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再说,了了已经扑了上来,将他紧紧抱住。 她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整个埋入他的怀中。而裴河宴也不负所望的在她扑来的那一刻,结结实实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随即,他微俯下身,把她罩入他的怀抱之内,不留一丝空隙。 “我愿意的。”她闷声说完,怕他听不见,又重复了一遍:“我很愿意。” 不用他拿出全副身家,也不用他低声下气,只要他需要,她就可以。 察觉到她似乎有些哽咽,裴河宴忽然想起下午,他牵着她往回走时,她沉默了一路。 他拍了拍她的背,把下午没说的话在今晚补充完整:“我会一直陪着你,尽量每一件事,每一趟行程都陪着你,除非你不需要。我们一起出门,再一起回家。一起吃三餐,过四季。临了临了,再一起化成一抔黄土,不枉此生。” 他捏梅花树下的了了时,想到的就是这些。 想着她这个人,想着和她度过余生。 他不觉得这不成熟,相反,他人生中只遇到了她这么一个女孩,让他时时牵挂,日日相思。在无数个辗转的日夜里,了了始终都是他渴待已久的甘霖。 了了埋在他怀中,耳廓就贴着他的喉结,她能听见他心脏跳动的频率,也能听见他呼吸时那么真切的急促。 那声律在不经意的某个时间里忽然和昨晚他含吮舔舐她时的声音重合,她仰起头,轻轻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下巴。 裴河宴没动,像是毫无察觉,可揽在她后腰上的手却无意识地收紧了两分。 她似从他的反应中受到了鼓舞,双手撑在靠近他腿根的大腿上,直起身,去亲吻他的嘴唇,学着他那样,辗转着,耐心的,亲吻着他。 一直吻到他呼吸开始匆遽,她含咬住他的下唇,微睁了眼,用鼻尖蹭了蹭他。在他想要张嘴说话的刹那,抵住他的齿颚,轻轻勾扫。 裴河宴几乎下意识握住她的腰将她从怀中拉开,他早没了半刻前的云淡风轻,眉眼微蹙,眉心微微下压,又是昨晚那副令她恐惧又无法抗拒的模样。 了了被推离了寸许,眼下的娇艳反而更加清晰地落入他的眼中。 她嘴唇嫣红,唇上还染着相吻时互相湿润的光泽。她无意识地舔了一下上唇,舌尖探过的刹那,他眼中的幽暗似火光一般灼然而烧。他一把将了了抱坐在他腿上,正面朝他。 这样的坐立姿势,了了在毫无防备下直接触碰到了他。 他仍托着她的腰,却在她感受到他的存在后,恶意的将她缓缓放下。 隔着轻薄的布料,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她挣扎着,按着他的肩膀想要离开,可箍在她腰上的手似钢铁熔铸的锁链,令她完全动弹不得。 她面红耳赤,尤其是在他略带几分恶劣的凝视下,羞赧到无法再与他对视。 她自暴自弃地搂住他,将自己坐得更深更实了一些。 你不是故意使坏吗,那你也别想逃。 这明显试图玉石俱焚的信号,令裴河宴再无所顾忌。 他低笑了两声,将她压入柔软的床榻之间。把捏玩弄之时,他甚至还有心情问她:“刚才为什么觉得那个小像是我在南啻捏的?” 光是他捏的是她十三岁时的模样这一点,还不够,她肯定还知道一些什么。 了了瑟缩着躲了躲,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湿润,甚至难以抵抗他带来的那一手欢愉和一波波比昨晚更强烈更熟练的愉快。 她断断续续,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那些深喘的气音:“我有收到过一沓照片,里面.....有你捏泥像的.....所以我才以为是那时候捏的。” “不是。”他看着灯下格外柔美的了了,低声说:“那些泥像捏了化,化了捏,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 了了握住他的手腕,很用力地按住:“为什么?” 裴河宴不回答,只俯下身吻她,细密的吻从鼻尖到嘴唇,再往下流连。一寻到可乘之机,他便抓握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和昨晚如出一辙的控制方式,让她彻底在身下崩溃。 相比昨晚的扭捏和羞赧,不知是今日又重演了一遍还是了了被他折腾到无法自控,她压根顾及不了旁枝末节,只央求着他:“关灯好不好?” 裴河宴也怕欺负得她太狠,应声关了灯。 屋内一黑,便只有窗外的月光落入室内,虽只洒在了窗口寸许,但也足够他看清了了。 他反复的让她在极限上脱轨,在了了几乎对这种感觉快要麻木时,他将整个身体落下,覆着她,喊着她的耳垂,含糊着问她:“可不可以?” 混沌空白的脑子被欲望支配着,她想也不想,就点了头。 她知道,他一次又一次地忍耐着,欲罢不能又无法彻底松懈。他在这层底线上已经临摹了数回,挣扎了数回,如果不是真的渴待已久,他不会问出口。 但了了仅剩的理智,还是令她想起了很重要的事:“可是,可以吗?” 她问的是戒规,可他不知是不懂还是刻意忽略了,短暂的起身,从柜子里抽出一盒,撕开了包装。 再回来时,他连一丝停顿也没有,将她完完整整地彻底占有。 这一刻,像是伫候数世才得来的宝贵,他被了了包裹着,有一瞬间甚至觉得此刻死去也没有关系。 他将了了汗湿后不小心含在唇间的鬓发拨开,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我很爱你,了了。” 比你能想象的还要爱。 可是这份沉重,只有他自己记得就好。 凌晨三点,寺庙的打更声准时响起。 山门外,一辆车沿着盘山公路正缓慢上行。道路两侧的森林掩映下,笔直的车灯时而探出林谷,时而被山林树木掩蔽,像一颗稳定在星轨上滑动的星球,正匀速的接近寺庙。 经过颠簸路段时,了了睁眼醒来,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她一有动静,身旁闭目养神的人立刻跟着睁开了眼。 他先是收紧了始终握在掌心里的那只手,随即抬眼,看了看了了:“醒了?” 了了收回在车窗外的目光,往车头车灯能照亮的位置看去:“我们等会是不是还得先回趟院子?”她一想到那长长的山阶,本就有些腿软的双腿瞬间更软了。 “是要回去。”他把玩着掌心里的手,有些不太专心:“我已经替你和班首请过假了,早课不用过去。” “请假?”了了震惊,那岂不是有不少人都知道她夜不归宿了? 趁她愣忪之际,裴河宴牵起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颇有些不以为然:“我说了可以等天亮后再回来,你非要坚持。现在更声已经响过三声,不等我们到客院门口,晨钟就要响了。” 古钟的钟声响起后,若是弟子还未出现在大殿就视为迟到。所以,不管了了现在赶不赶的回去,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话音刚落,钟声响起,古钟沉闷的钟响似山际尽头传来的古老又厚重的腔调,以寺庙为起点,缓缓涤荡而出。 了了瞬间脸都黑了。 她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也要定十个闹钟把自己叫醒,结果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早课? 眼见着事态即将失控,裴河宴不再逗她,“了无今天回来,洛迦山的天气不太好,航班延误起飞,估计早上七点才能到机场,我替你跟班首请假的理由就是这个。所以等会我送你回去后,你尽管休息就好。” 了了听完更气了,她顺手反抓过裴河宴的,拉到嘴边咬了一口。 不早说,她白起这么早了。 有了一个现成的挡箭牌,了了回去后,安心地补了个觉。 她睡觉之前,先洗了个澡,取下了腕上的佛骨念珠装入匣中。 可能是身体太疲惫,她几乎沾枕就睡了过去。 预期之中的梦境并没有入侵她的睡梦,她一觉香甜,除了感觉后腰酸胀得像是在不断下坠外,并没有任何其余的事情发生。 醒来时,天色已大亮。 了了看着窗外的阳光,一时甚至有些分不清时间。 手机就放在枕头边,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这一觉,她竟然直接睡到了下午一点。这个时间,别说早膳了,午膳都已经结束很久了。 她揉着睡懵了的脑袋坐起身。 裴河宴接完了无,还回来了一趟,给她放了红薯、玉米和一张已经凉透梆硬的面饼。 她洗漱完,将就着吃了些填肚子,正不知自己今日该做些什么时,了无给她发了条微信,让她速来地藏殿。 “师父、小师叔和老祖,都在这里。” 了了做贼心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裴河宴昨晚这样应该算是犯戒了吧? 如果按戒规处置,他好像得被除去僧籍,再驱逐出寺院。 那......那那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不会头一回干坏事就被抓了个现行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地藏殿内,三根清香正笔直地沿着屋脊往上飘溢。 早上殿堂内刚做了一场法事,香火燎燎未散,将整个佛殿都填充得烟雾燎绕,朦朦胧胧。 殿内的侧堂口,开了两扇窗。窗外阳光偏落,丁达尔效应在这袅娜的香火烟气中似林间的清晨,阳光从松针阔叶中钻缝着落在干燥的泥土上,溟蒙又迷离。 了了经过侧堂口时,透过敞开的木窗看见了拿着锡杖,漠然垂眸望着人间的地藏王菩萨,也看见了跪坐在莲花座上,手持佛珠,正捻珠蹙眉的裴河宴。 屋外的红墙,在阳光下饱和度高得几乎有点晃眼。她正犹豫着是要进入殿内,还是稍候片刻,再看看形势时。在莲花座上专注正念的人像是察觉到了她在靠近,睁开眼来,准确地定位到了她。 裴河宴眉间的笼色在看见了了的刹那便自然地归于平静,他微微颔首,示意了了从正门过来。 过云原本正在往长明灯里添灯油,余光看见这一幕,他不动声色地将火头重新兴旺的长明灯用铁索拉起,再固定在梁柱上。 觉悟和了无已经不在殿内了,此时还留在地藏佛殿内的只有他们三人,以及佛像后正清尘擦洗的小沙弥。 了了乖巧的叫了一声师祖。 过云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在佛殿里没什么可寒暄的,他自顾忙碌着自己的事,压根没管了了要做什么。 了了不免迷糊,这情景......着也不像是三堂会审啊? 裴河宴见她干站着,轻指了一下他身旁空着的莲花座,示意她坐下说话。 后者会意,同他一样跪坐在了莲花蒲团上。 “你来做什么?”他低声问。 这问题多少有点刁钻,她总不能出卖了无,说是他通风报信,害她以为他正在被三堂会审吧?况且,她刚才也没打算进来,是他自己招呼的...... 她微清了清嗓子,用更低的声音回答他:“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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