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些年一贯是这样的,韩韵在那头发了一通脾气,许晏清不置一词。 这样的婚姻到底有什么趣味?许晏清自己都不知道。 韩韵道,“反正你看一下,到时候来接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晏清知道,韩建军叫自己过去,无非又是因为什么事情来讨点政策,或者是让他帮忙协调一些审批的事情。 他帮忙一直很有原则,十件事里能帮忙办成一件就不错了。 对此,韩建军对他早就有意见了。 若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未来也有晋升潜力,恐怕早就成为弃子了。 果不其然,韩建军这次又是为了一个一体化建设试点方案里面,某地市关于增加重点产业,解除现有行政审批约束的事情。 在外人看来这很复杂,要许多论证和研讨。 但其实最终报告指导意见里,增加或减少一两个重点项目,也不是不可行。 未来相关行业人员就可以拿着规划,去讨地方上的政策。 许晏清看了看,都是与韩建军这里来往密切的几家集团公司的主营业务。 他毕竟心里有底,有几个本来就在方案内。 对着韩建军,却故意有些为难道,“方案已经论证了一轮了,有点难办,我尽力。” 韩建军见他倒也没有一口拒绝,脸色缓和了下来,点了点头。 他的父母,李芸和许文彬这周末也来京了,两家人一起吃饭。 每次到了这种时候,看到母亲李芸对着韩韵一通尬夸,许晏清就只能端着张面无表情的脸。 一个周末又被破坏了心情,这些年要应付韩韵和她的家里,让许晏清身心疲累。 送了韩韵回别墅,韩韵问,“今晚走,还是明天早上?” 许晏清道,“明天一早有会,怕赶不及。” 韩韵又问,“身体……最近怎么样?” 许晏清道,“老样子。” 韩韵此刻终于忍不住,对他道,“晏清,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好好爱我一下?我们毕竟是夫妻!” 许晏清看着这样的韩韵,却仍然下定了决心,对她道,“小韵,我们离婚吧。” “啊啊啊啊啊啊——”韩韵捂着耳朵尖叫。 家里的司机早就习惯了她这样,仿佛没听到一般。 许晏清皱着眉忍耐,等她停下后又道,“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不能协议离婚,那么我们就打官司吧。”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韩韵厉声问他,“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以前那个贱人??!!!” 许晏清抓着她的手腕,冷淡而平静道,“韩韵,这种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说完,把她的手一松一推,韩韵跌靠在了车边。 许晏清任她发疯,上了自己的车,走了。 韩韵在后面对着许晏清大叫,“许晏清,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第7章 过亿身家 到达沪市这天是个阴雨天,清明时节。 细雨纷纷,如薄雾,笼在这座繁华的城。 这些年到处调研,回到沪市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先前连着一个多月在外调研,疲于奔波加上又赶着加班,许晏清嗓子不适了几天,就开始发烧了。 这种阴冷的天气里,感冒十分难受,所以第一天的招待也没有去。 第二天上午是考察,中午回到住处,许晏清吃了粥喝了药,看了会儿材料,午睡了片刻就醒了。 春雨一场又一场,吹落花红,也洒落了一地泛红的香樟树叶。 扬州的相见,仿若久酣的情深,于胸口激荡,喷薄欲出。 许晏清闻着香樟树的芬芳气息,终于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念想,在一天晚上开完会之后,去了当年他赠与她的公寓。 这些年,这座城市的变化翻天覆地,现代建筑如雨后春笋一般建造起来。 许晏清在小区门口下了车,甚至都不敢认。 小区重新改造过了,门头都换过了,越发的有后现代的风格,简约大气。 他走进小区,门厅也重新装饰一新,他站在楼下,有些忐忑。 站了很久,进去了两三对夫妻,许晏清终于还是伸手按了电子门禁的门铃。 门禁接通,那一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问,“谁啊?” 许晏清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是她的丈夫?还是,她把房子卖了? 不管是什么答案,都让许晏清嗤笑自己的妄想。 当年分手的惨烈,的确不堪回首。 有小孩子叫妈妈,一个温柔的女声回应着,隔着门禁通话,听不真切。 许晏清苦笑,带着鼻音对那头道,“抱歉,按错了。” 对方“啪”的一声挂了通话。 回到酒店,他叫了客房服务,让他们送了一碗阳春面,配两个荷包蛋。 那是他小时候吃惯的,奶奶过世之后,只有夏瑾娴为他做过。 酒店的面都是料理包做的,中规中矩,总是少了点家的味道。 他一边吃面,一边看书,但最后,疼痛的喉咙让他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一个喷嚏,面汤都溅在了衣服上,让他极其的狼狈。 这次调研的行程很忙碌,几乎没有私人时间,跟潘毅骏见面也很匆匆。 期间只有一次公务用餐,倒也没有机会跟两位好友聊聊。 同座是新区的一位部门负责人,许晏清之前是见过的他的,前年的时候,他跟着当时的一位副部长来沪,那时候与这位负责人也见过面。 席间,这位负责人同许晏清敬酒,许晏清酒后一时感性,曾问他夏瑾娴好不好。 当时那位负责人一脸茫然。 今天这位负责人倒是主动提了酒杯过来,对许晏清道,“许司长,前几年您关心的小夏,我们都落实安排好了。” 许晏清旁边陪着潘毅骏,听到这话,倒是为这位负责人尴尬。 可许晏清只是温和一笑,端着杯子致意道,“多谢。” 潘毅骏担心地看着许晏清半天,许晏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干嘛呢?” 潘毅骏挠头问,“你没事吧?那个,小夏?” 许晏清挑了挑眉,不再理他。 回京之前,许晏清跟潘毅骏和陈鸣私下匆匆碰了一面,就在这家四星级宾馆的咖啡厅。 因为许晏清未曾见到过潘毅骏的宝贝女儿,于是干脆陈鸣和潘毅骏把自家妻子孩子都带了出来,许晏清孤身一人,跟他们坐在一起,他俩的妻子风格不同,但看得出来,两对都是相爱的夫妻。 陈鸣的儿子挺大了,小皮猴一个,上蹿下跳的,也就陈鸣能收拾住那小子。 潘毅骏的妻子爱吃提拉米苏,于是潘毅骏买了一个5寸的。 许晏清看着放在面前的那一块蛋糕却不动,潘毅骏问,“你是不是不爱吃甜?” 许晏清想起当年与夏瑾娴一起做提拉米苏的情景,推走了面前的蛋糕,给了陈鸣的儿子。 三个人聊了很多话题,但似乎都不适宜跟许晏清聊。 婚姻和孩子,仿佛跟他绝缘。 最后不愿意扫了好友的兴致,许晏清拿了西装外套起身,对他俩道,“我先走了,还要退房赶高铁,有空一起到京城来找我玩。” 两个好友看着他孤单离去的背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夏瑾娴要去陇北参加短期的援助项目,前后也就3个月时间。 自从谭青来沪跟她一起之后,她又换了个更大的房子租,她和谭青姐妹合住在一起,就在区政府边上。 为了防止去陇北期间房客有事来找,又赶上T市那里的房子要拆迁补偿,夏瑾娴还特地去了一趟阿姨家,把一些事情委托请阿姨帮忙。 夏瑾娴盘了盘自己手上的资产,才发现自己居然也过亿身家了,手上光是房产就有25套,等这次拆迁完,又是500万入账。 在说着拆迁的事儿,阿姨道,“你爸那天来问我,你最近怎么样了。” 夏瑾娴听到她提自己的父亲,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神情淡然问,“你怎么说?” 阿姨道,“我说你还是一个人。” 夏瑾娴把刘海捋到耳后,一边对着租户的信息,一边道,“没说错呀。” 阿姨道,“他,唉,他这个人就那样,只要别人过得不好他就好了。” 那看来是没什么好听的话了,夏瑾娴道,“我拆迁了有钱了这些事,就别告诉他了。” 阿姨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唉,你妈当年,唉……算了,人都没了,不说了。” 夏瑾娴听阿姨提起母亲,也已经淡然了,只是假装不经意地问阿姨,“当年我妈妈,是不是带过别的男人回家?” 阿姨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夏瑾娴道,“从妈妈日记上看到的。” 阿姨不想再提旧事,然而夏瑾娴追问,最后缠不过,对她道,“那时候你妈妈带过一个大学生回来。” 夏瑾娴问,“是什么样的人?” 阿姨道,“卖相是真的很好,很有腔调的那种,那时候刚恢复高考,第一年,大学生多稀罕啊,但是你外公外婆嫌他不是过日子的人,当时他们那辈人觉得读书没用,所以后来是你外婆以死相逼,最后你妈妈就妥协了,没成,你妈妈为此还跟了你外婆姓。当然,对方也是知识分子家庭,好像也是不同意,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没想到真是这样的情况,如果外婆知道母亲最后过得是这样的人生,会不会后悔当年的决定? 夏瑾娴有些伤感,倒是记得,要把母亲的日记本翻出来,有机会,还是给吴汀韬看看吧。 妈妈一辈子没人可以说说话,那么多心里话,最后只能写在日记里。 那么的苦。 表妹跟男朋友回家来蹭饭了,看到夏瑾娴在本子上写着租客的信息,啧啧一声道,“姐,你可是地主啊。” 夏瑾娴道,“这都是我的血汗钱。” 被表妹呸了一声。 表妹是做汽车销售的,这阵子要冲业绩,于是腆着脸道,“姐,你这么有钱,买辆车呗。” 夏瑾娴问她卖的什么车,她说比亚迪。 夏瑾娴那表情显然是嫌弃比亚迪土。 但表妹道,“可以充电,还省钱,再说,开这种车,谁知道你是亿万富婆?” 夏瑾娴听着觉得对极了,这种国产品牌十分适合她低调出行用。 她问,“帮你冲业绩有什么好处?” 表妹拍着男朋友胸脯道,“以后你车检,他包了。” 夏瑾娴大笑,看表妹把妹夫吃得死死的样子,欢乐不已。 于是当即全款,帮表妹冲了业绩,订了一辆红色的唐。 她去表妹4S店试驾的时候,因为那车加速贼快,吓得陪在一旁的表妹夫系紧了安全带,那怂样可把表妹给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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