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还是算了吧,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累得有深深的一圈黑眼圈了。”楚然这样想道。 …… …… 甜言蜜语的哄了几句,凛颜便倒在床上睡得深沉。 听着身旁的呼吸声,楚然并没有困意。时钟指针才将将划过九点半,她翻身坐起,把凛颜带回来的那十几支红玫瑰一一修剪、插进水里。 回想起凛颜睡着前的那句“生日快乐”,楚然既动容又落寞,这是两人在一起后最简陋的一场生日。 无聊地翻了翻聊天栏,她发现敖圣允那行多了个小红点,时间在一个小时前。 20:32 ‘敖圣允:又老一岁的姑娘,收红包吗? 敖圣允:[红包]’ 21:37 ‘你领取了敖圣允的红包 楚然:红包当然要收 楚然:但某位貌似要比我还老四岁吧’ 调侃的话刚发送出去,楚然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对面回出一个惊喜的表情包,接着是‘在干嘛’的询问。 楚然如实作答,以及告知了‘写真拍不成,心情很糟糕’的情况后,对面立马发出邀约: ‘走吗?出去庆祝。’ ‘庆祝什么?’ ‘庆祝我去年十月得了世界男模大赛冠军’ ‘滚蛋!!!’看着消息,楚然哼出当晚的第一次笑意。
第77章 买微笑吗 月亮翻过厚厚云层漏了出来。 “这儿呢!”敖圣允高高地扬着手,像一个‘八百年没去过电玩城的孩子’。 十点一刻,商场已经关了门,但留有一个专门的电梯通往影院、KTV等这类娱乐场所。 一入门,就是花哨亮眼的卡通图案,不算人声鼎沸,但逗留的人不少。整体是蓝紫的色调,再加一些活泼的红、黄。 场内播放的是轻快而慢节拍的音乐,偶尔还夹杂几首儿童歌曲,有种令人莫名快乐的魔力。 小型游戏机和抓娃娃机摆在最外围,而往里面走,有跳舞机和射击类、音乐类游戏,种类繁多。 踏上双人跳舞机前,敖圣允还在放狠话,结局果不其然楚然优胜。 再去尝试射击,一把机枪拿在手里的重量并不轻,打出去一发子弹,便响起一声“嘭”的机械音,有种一枪解千年恩怨的畅快感。 但其中敖圣允最感兴趣的还是赛车游戏,一走到那个区域他就如同被下了定身咒。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真的幼稚。 晚上11点50时分,游戏厅内开始播放摇滚乐,它催促起还未离开的人们。 楚然和敖圣允就是滞留到这时的人。期间敖圣允非跟娃娃机杠上,花光了所有的游戏币,为楚然赢来了张大怀抱都搂不完的布偶娃娃。 临行前,店家还特意为他们还翻出一个大口袋,提着走在路上像极了批发商。 “谁抓的谁提。”楚然把口袋丢给敖圣允。 敖圣允也不推脱,他边走边翻找一个绿皮恐龙,“你看像不像你,张着大嘴巴,嘴角咧到耳根后面。” “你才那么丑呢!”抓过那只绿色恐龙,楚然点了点它的眼睛,“也就眼睛好看点。” 敖圣允凑过身子去,又看了两眼,揪着它的龙角提回自己怀里:“你不要就归我吧,我喜欢!” 眼睛绣着亮片,亮亮的;脸颊打着腮红,开心的;背上竖着圆圆的棘,伪装坚强的;多像你,多可爱,敖圣允暗自感叹。 “玩偶都给你吧。凛颜不知道我今晚出来了。”楚然突然说,她手背在身后,扭捏地勾在一起。 “怕他知道?”“恩。他能赶回来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我不想他还花心思在逗我开心上。” “可……”“算你帮我保管的,我哪天要想看了,找你抽查。” “好。”敖圣允没纠结多久,便痛快地应下这门差事。他快步追上身前的楚然,手一薅,将楚然卫衣的帽子掀起,套在了她的头上。 凌晨了,风中带了丝冷意,好在不具有太强的力量感,但总归是凉的。两人都穿得单薄,没法为对方披一件外衣,那至少把帽子戴上吧,敖圣允是这样想的。 而楚然显然连不上他的脑回路,被其突然的行为惊扰,只当是这人‘手欠’的玩闹。 于是,两人吵吵嚷嚷地追逐在凌晨空旷的商场一楼。等闹够了,又开始寻觅直到这时还营业的烧烤摊。 …… …… 生日的第二天早晨,凛颜便因为安排得满当当的行程,飞回了BJ。 但还来不及为此神伤,楚然就在周末的晚上十点,接到来自中规院的紧急召集电话。她拿到了一份真正的招标书,与之前的训练性方案不同,那是正式的项目。 她需要现场勘查并收集大量的相关资料,即使那只是一场陪标,楚然也花费了那几日里全部的精力,来悉心对待。 …… 期间,凛颜寄了一个玩偶给楚然。 比娃娃机里的要精致很多,体型尤其大,是可以熊抱的程度。 “收到了吧,让玩偶替我亲你一下。”凛颜在视频那面撑着头,调笑道。 在分隔两地之后,他们之间这样通过视频传达思念的时间有很多,多到有些泛出无趣。因为感情,光靠线上联络是浅薄的,失去触碰就宛如离开海的鱼,总差点意味。 …… …… 而楚然失去趣味的枯燥生活,有一位毛毛躁躁的人来填充—— “走走走。”敖圣允一敲开楚然家门,就拉着她跑,直到把人塞上车,楚然才有说话的空档。 “想干嘛?”楚然有些赌气,她刚正在画设计图,以为是外卖才开的门。 现在好了,图画不完,还白点一餐外卖。 “你别管。上了我的贼船,就做快乐的海盗。” 敖圣允坐在驾驶座上,把车开成漂移。要不是楚然住的这片别墅区路上摄像头少,第二天保准让这位世界超模上今日头条。 敖圣允的助理小张也是,近来不知为何,一点也不管着这人,天天有空就往楚然那儿跑。 …… “哎哟哎哟……疼疼疼疼疼!” “敖圣允,你又怎么了!”楚然还在背着身,鼓着腮帮子为‘自己浪费了的外卖’生气,就听见这人又搞出些名堂来。 “真伤了真伤了!你看,就这儿。”敖圣允指着他的腿说。 “哪儿啊?”生闷气是真的,但模特的腿伤了,可不是小事。 楚然立马凑了过去,可半天愣是从白白净净的皮肤上看不出一个口子。 “你又骗我!”楚然没忍住捶了一拳,谁曾想这人又装模作样地讹上了…… 他捂着手臂,“哎呀哎呀”的叫。 让楚然原本燃起的小脾气,被逗得散个一干二尽。 “说吧,想干什么?” “看你整天闷在电脑前,快长蘑菇了,带你出来乐呵乐呵。”敖圣允指着面前的花鸟市场。 在花鸟市场里,不只有盆栽绿植、鸟和金鱼,还有些倒卖的猫猫狗狗。 一圈转下来,楚然看上了许多讨人喜的小猫小狗。而敖圣允不同,他偏偏钟爱一只圆卜隆冬的大橘猫。 只可惜两人的工作性质都不适合养宠物,只能看看,带不回家。 “一路转下来更郁闷了,都没法带回家。”楚然垂着嘴角朝敖圣允说。 只是敖圣允还未回话,一只待在门口鸟笼里的鹦鹉先张口了:“客官,买微笑吗?十块钱一斤。” 也不知是谁教的,这话说的还挺应景。 楚然展颜一笑,也不管鹦鹉能不能听懂,戳着鸟笼与它讨价还价:“十块钱一斤,太贵了吧。” “那买我的微笑吗?我比它便宜点,五块钱一斤。”敖圣允站在一旁,两只手指抵上嘴角偏下的位置,歪头卖萌。 “不买。” “买嘛,在我这里,微笑无限量供应。不包退换,但保售后。” ……
第78章 秋天的味道 楚然:“去国外多久啊?” 凛颜:“短则一周,长则半个月吧。” 楚然:“注意安全,拜拜。” 对面视频电话挂得果断,想来是还有紧急的事要处理吧。 “如果我想你了或者你想我了该怎么办?”楚然望着刺目的顶灯,半晌得不出答案,于是她照原话给凛颜发送过去。 等洗漱完毕的她再次拿起手机,凛颜已经给了回信: ‘那就飞回来呗。’ 是速效定心丸的功效。 那晚,夜如黑耀石一般深沉,微风把夜风的味道、月光的清冷送进来。楚然闻着既令人踏实又引人思绪万千的味道,进入梦乡。 静谧的小区中,一定有母亲正讲故事哄着怕黑的爱哭鬼睡觉,楚然也同样被一句话所安抚。 可生活是现实的,忙碌是突然到来的,像疾驰的列车,等不了个别晚点的人,它催着你往前奔,赶着你朝前跑。 就算再怎么想见,那句‘那就飞回来呗’也没有兑现。 …… …… 再次相聚,已是两个月后。 凛颜走出浴室,抬起眼睑看她,发现楚然并没有关注他这边后,便无奈地将搭在衣架上,忘带进浴室的浴袍套上。 他走过去,楚然自觉挪窝,坐到床的里侧,给凛颜留出一半的位置来。 卧室的顶灯已经关掉,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壁灯。橘黄色的暖光,窗帘拉的严实,室内温度也刚刚好,很舒适的睡觉环境。 床很宽,睡两个人完全富余。但以往凛颜从没这么觉得,应当是楚然坐得太远了,把中间留出了空。 凛颜向她招招手,示意近一点。楚然按他所想的做了,同时还凑近仔细闻了闻,没再闻到鸢尾花和檀香的气味——那股来自女秘书的浓腻的香水味。才满意地身体靠着凛颜蹭了蹭,贴住热源后定住不再动。 凛颜的胳膊一只放在身前,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放在楚然肩侧,手指一会儿戳戳一会儿画圈圈。 他在昏黄的灯光中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困了吗?” “嗯?” 楚然敷衍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软得不像话的音调:“还好。” 人儿的语气实在细软,引得凛颜手悄悄往下滑了滑,手腕隔着衣服碰上蝴蝶骨,指尖停在靠近柔软的地方。 可明明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楚然还是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 这让凛颜感到一丝丝挫败,都这样动作了还是引不起她的注意吗。 倏然,他控制不住地往深处想:“如今这样的相处方式已经接近合法夫妻了吧,那么……” “凛颜,有点晚了,睡吧。” 突然楚然挪动身子,似无意的,离远了些,在不接触凛颜的位置,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阖眼睡去。 …… 浅浅的呼吸声均匀地荡在空气里,凛颜有些惆怅,现在这种奇怪的状态是怎么回事。若即若离,像下一秒女孩就会抽身离去一样。 才短短两个月,女孩就变了这么多吗。 不愿再猜想,凛颜伸手拽住楚然,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楚然的呼吸霎时洒在凛颜领口的一小块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这段时间楚然工作特别忙,身子是一瘦再瘦。凛颜这好不容易回家,能抱一抱心上人,如今都觉得硌得慌。 他没抽动被人儿压在头下的手臂,怕惊动入睡的女孩,想着就算第二天早上手臂麻了也没关系。 然后他开始无声的盯着怀里的人,看得无聊了,就轻轻捻住一缕头发,用手指把头发绕圈,绕成一圈卷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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