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声。 萧津渡捏她脸,恐吓:“笑什么?而且,一个普普通通的项目而已,要不是为了利用对方铺路压根不需要我自己去,再翻十倍的资金差不多。”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一直知道:“那我明天早上去见对方,彻底解决。”完了又叹气呢喃,“其实本来我晚上也可以见的,但是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浑身无力,现在没力气。” “别提了没这顿饭还有很多饭,早知道我肯定不来了你还想晚上出去。” “……” 萧津渡和她深情对视,“晚上只能和我待在床上。” “……” 甘望舒知道他俩现在在一个床上,但是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让她难为情。 她脸颊本来就红扑扑的,生病了,此刻更是娇媚欲滴,埋下脸装没听见。 胸口一阵小重量压下,还有淡淡的呼吸,轻飘飘的热气,这些,行云流水般地接踵而至抓着萧津渡的心,紧紧攥住。 萧津渡双手隔着空调被圈住她的腰,深深困在怀。 没多久她大概舒服了,睡着了。 萧津渡等人熟睡,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躺平。 给她盖了半身被子,眼见她没有蜷缩身子就知道这样可以,不冷。 他没敢走,一直在房间待着,找了电脑一边工作处理这趟来的事儿一边注意着她。 没多久见她翻身,推开了被子。萧津渡马上把空调从28度降低到26,再去给她把被子盖上一丝儿,别等会儿中暑好了又感冒了。 这趟小姑娘睡得舒服无比了,一觉到了晚上七点。 一睁眼,林州铺满天际的红霞透过落地窗投在萧津渡身后,他一身白色浴袍都被渲染成橘红色的了。 男人靠在沙发里,腿上支个电脑,他紧盯着电脑而专注的眉眼是难得的正经。 明明裹着一袭浴袍卷着到臂弯的袖口模样慵懒至极,却好像西装革履打着领带般的正经。 萧津渡好一会儿才发现她醒来了,他视线从电脑屏幕上上移,对上那秋水盈盈的眸子,下意识眼角眉梢就吊起一丝笑意。 甘望舒心软似水,推开被子爬起来,赤脚踩着地毯过去。 萧津渡丢了电脑,接过她钻入怀的身子:“真可爱啊醒来就找抱,我这大周末加班的苦命感也算是补回来点儿了。” 她埋下脸在他肩窝笑。 悄悄耳语:“我做了个梦,好梦,你知道什么吗?” “哟,梦见咱俩结婚了?” “嘶。”她抽气,吃惊地抬起头看他。 萧津渡那脸色别提多灿烂了,“真的假的,你可真会哄我,小祖宗。” 甘望舒和他额头贴着额头,温柔眨眼:“真的。但问题是……你想和我结婚吗?” “你这话说的,那不然老子来林州沐浴阳光啊。”他乐得不行,“小东西睡醒,把我心一口吃了还问我有没有心。” 她抿唇笑。 萧津渡逗她:“这话应该我问你,嗯?你说,你想不想和我结婚?是不是在玩弄萧津渡的感情?”
第57章 大清朝灭了你想考状元了。 落日穿过彼此的眸中, 那是甘望舒没见过的神色,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没有,男人更没有。 “我觉得关乎爱情的话题, 在当下这个社会儿,在我们这个圈子,是个真真切切的伪命题。但是对我来说, 对我之于你的感情来说,以前是我的错, 我承认的, 但现在, 和以后,爱情都是真实的,没有一丝丝的水分。” 萧津渡那颗心一点点地随落日陷落,万劫不复。 就那么随口的一句, 她就一字一句,外界的和自己的都一本正经地给解答出来了,可认真了, 眼神可真挚了, 秋水盈盈的眸光流转在他心中, 真是把他拿捏死了。 他亲上她霞光潋滟的眼。 温存到夕阳褪色, 萧津渡才把她抱起来带出去,“我给你煮了药, 再喝一碗, 半小时后我们就能吃饭了。” “还喝吗, 它好难喝的, 像喝沙子。”她埋下脸在他肩窝,撒娇。 “是啊我看那玩意儿是不好喝, 但是奈何它有效果,咱根治一下,嗯?我们望舒辛苦辛苦。不然喝半碗,喝个半碗就行,另外半碗我喝了,我也预防预防。” 甘望舒笑了声,却没再可怜兮兮的。 萧津渡把她抱到开放式餐厅坐着,自己去了厨房端药。 甘望舒还是一整碗都喝下,虽然喝得眉头半天舒展不开。萧津渡找个饮料给她喝一口,她才好起来。 “这个味道,怎么不太一样呢,有点辣。”她起身想去洗澡,身上黏黏糊糊的,边走边好奇地念了句。 萧津渡:“放姜了,我看需要放姜,跟酒店厨房要了。” 甘望舒回头,恍惚了下,笑一笑,继续回房间。 他好细心,好认真,一片姜,在这种地方就是需要想方法,她懒得想,此前就没放。 萧津渡跟在后面问她:“楼上有自助餐厅,中西餐厅,望舒,一会儿是叫餐,还是去餐厅吃,或者出去?” “在餐厅吃吧,中午没去。不到外面了,晚上好像也热。” “是热,咱不出去了,你还累着呢。” 洗了个澡,甘望舒觉得整个人都活络过来了。 中午酒店的中餐口味一般,西餐在美国又都吃土了,所以甘望舒晚上就想吃点自助。 但她胃口小,吃自助不敢多拿,取了一点东西就找位置开始慢条斯理地吃。 萧津渡在口欲方面也很一般,是能两天不吃饭只喝酒的人,在菜色上,他爱吃海鲜不爱吃肉,嫌腻,最多两口牛羊肉就不动筷子了。 甘望舒在自助餐厅纯吃菜,他看了会儿,觉得好玩儿,觉得她刚生病呢需要吃点营养,就投喂她吃一点海鲜。 喂她她也吃,不喂她就跟着小羊儿似的,低头吃着青青草地。 一说她,她说现在是夏天,她什么都没胃口,没有主动去探索的欲望。 萧津渡把自己盘子里的蟹肉放她那儿,招呼了侍应生再给他送几盘过来。 甘望舒指着他的空盘子,说:“不要喊太多了,我不吃了。” “干嘛不吃啊?” “我饱了。” 他乐了声,“那我吃。” “你叫那么多,能吃完吗?”他让侍应生把餐厅里的每一样壳类海鲜都来一份,那至少有近十样了。 “我能啊,本来一盘就那么半两肉。”他今天感觉自己胃口还不错,“我不还得多吃点,你都嫌弃我太瘦了。” “……” 甘望舒默默低头进食,拿蟹肉裹鲜菜,咬一口,菜汁儿淋上海鲜,甜味十足,她眼睛都眯起来了,“林州美食还是不错的。” 萧津渡笑而不语,待海鲜来了,他拿过她的一盘菜,学着她那样卷虾肉蟹肉,卷了一盘摆放得整整齐齐地递给她。 甘望舒惊呆了,回头见萧总吃法就没那么讲究了,一口蟹肉一口龙虾,压根不吃菜。 “明天下午我们回去,那你什么时候去览市啊,望舒。” “周一早上。你这一周,周末不要去览市哦,我会回来。” “没事儿啊,你要是不需要来办事就别来,我去就行,天天跑你累得慌。”他今天算是知道她有多怕热,压根不想她出门,就搁家里玩就好了。 甘望舒咬了口蟹肉,吃完和他说:“我这一周忙完,就回北市来工作。” “嗯?”萧津渡慢条斯理地撩起眼皮,“为什么?” “不然……后面不也异地吗?就跟我生活在美国一样。” 男人嘴角一弯,一脸轻松:“没事的,国内还行,北市飞江南就两小时左右,这时间可以飞六七次美国。” 甘望舒听得心头发疼,下意识摇头:“还是不好。” “没事儿,周末我就去看你啊,你别担心,国内不是问题。” “你那年为什么要去麻省再花几个小时去纽约,你不累吗?”她忽然呢喃。 萧津渡眼神一闪,想了想,“你什么时候看我手机了?” 甘望舒怕他误会,解释不小心碰到的,他在她公司睡觉那天。 萧津渡笑了声,又卷了个贝类鲜肉放她盘子里,再开口,声音都是嘶哑的,“美国春节不放假,去纽约基本扑空。” 甘望舒夹着菜却没有吃:“但你差一点,在麻省也扑空了,我那天回纽约过年了。” “扑空也是常态,后来基本都扑空。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在国内无聊,也不是非要看到你,反正去了离你近一点就行,舒服。” 甘望舒放下菜,吃不下了。 萧津渡丢了筷子,起身到她那边坐,双手摸上她的脸,“望舒,”他笑了笑,“过去了,我其实不乐意去提起过去,因为确实算不上多美好,是不是?咱俩好好过以后的日子,嗯?” 甘望舒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在他僵硬的反应中,把脸埋入他胸膛。 大夏天的,萧津渡出来吃饭只穿着件白衬衣,布料挺薄,湿润凉意渗进去贴上肌肤,他心都在颤,和那年接到调查组电话差不多。 “别这样,望舒儿……我最怕你哭,以前你就总哭,我哄不好。”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让萧津渡心口一阵紧抽。 萧津渡扶起她的身子和她面对面。 她细长的眼周、鼻尖,全是晕开的粉红,眼睫挂水,我见犹怜,还是和两年前一样。 四目相对,她眼一眨,眼泪就扑通直直滚在他手心,无法控制。 萧津渡蹙着眉心,拿衬衫袖口给她一点点地擦,语气温柔不已:“那晚在览市酒店跟你见面时提这事儿,口不择言只是想表达我真是想你,而已,我可不想清高地跟你说老子一点不想你,完了以后一辈子没缘分,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误会,没跟你在邀功。 说白了我自己的作为,我的自作多情你不觉得烦就不错了。 我这两年,我想的更多的是,你怎么样,过去的有没有过去,现在如何,以后的路如何,我希望你过得很好,没想过有一天,这些心思拿来跟你要好处……” “可是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她抽抽搭搭地落着泪珠,愧疚不已地说,“你还总去,以后还要这样,我不想。” “那咱以后再商量,不急于这一时,这不还一辈子呢吗?嗯?又不是只谈一个月,还得抓紧恩爱呢。” “……” “别哭,望舒。我心都碎了。”他衬衣袖口都湿透了,就去抽纸巾给她擦,那纸巾有点粗糙,他又嫌弃磨疼她眼皮,自己换了一只袖子擦。 甘望舒蹭到他领口,自己擦干了眼泪。 萧津渡逗笑了,乐得不行但也不敢抗议,老老实实去伺候她吃饭。 海鲜自助很好吃,他叫来的那些其实至少有三分之一是进了她的肚子的,他自己没吃多少。 饭后人精神了,甘望舒想在酒店附近散散步,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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