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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作者:惘若   状态:完结   时间:2024-02-09 16:15:02

  江听白的唇留恋在她的脖子上,“改什么?嗯。”

  于祗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有事情不要等我来问,你可以直接讲,我不是每次都会知道,你因为什么生气。如果你不开口,我会以为没有状况发生。这样很不好,容易生误会。时间长了要出问题,我不想和你出问题。”

  “为什么?”

  江听白把她扶起来问。

  于祗双手捧他的脸,“你最怕麻烦了,我担心你会不爱我。”

  他的心像谁被狠狠捏了一下。揉搓在手心里,筋脉血肉以一种狰狞的方式从指缝溢出来,有种痛快的、既痛且快的宿命感。

  “胡说。”

  江听白才说完。尾音刚落下,又急切地去吻她,带着卷土重来的情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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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纸婚

  ◎公的母的?◎

  于祗知道江听白这人一旦动了气, 就没那么容易甘休,但也没料到他会计较到这地步。

  江听白在书房里要足了两次还嫌不够。后来浴室里水汽缭绕、淅淅沥沥间,隔着磨砂玻璃推门,都隐约能看见于祗拧着雪白的身子被他压过来。她倒伏在洗漱台上, 她瘫软在江听白怀里。她半跪在浴缸中, 喉咙将灯光下一道高挺覆着的阴影, 深而有力地围堵上。

  江听白的头微微往后仰, 眸色暗得发沉, 喉头紧绷着, 呼吸急促地抿成一道线,一双手不自觉地伸进她的发间。

  “babe.”

  江听白又这么叫她。难耐得厉害。

  他背着她的目光深吸气, 声音已很难维持正常,“不要这样。”

  忽然头顶上的灯一黑。停电了。虽然住jsg户间都离得很远,但人多声壮, 又停得突然,于祗还是听到了几句哦豁。

  浴缸边的木架上有成排的香薰蜡烛,她腾出一只手,轻便地捧出一杯递到江听白手里,“点它。”

  她在黑暗中愈发的不听劝。

  趁江听白在架子上摸脉冲点火器的功夫, 又很快地轻吮几下。他喉结滚得的很频繁,手也不怎么稳,加上这款点火器也不是那么的打火,等好容易点上了,黑暗中伏着的于祗,又不听话的嘬弄起来, 他的心脏阵阵收缩, 险些因为手颤把蜡烛投水里。

  不能再让她玩下去了。

  江听白猛地把她捞进怀里, 于祗踉跄着跌进他凶狠的吻里,浴缸又打滑,她起来时扶不稳,膝盖磕在坚硬的缸壁上,嘴唇也被他发着狠咬破,铁锈一般的腥味,掺混进彼此的唇舌和呼吸中,有一种茹毛饮血、坦诚相见的、病态的快活。

  他在这样的酣畅里一分钟都撑不过。任凭于祗双手不停扑腾起水花来表示抗拒,江听白也没依着她。

  不过片刻功夫又通了电。

  于祗吹干头发坐在床上揉膝盖,奶白色的丝质睡裙翻上去,露一截子滑嫩的小腿。江听白掸了一下烟灰,关紧了窗子走过来,在床沿坐下,伸手在她髌骨上揉了揉,“青这么大一块。”

  “哼。”

  她这一声哼的,既是怨忿,又像在赌气,“这都算轻伤了。”

  江听白轻声失笑,夹烟的手点一下她的额头,“你自找的。”

  在那种高强度的心跳频率,和头顶的酸麻感达到顶峰的状况下,他左支右绌、应接不暇的,哪还顾得了别的?只知道下最狠的死手抵到最深处去,黑暗中他看不清自己,摁着她的手背上都青筋凸起。

  于祗撅起唇,还沾着水汽般湿润的眸子望着他,娇气道:“疼。”

  江听白俯低下去给她吹了吹。

  于祗不满意,“还是疼。”

  江听白叹口气,骤然站起身来,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你干嘛去?”于祗问。

  江听白的背影对着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个瓶身高度,“给你拿药酒,祖宗。”

  他在楼下的药箱里翻了阵子,找出半瓶子治跌打的虎骨油。

  于祗半信半疑地看他,“大少爷,您能行吗?”

  江听白先把手掌心搓热,“江念小时候爱掏鸟窝,磕磕碰碰的,每回都我给她上的药。”

  “难怪她要追着何辞,”于祗笑了笑,“敢情是奔着弄一终身免费提供治疗的家庭医生去了。”

  江听白嗤了一声,“不是她要追何辞,是何辞离不开她。你看江念一走十年,他哪儿还有人样儿?”

  他倒了几滴油在手心里抹开,“可能有点疼,忍着点儿啊。”

  于祗悲壮地点点头,“别小看我,刚才你顶那么凶,不是都挺过来了。”

  江听白抬眼看她,“行啊于二,你现在说起这种话来,都不带脸红的。”

  “当然,”于祗全不避讳地直视他,用一种聊闲话的语气说,“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老公是什么不要脸的人,跟着他能学什么好?”

  于祗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因为挖苦他而高兴,就狼嚎鬼叫了好大一声。

  江听白突然故意加重了几分力道。但他装不知道,“怎么了二小姐?”

  于祗咬牙切齿的,“你手上能稍微有点轻重?”

  江听白哂笑,“我横竖是脸都不要的人,管什么轻重。”

  好小气。三十四了还这么小气。

  于祗等他上完药,就重重一脚把江听白踢开,他没有防备,这猛一下踢得他一个扑腾,差点摔在地毯上。她自个儿反而蒙着薄被躺下了。

  “嚯!忒现实了也。过完河现抽桥板,吃饱了就骂厨子,”江听白靠拽着委地的床幔才稳住身形,边说道,“念完经您立马杀和尚呐。”

  于祗听他抖落这几句京腔,忍不住想笑,肩膀在被子里一颤一颤的。

  烦死了!她根本不想这么快笑的,她还在生气。

  江听白看她这动静,“你就憋着吧你,于二,当心抽羊角风。”

  他把药酒放好,去浴室里洗了把手,这药酒沾上了就很难洗掉,他用洗手液搓了半天,又喷了点柑橘调的香水,才完全盖掉那股冲鼻子的味道。

  江听白左闻右闻,确定不会呛着她了才回卧室,掀开被子躺进去。

  于祗没睡着。江听白一挨上来,她就往旁边躲了躲,他再往前一点,她又准备挪位子的时候被江听白一把搂住。

  “真跟我一般见识?”

  江听白暖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

  于祗用娇憨的鼻音唔了声。

  江听白把她翻过来,“给你道歉也不行么?”

  于祗头抵着他的胸口一阵摇,“不行。”

  “那这样呢?”

  江听白在黑暗中无误地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于祗被他搅弄得塌了火,只好讲一句,“你这是犯规。”

  “我从来不讲什么狗屁规矩。”

  江听白大方坦白,“所以才钟情你这个规矩人儿。”

  于祗气喘吁吁的被他摁在怀里。

  “知道你高三那年我给你补课,你的小脸离得我那么近,歪着头跟我说不会,咬着唇听我讲题的时候,我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吗?”

  江听白的声音有餍足后的、浓重的沉郁感。

  于祗打了个哈欠,“你在想什么呀?”

  江听白把她往上提了提,他吻她的鼻尖,若即若离的,三五不时挨碰着她的嘴唇,浮浮沉沉地吻着,用一种至糜至欲的低哑音色说,“想将你深蓝色的校服裙推到腰间,再把你压到书架中间的那本《圣经》上,做到篆香烧尽,日影下帘钩。”

  他们附中鼎鼎大名的,高中语文古诗填空永远是零分,被语文组的老师集体抵制的江听白。一个从来不读诗词的人,这个时候,倒是被他卖弄了一手。

  于祗耳根后面热起来,“早就说了你不要脸。”

  “很庆幸我从小学会克制。”江听白说。

  浓厚的困意涌上来,于祗往他肩窝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你猜那时候我在想什么?”

  江听白当然知道。

  所以他说,“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于祗在睡着之前说,“把你和芭蕾舞鞋一起扔进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

  江听白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两下无声,他解嘲似的弯一点唇角。

  法式对开窗外摇晃着星河万万里。那一年夏天,江听白二十三岁。

  用尽他最好的想象,全力以赴的去肖想,也不会想到,那些因不见天日而暗沉无光,踟蹰独行,叛道离经,铺陈笔墨挥毫在纸上,也只能是写满一页荒唐的不堪心事。会在这样一个淤塞着满室情昧的夜晚,用玩笑式的口吻,跟偎他怀中,早已成为他妻子的于二提起来。

  六月底的最后一个周五晚上是陈晼生日。

  龚序秋像迎接极为隆重的外事活动一样忙了大半个月,地点就选在W.E酒店的花园露台,毗邻故宫的格局和风景自不必说。布置场地的一万朵鲜花,都是她生日前一天下午从厄瓜多尔空运来的水母玫瑰。香槟也选的是和陈晼出生年份相同的Louis Roederer.

  他曾就这件事征询过于祗的意见。

  于祗坐在她家院子里的遮阳伞下,搅着咖啡对他说,“你什么样的场面没经过?请最高规格的餐点师,买最贵的花和酒,邀身份最尊贵的来宾。使劲儿砸银子下去,有什么难的?还用得着问我吗。”

  “那宾客名单呢?要不要再看看,”龚序秋拿出长串的单子问她,“你看简静是不是不用请?我怕她俩呛起来。”

  于祗斩钉截铁,“一定要请。”

  “为什么!”

  于祗摇着头笑了笑,“你相信我,她们做了一辈子的对头,谁都见不得谁好。像这样挣大脸的时刻,你甚至可以不在。但简静,就是用绑的,陈晼也会让人捆了她来观礼。”

  龚序秋:“......”

  真是不知道这帮女孩儿脑子里都装着什么。

  龚序秋冷不丁掏出一黑色丝绒盒来,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六克拉的,CHAUMET的梨形钻戒。

  “你打算求婚?”于祗哇了一声。

  龚序秋点头,“之前是有了妞妞,我们着急忙慌的就把婚结了,我想这次给她补上。”

  于祗瞥见一眼远处刚下班,技术老练地停好车,抽着烟往院子里来的江听白。

  她忙合上戒指,敛了脸上浮夸的神色,“快收起来。”

  龚序秋被她弄得紧张起来,以为是陈晼来了,“怎么了?”

  于祗指一指外面,“江听白回来了。”

  “嗐!你还怕他呢?”龚序秋把戒指放回兜里,“不至于吧。”

  谁不怕一个动不动就发疯的江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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