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津津重启车子: “你救了我,我不跟你计较之前缠着我了。我只是觉得你年轻,不至于和一个人渣一起沉沦到坐牢。别以为我是圣母,下次有机会,能合法轧死你,我踩油门都不带眨眼的。你听着,两清了。你要做的,就是滚。” 未婚妻扒着车窗: “你能不能最后······” 余津津抓起副驾上保护了一路的棉花糖,糊到了未婚妻的脸上。 怕棉花糖粘到自己手上,余津津用一个靠垫怼在未婚妻的脑门上,把她脑袋推出去。 她警告: “最后?最后再惹我一次,把你脸花烂了,你改嫁都没机会。母王八!” 余津津麻利升上车窗,大力鸣笛,让后面的车倒出去,她也要退出去,上大路。 上了大路,她在车里大骂: “草,我一个当主任的天生我才,她妈的忽悠我当圣母,焯你爹的,副主任能搞出8万块钱,圣母能搞出什么?替人死了收纸钱!也不怪边大爷骂我同情心泛滥。我还是不够绝!下次,别说给你个脑残说好话,我不诬赖你,都是我脑残!” 真是老天给你一对王炸,手里配一把烂毛。 小区门口又被余绍良和他妈拦住了车子。 穷途末路了。 絮絮叨叨中,余津津听出来了,要债的泼了红油漆在他们大门上,白天晚上赖在家里不走,折磨的他们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 正升了官,憋着官瘾,又叫未婚妻那只母王八惹了一肚子恼,余津津顿时火冒三丈—— 这是边柏青父母的小区! 两头技穷的黔驴,闹到这里来。 得亏是门卫严格,不然又给自己拖后腿。 余津津跳下车,朝一脸哭相的余绍良转转手指。 余绍良现在可看姐姐脸色了,赔着孙子笑: “姐,我转身?” 余津津扶住余绍良的肩头。 余绍良怕“姐姐奶奶”够不着自己肩头,蹲蹲身。 妈见余津津蹬了鞋子,也赔笑: “硌脚了?倒倒鞋?还是你平时不穿高跟鞋,受不了?” 余津津举起高跟,就敲昏了余绍良的脑袋,横骂: “跟我说话,你还站着!” 怎么边柏青没明说叫你跪着,你就知道跪下去?! 妈扶正差点晕在地上的儿子,儿子跪着,妈扶着。 这次,妈没有怪罪余津津,而是异常好说话: “我的意思是,你想办法,叫你弟躲躲。嗐,你也不缺钱了,告诉你也无妨,你爸手头过几天来笔钱,不能叫追债的知道。叫你弟出去躲躲,先缓缓,我们先存起那笔钱。” 呵,真是情急之中,都来不及避讳话里的漏洞了。 要是女儿也缺钱,那他们有收入,是要瞒着的了。 还“我的意思”? 余津津才不理,上车就开进了小区,妈和余绍良被拦在外面。 傻了吧? 我的意思—— 那天亲的边柏青额头,在左边! 我的意思—— 你们的报应,在后面! 回到家,边柏青的车子在院子停着。 不知道为什么,保姆没在家,他的父母也不到回家的点,家里没人。 豪大的房子,一间间找过去,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尤其在傍晚,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意味。 亟需那个人把心中填满。 最后,在三楼,听见淅淅沥沥的淋浴声。 余津津推开浴室门。 边柏青下身裹着浴巾,正擦着头出门。 两人迎面在门口。 余津津盯着他蜜色的结实胸膛,脸上一阵潮红。 却忍不住先发作官瘾: “边总!我升副主任了!” 边柏青随手扔掉擦头的毛巾,笑了: “恭喜。” “你不能只干巴巴给我恭喜。” 边柏青眼底会意,却不明白似的: “那该怎么恭喜?” 他的胡子忙碌到没刮,也许有两天了,冒在下巴处,徒添了一种野性。 余津津止不住翘尾巴: “我现在是领导!要别人的屈服!刚一路收拾了人过来!你最好听我指挥!” 边柏青无声笑,轻微点了点头,忽然解开了浴巾,俯视着余津津,命令坚决: “Kneel!”
第67章 像递了支话筒。 请讲。单独采访。 余津津切身体会到“如鲠在喉”。 边柏青握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放弃采访。 是你升职,请演讲你的个人成就。 他看着静静的,以一种聆听般的姿态。但眉梢和嘴角浮漾着遮不住的得意。 他太高,膝盖跪在他的脚背上,她的脸是仰着的,所有表情是暴露的。 她不抬眼看他。 他不允许她不看他。 掌心控制着她的脑袋。 是在敞开的浴室门口。 余津津在三楼的走廊,背后是楼梯的栏杆。 一种随时被两人之外的人发现的置露,让她心生不安,眼神求救边柏青。 边柏青嘴角泛着无比的得意,垂下眼神,盯着她的求救。 隔岸观火。 甚至,火上浇油—— 他故意往前。 坏到骨子里,边柏青低声戏谑: “你在呜呜咽咽的说些什么?我听不清,你大点声。” 变本加厉的装聋作哑: “还是听不见,那——我,靠近一点。” 几秒后,边柏青后悔。 ——余津津口误,差点咬死他。 她抱着他的小腿,才能不匍匐到地上,像条岸边搁浅许久的鱼,重回水里,猛烈吸氧。 边柏青忍着剧痛,弯腰,提起余津津。 她双脚腾空,脑袋漂浮,随他进了浴室。 脑袋因为缺氧,还没从一个场景里回神,又到了新的场景。 余津津愣了愣神,才发现被他摆布,自己的双手抓着空浴缸的缸沿。 瞻前,无法顾后。 想起那次去马场,他非要她跟着骑马。 毫无防备,扬鞭策马。 空的浴缸,像茫茫的山谷,荡着余津津的回音。 她从一拨又一拨的回音里,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得意笑声。 于是,她使劲憋声。 边柏青的办法很多。 他把她的头发绕了几圈在腕上,往上一提,或者往后一拽。 总是毫无防备下。 余津津的细颈子被弯成一道向后的白色弧线。 这次的声音,响在边柏青凑低过来的耳边。 他这样的表情,不太常见。 完全坏的笑,肆意妄为的得意,脱缰所有社会身份的松弛。 这一刻,他只是个男人,她只是个女人。 只有最原始。 因为疙疙瘩瘩的置气,两人不是没有近密的接触,但很久没有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余津津想吻边柏青。 他躲了。 拿她的头发,绕在她的脖子上,像海藻卷在了礁石上。 动态中的他的吻,便成了扑落的浪花,有时落在礁石上,有时落在海藻上。 不直直吻,有种隔靴搔痒的恶劣! 他就是会如此多的方式,折磨人。 于是,她心中生出一种类似于永远的期待,像是乞求: 求你。 求求你。 “还命令我吗?” 边柏青得意问。 挑衅,是种深刻的互动。 她挑衅,他必然回复。 这种事,他一定要占上风。 余津津摇头。 他便装不懂。 全然停下。 余津津迷醉的双眼生出一种失落的怅惘,回头望边柏青。 边柏青装作一脸的无辜: “是你摇头,means no.我尊重你。” 余津津嗫嚅: “我不是……停止的意思。” 边柏青缓缓凑嘴到余津津耳边: “那你什么意思?” 不知为什么,她脑子里完全宕机掉西语,fxxk、shag这种暴烈的词汇,想不起来了。 只剩一种东方的、含蓄的,犹垂长发半遮面的,无法启齿的。 这个常不耐烦的男人,在折磨人上,有百般的耐烦。 边柏青伸手指,别过余津津耳后的头发。 她小巧的耳朵露出来。 氤氲的气氛,不适宜长久的沉默,会断掉其中的缠绵感。 边柏青凑到余津津耳边,把一字一句喷出热息: “那你还给我一句话,我就继续。” 余津津抬着迷蒙的眸子,望着嘴角牵着坏的边柏青。 “什么?” “我曾说做你的玩物,现在,你说给我听。说。” 边柏青命令。 他就是要践踏、破坏她的羞耻心。 余津津还没还完他曾经的情话,边柏青就冷不丁破门而入。 他也不真的要什么还一句话,也没那个耐心,无非就是喜欢她屈服于自己的姿态。 ······ 躺在空的浴缸里,边柏青搂着余津津,他摸到水龙,开始放水。 按摩浴缸不小,余津津之前在这洗澡,能打个旋,可以在里面游两下。 可边柏青的长身一占,存在感强烈,余津津只好趴在他身上。 水放满,余津津甚至有点漂浮,只好紧勾着边柏青的脖子。 度过激烈的他,对她变得温柔,笑呵呵拉她到怀里。 望着他脸上的溺爱,她忽然生出一种空前的嫉妒,嫉妒他曾对别人也有过这样。 ——也许之前也有,为了展现大度,憋攒着呢。 余津津有点没好气,质问: “你和赵畜畜谈了多久?怎么认识的?” 边柏青开了按摩,舒适躺着,不愿回忆。 回忆,对每天有八百件具体事由需要处理的人,如果不是为了精进,是件毫无意义的事。 情绪反刍,是留给没事干的人的。 边柏青打个哈欠: “好好的时光,聊别人做什么。谁知道她。” 切! 用一种轻飘飘的“谁知道”,企图消解他和赵畜畜至今的还有联系! 余津津拍了下边柏青救她时砸伤过的胳膊,翻身起来: “你不是还喝过她亲自炖的蹄子汤吗?吃什么补什么,吃了她的蹄子,你蹄子不就好了吗?” 边柏青倦倦的笑了,笑了又笑,胳膊出水,捏了捏余津津不饶人的嘴角。 “傻不傻。那我给你讲一次,不许再问我第二次。我没有留恋在过去的习惯。人是要往前看的。” 他索□□代了过往恋爱史。 他“采访”她,她回访,在他眼里,也算情侣间的坦诚相待,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和赵楚楚,是在边柏青北京读大学时。 在北京,有许多高奢的展和宴会,沈青渊忙不过来,就叫他代为参加,他替他妈买下需要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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