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望舒回神, 把他压倒,“你个大坏蛋, 萧津渡。” 萧津渡就躺在床上任由她揍, 不反抗, 乖巧得很,嘴里还嘀咕着“望舒儿”“宝宝”,各种醉酒式迷惑人心的深情。 甘望舒觉得每一个拳头都是在忘恩负义,越打越心虚, 最后扯了个被子丢他身上:“睡觉吧你,萧总。晚安。” 他闭着双眸,抬手, 颓废而惋惜地、恋恋不舍地挥动:“晚安, 望舒儿, 有事找我。” “……” 甘望舒留着一盏床头小灯, 转头溜到起居室,再偷偷往里看。 男人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都没有睁眼, 没有手机灯亮起, 呼吸也在深夜里逐渐找不到痕迹, 看上去真的醉了,睡着了。 她总算安心, 轻手轻脚地重新走过去,把他身上凌乱的被子仔细盖好,脑袋放枕头上。 她也有些困意了,也不知道是刚刚喝了酒,还是和他也耗费了小一个钟头了,抑或者和他聊了天,心里满了一些,这个夜好像已经没有任何遗憾,所以这趟回去没多久,甘望舒就睡着了。 细雨淋漓一夜,让人舒适而好梦。 第二日的萧总无事发生,根本没提起昨晚睡前的什么虎狼之词,在家里为甘望舒亲手下厨做了早饭,完了甘望舒就回了趟北郊。 在小妈那儿待了会儿,临近中午她和萧津渡出门去林州。 林州和北市中间隔了一个市,两个小时的车程,不算远。 甘望舒在车上想起以前刚开始和萧津渡认识那会儿,总是骗他自己在林州工作,凡是在北市遇见就是她出差,他还笑话说她出差出得这么频繁,不干脆调北市来,工作和车子房子他都会给她解决。 他真的太好了,从始自终。 “你来过林州工作吗?望舒。”萧津渡忽然问。 甘望舒:“……” 她细细低咳了下,不自然地反问:“怎么了?” “想起一点事儿,没事。” “……”甘望舒心虚,主动说,“对不起哦。” 萧津渡笑了声。 “……”甘望舒低头。 他抬手揉揉她脑袋,凑近说悄悄话:“逗你的小祖宗,我现在想想,你骗我有骗我的好处,要是你一开始说你姓甘,咱俩就仅限那一面之缘了,那我就没有我的望舒宝宝了。凡是要往好处想。” “……” 甘望舒真是愧疚不已,越说越愧疚,“萧总是大人有大量,你真是太好了。” “谢谢,不客气,不过你可以爱我多一点。” “……” 两人插科打诨正经不了一会儿,开了一半路程才开始聊起工作。 到林州已经中午了,想着下午再赶回去太累了,索性两人就打算在林州住一晚,所以直接去了酒店。 萧津渡办了个总统套房。 甘望舒没什么惊讶的,在家都一起住了,总套和家里没区别。 登记的时候,他递了一张卡出去,手回来时往后搂上甘望舒和她耳语,“楼上有自助餐厅,中西餐厅,想在这吃还是出去?” “在这吧,外面热。” 萧津渡点头,接过黑卡和房卡一起丢口袋,随着经理的指引走往电梯。 他发现小姑娘比他还畏热呢,车里开了一路冷气,酒店大堂也跟冰窖似的,但她刚下车在酒店门廊站了几秒脸颊就潮红潮红的。 他拿手背贴了贴,“适合生活在江南的小姑娘啊,北方严寒酷暑的,真是让我家望舒宝宝受罪。” “适合生活在萧总身边。” “哎。”萧津渡差点亲了上去。 她马上害羞地埋在他肩窝,前面跟这个经理呢。 房间风景不错,三十层的高度刚好视野足够开阔,能够欣赏到不少林州的风貌,还看到了地标性的一个摩天轮。 甘望舒不想出去吃饭了,叫了餐在房里吃。 吃完饭还没到萧津渡要出门的时间,她就拉着他去酒店的某一层画廊逛逛。 萧津渡指着一幅当代画家的水池戏锦鲤画作,和甘望舒说没什么生命力,比不上她的暴雨锦鲤。 甘望舒起初都忘记自己画过那么一副暴雨锦鲤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就羞得打他,让他不要在人多的地方丢她的脸。 萧津渡转头一瞧,大中午的,画廊里除了他俩就只有另外一对情侣,隔老远了,谁能听得到啊。 玩玩闹闹一小时,萧津渡终于准备出门去和这个项目的合作方见个面,甘望舒不好跟着去。 这个项目本身和萧安关系不大,是萧安资本投资的一个公司参与的项目。 到目前为止,萧安对投资的公司私下里都有明令规定,但凡和甘氏集团有关的项目,都需要送萧安审核。 说是这么说,送来的项目至今为止被毙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百的。 而这次,这项目如果萧安同意做的话,正常来说就让下面那个公司自己去谈就行,但萧津渡今天找了那个项目的老总,说他来出差,顺路聊聊。 对方老板没想他自己要来操心这事,激动地心想在钱这方面大概率是没有悬念了,所以大周末的也欣然赴约。 萧津渡之所以要主动见见,是因为对方目前有打算找甘氏但是还没找,还在犹豫,因为也听说过甘氏和萧安不对付。 他怕人家最后没有找甘氏,而甘氏那种集团,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普通项目主动去竞标,都是人家主动找上门来的,所以他只能自己纡尊降贵去见对方,为了爱情的康庄大道铺路。 他把甘望舒送回房间后走的,但甘望舒在房里坐了会儿觉得无聊,就到顶楼去看花了。 据说酒店顶层有一整个时令花园,很漂亮,套房管家跟他们介绍的。 这个点儿顶楼有些热,虽然在廊下晒不到一点太阳,但花园是四面开放式,能俯瞰林州全城三百六十度的景观,所以虽然顶层的风不算烫但是三十多度的气温还是免不了让人感官略有不适。 甘望舒在楼上待了半个小时,花房人还挺多的,但她还是走了。 回房一会儿还是觉得脸颊很烫,脑子也开始头晕脑胀的,甘望舒怀疑自己中暑了。 她打了客房服务,询问有没有解暑药。工作人员送来两种药,一种药片式一种药粉,给她选择。 甘望舒很感激,药粉是中药磨的,她吃不了西药。 研究了下药粉吃法,说用生姜煮水效果好,但这是酒店,没有生姜,甘望舒就将就着用水煮了。 药粉很粗糙,喝起来像吃沙子,但是喝下去她就安心了。 等药那会儿她已经觉得身子发冷,空调打下来浑身发麻。 甘望舒把空调度数往上调,调了几次,最后关了。 萧津渡出门两小时后回来时,刚进屋就感觉客厅热得慌,他还没到房间就往回走到玄关看取电槽。 见上面开着电啊,但怎么屋子里这么热。 萧津渡找了空调,一瞧,关了,他迷茫地打开,一下开到最低,末了就一身舒服地去找人。 “望舒儿,我回来了。” 喊了一句想起来小姑娘不知道会不会睡午觉呢,就刹住了,悄悄到主卧去。 小姑娘果然在里面躺着,但盖着被子,还关了空调。 萧津渡眼前一黑,不可思议地立刻去找了遥控器,一通操作,开了强风又强冷,转头又去给她把被子扒开。 “唔。” 萧津渡把被他整醒的人揉了揉,眉头深皱地问:“你怎么回事?这天气关空调,还盖被子,是你自己关的还是空调故障了?” “我自己关的。”她虚弱地呢喃。 “你为什么关?”萧津渡摸了摸她的身子,觉得冷冰冰的,“你怎么回事?你不热吗?” “冷。” “……” 萧津渡被震惊得一下子没了话,余光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个药箱,他打开一瞧,最上面的都是解暑药。 “你中暑了?”他低头看人,小心翼翼摸着她的脸问,“望舒儿,你哪里不舒服?” “去楼上看花,太热了。我喝药了。”她抱着他的手蹭,觉得冷气铺下来她皮肤都起鸡皮疙瘩了,他手暖,“冷,没力气。” 他着急得很:“吃多久了?” “一个小时。” “那有没有好点?” “不知道。” “……” 萧津渡看她不断缩着身子,嫌冷,他起来去把强冷的空调关小,从十几度调整到二十六度,想想又调高到二十八度,回来扯了被子给她盖上,“盖被子,冷就盖,不能关了,这天气你在房间里关空调,一会儿轻症直接变重症了。” “……” 他重新在床边坐下,弯下腰摸她的小脸,心疼得不行,“我还是带你去医院打个针好不好?望舒,吊个水比较保险。” “不想动,吊水也要两个小时起步,也许一会儿就好了。” 萧津渡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吊水也没那么快。 “那你睡觉,睡两小时,看能不能有点好转。”他给她掖被子,“我去换身衣服,回来陪你啊,乖,你先睡。” “唔。”甘望舒埋下脸,把脑袋藏到枕头里。 萧津渡一步三回头,一看那模样真的怕她热死,但是她还扯着被子包裹自己,他真是心碎了。 他去了隔壁的次卧,洗了个澡换一身干净的浴袍,转头到隔壁去,她还没睡着,似乎难受着,手搭在自己的脑袋上,蹙着小眉心。 萧津渡上了床,把她抱到怀里,手轻轻贴着她的太阳穴揉。 甘望舒贴着他胸口,手垂下自然而然地搂上他的腰,把脸完全埋入他胸膛。 萧津渡一手给她揉着一手去扯被子把她包裹住,连单薄的肩头都裹住。 暖热的怀抱让甘望舒觉得舒服多了,没再感觉冷气蹭蹭地钻入皮肤里,瑟瑟发抖。 被抱了半个钟头过去,她脑子清明了一些,没再昏昏沉沉的,疼。 一抬头,就见男人正眼都不眨地看着她。 对上她的眼,他怔了一下,才笑了,低头蹭一蹭她的鼻尖,“有没有好一点?” “唔。” 他松了口气。 甘望舒才发现自己一直被他抱着,他靠在床头,把她身子全搂在怀,大夏天的,把裹着被子的她紧搂着,也不知道热不热。 “你热吗?你出去吧,我没事的。”她呢喃。 “我心都冷了,热什么。” “……”她笑了笑,抬头蹭他。 萧津渡紧了紧怀抱:“能笑了,看上去是真的有点好转,可给我整得,心都麻了。” “对不起,没事儿。”她安抚他,“你怎么那么快回来呀。” “快吗?来回两小时了,我都着急了想着你一个人无聊。”他叹息。 “那谈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我出面的还没什么谈不下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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