐角众多又坑坑洼洼的小道上,马车几乎没多大动静。 在这狭窄昏暗的车厢内,长卿有些昏昏沉沉的斜靠着,羽睫时不时微微颤了一下。 叶扶珩看着长卿,内心想将她囚禁起来的念头疯狂的滋长,让她的眼眸里只能出现自己的身影,可以强迫的对待她,看着她那双清冷的眸子染上情爱,将她拉下神坛,即便是她哭着求饶换来的也只会是更加蛮横的对待。 叶扶珩半阖着眸,想着今日的一幕幕,千思百转间,忽的停在了临行前她朝南屿生的那一笑,又想起她那纤细腰间挂着的环佩,虽然与南屿生的并非一对,却皆出自红兰胭阁。 难怪她所戴之物,都只要红兰胭阁的,连上贡的珍品她也不瞧上一瞧。 叶扶珩自嘲一笑,那沉沉的浮香让他脑子有些昏沉,眉眼渐染上了狠戾,心中汹涌着前所未有的浓烈杀意。 “瑾婳,你该死。” 这样想着,他已伸出了手掐着长卿脖子,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叶扶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这般静静的看着长卿,已经想到她在自己手中断气的畅快感。 她怎么就学不乖呢? 长卿缓缓睁开眼,看着又抽风的神经病,也不说话,和他就这样对望。 然而越这番不甘示弱,越激起叶扶珩心中戾气,几乎是想不顾一切杀了眼前的人,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主子,车轮被石头卡了一下。”南安充满歉意与自责的声音传来:“属下回去领罚。” 叶扶珩顿住了,视线落在了自己掐着长卿脖子的手上,又对上了她不悲不喜的眸子,让他心头颤了颤,好似她死了也不属于自己般。 寒冬透骨的寒意涌了上来,浇灭了他心头所有的怒火和戾气,他终还是狠不下手去。 岂料长卿却伸出手覆在他的手上,让他捏着自己脖子的手加大了力。 叶扶珩怔住了,没想到长卿会这样做。 “这,这样,像当初你用鞭子抽我一样,加大点力,这种事,你不是很熟悉吗?” 长卿白雪般的面容忽的笑了,好似夕阳融初雪般,波光潋滟的双眼带着点点水光,带着一种孤独的破碎感。 她轻轻的说:“叶扶珩,我不该信你的。” 叶扶珩像是被什么烫到,猛然甩开了长卿,车内昏黄的烛火摇曳,长卿就这般靠着,冰肌玉骨,风姿清艳。 那种感觉叶扶珩不知怎么形容。 魂被人从躯体里扯出来,碾碎了,又塞回身体里一般,那样的破碎不堪,她好似就被自己这般对待着。 “瑾婳。”叶扶珩看着她,满腹的千思万绪终是说不出来,他很想问她,那句不该信他是何意思。 长卿神情淡淡,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听到他最后连道歉也不说,只有一句“我失了理智。” “红兰胭阁是长安第一银楼,饰品在整个长安受尽佳人才子追捧,那么多人皆有着红兰胭阁的东西,你不是该把我千刀万剐都不够。” 长卿微微偏头看他,摘下了腰间的环佩,原主这环佩确实和南屿生的不是一对。 两人的定情信物是南家祖传的鸳鸯玉扣,不过稚瑾婳退婚时还给了南屿生,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让他交给未来能和他携手一生的女子。 叶扶珩那张不近人情的脸上第一次浮现愧疚,兀然察觉长卿靠近了过来,这般距离,近得她的温热呼吸都喷在他脸上。 “掐不死还有着千万种死法。” 长卿说着,从车厢抽出了一把匕首,叶扶珩看去,那是他常年带着防身的,除了去上朝时不可携带武器,便放在了车内。 这年关忙起来,他竟忘了这回事。 长卿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刀锋,竟被划伤了,血顺着似月色而洁的手指,如同珊瑚珠一般滚落下来,落在了她的衣裙上,好似荒芜中骤然开出了第一朵艳丽的红梅,随着血在衣服上变深渐渐地腐烂开来。 “瑾婳,把刀给我。” 叶扶珩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听话,”这刀很锋利,会伤到你的。” “很锋利。”长卿似乎没看到自己手上的血,面色惨白如鬼魅:“这样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我也不至于太痛。” 她说着,却将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叶扶珩的胸膛上方。 叶扶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般距离也来不及闪躲,那股痛意瞬间席卷了脑海。 他眉头一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唯有呼吸乱了一下,直直的看着长卿。 他不懂不明又不解。 她这是要做什么,他教过她习武,她也知道人的死穴是哪里,这般距离,不可能偏得这么离谱,从她下手也感受得到,她没想杀他。 长卿清冷疏离的面容愈发的苍白,看着叶扶珩黑沉不明的目光笑了起来,将头轻轻的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闭上眸。 “这样才对,这样才对。” 她喃喃自语着,叶扶珩听不懂她的意思,只觉得她的脸色太苍白了,连心头的愤怒、震惊与不解皆压了下去。 伸出手去,她的额头已是滚烫一片。
第12章 全员病娇:当我黑化后,病娇们突然正常了12 看着昏迷的长卿,叶扶珩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眉头紧锁,眼里的焦急与担忧之色越加的浓烈。 待马车停下以后,叶扶珩把长卿抱着下了马车,他身上涌出来的血将长卿的衣服染红了一片,在皎皎的寒月下很是显眼。 “小姐!”秋秋瞳孔猛然放大,惊呼了一声。 “你把我家小姐怎么了?” 看着长卿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如鬼魅的由叶扶珩抱着,秋秋以往面对叶扶珩的恐惧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提着鞭子便要把长卿抢来。 杏眼微寒,带上了几分凌厉:“小姐究竟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这样折磨她,难道你要把她逼疯了才肯罢休不成。” 秋秋的脸上尽是肃杀之意,鞭子划过空中传来一声响声,被南安拦了下来,叶扶珩脚步都没有停一下,抱着长卿朝府中去。 南安右手握紧鞭子,轻轻往前一拽,秋秋差点摔在地上:“秋秋姑娘还是冷静一下,王妃衣服上的血看着是吓人,但那是王爷的。” 他看得分明,王爷的脸惨白惨白的一片,胸口上方的衣服也裂了个口子,血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染红了王妃的衣服。 看着秋秋愣神,南安默然松开了手,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忽的顿住了脚步,声音好似融入了夜色:“外头雪大,姑娘还是进府吧。” 叶扶珩占有欲向来严重,即便是受了重伤,失血过多,也不允许任何人碰长卿一下,硬是凭着一口气撑着将人送到了榻上。 他看了长卿两秒,耳边一直出现秋秋的那句:难道你要把她逼疯了才肯罢休不成? 逼疯吗? 呵,他早已疯了,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她也该来陪他的,这样他便不觉得这世道太过黑暗荒凉。 叶扶珩微闭上了眸,脑海中浮现整个官兵闯进叶府,周围尽是尖叫声,他们看着他,眼神厌恶,好似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般。 那时他才七岁,看着父亲被斩首,刽子手赤裸着上身,往刀上喷了一口酒,那把寒气逼人的大刀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疼,随即便是一抹殷红洒向空中,溅得那刽子手粗糙凶残的脸点点滴滴,母亲伸手捂住他的眼。 他的母亲平日里最注重妆容仪态,如今尽是狼狈,牵着他手跌跌撞撞的朝前方去,后来母亲病重,那小厮却拿着救命的钱跑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在自己眼前。 后来快要被人打死时,那个穿着红衣服小姑娘站在了他的面前,问他是不是叫叶扶珩,便把他带回了府内。 她救他,只是因为他是他。 纵又只是因为他的父亲和稚父是好友又如何,终究还是因为他叫叶扶珩,她才那般出现在他面前,朝污秽不堪的他伸出手。 后来,他入了朝,步步为营,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最终位极人臣。 这几年中,叶扶珩手中沾满了鲜血,或是该死又或是挡了他的路的,他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暗中设计通通解决了。 实在是难缠的,便让南安西望等人暗杀,全京城都知道,凡是和他作对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都知他冷血无情,心狠手辣,连那些那些朝廷大臣对他又惧又怕,拼命的讨好他,叶扶珩看着心中无半分畅快之感,反倒是戾气横生。 他就光明正大的用着叶扶珩的名字,不过才几年时间,这些人已忘记了叶家惨案,他最终帮叶家翻了案,还他父亲清白。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299 首页 上一页 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