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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没结果的。”许依扬发愁，“他和温然虽然现在不怎么联系，但以后会不会复合，谁也说不准。到时候你怎么办？” 乔宁嘴角终于有了点笑意，“我也不会一直喜欢他。” 许依扬发现乔宁对待感情的态度比她想象中的要豁达，和她是一路人，于是赞许地点点头，“宁宁你谈过几个？” 和孟今尧聊情史是无趣和紧张的，但是和许依扬聊就不一样了。那叫八卦。 一顿饭吃完，乔宁认识了许依扬满嘴空话的前任莫既成，许依扬也知道了乔宁差点和温柔竹马修成正果。 如果不是看到了那辆迈巴赫，这次八卦带来的亲密可能还会持续得更久一点。乔宁想。 一整个下午，许依扬拉着她在商场里逛逛停停，衣服鞋子包包都买了个遍，直到两人手上满满当当，再也拎不动更多。走进停车场，乔宁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辆迈巴赫。 不会有错的，她记性好，只扫过一眼，她就能记得车牌号。 车静静地停在角落，停在她们前进的方向上。许依扬打开后备箱，把自己手里和乔宁手里的纸袋一股脑全塞进去，又极具耐心一个个码好，最后叉着腰心满意足扫过一眼，才挽着乔宁离开，“逛了一下午累死了，宁宁你说我们先去按摩放松还是先去吃饭？” 乔宁不着痕迹把眼角余光从许依扬刚锁住的迈巴赫身上收回，还是那句话，“我都行。” “那我们先去按摩吧，我还没想好吃什么......”许依扬一手掏出手机，“我们做一个全身的按摩怎么样？” 乔宁所有思绪都被雨夜和舞会所占据，什么都没听进去，只点头，“好。我都可以。” 心不在焉又陪许依扬做了按摩吃了饭，乔宁的心思还在那辆见证了她狼狈的迈巴赫上。 她和乔柏荣是提前离场的，不仅是为了给走路回家留出充裕时间，也是为了避开众人视线。 一路上都很空旷，直到那辆迈巴赫从后面缓缓追上，然后超过他们。它只比他们晚一两分钟离场。车开得不快，不像是有急事，更像是车主只是来露个面意思意思，然后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许依扬可能并不喜欢这种抛头露面的场合吧。乔宁想。 又回到停车场，许依扬为乔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坐进去，“宁宁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临出发时许依扬却好像想起来什么，掏出手机和她自拍一张，“宁宁，看镜头。” 乔宁抬头，照片定格在她眼神懵懂的那一刻。许依扬也不管她的表情是否管理到位，直接原图发给孟今尧，“现在和宁宁一起回家。” 许依扬报备都是直接发语音，乔宁字字听得清楚，也注意到聊天页面里孟今尧没有任何回复。估计还没起床，就算起床了也没有第一时间理会她们的骚扰。 她不明白许依扬这么做出于什么目的，但豁不出去开口问，便假装没听见。 许依扬开车很快，一如她直接爽朗的个性，直来直往。乔宁不由得想，许依扬这样的人是不是一直都过得很幸福，父母疼爱、不愁吃穿，在爱里长大，因此不怕被辜负，也不会被外物所困。 如果能和许依扬成为朋友，应该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下车后走出几步，乔宁回头，刚好看到许依扬的迈巴赫汇入主干道。乔宁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心事重重往前走。 没多久，口袋里手机振动，乔宁打开一看，竟是许依扬发来转账。 五千块，当作她今天陪吃陪喝的报酬。
第7章 “这么小气，怎么追人？” “今天只顾着给我自己买东西，忘了给宁宁买，我直接把钱转给你吧。”许依扬又是一笔笔转账发过来，“今天我过得很开心，谢谢宁宁愿意陪我。” 乔宁由衷为她的开心而开心，但那些转账，她一笔都没收。 她已经把许依扬当朋友了。 回复的话写了又删，乔宁最后退出聊天框，点进孟今尧的头像。把现在的状况简单描述了下，乔宁心算孟今尧那边的时间，猜测他已经醒来，这才点了发送。 孟今尧回复消息很慢，乔宁等得快要睡着，才收到他的消息。 孟今尧：她给了多少？ 乔宁早已算出得数是52000。 这个结果多少有些暧昧，乔宁特意在这个数字面前加了点字：一共是52000元。 孟今尧还以为许依扬多大方，吓得乔宁来问他意见。他给她买的那些衣服，单拎一件出来都不止这个数。 不过，许依扬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不停消费，心情好的时候习惯给喜欢的人打钱。就孟今尧所知，许依扬和莫既成在一起的第一年，就给他买了一辆车当生日礼物。 不难看出，许依扬对于分手这件事还是有点难过的，但是这份坏心情在乔宁的陪伴下纾解了不少。心情好是好事，但对象是乔宁就不好了。 孟今尧：收下吧。 乔宁：好。 孟今尧看了下时间安排，他的下一个远程会议在二十分钟之后。二十分钟不长也不短，刚好足够他兴师问罪。 许依扬正在镜前试穿新买的衣服，忽然接到了孟今尧跨越了一整个太平洋的电话，“你什么意思？” “我也喜欢宁宁。”许依扬没在怕的。乔宁不是温然，她花的也不是孟今尧的钱。只要不触及人和钱这两个绝对雷区，她完全可以在孟今尧眼皮子底下胡来。 孟今尧确实没生气，“许总终于不搞小动作，开始和我公平竞争了？” 许依扬嘴上说着支持他开始新一段感情，背地里却对他女友做思想工作，临时把她舞伴带走，害得他在舞会上被放鸽子，等他看上乔宁，她又上赶着给人家当提款机动摇人心。 不过，这些小打小闹充当了乏味生活的调味料，孟今尧只觉得许依扬上蹿下跳的还蛮有活力。 “公平竞争的基础是双方都想争。你又不是真的喜欢宁宁，不如大方一点，直接把她让给我。”许依扬说。 她希望孟今尧能从温然的阴影里走出来，但她又不希望无辜女生沦为他的玩物。让孟今尧付出真感情是奢望，她也明白每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大多都是心甘情愿，虽然说各取所需的关系没什么不公平，但她就是看不下去。 “难道你是真的喜欢？”孟今尧反问。 “那当然。”见到乔宁之前，许依扬没想多做什么，但见到真人之后，她改主意了。 孟今尧没把她的建议和肯定当回事，反过来嘲讽她，“那就多花点钱。这么小气怎么追人？” 资产是硬伤。许依扬出手没有孟今尧那么阔绰，但勤能补拙，她空闲的时间比孟今尧多，于是采取车轮战术，每天都抽出时间找乔宁吃饭。 虽然做不到天天打钱，但每天一顿饭钱她还是出得起的。 一起吃饭的成效显著，等到孟今尧出差回来，乔宁的脸蛋明显圆润了一圈，人也容光焕发。 孟今尧让助理带着行李先走，手一伸将前来接机的乔宁捞到跟前，低头要吻她，乔宁却下意识偏头躲过。 一个月不见，竟然生疏成这样。孟今尧没有继续凑上去，“宁宁，不要躲。” 伴着剧烈心跳声，乔宁慢慢把头转回来，直到一边脸颊上的软肉贴上他的唇。 孟今尧满意地无声笑了笑，往下牵住她的手，“以后来找我可以不化妆。” 乔宁仰起那张和温然神似的脸看他，心想是不是脸上抹了太多粉，让他亲起来不舒服，所以才叫她不化妆。 还是说，他开始觉得她不应该碰瓷温然。 乔宁不细问其中缘由，只听话照办，“好。” 乔宁其实是很开心自己不用化妆的。化妆需要时间和精力，而且还不能回到家里再卸妆，她脸上酷似温然的妆容要是让赵欣桦看到，家里不免又要爆发猜疑和争吵。 在孟今尧面前，她要足够华丽精致，在赵欣桦面前则完全相反。随芷园像一个中转站，根据目的地变换她的外在形象。 孟今尧迈步往前走，“怎么突然想到来接我？” 乔宁鼓起勇气回牵他的手，“今天我放假，不用上班。” 孟今尧将她牵得更紧，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去名盛面试了吗？” “去了。” “面试没过？” “过了。” 司机已经等候多时，孟今尧走到车旁，不着急上车，而是站定，侧头看乔宁，“通过面试还不开心？” 乔宁眨眨眼，老老实实回答，“现在过了最开心的时候。” 收到就职邮件的时候，她可以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但她已经入职名盛一星期了。其实上班两天后，繁重枯燥的工作任务就已经让她完全对这份曾经梦寐以求的职位祛魅。 无论职位多光鲜，上班都是辛苦的。 孟今尧对乔宁的工作没什么兴趣。她有没有工作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不过太久没见，习惯寒暄一下拉近距离而已。问完这两句，孟今尧吩咐司机，“开车吧。”他还要赶回公司开个例会。 乔宁以为他要回随芷园，连忙叫住司机，让他先别开。 “我给许总挑了一款项链，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店里看看？”乔宁问孟今尧。她来接机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孟今尧给她的礼物提点意见。 孟今尧看穿她心思，“你打算把那五万块钱还给她？” 乔宁点点头。 孟今尧觉得乔宁和乔柏天在某些地方还是不太一样的，“宁宁，你有没有想过，这条项链送出去，许依扬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许依扬容易被小细节打动，要是让她知道乔宁这么用心给她挑礼物，霸王硬上弓，孟今尧也不稀奇。 乔宁完全没考虑到这一层。自从听了孟今尧的话收下许依扬的转账，她就只想处理掉这笔压在她心头的“不义之财”。她不想占人便宜，她觉得任何交换都应该是等价的。 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应该换来名盛的一个职位，但她半天的时间不值得许依扬五位数的酬劳。 给得多了，就成了施舍。她已经接受了孟今尧的施舍，不想再接受许依扬的。 “那怎么办？”乔宁退缩了。 “留着。等她以后落魄了，你再还给她。” 孟今尧脸上挂着笑，一看就不是在正经出主意。乔宁觉得他是真不在乎这点钱，并且还觉得她大惊小怪，但她做不到他这么心安理得。 孟今尧是指望不上了，乔宁打算继续自己想办法，于是妥协，“那开车吧。” 司机刘平经验老到，坐着没动。一两秒后，果然，孟今尧问：“距离有多远？” 刘平事先算过时间和距离，连塞车情况都简单作了评估，“按导航来走，可以预留出十分钟去店里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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