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浅间樱踩着露指高跟鞋小跑着追上去:“长官,我错了。”说着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转面看着他,不要他走。 方知塬垂下目光,见这个至今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正缓缓从她的领口里摸出一条红绳,上面坠着一颗金色的圆块:“长官这是您的党徽,上次落在电梯里,喏,今天碰见您,物归原主。” 说着,浅间樱松开握住方知塬的那只手,一手捏住金色党徽,一手去解隐形扣,没几秒,金色的党徽从红绳下跳下来。 浅间樱没有多余的言语,先伸手轻轻拍了下方知塬的西装领,上面已经别了一枚金色党章,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将自己这枚党徽也别上去。 两个圆圆的金色党章挨着一起,像两只眼睛。 “好了。”浅间樱抬眸浅浅对他一笑,便转身朝舞池走去,其实她已经后悔方才的鲁莽和冲动。 方知塬楞在原地,既没有追过去,也没继续朝大门走去,而是眼神复杂地望着那道背影。 回到车上,方知塬对司机说:“查一下这家舞厅,近一个月新来的舞女资料,我要详细的。” “是。”司机不疑,服从命令。 方知塬揉着眉心,闭起眼睛,克制一会儿,没成功,抬手烦躁地松解开打得很紧的细领带,接着扯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钻石纽扣。 呼吸燥热。 * 司机将方知塬送到官邸的停车坪,待他下车后,悄悄开走。 是的,这片停车坪就是他这个司机的最后活动底线。 方知塬立在门口人脸识别屏幕前,等待系统核对的时间,他透过屏幕看见了方寸大乱的自己。 领带不再打得一丝不苟,而是歪歪扭扭。 衬衣口子不再扣到最满,而是扯开到最大尺度,锁骨隐约可见。 『验证通过,欢迎长官回家』 人脸识别系统校验完毕,“哔哒”一声,房门自动打开。 方知塬推门而进,边走,边脱掉西装外套,然后随意丢在沙发上,等不及换拖鞋,直接奔上二楼卧室。 取走墙壁上挂的那副科索尔·哈德的世纪名画《交换》,墙上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在一个如典藏版《圣经》大小的金属箱,飞速输入一串数字密码。 金属箱里放在一只注射器,里面躺着5毫升金色液体。 方知塬挽起衬衣袖,露出手腕,娴熟地将针头注入静脉,两秒后,那5毫升的金色液体全部融进他的血液。 方知塬的身体变化瞬间恢复装出,接着他手指摁向一侧的感应板,将补充新药剂的指令发出去。 这是一只特殊的抑制剂,抑制那个感染了他,让他稍不注意就会发生异变的感染源。 方知塬将今夜的方寸大乱、燥热、难受全部罪因归于感染源。 归整好暗格、油画后,方知塬脱掉皮鞋、衬衣、西装裤,走向浴室。 “走,长官我们去跳舞。” “长官,你眼睛好漂亮,像有星子在闪耀。” “好想藏起来,不给别人看。” “长官,我错了。” “长官这是您的党徽,物归原主。” 抑制剂竟然这么快就过了药效! 方知塬仰头闭起眼睛,一只手撑在墙砖上,一只手滑到下腹揉戳,似乎有一把看不见的火正在燎烧他、折磨他。 再凉的水,都浇不灭、冷却不了心头这团火。 “承认吧,你想占有她。”忽地,方知塬的脑海里发出一声怪笑,是“它”在嘲笑自己,“一个月的压抑,你还是输了。” 被嘲笑的同时,方知塬不用低头就已经感受到下腹直挺的那个家伙,在听见“它”提到那个女人时,兴奋地上下跳动两下。 看来,他的身体比他本人,诚实。 方知塬重重一拳又一拳地击打墙砖,股股鲜血从指尖顺着花洒里流出的水,红红地滴到白色地砖上。 红与白,那女人细白的脚趾头,涂满了艳红的指甲油,沉默地诱惑着人。 莫名地,这个画面闪现在脑海里,紧接着“它”又发出嘲笑声:“你想见她,你压抑不住地想返回去见她。” 方知塬用这只血手用力抹了把脸,扬起下颌,紧绷着全身的肌肉,咬着薄唇,甩出一串漂亮弧度的水珠,一掌关掉自动沐浴键后,他喘了几分钟粗气,这才取过浴巾裹在腰臀上,光脚走出浴室。 想想,打开衣帽间,取下一件酒红色印花衬衣,这不是他惯有的正经风格。 方知塬打算重返自宁城,再见那个女人一面。
第4章 浅间樱被男人甩了,舞厅里好多舞女都看见了。 白痴,傻妞,菜鸟,那样绝色的男人送上门了还搞不定,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野樱桃今晚的“生意”不太好,自第四个男人牵着她的手,送她出了舞池后,整一个小时,她都跟着傻妞茉莉一起坐起冷板凳。 “方才怎么回事?”野樱桃要了杯加冰的威士忌,她能挣钱也很能花钱,边晃着酒杯,边好奇打听,“那男人谁啊?” “你不认识?”浅间樱吃惊,野樱桃风月场的老人竟然不认识方知塬,“那是方长官啊,咱破金城的‘国王’,你没见过?” “没见过,”野樱桃将酒杯送到唇边,猛喝了一大口,“但听过,经常听。只是没想到,人长这么帅,这么欲。” “欲?”浅间樱瞪圆眼睛,不可思议反驳道,“大姐,他哪里欲了,明明禁欲的要死、古板的要死,像个苦修士。” “听口气,你似乎认识长官噢。”野樱桃斜眼飞过来,口吻像有兴趣又似没甚兴趣,“故事说来听听,改明我也去偶遇一下长官。” “你也太高看我了,”浅间樱不会透露什么,插科打诨应付着,“他什么人,我什么人啊,我们之间只有事故,能有啥故事呀。” 说完,又补充一句:“他好像第一次来舞厅,不明白这里面的规矩,正巧看见我,便找我打听,我嗅到他一身的金钱味,所以想趁机缠住他,可惜……”耸耸肩,浅间樱遗憾地说,“惨败。” “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方长官?”野樱桃很会抓重点。 “我追出去了,你没看见啊。”浅间樱无语朝野樱桃翻个白眼,“追到大门口,看见他的车、他的司机,我就明白他是谁了。” 长叹一口气,野樱桃又喝了一口威士忌,口红印在杯口,很妖艳。 她慢悠悠地说,似乎是经验之谈:“这类男人,别碰,别招惹,”眼神随意瞥向喧闹的舞池,“他和里面这些扭动如虫的男人,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浅间樱套用在舞厅学来的荤话,调侃道:“怎么不一样啊,那东西是个男人都有,就是长度尺寸有差别。”撞了撞野樱桃的肩膀,“你猜猜看,长官的尺寸需要用大号,还是加大号?” 闻言,野樱桃色眯眯地笑了一声:“如果是我男人,我就希望是加大号,不然,关我屁事。” 浅间樱似真似假接过话:“可是好希望,这跟我有关哦。” 正这时,一道斯文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跳舞吗?” “啊?”浅间樱茫然转过脑袋,下一秒,两眼眸光闪动,甜蜜地惊讶道,“长官您怎么又来了?” 方知塬单手抱着一只鲨鱼黑的碳纤维限量版头盔,黑色衬衣下摆紧紧扎进西装裤里,头发用定型膏随便抓了个慵懒的型,显得很有一番不羁赛车手的韵味:“夜骑,刚好路过。” 有点酷,有点拽哦。 浅间樱从沙发上跳起来,像一个小时前那样,双手合成一个圈,圈住了方知塬的脖颈,可爱地歪着头,娇着嗓:“您邀请我,我就跟您跳。” “怎么邀请?”冷着声问,却一句话露了他的底。 果然他没踏足过这里,不懂这里的规矩,浅间樱暗笑。 “亲我一口。”浅间樱坏坏地说,踮起脚,拙劣地朝他递去自己涂着廉价口红的软唇,“亲哪里都可以,只要亲一口,就像摁下一个开关,长官,我们的舞曲就开始啦,嘀哩嘀哩哒哒……”哼起一段小曲。 勾引之意如此明目张胆。 实际,浅间樱内心很不、超级不希望方知塬亲她,无奈戏又必须做得很足,这次伪装成一个风月场舞女,牺牲简直太大了。 祈祷……祈祷方知塬能一如既往地,拒绝她!推开她!漠视她!求求了,可千万别亲! 谁知,方知塬缓缓低头,竟将他的唇贴到了浅间樱的粉唇上,只不过蜻蜓点水似的,刚碰到立刻就撤退了。 一个青涩又保守的吻。 浅间樱的脸颊、耳尖、脖子陡然红了。 好在她迅速从惊愕中回过神,娇羞地松开圈在方知塬脖颈上的双手,改成暧昧地拉起他的手,将那个价值不菲的头盔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后,然后,牵着这位寂寞精英长官,走近舞池。 “长官,这支曲都开跳了,您怎么还不搂住我的腰啊。”浅间樱表面语气软软地嗔怨,暗地骂惨了这个精英呆子,“您另外那只手,咱们得,十指相扣起来呀。” 方知塬显然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冷着脸,压着嘴角,口干舌燥站在原地没有行动。 浅间樱等了会儿,无奈之下,只好用最笨姿势,双手圈在方知塬脖颈上,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胸前:“长官,抱住我,可以吗?您今晚要是一直这样站着,我会被同行们嘲笑死。” 犹豫十几秒,方知塬终于合腰抱住浅间樱,别扭地小幅度扭动起腰臀,顺着旋律慢慢踩。 舞姿真是难看,幸好这张帅脸给他成功扳回一局。 慢曲靡靡,逐渐,很多双眼睛,男人的女人的,都落在他的身上。 浅间樱想,其中有人肯定认出了这位寂寞精英长官的身份,而没认出来的则是被他的脸、腰、臀、腿勾住了。 “为什么接近我?”忽地,方知塬收紧腰间的双手,箍的浅间樱咧嘴做出一个疼痛的表情,“说,你究竟有何目的?” 闻言,浅间樱心脏漏了一拍,不过很快回过神,她的跟踪并没有暴露,也许方知塬只是想诈她,想让她自爆。 “长官明明是您主动找我的呀。” 浅间樱豁出去了,将脑袋靠着他的肩膀上,亲昵地依偎着,好让两人的呼吸混着呼吸,一只手也从脖间慢慢滑下,停在方知塬的胸口上面:“今晚您来了两次,分明都是故意来的,却偏偏说是路过。” 说着,浅间樱伸出舌头,顽劣地用舌尖舔了一下方知塬的下颌线:“长官,您才是别有目的的那个。” 方知塬双腿一下绷紧了,呼吸也烫了。 浅间樱捕捉到了这一瞬,嘻嘻笑起来,像打了胜仗似的,指尖摁了下他的胸:“我说对了,是不是呀长官,”然后又奖励般凑近,舔了一口,“您很在意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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