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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作者:惘若   状态:完结   时间:2024-02-09 16:15:02

  于祗解释说,“你捧着一戒指坐我面前,我跟他说不清楚,他吃起醋来六亲不认。”

  龚序秋笑得想死,“江总症状这么严重?”

  于祗若无其事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前天jsg我们散步碰上钱家养的那匹小夸特马。”

  “我知道,叫个Jimmy。”龚序秋说。

  “就是它,我和Jimmy玩了十分钟,蹭了会儿它的头,”于祗继续吐槽她的醋精丈夫,“你猜走之前他问人家什么?”

  龚序秋求学若渴的眼神看着她,“什么?”

  于祗学着江听白酸里酸气,又透着一丝恼火的语调,“老钱,我说你家这马,公的还是母的?”

  龚序秋笑着快要把桌子拍烂,“你觉得他一会儿过来会说什么?”

  于祗咳了一下,压低嗓音,“和我家于二坐一起,你挺开心的?”

  说话间江听白已经走过来,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龚序秋,“和我家于二坐一起,你挺开心的?”

  龚序秋:“......”

  于祗很有无奈地耸了耸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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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纸婚

  ◎学生朽木◎

  在陈晼女士从两点就开始忙着试礼服、化妆、选珠宝的周五下午。于祗还抱着一堆举证材料上法院, 开了一场讨价还价的债权人会议。

  这个案子的当事人是她婆婆陈雁西的闺中挚友。当事人在北京金融街B座有一栋写字楼,是北京设计和建设标准都比较高的建筑,前年租给一家咨询公司,因为经营不善破产清算, 拖欠了一整年的租赁费没有归还。

  这个上海贵妇当时坐在于祗办公室里说的是, “小于啊, 你用不着有压力的哦, 不好为我的事伤脑筋, 追不回来阿姨不怪你。”

  于祗翻着她的材料, “您的诉求是,按原价五百八十九万全部追回, 这个不大现实,但肯定是不会让您空手而归的。”

  临走前贵妇摸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于祗, “小姑娘卖相灵光的哟,听白那个小鬼头,眼光老嗲了。”

  于祗拨了下鬓边的头发笑一笑,“阿姨您慢走。”

  “留步,你留步。司机就在楼下等我, ”贵妇挎着她那个Himalavan Crocodile进了电梯,“我还要去跟老姊妹聚会的,不为这点肉沫子耽误了。”

  于祗心说,知道,聚会比较重要。

  会议到场的也都是楼上楼下的律所常碰见的那几位律师,包括且不限于一般债权、首封债权、合同工工资代理人。

  所以当于祗坐下来的时候, 有一种红圈所开年会的错觉, 打招呼打得她嘴角直抽抽。

  因为于祗当事人的这部分场地占用费, 属于共益债权,是要最优先清偿的,所以于祗也表现得也蛮悠闲。她悠闲得甚至想点一套下午茶来看他们撕逼。

  但是法官一开口就是,“先说明一下,我们这次的可分配额,无法足额清偿债权额。”

  于祗心想:猜到了,小意思。

  随即法官便看向她,“房东这边让一点步。”

  于祗又想:猜到了,小意思。

  在三五次的极限拉扯,表示自己很为难之后,她点了头。答应让渡部分债权。法官推了一下黑框眼镜之后,“本次拍卖加扣划一共是两千四百二十万,场地占用费的要求是五百八十九万,就给一个零头吧。”

  于祗暗想:猜到了,小意思。就算是四百二十万她也能交差了。

  但法官笑眯眯的,和蔼看她一眼,“那就八十九万吧。”

  于祗再想:猜到了,小意......

  等会儿!这意思已经不小了。

  给零头是这么给的吗?给的是请求金额的头!

  真就无语他妈给无语哭坟,无语死了。

  于祗抬起头看向法官,清澈的眼神里写满迷惑。

  法官问,“你有什么疑问吗?”

  于祗在心里说,“有,您在菜市场里还价的时候,被人用大棒子打出来过吗?”

  但她咽了下口水,张开小嘴说的是,“麻烦您帮着看看,我头被吓掉没有?”

  坐在她身边的律师们全都笑了起来。

  法官的表情有一点意外。但一看是在他的庭上对着遗像撒过纸钱的小于律师,又不太意外了。

  法官用咳嗽来提醒她,“......这是开会,严肃一点。”

  后来在于祗跟法官来回磋商到失声的状况下。按请求金额的百分之六十九,也就是四百零六万给付了。

  她出法庭的时候,接到她出差在外的丈夫的电话。

  于祗沙哑的喂了一声。

  原本阖了眼在后座休息的江听白。他忽然睁开眼,满是担心的,“你喉咙怎么了?”

  于祗又咳起来,“就是你莫阿姨的那官司,为了给她把债权追回来。”

  江听白取了眼镜,他揉了几下鼻梁,“为了一点碎银子累成这样?”

  听听财高气壮的江总用的形容词。四百多万,一点碎银子。

  “累倒不怎么累,就是太费嗓子。”于祗说。

  她也没操什么心其实。就是悠闲得有点早了。

  “织织啊,上海特大暴雨,航班取消,”江听白忽然叫她,他看一眼车窗外的大雨倾盆,皱着眉头说,“今晚我大概回不去了,明天一早赶到家好吧?”

  于祗极不情愿地应他一声,委屈都要隔着屏幕传过来,“那好吧。”

  “恶劣天气,没办法。”

  江听白刚要去机场,就被告知今晚飞北京的航班取消,只好又返回酒店。

  于祗带着鼻音低声说,“可是你都走了八天了。”

  从龚序秋和她在院子里商量陈晼的生日会第二天算起。江听白这回南下巡查分公司,算是他今年的公务里,耗日最长的一次行程。从厦门和福州开始,到宁波、杭州,最后在上海落脚,连着召开两次集团大会,把一系列情况进行详细通报。

  江听白这次是突击检查,事先没打招呼,据说查出的问题很不少,一共撤免了三位南边的负责人。且都是跟了江盛多年的老人儿。

  于祗在江家小坐的时候,听见有老部下给江盛打电话求情。

  江盛无能为力的徒劳式口吻,“虽然老话说,一孝立,万善从,是为孝子,是为完人。可你看我家这个小孽障,像是孝子完人的根苗吗?”

  可一挂了电话,就对陈雁西说,“他们脑子还清醒?到我这儿告咱儿子的状,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陈雁西横他一眼,“那你还骂我儿子?”

  “他还不该骂!做事根本不给人留余地,”江盛给自己倒了杯茶,“他爷爷擎小教给他围师必阙的理儿,他是一个字都没有装进过脑子里。”

  于祗听了很认同。江听白从来都是个穷寇力追的角色。就连在床上也是。

  他一开始总喜欢慢慢地研磨进去。磨得于祗低喘连连,后又无声无息撤出来,再猛地抵到最深处。他喜欢听于祗在须臾间,因为受不住力娇啼出来的那一声,于祗就偏不给他如愿。她扯过枕头盖住自己的脸。

  但每次都会被江听白挥到地毯上去。

  江听白听着她撒娇式的抱怨。心跳居然一瞬间加快,他怔松沉默了十几秒,“我知道你很想我。”

  这句陈述里分明也有对她的想念。

  但是被深重的焦虑感冲昏理智,站在法院长而高的大理石阶梯前的于祗,虽然刚拿下了个律师费一百多万的案子,仍然看哪里都不大爽利。她想的是,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找优越感,气得挂电话,“我不想!爱回来不回来,别回了。”

  把江听白剩的那句“我也很想你”堵在喉咙里下不去。

  这于二的脾气是不得了了。江听白简直无奈。

  如果不是怕法警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做鉴定。于祗真的想坐在法院门口,撒手撒脚地大喊,这个世界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啊!名利、金钱和荣誉,跟江听白比起来都不值一提了是吧?

  江听白到底哪里有这么大魅力啊啊啊啊啊啊!

  于祗回家回得晚,再怀着沉痛的心情慢悠悠洗个澡已经不剩多少时间。她换上一条Cortana的宽肩带无袖高腰黑色长裙,很极简主义的风格,于祗喜欢这个西班牙设计师的质朴洁净又饱含诗意的剪裁。

  独处的时候她倒常穿些颜色鲜亮的衣服,但这样人多的场合,于祗总是最素简的那一个。连耳饰也不过两点零星钻石。所以人们总说她有一张毫无欲望、看淡世俗和谄媚的脸。

  现在于祗单方面宣布,这种情况就只到二十七岁为止,她的欲望可太浓烈了。

  她一闲下来,就只想倒在江听白怀里,翻两页书,随便什么破书都好,反正只是拿来装样子,边被他吻着,边念一段高深莫测的话给他听,表面上左躲右闪,身体却很老实地溢jsg出幼滑的蜜汁。江听白的手很坏,江听白的嘴更坏。

  但她完完全全,对江听白上瘾。

  于祗和于祲同时在W.E酒店门口下车。

  宴会还没有开始。很久没出门的闻元安,也妆点一新的出现在她家的酒店里。这是她和郭凡结婚后第一次露面。

  于祗看一眼她哥,周晋辰说他的精神已经好多了,恢复了工作上的游刃有余,找他咨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于祲的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就是闻元安走过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小安。”

  谢天谢地。他总算不再说什么郭太太。

  闻元安听得一愣,勉强念了句——“嗳,你们来了。”

  但于祗分明瞧见她藏在披肩下皓白的手腕微微颤了一下。

  于祲点头告辞,“我先上去了,再会。”

  他甚至没有看她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蓬纱裙,徒留给闻元安一个礼貌、客套又疏远的转身。像极了他们的了局。

  于祗跟她解释说,“他最近事情很多。”

  “他很好,他应该这样对我,我小小的任性一回,”闻元安冰凉的掌心握着她,“给他留下段无凭无据的经历,本来就是我的错。”

  于祗用力回握住她,“别想那么多,好好跟郭凡过日子。”

  闻元安轻轻摇头,“跟郭凡结婚,照顾好爸爸,都是身为闻元安不能推卸的责任。等责任尽完了,我就不做闻元安了。”

  “那你做谁?”

  “做我自己。”

  于祗听懂她的意思,“所以你让我给你拟婚前协议,还是打算远走高飞?”

  闻元安点头,“再过几年吧,等我爸身体好起来,我会慢慢说服他的,现在不是时候。”

  就像她在学校时写过的最后一篇文章——《倘若历史不转折》,被一向挑剔她的冯老太奉为建校以来评说辛弃疾最有立意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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