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崩塌! 陶白歌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她得阻止B村村民来到这里,否则副本彻底崩塌后,她将再也没有办法将迟风入复活。 “小ch……石头!你跟着胡子大叔!一定要带那个小孩出去!”陶白歌留下这一句话,便趁着村民还没反应过来,沿着营地边缘找掩护,向林子外跑去。 【叮咚,玩家陶白歌成功使用隐匿型道具“猜猜我是谁?猜猜我在哪?”】 几乎在那一瞬间,陶白歌的脸上便蒙了一层雾气,这种雾气可以让她的存在感降低,只有和她擦身而过的才会惊觉有这个人,但即便如此,依旧记不得她的脸,会让人渐渐忘记还有她的存在。 这个道具在这种情况下最有利于让人忽视她逃出去,不会因为突然隐身消失而惹人怀疑。 陶白歌边跑边道:“79,检测周围有没有系统的数据。” 079查了一圈摇头道:“没有,我没有感受到任何有关于系统的东西,我甚至感觉它被什么拦在了外面,只能进行简单的游戏规则宣布。” 这本是一个好消息,而陶白歌听了却寒了目光,她冷冷地笑了声:“看来它升级了,连你都感觉不到,这次突如其来的B村蛊虫定和它脱不了关系。” 通常情况下,副本崩塌并不会和剧情有直接关联,比如之前她遇到的副本崩塌的情况,要么是副本核心被毁,要么是关键人物消失。 幼儿培育小游戏的剧情极为宽容,即便出现偏差,只要能够圆回去,就不会出现问题,所以绝对不可能因为还没有完全定性为无法延续剧情而直接崩塌了5%,且还有扩大的趋势。 这样不惜露出狐狸尾巴也迫切的想要副本直接崩塌的狗急跳墙的模样,可像极了之前末日颂歌副本里,他们得到关键线索后,系统亲自下场杀人的情景。 不过系统吸取了教训,这次杀的不是她这个玩家,是杀的NPC,把NPC杀到崩塌为止,还欲盖弥彰地搞出个其他任务让她完成。 一时间,陶白歌觉得自己像是生吞了一坨屎一样的恶心。 “系统,你以为你藏得天衣无缝吗?我就算拼了命也得把你逮出来,在这个副本里,这一次,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陶白歌索性翻上树,在树上跳跃加快速度。 我来杀你了,你准备好了吗?系统。 树梢随着一脚蹬下,剧烈晃动后抖落一片雪,村长跳在树上,借着位置扩大了声音的优势,对着换了成一团的B村村民大声喊道:“都给我老娘冷静下来!” 她尝试过挨个阻止乱跑的村民,但都害怕到了极点,被惊慌失措的人推开了,她又想大声,告诉他们要冷静应敌,但又杂又大声的救命喊叫直冲进她的耳膜,吵翻天一样,直接把她气笑上了树。 这一声吼传遍了整个村子,后山的雪都因为这样大的声音抖了三抖,村民们被吓到后连忙停下慌乱的脚步,看向站在树上的村长。 村长见众人停下后,偷偷瞄了眼后山,暗自庆幸的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没雪崩。 她跳下树,一脚踩死一只向自己爬来的蜘蛛,看着这遍地哀嚎的人和虫子爬过,人们慌乱躲闪而毁掉的东西,很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接下自己老爹的烂摊子当村长也没多少年,怎么净遇到些稀奇古怪的破事? 村长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薅成一个鸡窝,挥手随便招来一个人问:“所有人都在这儿?” 那人你是在村子里默默无声,胆子有些小,没想到自己会被村长叫过去,颤颤巍巍地数了人头,又扳着手指,算着村子原本的人数,回到:“都在这儿了。”他又突然拍掌道,“不对,少了三个人,石头、陶白歌和胡子叔。” 村长一愣,哦对了……还有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比如某个姓陶的,也不知道铱椛他们到底哪去了,找到了解药没,再这么下去,这子承父业的村子就要彻底败在自己手里了。 想到这里,她长叹一口气,又问:“没被咬的帮个忙救人,看一下被咬的有多少,轻伤重伤报个数来。” 于是那个村民连忙又回到人群中查看伤势,又帮着其他人把伤患小心翼翼地移到的虫子少的地方。 然后才上前汇报:“被虫子咬了的有22人,其中轻伤13人,重伤8人,死亡1人,孙老也在现场,我问过他了,他说那人是因为年龄过大,被毒蛇咬伤,导致旧疾复发而亡。” 村长原本随着他的汇报不时点着的头一顿,轻叹一声闭了闭眼道:“先将他的尸体装好带走,村子里蛇虫鼠女太多,我怕将会他的尸体啃食殆尽。” 她抬头看了看天又道:“这个天冷,尸体不易腐坏,待我们回来再好生安葬。” “是,我明白了。”那个村民转身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家村长说的什么,疑惑道,“村长,我们是要逃到哪里去?可是现在离我们最近的A村也招了难,这样一个随时都会冻死人的天气,我们还能去哪里呢?” 他的眼睛中带着迷茫和对未知的不安,村长直视他的眼睛,正色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活下来,只要还有我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村子毁在我手里。” 这个村民年纪还不算大,看上去大概在20岁出头的样子,和自家小石头年龄差不多,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冷静已经很好了,不过,总归经历的事情不多,需要有人为他指明方向。 果然,她这么一番说辞后,那小年轻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热泪盈眶,他抹了把脸应道:“是!谢谢村长!” 村子被他这样子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笑出了声,她温声道:“去吧。” “是!”那人忙去找了个拖板车,与其他人一起合力将死去的老人抬上车子,跟随村长,一起走出了这个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村庄。 有的人在踏出村子的那一刻就红了眼眶,他们回头看了村子一眼,又默默快速擦干净泪水,这个天泪水会冻成冰沾在脸上,那样很不好受。 村长只身走在最前面探路,她顶着漫天的风雪,靠着心里骂娘骂得痛快来给自己动力。 就在这时,有人加快了脚步来到她身边。村长正骂得麻木,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却在看到来人后,忙收了木着的表情,柔和了眉眼,将身上披着的毛大衣脱下搭在了来人瘦弱的肩膀上。 她伸手搀扶着那人,轻声道:“孙老,您怎么走这么快?雪大风大当心脚下别摔着了。” 孙老笑着拍了拍村长的手,道:“钱丫头,你啊,什么都自己担着,会扛不住的。” 村长一家姓钱,大家都习惯了直接叫村长,村里的老人又不多,与她熟悉的老人就更少,现在已经极少有人这么称呼她。 “孙老,您放心,这天塌下来我都扛得住,别看我瘦,其实力气大着呢。”村长道。 “诶!你这丫头净贫嘴,老爷子和你说正经的呢!”孙老佯装生气道。 村长连声认错:“是是是,我错了,可是我冤枉啊孙爷爷,我与你说的也是正经。” 孙老撇了她一眼道:“行吧,老爷子说不过你这伶牙俐嘴,我且问你,你那半大的孩子,小萝卜头哪去了?” 村长顿时没了声,只搀扶着他慢慢向前走。 “你啊你,我说你什么好?那半大点的孩子能吃得了多少东西?你竟忍心将他搁在村子里!”孙老见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气得捶胸顿足,“你还是一个妈妈吗?” 村怕老人年龄大了气出个好歹来,忙轻柔地抚着他的背顺气,见孙老情绪平定下来后才道:“这是最好的法子。” 她的语气平淡极了,我是在说一个今天吃了一碗面条的决定的平淡:“咱们村子的食物不多,村民们逃离,不知道何时才能有栖身之所。” “小孩不过三四岁大,活力旺盛,容易困,又饿得快吃得多,村民们带着孩子老人是应该的,那是他们的家人,但我不行,我有我的职责,首先我是村长,才能是一个母亲,如果我带着个小孩,会成为全村的拖累。” “孙老你可能不知道,这些食物省了我孩子的口粮才能给其他每个人分一些,或许这个可能在以前不算什么,喂一只狗都不止这点,在现在却至关重要。” 村长也拍了拍孙老的手,神情轻松地笑道:“您放心,我将他放在了用铁板加固的地窖,虫子爬不进去,还给他留了两个馍馍,能坚持几天,我找到将你们安顿下来的地方后,便回去接他。” 孙老确实看了她半晌,原本因为年老而变得浑浊的眼睛,泛起了清亮的泪花,半晌,他颤抖着手擦干净眼泪,哽咽道:“回去接小萝卜头的时候替老爷子和他道别。” 村长点头应道:“好。” “丫头,我知道你不说是为了稳定大家的情绪,但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眼下没有落脚之处,老爷子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想着如果实在不行,就把我留在这吧,这样少一个拖累还能多一些物资……” “孙老。”村长打断了他的话,道,“我说过,会让你们所有人都带回去,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了。” 孙老看着她,长叹一声点了点头,道:“那你有想法吗?咱们要去哪里?” 村长停下脚步,仰头感受着狂风夹着大雪肆虐在脸上的刺痛,似乎要让这样的寒冷将自己吹得清醒些。 过了好一会儿,其他村民追赶上来后,她才道:“咱们去找A村的人。” “什么?!去找A村的人?我不同意!”她身后的村民听见后开始极力反对。 “就是啊,咱们和A村做死对头做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去求助他们!” “村长,你糊涂了!” “而且A村遭遇了雪灾也自身难保,我们去找他们不是多了一群拖累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们之前还在防范他们来投靠,现在居然要去找他们帮忙,我拉不下这个脸!” “可不是?不找他们,我们或许还能活下来,找了他们保不齐当天晚上就被捅死了。” “村长,说到底还是你的问题,你是一村之长,为什么又提前发现蛊虫做应对措施?” “就是啊!你就该提前预防着,现在出了事儿就要用我们的安危去冒险!” “去找A村,他们或许看在你是村长有利用价值不会杀你,但我们可不行!” 所有村民都情绪激愤,他们像是找到了一个口子,要将这些日子以来对死亡的恐惧与未来的不安全部发泄在村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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