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先去了一趟医院。 苏语鹿的母亲转院后就住在那里。 岳静宁还有一个亲弟弟,在雪都做生意。 知道苏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后,立刻赶来善后。 不仅接手了岳静宁的一切事宜,也办理好了苏语鹿休学手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让母女两人同时生病,但他也没多问,只是叫语鹿在雪都好好养病。 “学校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健康最重要。” 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则是岳森的儿子,苏语鹿的表哥何子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岳静宁虽然人醒了过来,意识却还不太清醒。 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也出现了语言表达模糊不清等症状。 苏语鹿小口小口的喂她吃完早餐,安静的坐在床沿边。 岳静宁把头转了过去,木木的看着天花板。 何子帆不停的说着好笑的事,让病房里静到诡异的气氛稍微变的活泼点儿。 直到说到口干舌燥,这对母女像一对木偶,脸上都不带点儿表情。 “我还有事,先走了。”苏语鹿突然站起来,起身就走。 “姑姑,我们今天就先走了。”何子帆赶紧对着岳静宁说了两句客气话,拽过包追出门去。 他在电梯门前伸手,拦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 迈步进去,站在苏语鹿左侧。 医院人员往来密,电梯门每开一次,何子帆就用胳膊肘撞撞她。 “你猜这个是病人还是家属?” “刚才那是第几层?原来肛肠科是在第三层吗?” 他不停的用胳膊撞她,撞的她心里烦的要死。 苏语鹿杏目圆瞪:“何子帆,我惹你了?” 何子帆复读机式攻击:“我又惹你了?” 梯厢里响起电子提示音:“first floor!” 苏语鹿撞了他的手臂一下,走了出去。 刚走到树荫下,就被拽了手腕拉进了何子帆怀里。 这一幕也刚好被不远处的薄司寒尽收眼底。 然而,这一对玉一样般配的小人儿,却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何子帆抱紧了苏语鹿,语重心长劝慰:“你妈妈都生病了,你跟她较什么劲儿?” “不是我要跟她较劲儿,是她不想看到我,不想要我这个女儿。” “不是的,姑姑她只是经历了太多事,你给她一些时间。”何子帆语速渐缓:“也放过你自己好吗?鹿鹿。” 苏语鹿被他一句击中软肋,眨了眨眼,卸下防备。 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子帆哥,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这一年多我在江城,每次跟你打电话,你都表现得很正常的样子,你爸爸去世的时候,我赶回来参加葬礼,你当时还笑着对我说,爸爸是为了他的理想牺牲的,只要爸爸不觉得遗憾,你就不会感到非常难过,其实你根本就是在逞强,但我却没有发现。” 苏语鹿深深叹了口气,随即鼻头开始发酸。 因为她除了努力积极乐观,没有别的选择。
第17章 白月光 何子帆比苏语鹿大两岁,在江城大学念大三。 其实他并不是岳森的亲生儿子,而是妻子秦思思前夫的孩子,岳森把他视如己出,苏语鹿却一直没把他当表哥看待过,她从小就喜欢他。 这种喜欢就像是天性使然的一种吸引。 何子帆也喜欢她,小的时候,他对这个逢年过节才能见到的小妹妹只是无限宠溺,习惯性的在人群里搜索她的身影,习惯性的年夜饭的时候在身边给她留一个除了她谁也不许坐的座位。 在任何场合,他对苏语鹿都偏袒的有些过分。 甚至引来了亲眷的打趣,好像苏语鹿才是他的亲妹妹,连秦思思与岳森生的佳期都跟他没这么亲。 何子帆干脆大大方方承认,语鹿在他这里就是排第一。 那年父母离婚,秦思思改嫁。 临近新年,他跟着母亲离开了跟父母一起住了九年的房子,搬到新爸爸家。 一切都是陌生的。 只有站在门口笑眯眯迎接他的苏语鹿,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人小鬼大的跑过来帮他搬行李,一口一口脆生生的“哥哥”,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两人一起收拾好何子帆的新房间,何子帆转身去厨房给她泡了一杯热可可。 递到她手里时,两人的都碰到一下。 苏语鹿像是被冻到,瑟缩了一下脖子:“哥哥的手好冷哦。” 何子帆刚想说什么,却见她捧着杯子,一脸福至心灵咽着热可可。 “可是手冷的人,心里暖,爸爸是这么说的。” 何子帆愣了一下。 冷硬的心脏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好像真的涌过一阵暖流,让浑身都热了起来。 因为家庭原因,何子帆一向沉默寡言,什么都落到行动上,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早熟。 只有在苏语鹿面前,他才像个那个年龄该有的样子,话痨又顽皮。 其实一开始,何子帆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感情。是自从考上大学,离开了北城,去了江城,见识了不一样的风景。 才察觉了自己对她不止是哥哥对妹妹那种喜欢。 这次她家里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后知后觉,继而后悔不已。 好在叔叔和妈妈把她接到了自己家里。 他可以好好照顾她。 不过隔了几个月没见到语鹿,她完全变了个样子,以前的语鹿虽然安静,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孩,充满了灵气与活力。 就是她父亲去世的那一段时间,她虽然难过,却依然很坚强,眼睛里还有光。 现在的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仿佛刻意与人保持着某种距离,眼里都光也没了。 那天何子帆还没放假,便听到岳叔叔说语鹿病了,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在他们家养病。 他差点连考试都没考完就想跑回雪都见她。 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却仿佛受了巨大的惊吓,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了他很久才把他认出来。 何子帆忽然一阵冷意,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心疼的要命。 后来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非常体谅她的心情,凡事都是站在她的角度思考。 在他的陪伴下,苏语鹿稍微走出一点心理阴影,不像最初的时候见到人都怕。 整天只想埋在被子里,脑子里无时无刻都是想死的念头。 如果没有何子帆陪着她,她可能真的就死掉一百次了。 但语鹿很多时候依旧对他欲言又止。 何子帆敏感察觉到可能事情还有隐情,但是她什么也不说,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去开解她。 就像现在一样,她虽然靠在他怀里,但她的心思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我该怎么办呢?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何子帆心头。 苏语鹿捏成拳的手指,很快又松开。 “子帆哥,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必要这么自责。” “怎么没有关系?” 何子帆觉得自己很挫败,猛的转身,一肚子怨气没处撒,最后一脚踢在树桩子上。 苏语鹿也急了,伸手去拉他。 “跟它又没什么关系,你对着它发什么脾气?有种你冲我来!” “我倒是想冲着你来,我敢吗?你就是仗着我不敢冲你发脾气,才这么折磨我!” “你好端端的,干嘛要生气!” “苏语鹿,你心里知道!别给我装傻!” 两个人闹起脾气来,针尖对麦芒。 可是心里又都是对着对方好,不想对方不开心,只吵了两句,便都默契的不再说话。 彼此长长的对视一眼。 何子帆伸出手,又把她拉回怀里,牢牢的抱着她。 “苏语鹿,你对我,要放心。” 苏语鹿内心挣扎了一会儿,闭上眼睛,伸出手环上他的腰。
第18章 罗网 苏语鹿原本是要回家的,何子帆七拐八顺把她拐去了商场。 “别少闷在屋子里,你就是天天躲在家里才老跟自己过不去。” 天气炎热,也只有商场里能好过一点。 她被他拉着玩了电动,吃了冰激凌,消失的笑容渐渐回到了脸上。 从商场楼上蹿到楼下,正巧遇到珠宝店搞活动,何子帆又硬拉着苏语鹿一起参加。 两人配合十分默契,连连获胜,最后毋庸置疑的拿到了特等奖。 商场里客人多,只觉得这是一对漂亮又养眼的小情侣,纷纷起哄让何子帆给她戴上。 何子帆走到苏语鹿身边亲手戴在她脖子上,望向她时宠溺的目光,令所有女士羡慕不已,青春,多好啊! 而何子帆望着那截细长的皓颈,情不自禁亲了亲她柔软的肌肤。 苏语鹿转过脸,有些吃惊的望着他。 何子帆微微红了脸,他什么也没说,走出商场时却是牵着她的手走出去的。 “有几个朋友,知道我回来了,一直叫我晚上一起吃饭。晚上你跟我一起去。” “这样不好吧。” 她有顾虑,她又不是他什么人。 “不是询问意见了,而是要求。” 何子帆的手握的那样紧,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到了晚上吃饭那会儿,哪怕何子帆没做特别介绍,一桌人也都明白这两人怎么回事。 苏语鹿便一直被当做被调侃的对象。 “妹妹,你不知道何子帆这小子可太坏了,我们读书那会儿多少女孩子喜欢他,他老用我要好好念书这个借口挡回去。现在我们倒是明白了,他心里鬼着呢,早就心有所属了,还在那儿装!” “何子帆,你就趁七夕表个白咯。” “七夕还有一个多月,表什么白!” “那就从今天开始,每天表白一句,一直表白到七夕当天!” 怂恿建议引起一片不怀好意的笑声。 何子帆看了语鹿一眼,眼神极其坚定。 “我争取。”他表态。 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唉唉,不能争取,答应了就要做到哈!苏妹妹,我们都是见证人!” 语鹿被戏弄的面红耳赤,都不敢看何子帆,只能埋头一直喝饮料。 吃过饭,一群人要何子帆请客二台。 好像真当是官宣什么喜事,摆流水席都要摆好几次。 何子帆满口答应,就在附近找了个清吧继续聊天。 然而,苏语鹿刚坐下没多久,一位服务生专程给苏语鹿送来一杯“螺丝刀”。 何子帆有些坐不住了,阴着脸问服务生什么意思。 服务生只能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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