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从万国体育练完击剑,匆匆赶往某品牌的秀。 挤在后面的人,看对面的头排,特别清晰。 运动后洗过澡,头发没干,配上他漫不经心的表情,和周围精致粉饰、绷着仪态的人不搭。 独树一帜。 一众小演员相互问,那个年轻的帅哥是谁。 赵楚楚也年轻,太需要任何机会,绝对不会放过结交公子哥的机会。 主动钻到前面,要了他的微信。 年轻的边柏青,看来要微信的,是个漂亮女孩,顿了顿,通过了。 赵楚楚发现非京圈的边柏青,在人大旁,居然有自己的大房子。 但他从不说具体的位置。 赵楚楚只知道,每次开完房,边柏青都会回到自己房子,不同她过夜。 他总也没有邀请她去过。 只要她不主动找他,他就从不主动。 四处求戏的赵楚楚,还要分出心和时间,赶回北京温存男友,以免他很快被别人分走本就不多的注意力。 有次,她大着胆,带着一帮小姐妹找他。 他没课,便在宝格丽酒店请大家下午茶。 赵楚楚觉得非常有面子的同时,也感到了悲哀—— 一众年轻而漂亮的女人堆中,边柏青甚至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女友。 她才知道,在他眼中,漂亮女孩,差不多一样。 自那以后,赵楚楚只得接就边柏青的课业,晃着两条长腿飞去北京提醒他,女友有美腿。 但还好,边柏青除了上课,还有许多正事要忙,似乎没空搞些七七八八。 赵楚楚没有资源,边柏青正需要一个空降集团的初成绩,他便组了不大不小的盘子,她有戏拍,他有钱赚。 她把这些,当□□情。 不是不想结婚,公子哥完全没意向。 她敢提,他就敢分。 就这样,若有若无的存续着,赵楚楚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关系,无非,她主动,还可以拖他借到一些高定,以至出席活动不被嘲笑寒酸。 直至今年一开春,这丝长达几年的若有若无,直接断了。 边柏青有了新欢。 听说叫余津津。 见识了,很狂。 想象不到的,他居然可以容忍那个疯子砸他的牌桌,毁了他难得的不用应酬的下午。 为了那个剪烂了礼服、打了经纪人的疯子,边柏青居然掉头骂赵楚楚和她的经纪人······ ——但这些,在边柏青的眼里,或者说是记忆里,只变成: “我每天的午饭差不多是工作,必须得节制。猪蹄汤?给老谭了?还是给谁了?” “赵楚楚还行,工作还算认真吧?她的工作室有点草台班子,结账不专业。我已经不跟她合作了,影视城的业务还没摸清呢。不提影视城的工作,头疼。” “任何人,只要不是仇人,过路桉城,招待一下,尽尽地主之谊,这是客气。不必把接送个人当大事,而且接送有专门的车子,和我常用的,不搅合在一起。别胡思乱想了。” 即使记得赵楚楚,边柏青对她的回忆,也几乎只是工作,还不大认可她工作室的专业度。 余津津心底暗爽,提醒: “她给你炖的是排骨汤,不是猪蹄汤。是我为了骂你们两只烂蹄子,故意那么说。” 连他也骂,边柏青不乐意,在水中拧了余津津一把,不悦: “疯了?刚才还我见犹怜、含羞带臊的,怎么一转头,又变烈马,欠驯!” 我见犹怜? 余津津得寸进尺: “赵畜畜都那么漂亮了,你也没想过跟她结婚?我不信!她叫起来,还蛮好听的,咿咿呀呀的。我要把她扔鱼池,你救她时,也很英勇。” 边柏青不耐烦推开余津津: “跟你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不然,你别问!没有的东西,你幻想什么?不是自寻烦恼吗?丝毫不切实际!” 他气得又戳她肩头两下: “你把任何人扔鱼池,在我的管辖范围内,都很不合适!” 说起这事,他忽然记忆变得很好,索性点在她额心上,呵斥: “就你还当主任!我看你除了会贪污,一点谋略都没有!” 哈?! 贪污! 余津津括约肌一紧。 和舅、社长,分钱的事,边柏青又知道啦?!! 呱!
第68章 在水中,彼此试探了几句,余津津见边柏青朝她斜着眼睛,只是望着她,差点,她吓得就交代了。 话到嘴边,她赌: 他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再说了,自己拿的是最小份的“鸡汤”,大块的肉都叫社长和舅吃了,算下来,自己分到的,约等于无。 贪得太少,等于没贪。 那本副主任可太“冰清玉洁”了! 余津津朝边柏青回个天使般的圣洁对视。 跟太多次容忍过她一样,边柏青只是最后似笑非笑,问了句: “提个‘贪污’,你紧张什么?” 余津津海瑞脸、圣洁眼: “我有什么好紧张?” 他脸上的似笑非笑有点明显: “你没紧张吗?” “你搞笑吗,大哥,我刚走马上任才一天,我就是贪污,也得来得及!” 她捶了下水,表刚正不阿。 边柏青抿紧一边的嘴角,别过头,抬出水面的手掌撩起水,抹了把脸。 余津津伸着脑袋去看他的表情,没看到,她迟疑: “你别着头做什么?” 他偷笑够了,又抹了把脸,无事的表情转过来,有点思维乱码似的: “交代了我的过往,你的呢?” 突然转折,这么惊人的问题,边柏青轻飘飘问出,在余津津头顶却如炸雷。 事后?在同一个浴缸里?聊薛永泽?! 余津津不想破坏气氛。 ——薛永泽破坏的东西够多了,破坏了她的以前,不能连她的当下、她的未来,还继续破坏着。 尤其是看到边柏青胸膛上掉痂的刀疤,余津津简直不忍直视。 像是看多了,又把他刺一遍似的。不忍,不忍。 光是这么想,她的心就痛到想剁薛永泽几刀解解恨。 提都不敢提那个渣。 他差点杀死她最爱的人。 遑论聊他和自己的过往?! 因为余津津垂着眼,不提薛永泽,在独想着什么,像不够坦诚,两人间的气氛微妙一低,有几秒的默然。 还是边柏青撩起水,溅在她脸上,让她回了回神。 “跟只惊弓之鸟似的。” 一句玩笑似的话,消解了她短暂的沉默。 余津津变得笑嘻嘻,游到边柏青怀里,靠着他。 好在边柏青智力和情感比较成熟,即使他有情绪上的窄门,但能做到若无其事。 但有微微的发泄,半拧半挠着她的腰,叫她在水里不停扑腾。 他是个即使心不完全属于他,但人在他身边,他也有耐心耗下去的人。 第二天上车,余津津看到副驾上的破帆布包,里面盛着6万块钱,铁证,在车里扔了一夜。 怕夜长梦多,余津津把手头的钱一凑,又回边柏青的房子,开了保险箱,偷了几万,交了首付。 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自己在边柏青眼里早就劣迹斑斑。 还不如直接黑成一片。 房子是现成的,前□□完钱,后脚立马给钥匙。 置业陪着余津津逛她的新房子。 可能在边柏青父母家住久了,看着哪里的房子都破烂、逼仄。 余津津很难接受新房子的客厅,还没她早上洗漱的卫生间大。 ——边柏青家,就是这么夸张。 三楼的独立卫生间,有软床,可以坐着刷牙、躺着敷面膜,干区还有按摩区和化妆区,有音响环绕音乐。 也难怪那次沈青渊到儿子住的房子,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 虽然那套房子也有180平,两套相通360平,相当于大平层。但装修对沈青渊来说,还是简单到像毛坯。 安置房虽小,但到底是上面写自己名字。 只是有点······像太多努力后的结果,不尽人意才是常态。 穿梭在银行,办完各项手续,余津津乏力地坐回车里,觉得肚子疼。 一去卫生间,发现是痛经。 她赶忙吞蓝药片。 边柏青打电话,今天午饭有时间,要和她一起消磨。 药效发挥,已经不痛了,但还是微有不适,说不出来的,有种懵头懵脑的、浑身被湿气笼罩的雾感。 她不想去,不想动弹。 隔着电话,边柏青依旧敏感: “不高兴了?谁欺负你了?” “谁敢欺负我?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欺负我,我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其他人,我给他一硝二磺三木炭、送上西天养老院。” 装逼,边柏青不朝她动手,她就手痒难耐想拿芹菜抽他。 还经常忍不住心底骂他。 被逗笑,边柏青更要见到她了: “是身体不舒适吗?更要吃饭了。哦,是生理周期了吧?” 草,他比自己记得还清。 怪不得浴缸那次,事后她猛然惊觉,吓得魂飞魄散。 他脸色有愠: 你怕什么?不会怀孕的。你马上到日子了。 又不忿: 怀了就生! 呵,他当然可以底气十足,又不是他生。 他妈的,这王八蛋似乎忘记,真要生孩子,他也没提跟孩子母亲结婚的事。 余津津可不敢拿生孩子开玩笑。 她就是妈考虑不周的后果,让妈痛苦了二十多年,也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 决不会走妈的老路。 她有点嘲讽自己最近的稀里糊涂。 以前,无论薛永泽怎么哄她、诱她,她决不突破任何防线,时时警觉,没有安全生理措施,就滚、去死。别沾自己的边。 现在,可他妈倒好,和边柏青两回无任何防护了,总是激情当头后,才后知后觉心惊肉跳。 发誓:没有下次,决不。 考虑到余津津不舒服,边柏青让她人车等在原地,他去接她,去吃虫草火锅,可以暖身。 可天潮闷,她身上也潮闷,她只想吃清淡的,非叫他改到日料店。 余津津不喜欢板前的位置,边柏青迁就她,跟她坐在角落里。 其实,他最不喜欢角落的位置。本身日料店就有点拥挤和永远光线不足似的。 他习惯舒展和明亮。 见余津津不舒适,边柏青搂着她,往她嘴里递寿司。 她不好意思,要从他胳膊上起来。 边柏青不愿意: “怕什么,喂东西,多正常。你乖,没人看见。” 余津津半垂着睫,不好意思对视: “你活得真叫一个理直气壮。什么都做得自然、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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