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岛的车队越来越近,老柳无比担心地说道:“快撤吧,再不撤,咱们要让人给包饺子了!” 野狗点了点头,看着那剩下的的七八个俘虏,他犹豫了一下,突然抢过身边小弟的冲锋枪,对着他们的背部一顿扫射。这几个俘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去见了阎王。 “铲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走!” 按照野狗的想法,此时荷兰佬和察猜一定仍旧在和小岛的部队正面对抗,他们就带着兄弟们从后路包抄,切断装甲车队伍和后方援军的交会通道,趁那些卡车还没有赶上的时候,抓紧把小岛的先头部队给灭了。 于是,他们赶忙跳上了原本横在路上、现在还能开的几辆车。能挤进车里的就挤进车里,挤不进去的就趴在车顶上,向着战场开去。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另一辆装甲车的轮胎已经被察猜带来的炸药包给炸残了,正停在原地朝着四周开炮。小岛的手下们则一边把装甲车作为掩体进行还击,一边保护着装甲车不被老鼠帮进行二次冲锋。 野狗一声令下,兄弟们纷纷跳下车,对着小岛的部队展开了围剿。一通混战中,野狗拉上老柳一起,开着轿车朝着人群冲去! 他们俩如同绝命双雄一般,野狗开车,老柳持枪,来回穿梭在枪林弹雨里。随着一梭梭子弹从枪里入火舌般喷涌而出,小岛的手下也跟着像多米诺骨牌般倒下,没过多久就被撂倒了十几个。连倒在地上的伤员,也难逃一劫,被飞驰的汽车来回碾压,爆头的爆头,破肠的破肠,一时间尸横遍野。 “是狗哥!狗哥他们回来了!” 荷兰佬正在疯狂扫射呢,身边的小弟指着野狗的车子兴奋地呼喊起来。荷兰佬看着那如同赵子龙般杀得七进七出的轿车,站起身来高兴地大喊道:“野狗,别把人打没了,给我点表现的机会!” 可距离那么远,再加上野狗和老柳哥俩杀得正兴起呢,哪儿来功夫理他?只见这俩人绕着装甲车漂移了好几圈,把保护车子的步兵给收拾了个七七八八。 “野狗,我就剩最后一个弹夹了!”老柳说着,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最后一个弹夹,装进了枪里。 野狗听罢,一个大拐弯,朝着自己人的方向驶去。 可与此同时,装甲车的炮筒也正在缓缓移动,瞄准了野狗架势的轿车。只听得“轰”的一声,一发炮弹出膛,径直飞向了他们! “拐弯!拐。。。” 脑袋探出一半的老柳看到炮弹,立刻一边拍着车门一边提醒道。可话还没说完,一枚子弹就射穿了他的喉咙。随着冲锋枪的掉落,老柳的半个身子便耷拉在车外,头“咚、咚、咚”地敲着车门,脖子不停地向外喷血。 而那枚炮弹则从车顶掠过,打到了二百米外的一棵大树上,把那树给炸了个火光冲天! “我操!这玩意儿太狠了!老柳,咱俩命真大!”野狗一边透过车窗,望着远处被炸倒了的大树,一边兴奋地拍着方向盘。 见老柳没有回话,野狗疑惑地向着副驾驶瞥了一眼,发现老柳竟然已经趴在了车窗外。意识到不对劲的他,立刻把车拐弯开到了一个小树丛里停下,把老柳给从车窗外拔了回来。 “哥们,哥们你没事儿吧?”只见他一边慌张地拍着老柳的脸,一边焦急地问道。 可喉咙都让人给射穿了,怎么能没事儿呢?此时的老柳,嘴边已经是一大圈血,喉咙口还不停地冒着血泡,整个人一咳一咳的,看样子已经命不久矣。 纵使铁汉如野狗,此刻也流出了热泪。只见他脱下衣服,帮老柳捂住伤口,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老柳,老柳你不能死啊老柳!我们还要一起干他们,一起赚钱,一起开更多赌场呢!” 而老柳此刻已经奄奄一息,连声音都发不出了。脸色苍白的他,颤颤巍巍地握住了野狗的手臂,想要说些什么。 野狗立刻把耳朵凑到老柳的嘴边:“你说你说,有什么话你说!” 可老柳哪里还发的出声音?只能微微动着嘴唇,仿佛在说些什么。 “你用唇语,我看着呢!”野狗抹了抹眼泪,认真地看着老柳的脸庞。 “对。。。对。。。不起。。。米。。。米莱。。。对。。。” 最后一句“对不起”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老柳的手就从野狗的手臂间滑落,躺在副驾驶位上,断了气。 “老柳!老柳!”野狗一边嘶声力竭地呼喊着老柳的名字,一边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 就这样,老鼠帮的初代成员老柳,死在了1993年年末的那场鹅毛大雪里。一心想为老刘报仇的他,没成想,竟步了逝去兄弟的后尘,临死了也没能看到小岛幸三的失败。 插个题外话,老柳死的那会儿,我已经四岁出头一点,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些记忆。在我的印象里,这哥们始终就是一副没太大本事的样子,就和老刘一样,如果单看外表,真看不出是混黑道的。 但他对我这个“小侄子”是格外照顾,每每有事要路过我家,都会提前让小弟准备一袋糖果,然后在经过时亲自送上楼来;又或者在我们去老鼠的庄园聚会时,给我带一套乐高积木。 所以,在得知老柳的死讯时,对年幼的我来说打击着实不小,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说回正题,这荷兰佬看到野狗的车没了影儿,肯定也纳闷啊:这哥俩跑哪儿去了?于是,他便立刻向后退了一些,给野狗打去了电话。 “你们跑哪儿去了啊,刚才炮弹差点打到你们,吓死我了!” 但当他听到电话那头野狗的哭泣声时,立刻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有些担忧地追问道:“老柳出事了?” “嗯,老柳没了。”野狗强忍住悲伤,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我操他妈的!”荷兰佬听罢,顿时暴跳如雷。但很快,他又冷静了下来,对着野狗说道:“你快,快带他去医院。就是死,咱们也得给兄弟留个全尸,这里我顶着!” “嗯。”野狗没有多说,挂了电话,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老鼠医院的方向开去。 而同时放下电话的荷兰佬,蹲坐在地上,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哭了好一阵子,他突然双眼发红,扛起身边的一挺机枪,挂上两串子弹,像兰博一样一边开火,一边怒吼着小岛的队伍走去。 他的小弟们一看:好家伙,老大扛着枪亲自上阵了,我们还能躲着不成?便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得,高喊着向小岛的部队发起了冲锋!
第95章 警匪对峙 野狗开着车在黑水市里飞驰,全然不顾来往的车辆和闪烁的红绿灯,一心只想着尽快把老柳送到医院,然后接着回去战斗。 当他开回到市区时,特警部队的车队正巧与他擦身而过。亲自带队剿匪的马克一眼就认出了像子弹一般飞过去的那辆车。意识到不对的他,赶忙掏出手机,给野狗打去了电话。 “我现在没空跟你说,你快去救其他人吧,小岛的大部队马上要到了,我怕他们撑不住。”野狗没有给马克开口的机会,说完这些,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马克命令车队加快行进速度,路上本就已经不多的车辆纷纷靠边让行。 另一边,荷兰佬和察猜在剿灭了大部分小岛的部队后,自身也伤亡惨重。华姐带来负责救人的弟兄们忙得不可开交,有几个力气大的,甚至一人拖着两个伤员,朝着救护车的方向跑。 “察猜,你还有多少人?”荷兰佬回到树丛里,举起对讲机,看着公路另一侧同样起身的察猜问道。 察猜环顾四周,轻点了一下人数,回答道:“我这儿还有24个能动的,你呢?” “我32个。华姐,你还有多少兄弟?” “在这儿的有二十多个吧,还有十来个跟车去送伤员去了。” 满地的尸体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儿。荷兰佬丢下机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烟。” 身旁的小弟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塞进荷兰佬的嘴里,并帮他点上。 荷兰佬猛猛地吸了起来,烟叶快速燃烧,很快就烧掉了大半根。直到烟雾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荷兰佬这才罢休,丢下烟蒂,把头埋在膝盖里哭了起来。 那边的察猜,还不知道老柳死了的事情,和自己的那帮萨瓦迪卡们欢快地跳起舞来,庆祝战斗的胜利。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几道刺眼的远光灯,又在远方的公路上出现了! “我操,还有??!”察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忙拿起对讲机呼叫荷兰佬和华姐:“兄弟们,又来人了,貌似还不少,快准备起来!” 听到这话,荷兰佬也顾不得伤心了,赶忙把几个领头的小弟叫到自己身边,部署起埋伏地点。 华姐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赶忙下令道:“先救还在喘气的,死了的和快不行了的就别管了!把人救出来之后准备迎敌!” 这边老鼠帮的弟兄们正准备好再次痛击敌人呢,那边小岛帮的车队也越来越近了。和刚才的先头部队不同,这一次,小岛幸三是真真实实地指挥着二百号人的车队,一起向前挺进。 只听得小岛一声令下,原本一长条的六辆卡车顿时一字排开,把整条城际公路的车道都给占满了。 “架炮!” 六管RPG火箭筒,瞬间架在了卡车的车顶上,这六辆卡车,一下子就变成了移动炮台! “二左二中二右,准备!” 六门火箭筒两两一组,朝着公路的三个方向瞄准起来。 距离老鼠帮的阻击圈还有三四百米的时候,小岛命令,除了火炮手外,所有人统统下车,分成两队朝着公路两旁的树丛进发。随后,他自己坐在其中一辆卡车的后车厢里,拿着对讲机探出头看向老鼠帮的方向。 “步兵听我指令,全体停止行进!炮兵,朝三个方向各打它两炮!” 一时间,六枚炮弹齐刷刷地朝着三个方向飞去。老鼠帮的兄弟们看着飞来的炮弹,立刻四散开来,抱头逃窜。可还不等他们找到新的落脚点,又是六枚炮弹打了过来! 12发炮弹击中了公路的各个角落,一时间,原本就还剩下七八十号人的老鼠帮,又被炸死了小二十个弟兄,就只剩下五六十个人了! 听着远处的哀鸿遍野,小岛得意极了,举起对讲机下令道:“步兵,冲锋!把他们全给端了!” “冲啊!”只听得漫山遍野传来了小岛帮的呼号,一百多个端着机枪、全副武装的小岛帮成员,从四面八方朝着老鼠帮的阵地涌来,一边跑还一边扫射。 子弹如雨点般打到了老鼠帮的阵地上,把兄弟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几分钟下来,老鼠帮的兄弟们又被消耗了大半,加起来就只剩下二三十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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