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下分司众多,又是繁忙的礼拜一。 刚把策划拉回报社,大老板率班子其他成员招待来客。 大老板笑呵呵的: “辛苦小余了。” 余津津又成了无用之人。 她朝上海策划: “辛苦。” 余津津掉头就往办公室走,碰到满头大汗跑来的李主任。 李主任急匆匆参与到接待上海策划的招待中。 关上办公室的门,余津津的笑脸才垮成怒气冲冲。 冲锋陷阵叫着她,分赃吃肉踢开她。 一早上了,没件顺心的事情。 小唐或者冯庆梅把茶泡好了,余津津端起来,直接泼到洗手盆里。 老报社打来电话: “余记者,你舅妈来单位了,说是找你有事。” 这是发现胸针被揪了,来要。 消息不灵光,不知道余记者高迁,去了新报社。 余津津: “让她等着!” 挂完电话,余津津先拿出采访边柏青的那支录音笔,跳着听。 真的如他所说,回答过很多,是她自己不上心吗? 居然,在录音前部分就听见一段极其清晰的对话: ——“请问边总,回到桉城发展事业,感情有着落了吗?” 边柏青——“没有。” 空白几秒后,听见翻纸张的声音。 余津津脑中还原当时场景:大概率是自己翻采访提纲纸的声音。 录音对话: ——“那,那你不打算考虑一下吗?” 边柏青没有停留——“考虑谁?” 余津津明显慌了——“······不是,是提纲上的问题,不是我问······也不是考虑具体的谁。应该是考虑结婚不结婚?” —— “我不婚。” 余津津赶紧暂停回放录音。 里面的自己,在干嘛? 怎么会慌成那样? 提纲上又列的什么鬼问题? 余津津已经无法想起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情采访边柏青了,她重新倒回去,从头回放。 那次采访,关于边柏青的私人问题,余津津录音转文字写稿时,全部当废料跳过了。 只用了“假、大、空”——只关于工作的那部分。 录音还有一段非常清晰的对话: 余津津——“边总多大?” 边柏青——“比你大不到三岁。” ······ 余津津全想起了。 她当时因为陈主任让烟边柏青,想起了鸿门宴后,边柏青给了余正海一条烟。 采访时,她还在在意前天吃了顿相亲饭,昨晚又坐了他的车,今天他却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采访结束后,余津津无情跳过前面有关边柏青个人情况的对话,努力不去了解他,用工作关系消解他话里的钩子: ——“那,那你不打算考虑一下吗?” ——“考虑谁?” 这次采访前,他们可是以相亲的名目才见面,却问她,他感情应该考虑谁······ ——“边总多大?” ——“比你大不到三岁。” 完全可以直接说他自己的年纪,却要捎带上她,以她为坐标······ 所以,才有小唐问余津津,采访青年才俊的感觉。余津津故意干硬评价,似乎对边柏青印象不好的样子。 其实,说给自己听:他差劲,不要研究他。 余津津这才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她就躲避着边柏青,因为有点招架不住······ 座机又响,还是老报社的催促,舅妈在那边等急了。 余津津终于回到现实,今天早上还有一通没算账的女音电话,加上老谭接的那个女人。 有人来威胁她的爱情,分割边柏青。 工作上敢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她彻底怒了。 那就一个个的算账。 玩起游戏,谁也别哭爹喊娘!
第35章 舅妈老是催,反正领导班子们在商量怎么造钱,余津津索性提着包回家拿胸针。 临出门,余津津想找个盒子罩起胸针,毕竟是钻石的,还不是自己的。 但一想起昨晚受辱,她扔了找到的那个质感很好的丝绒盒子。 去卧室换盒子。 房子很大,心不在焉,余津津走错了卧室,到了后面的一间。 这间屋子就只有一个巨大的书架,想是边柏青没打算长住,架子上只潦草摆了几本书,她以前也就伸头露脑知道有这么间屋子,并没细致观察过。 可今天巧了,余津津瞟了一眼,感觉墙上似乎有道裂缝似的,有光。 余津津进了这间从没待过的屋子。 墙上的光是因为书架可移动,没闭紧。 滑轨书架拖开,对面还有一套镜像格局似的房子。 两房只隔一面墙,不是承重墙,所以打通了,书架成为两套房的界限。 有种发现新世界的异样感,余津津迈进对面的房子。 只是简单装修过,没有家具,只有边柏青用来训练的击剑设备和拳击柱。 余津津忽然间想起边柏青曾经在电梯吻她时,说过一句“对面没人、这层只有我”—— 竟是这个意思。 联系今天重听俩人之前的采访对话,老谭接了除自己之外的别的年轻女人,余津津有种重新认识枕边人的感觉。 站在空房子,像进入他精神世界不知道的另一面。 边柏青的电话突然打来。 余津津接通。 他带着未能调整过的工作腔调,有点严肃: “礼拜一周会。刚开完,什么事?” 说的是她给他发微信的事。 像抓到了他背着她的事,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余津津想静观其变: “没事。” 边柏青忽然腔调转柔: “没事?那就是想我了?” 他怎么可以让老谭接着其她女人,对自己的情话又是这么自然的? 扪心自问,反正她做不到同时周旋两个男人。 余津津没忍住: “老谭呢?” 边柏青迟疑一秒: “找他干嘛?” 她撒谎: “想叫他送我去个地方呢。” “去哪儿?我给你派别人。” “一个司机有什么可忙?你开会,他敢出去?” “不出去,待命。” 余津津忍住没直接拆穿机场见过老谭。 “老谭有女儿?” 边柏青顿了顿,可能察觉到余津津话里的异常。 “你在哪儿?” “办公室。找你聊家常,对你的世界很感兴趣,想要多了解。老谭有女儿?” 可老谭接年轻女人的社交距离和表情,并不是父女。 边柏青笑了一下,不像信的样子。 “儿子吧?你怎么忽然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 “你不是嫌我对你了解不够多吗?多了解你一些,今后去庙里,好给你算星座。” 边柏青笑了: “傻不傻。” 当然傻,让你两句情话鼓捣的迷晕,蒙在鼓里还不知。 余津津心灰: “我忙了。别打扰我干大事,挣大钱。” 边柏青笑声不止: “好。等你挣了大钱,我就稍微歇歇。” “你还累?你不是上班训训人就好了吗?” 提到上班,边柏青想起才开的会,有点烦: “天天派系斗争,尔虞我诈。算了,不跟你讲不开心的。” 听到他疲惫的声音,不比早上甜蜜时的轻绵,还是会心疼。 余津津顿了几秒: “你是集团太子,谁还跟你争?” “为了他们自己利益,谁都要跟我争。” 他并不习惯跟她聊那个缠斗的世界,立刻改口: “你照顾好自己,晚上不能陪你吃饭。” 那他晚上跟谁吃? 机场那个女的?电话里那个女的? 那俩女的是同一个人吗? 余津津挂了电话。 抽起边柏青的击剑,余津津照着拳击柱一顿乱砍。 越砍越上头,索性剑砍折,柱子砍到包层破裂,表皮碎屑飞起。 余津津提着烂剑,顺走了书架上的一本书,抓起盛胸针的盒子,下楼。 电梯里,又遇那个5楼的男人。 他进电梯,抬头看到余津津,眼睛一亮,看到她脸上的狠戾,又看着残剑,一声不吭,靠到电梯壁上。 下电梯,余津津提着剑,先出。 残剑、书和胸针被余津津扬到副驾。 一路开进老报社。 余津津不下车,喝正在院子里训更低一级员工的前主任陈: “Mr.陈!谁找我?” 陈跑过来,一脸笑容,套近乎: “妹妹越来越霸气。你舅妈在这干坐一上午了,闹情绪了。” “叫她出来。” 要的就是晾够边柏青的舅妈。 陈赶紧回头,打发人去叫舅妈。 舅妈挎着手提包,穿着稳稳重重的过膝裙,出来办公楼。 陈朝舅妈点头哈腰。 舅妈朝余津津: “等着你,你总也不来,我叫你舅舅司机回去了。让你载我,把你当司机,你能接受吗?” 余津津推开副驾: “怎么不能接受?司机要是放到以前的年代,和蹬三轮的没区别,都得劈开腿踩油门和刹车。巧了,这车也是劈开腿得来的。” 老陈瞪了大眼睛,连装没听见都来不及。 舅妈一副不敢入耳的样子,作势抚头发,半捂着耳朵,坐上副驾。 一个曾经骚扰过自己的,一个才揶揄过自己出身的,居然经不起自己一句话的刺挠。 余津津潇洒甩了下头,墨镜从头顶合到眼前。 陈朝她们摆手,恭敬目送。 余津津朝前主任陈: “Mr.陈!办公场所,不许随便放人进来,你这大门看得不行。不行就调个活儿。” 陈脸色唰一下就白了。怕再被穿小鞋。 911打个大弯,疾驰而去。 舅妈在副驾上硌了老娇臀,欠欠腚,摸出盛胸针的盒子,眼睛僵了几秒后,一下就扔车厢里了! ——跟碰了脏东西似的,赶紧拍拍手指。 余津津笑着安慰舅妈的大惊小怪: “里面是你的胸针。家里实在找不到盒子,用这个给你盛了。” 舅妈脸上浮出红晕,别过后脑勺: “那你也不能用套盒!” 余津津转着方向盘: “瞧你那个兴奋的样子!你外甥又不用盒子,他用里面的瓤。” 舅妈转过头,看了专心致志开车的余津津几秒,表情简直不知道往哪儿搁,憋了半天,非要说句什么。 盯着地上的盒子,舅妈憋出一句: “你们年轻人,玩很大!” 余津津无所谓的语气,打个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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