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没走,闲庭阔步般朝屋里走。 喻岁倒是想拦,但就怕碰上被黏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是真不乐意跟他待一起,特别还是自己的私密空间。 时宴知就跟看房人似的,四周打量,出声道:“我口渴,给我倒杯水。” 他是大爷,她还不是丫鬟。 喻岁说:“左拐进去,杯子在中间柜子,自己去倒。” 时宴知也没说什么,左拐进了厨房,“这是知道我要来,水都给我倒好了?” 喻岁闻声,有那么一秒的迟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疾步往厨房走,结果人刚到门口,就看见时宴知拿着她刚喝得那杯,就着杯口喝了口。 时宴知舔了下嘴角的水渍,“甜的。” 喻岁:“……” 一股血气往头上涌,不用照镜子,喻岁都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铁定不好看。 喻岁脑子里有一万种想要弄死他的想法,到最后,她发现自己一样都做不了,就一样,力气无法碾压,其它的都是扯淡。 时宴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上,来回几种颜色切换,把玩着杯子,“你一个人住?” 喻岁说:“杯子喜欢,我送你。” 时宴知又问:“你没跟我外甥同居?” 喻岁:“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时宴知勾唇:“要睡呢?我哄你。” 喻岁:“……” 不怕遇流氓,就怕流氓不要脸。 喻岁余光瞥了眼他身后的菜刀,她在想,要不一刀子捅死他得了! 软的不行,喻岁只能来凶的,“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报警了!”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时宴知端着是一脸宠溺,“别气,生气伤肝,有害健康。” 她现在不止伤肝,还炸肺。 喻岁冷眼睨着他,时宴知不急不缓地放下水杯,宠声道:“我走还不行。” 从她身边经过时,时宴知来一句:“小东西,脾气变大了。” 喻岁绷着一张脸,用眼神送他离开。 时宴知满脸调笑,朝着门口走去,人还没走到玄关,敲门声响起。 “岁岁。”是楚云的声音。 喻岁当即变了脸,也炸了毛。
第17章 尺码不对 “岁岁,开门。”敲门声一下一下响起。 当她这里是动物园?一个个往她这里窜。 时宴知脚步没停,继续往门口走,还有两步,就能碰到门把手。 喻岁心都跟着提起来,压着嗓子道:“你给我站住!” 时宴知顿步,转头一脸无辜道:“你不是让我走么。” 他那神情就像在说,我这不是听你的话。 喻岁觉得自己肺真是要气炸了,她咬牙,“你给我回来!” 时宴知勾唇,故意道:“不舍得我走?”他倒是真听话的回来了。 喻岁没理他,她想等楚云自己走,结果,她不给开门,楚云直接给她打电话。 时宴知就站在一旁,兴致浓郁,看她打算怎么办。 喻岁慌啊,今天这日子跟她有仇! “岁岁……”楚云就跟她不开门,他就赖着不走。 等楚云第二个电话打来时,喻岁接了,想借着电话让他离开。 楚云道:“岁岁,你怎么不给我开门,睡了?” 喻岁正要说不在家,下一秒,楚云道:“你家的灯明明还亮着。” 没法,喻岁硬憋了一句:“我刚刚在洗澡,没听见,你等我会。” 挂了电话,喻岁侧头看向时宴知:“进去。” 时宴知明知故问:“去哪?” 喻岁咬牙切齿道:“去房间里躲着!” 他不躲起来,难道还想和他外甥来个亲子见面会?他们乐意,她还不乐意! 时宴知说的一脸坦然:“我就过来喝杯水,躲什么?” 她跟他熟吗?他绕个大弯来自己这里喝水,这话说出去谁信啊!如果不是他们早上从同一张床上下来,她倒是有这个底气,说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喻岁催促道:“快点!” 都这个时候,时宴知还不紧不慢,喻岁实在受不了他磨洋工,拿起他门口的鞋,将他推进最近一个房间,看了一圈,她拉开衣柜,将他塞进去。 时宴知人高马大,衣柜对他来说,确实憋屈,眼前有什么砸落,他伸手摸了把,手里随即出现一个紫色蕾丝的——文胸。 喻岁还在后面推他,“快进去!” 时宴知拿着文胸转过来,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里的文胸,勾唇,“你内衣的尺寸是不是买错了?” 她脑袋顿了下,余光瞧见被他握在手中的内衣,喻岁脸噌的一下红了。 时宴知就跟没瞧见她羞恼的表情,眼里满是戏谑,自顾自地又道:“我摸着好像没这么大。” 喻岁:“……” “岁岁。” 门外的楚云还在催魂,喻岁心乱的快跳到嗓子眼。 她一把夺过他手中内衣,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腰上,连人带鞋一起丢进去,啪的一声,关上门。 出了房间,喻岁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气息,去开门。 看着门口的楚云,喻岁问:“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楚云那双温润的眼眸下,蕴着审视,脸上带着笑:“我听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雨,从你家经过,发现你没关窗,我就想上来看看。” 说话间,楚云径直往屋里走,“岁岁,我有些口渴,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对楚云,喻岁不能像对时宴知那样,她说了句稍等,转身去了厨房,她侧头看了眼去阳台给她关窗户的楚云,屋里还有一疯狗,喻岁只想快点送他离开。 倒个水,也就几秒的功夫,等她从厨房出来,发现楚云不在客厅,而被她关上的卧室门,现在是开的!
第18章 差点撞破 喻岁心咯噔一下,瞳仁微睁,立马朝卧室走去。 楚云刚从房间卫浴出来,转身去拉衣柜的门,她呼吸一滞,眼露紧张,立马问道:“你做什么?” 楚云说:“我衣服脏了,记得你这里还有一件我的衬衣,我想把衣服换了。” 喻岁开口制止:“你记错了,柜子里没你的衣服。” 楚云却直接将柜门拉开。 喻岁迈过去的脚顿在原地,她觉得自己呼吸都暂停,耳边都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心里就一个念头,完了! 喻岁已经做好了面对崩盘的准备,想着如实交代,可…… 一秒,两秒,三秒,衣柜里没人出来,楚云也没有发飙,喻岁不着痕迹探头过去,柜子里面没人! 喻岁的心,如坐云霄飞车般,直线下降。她余光看了眼卧室小阳台,跳楼走了?虽然是二楼,但也是楼啊。 楚云看了一圈,好似突然想起来,“我好像确实记错了。” 喻岁暗自松了揪紧的心,让自己语调正常:“你的水在客厅,出去喝。” 说完,喻岁转身往外走,刚迈出去两步,腰间忽得一紧,下一秒,只觉天旋地转,人已经被压倒在床。 楚云整个人笼罩在她身体上方,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一双眼眸黑如墨,喻岁眸子微瞪,“你做什么!?” 两人离得近,楚云一张嘴,酒气更浓了,他声音哑而急,呼吸粗喘:“岁岁,你是我未婚妻。” 喻岁浑身紧绷,沉声:“下去!” “别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岁岁,我们才是名正言顺,以后要同床共枕的人。”说完,楚云压下身,急不可耐的去吻她,抬手去脱她身上睡衣。 喻岁拼命挣扎,因为使劲,脸都跟着涨红,“楚云,你放开我!” 亲不到喻岁的唇,楚云就逮哪亲哪,怒急了,喻岁双手并用,朝着他的脸又挠又打,楚云就跟不知道疼一样,瘾君子附体。扣住她双手,压在头顶。 “松手!” 楚云的鼻息顺着她衣领灌下去,湿腻的让她浑身难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慌的不行。 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想过他们以后会发生关系,但没想过是以现在这种类似于强.暴的方式!这让她接受不了。 楚云不松,也不起。 在他想要强脱她衣服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起初不大,没几秒,敲门声逐渐大了起来,是那种恨不得要把门给砸掉的既视感。 敲门声就跟救命草一般,也不管门外是谁,喻岁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救命!” 楚云也被外面动静打扰了,在他恍神的时候,喻岁用尽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楚云,下床往外跑。 恢复清明,楚云酒醉的眸子里浮现懊恼,他起身去追。 喻岁打开门,都没去看对方是谁,直接躲到对方身后。从屋内追出来的楚云,看清门口男人时,脚步顿住,眼带惊诧道:“舅舅?!” 舅舅? 喻岁身体一顿,慢慢抬头,搁她面前站着的高大男人,可不就是跳楼离开的时宴知么!
第19章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走都走了,他还来做什么? 楚云眼带打量,怀疑,和警惕,质问道:“舅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宴知神色坦然道:“她工作证掉了,我给她送过来。” 说罢,时宴知从兜里掏出工作证递给喻岁。 楚云看了眼他手里的工作证,眸子微不可见的眯了下,“舅舅,你怎么会捡到岁岁的工作证?” 时宴知风淡云轻:“她在巨风聚餐,我在巨风玩,她工作证掉了,我捡到了,就这么简单。” “我晚上确实跟同事在巨风聚会。”喻岁知道,工作证不是他捡的,是他从自己房间顺走的,但她却必须顺着这个借口应下,也不想楚云继续挖:“谢谢,时先生。” 时宴知睨着衣衫不整的楚云,眸子里闪过锐利,薄唇一张,“你刚刚在做什么?” 屋里发生的事,楚云不愿跟时宴知说:“这是我和岁岁的私事。” “这么晚劳烦舅舅跑一趟,我和岁岁还有事要说,就不送了。”逐客之意不要太明显。 时宴知还没说话,喻岁却先开口,“你也走。” 这话显然是对楚云说的。 楚云:“岁岁……” 喻岁沉着脸,语气不好,显然在生他的气,“我现在不想见你。” 一个喝了酒的男人,太容易失去理智,她并不想再继续和楚云同处一室。 时宴知嘴角荡起一抹讥嘲,似是在嘲他反客为主不成,反被轰,出声道:“走吧,大外甥,都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喻小姐休息。” 看着满脸寒霜的喻岁,楚云不由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知道不能再继续留下来,楚云换上鞋,跟时宴知一起离开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两部电梯同时抵达,楚云和时宴知一左一右各进一间。当左边电梯合上时,右边电梯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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