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五短的矮胖男人,名叫彪子。 还有一个年轻一点戴着眼镜的大学生,他的眼睛一直在抽搐,看起来是患有某种神经类疾病,叫红洪。 余曼歌心里清楚得很,这是服用了过多的乐园夜店的止咳药的后遗症。这些人只能进入游戏获取积分再兑换药剂,否则就会像染上了毒瘾,浑身难受抽搐不停,最后在痛苦中自残死去。 彪哥和三人打了个招呼:“哥们,你们几个不厚道啊,怎么自己上来探索线索了?” 沈洵平静地扫视了一眼:“你们也可以自己再去看看,游戏刚开始,你以为能获得什么重要信息?” 孟千屿附和:“对啊,一般这种故事背景复杂的游戏,篇章真正开始是第一个玩家死的时候。大家都是不是什么正常人,就别装新手。” 孟千屿在心里已经给对面三个人打上了标签——一群神经病。 白珏当起了老好人:“大家都是想通关而已。” 孟千屿没好气说道:“最好是这样,或者如果有人想杀人的话,最好不要动我的脑筋,否则我会把你扔到冰窟窿里。” 孟千屿唱白脸,余曼歌唱红脸。 “三位帅哥,别生气了。我们也是探探路,”余曼歌简单说了刚才对话的一切,毕竟初始阶段需要消息共享。 余曼歌长相艳丽,声音好听,没有孟千屿若即若离的冰冷感。 彪子鼻孔出气,但不至于刚进入游戏就不卖面子,游戏和现实生活一样,各有各的玩法,细水长流才能让人精神愉悦。 当当当。 艾伦气喘吁吁跑来:“准备开饭了,天都要黑了。你们今天来得正好,不如加入我们的极夜派对。有人吹塞克斯吹得特别好,一起来跳舞吧!” 气氛热闹。 船上点燃了一盏盏煤油灯。 水手们在床仓食堂内摆上了葡萄酒和熏牛肉,还有一箱一箱的锡罐头。这是第一年冬天,罐头刚刚从欧洲大陆带出来,还很新。一名水手咣当咣当倒出了一道闷罐牛肉,在小铁祸中加热:“这个口味最好吃,不信你们可以尝尝他们做的和我做的区别,我的老天,那些西红柿酱都被冻住了,嚼在嘴里就像沙子一样。” 水手递给孟千屿一片干硬的烤面包:“你会喜欢的,我那里还有草莓酱。是我老婆临出门前给我做的!” 孟千屿道谢。 沈洵发现孟千屿很喜欢这种混乱的、热闹的、昏暗的场景。 严寒掩盖了男人的汗臭味,但似乎只有这种味道才是真实世界存在的。 孟千屿和沈洵凑在一起,两人站在角落。 她背靠在墙壁上,即使有隔板,但依然觉得冷风嗖嗖往里钻。 孟千屿说:“我觉得船员没什么大问题,如果按照历史发展,这些人都要死。你觉得灵异现象占了多数,还是人为?” 沈洵并不着急回答,谈起了另一个话题:“我听说19世纪的船只已经有保险了,会有船长给全员上好保险,然后故意沉船骗保。” “如果这么简单的背景就好办了。”孟千屿说。 余曼歌找了个地方坐下,厚重的衣服贴合在她的身上,依然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腰线。只要她坐在那里就自成一束光芒。 她一手拿着啤酒杯,另一只手搭在木头桌子上,葱白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她声音和缓轻柔:“你们都上船多久了?一共多少人呀!” “都半年多了,不过日子过得快啊,我们走的时候还是春天呢!冰雪刚刚融化!”中年水手说道。他从没有和女人这么近距离说话,就是穷困潦倒才出海攒钱娶媳妇的,所以看向余曼歌的目光也紧张颤抖。 余曼歌见这水手很上道,完全不嫌弃他身上酸臭的烟味,凑近继续问道:“我听说你们船上原来是有医生的?” 中年水手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点头:“哈呀,是。” “是什么?”余曼歌与他碰杯,“你可千万没别骗我。” 中年水手将声音压到很低:“你们不要乱跑,否则就会像医生一样。” “不是说是捕鱼的时候鱼叉不小心戳到,然后又掉入了冰窟窿里吗?”余曼歌睁大眼睛,在等着水手说下一句。 水手又距离余曼歌近了一点:“当然,整个船上都是有经验的水手。哦,那个医生虽然没有来过北极,但他们上次探险队已经到达了很远的地方,你以为他会犯这种错误吗?我小声跟你说,不是意外……这是,来自极地的诅咒……” “诅咒?” “神圣的冰川不允许任何涉足,只要涉足就会出现意外。从来没有船只横穿北极,相传这里沉睡着巨大的黑色幽灵,会吞没每一个人类。”水手神秘说道。 “那你还敢来?” 水手说:“我只有贱命一条,听说富兰克林船长是有大本事的,所以才跟来。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攒不下钱,全部喝酒赌博输光了!对,船上只能小赌,被船长发现是要收鞭笞的!” “那前任医生的事情……” “对对,忘记跟你说了。一个星期以前,我们发现了一座冰山,冰山呈现出淡淡的血红色。医生很兴奋,他是一个探险家,于是我们组成小队了5人小队前去探索。原本船长不想让我们去的,但医生和他起了争执。医生真的狠痴迷冒险,最后船长应许了他。然后……他们去的那天开始起了暴风雪,这场暴风雪就没有停过,一直到现在……” “他们失踪了一天一夜,然后船长等不及了。这船上没有医生可不行。” “我也是小队中的一员,我刚上船的时候得了风寒,是医生治好我的。总而言之,我们出发了。走了很远,但红色冰川仍然遥遥相望,但我们发现了先前5人小队中的2个人,他们似乎受到了惊吓,胡言乱语,抓着我们的衣领子不放,他们说医生疯了,医生杀人了。” “我们再往前走,地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迹,我们发现了其中一名船员的尸体。尸体的内脏都被翻出来了,但伤口参差不齐。我们开始以为是熊,或者其他巨大的动物,但有一位原先在警察署工作的同伴说,这看起来像是人的手撕扯开的。紧接着,我们在脖子上发现了牙印,以及一颗金牙……那个医生就拥有金牙……” “后来,我们找到了第二名水手的尸体,死状也很恐怖。但更吓人的是,那个水手手中抓着之前那个人的大肠……大肠看起来还被咬过……” 余曼歌听到这句,保持微笑控制住恶心。 谁会吃没有清洗过的肠子啊! 水手看出来余曼歌的想法,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尸体很白,也很干净,虽然地上有大片血迹,但身体里的血就像被女巫吸干了一样,肠子就像被冻住了面团……” “后来,我们发现了医生的尸体。我们开始以为医生就是杀死大家的凶手,但他的躯体也残缺不全,准确的说他的肉碎成了一块一块,看起来被什么东西啃食过。眼珠子和内脏都没了。我们当时做出了推测,他们遇见了什么,然后产生了幻觉而自相残杀。” “你们是医生,一定知道的,那场暴风雪让温度下降。我猜他们一定是得了失温症。” “我们回去禀告了船长,船长让我们不要声张。那两个船员也关在了最里面的杂物间。对,他们疯了,所以被我们锁起来了。” 船长的做法并没有问题,刚刚出师不利,是绝对不会让船员恐慌的。 但是,恐怖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吗? 余曼歌和水手交流的时候,另外三个人也四处打探。 彪子和红洪一看对眼就知道是“同道中人”,两人商量问出确实有发疯的船员被关在后面,决定前去查看。 白珏留在屋内,他没有在观察NPC,而是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孟千屿身上。 孟千屿感受到目光,回头一看,正好与白珏目光对上。 孟千屿问:“怎么了?” 白珏问:“你有没有感觉到明明燃着火焰,但温度却变低了?” *** 红洪和彪子一起前往宿舍。 一路上都遇到了喝醉的水手。 他们走到尽头,又下了楼梯,最终来到了已经关押疯子的仓库。 单独行动的好处很多,目前这艘船上看起来很安全,而且,进入游戏就要为了找刺激。拿到更多的消息就有更多砝码,红洪迷恋女人羡慕的目光,而彪子更喜欢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无论如何,都要获取更多的情报,这样才拥有更大的主动性。 “彪子,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冷了啊。”红洪说。 彪子也摸了摸脖子后面:“可能晚上了吧,毕竟已经秋天了,你他妈的别自己吓自己。” 靠近仓房,屋内微弱的撞击声传来。 彪子撬开门。 屋内躺着两个人,一动不动。 那刚才的声音是谁发出的? 呼。 好冷。 不过,有人进来不是会动吗? 为什么这俩人像死了一样? 彪子掀开了盖在水手脸上的白布。 我的天……
第171章 极地梦魇4 孟千屿不喜欢白珏,她仿佛觉得他的目光如同一把手术刀将她划破,然后认真观察着自己的细胞。 但她又忍不住偷偷看白珏,这人长得像瓷娃娃一样,不知道遇到恐怖时会不会害怕得梨花带雨。 孟千屿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她对沈洵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沈洵从浑浊的、布满污垢的玻璃窗外望向远方。 天已经全部暗下来了,暴风雪依然肆虐,冰碴子劈里啪啦打在玻璃上。 孟千屿眉头微微一皱,她趴在窗户上,努力分辨着外面的景色,但仍然什么都看不清。 沈洵的身体经过强化,夜能视物。他的五感经过这几次游戏后大大加强,但副作用是对于风吹草动过分敏感,还好孟千屿会陪在他旁边稳定心神,否则自己可能也会像曾经的她一样抓狂。 “想看什么?”沈洵问。 “外面有什么?游戏已经开始了,至少应该有黑色的幽灵吧。” “不,没有。”沈洵否认了,“我看见了冰山。” “这里到处都是冰山,如果是一片汪洋的话我才觉得不对劲。”孟千屿说。 沈洵说:“不,是黑色的冰山,与周围的颜色不同。如同有一层腐蚀性的黑色污垢隐藏在冰层之下,让人看了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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