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对他好,就当她瞎了眼! 薄野丝毫不知自己在稚宁心里,地位早已和臭水沟里的蛤蟆差不多。 他还在因为稚宁的出现自鸣得意,沾沾自喜。 看在她辛苦跑来,对他还算上心的份上,今天就勉为其难跟她回去吧。 当然,他依旧厌恶她,日后也还要继续讨伐她。 只是接风宴上,她裙子破了走光,怎么说都有他一份责任。 这次给她个面子,就当是补偿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薄野神色突然变得不自然。 面对小弟们的疑惑,他逼逼叨嫌稚宁麻烦,又故作不情愿道:“既然薄稚宁来了,今天就到这吧,之后的事——” “不是?野哥,你姐不是来找你的?” “吓死我了,以为又要挨打。” 薄野不明白,“什么?” 小弟更是懵逼,这情况简直破天荒。 “就是……你姐好像走了。” 走了? “不可能——” 薄野猛地回头。 哪还见稚宁的俏丽身影。 只有一片孤零零的叶子,在初秋的风中打着卷。 薄稚宁人呢! 薄野阔步追到巷子口,依旧没人。 错愕的表情尤其难看,脑袋仿佛被一闷棍敲中,嗡嗡作响,同时心里空落落的。 什么意思? 薄稚宁竟然不管他,那她来这干什么! 刚巧路过? 哪那么多巧合! 她还在因为接风宴上的事生气? 她难道要他亲自去道歉吗! 想得美! 也不看看她什么身份! 另一边,稚宁跑得飞快。 为了避免被薄野和他的小弟逮到,经历一番不必要的磋磨骂战,她躲进另一条巷子。 稚宁对薄野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前一刻刚躲好,下一刻就看到薄野凶神恶煞追了出来。 跟疯狗似的。 瞧见薄野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稚宁心里暗爽。 但这一耽搁,结果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气运包不见了踪影。 她歪嘴一笑,“好样的,男人,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兴趣。” 系统:你踏马是不是搞错剧本,是你的词吗张口就来! 【像这种气运爆表的,是主角没跑了,别没事找事。】 一听这话,稚宁心凉了半截,【你意思他是薄琬乔的官配?】 迄今为止,两本书四个主角中,稚宁唯独没见过薄琬乔的相好。 文中两人是在学校认识的,属于不打不相识的冤家。 稚宁回想刚才那少年的模样,背着书包,是个学生没跑了。 苍天啊,为什么这么对她! 人是女主的,她还怎么动手动脚!? 系统:【这倒不是,面板上没有他的资料,连姓名也没有,但确定不是真千金的官配。】 稚宁又活了,【怎么回事?】 系统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看过同作者的同系列文吗,没有正文只有简介,甚至有时候连简介也没有,只有简单人设雏形那种。】 稚·博览群书·宁:【你意思是说,他是一本未开新文里的男主?】 【可以这么理解。】 稚宁惊了个大惊。 好家伙,这也能被她碰到。 系统又说:【不过就算是新人物,人家迟早也是有官配的,只是时间问题,你一个炮灰别去沾染人家,现在的读者对男主干不干净很看重的!】 稚宁喉咙眼里挤满脏话。 她是什么很不堪的脏东西吗,还耽误他干不干净! 她又不干什么。 【总之,别去招惹他!】 稚宁才不听,为了活命,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她受够了左脚踩鸟屎,右脚绊石子的倒霉日子。 再说男子汉大丈夫,让她这柔弱小女孩在旁边吸两口怎么了,她又不把人往床上拐。 系统见她说不听,只能松口,【实在想蹭,你悄悄的,别让他知道你是谁,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结合之前乐于助人获得气运的经验,稚宁恍惚间明白了点什么。 【你是说,让我做个背后付出,默默无闻的好心人?】 * 在稚宁不厌其烦的‘威逼’下,纵然为难,系统也不得不告诉她少年的下落。 次日一大早,稚宁就精神抖擞赶到了隔壁政法大学。 有赖之前对应珣穷追猛打的实战经验,稚宁很快就知道了少年的名字。 池昼。 这名字一听就贵气十足,威武又霸气,很符合他小说男主的气质。 只是除了名字,其他的稚宁一概不知。 池昼的同学对他讳莫如深。 稚宁不解,怎么他很高冷吗? 应该是。 稚宁趴在开放教室最后排,方便纵观全局的位置,回想起昨天见到少年,被吓一跳的经历。 确实很不好惹。 这么一想,在背后默默做点事,不用正面打交道,好像也挺不错。 系统:怂货。 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昨天就再使使劲吓吓她了。 离开课还差五分钟的时候,稚宁终于等来了她心心念念的气运包。 少年姗姗来迟。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少年踏进教室,四下突然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安静如鸡。 不同于中学时期误以为班主任从天儿降,教室很快就恢复喧闹的情形,这次的静默持续时间很久。 很诡异。 怎么了这是? 稚宁不明所以,率先看到的,仍然是少年那双眼睛。 相较于昨天的擦肩而过看不真切,这次她把少年的模样看了个彻底。 少年好像是造物主参加毕设精心设计的作品,令人不敢直视。 五官太优越是原因之一,更多的是骇于少年的气质。 幽沉的黑眸下凝结着化不开的阴戾,他天生嘴角上扬,是微笑唇,可因为习惯性紧紧抿着,冷冽的弧度让人心尖微悚。 再加上他嘴角、衣领上鲜红的血迹,下颌脸颊处的青紫,给人一种刚从某个凶案现场出来的惊栗感。 这大概就是大家突然默不作声的原因。 他和人打架了吗? 来不及细想,稚宁一下子就绷直了腰背。 少年正朝她走来。 第17章 少年很穷 这这…怎么过来了?! 稚宁看着少年一步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自觉正襟危坐。 系统见状催促,【快走开,不要和他对视!不要让他注意到你!】 稚宁:【你脑子秀逗了,我现在走才更奇怪好吗,平白无故遭了嫌弃,是你你会不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 系统:…… 好吧,他承认她说的有点道理。 【不过我警告你,不要试图勾引他!抢女主的男人,你这是自寻死路!】 稚宁无语至极,她看着很饥渴吗? 少年并没把稚宁放在眼里。 目无波澜,视线在稚宁身上一扫而过,放下书包,坐好。 那样子,跟看桌椅板凳没区别。 大小姐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被无视的感觉。 而他之所以往她这走,是因为同样要坐在最后排。 稚宁好像有点理解那几个女生讳莫如深的原因了。 池昼实在有些冷漠过了头。 尤其是那双眼睛,像幽暗不见底的深渊。 周身气息阴郁,让人本能想要远离。 授课教授很快来了。 少年拿起笔。 稚宁则欲盖弥彰竖起课本,余光透过书页边角,暗中观察少年的一举一动。 少年腿很长。 课桌无法容纳少年正常坐姿下摆放的双腿,脚需要憋屈得往前伸一点。 稚宁看了眼自己的,哪怕使劲踮起脚尖,膝盖距离桌洞底板,也仍旧有一拳多的距离。 而且少年很穷。 稚宁原以为像他这样气运爆棚的主角,一定巨有钱。 就算不豪车开路,起码也不愁吃穿。 现在看来,并不是。 稚宁在少年的裤脚上看到了缝补的痕迹。 这年头还有人在衣服上打补丁? 除此之外,裤腿长度似乎也不太合适。 站起来时不显,坐下时就显得有些短了,露出一截脚踝,白的过分的皮肤上同样分布着伤痕。 他到底怎么了? 如果是以前,这事对稚宁来说绝对好办,拿钱砸就是了。 第一天配上华丽衣服。 第二天配上豪车。 第三天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给他买一座庄园。 …… 没人不为突然暴富感激涕零,救人于水火,必定大功一件。 可现在,她自身都难保,说不定哪天就流落街头了。 以她现在这倒霉特质,桥洞估计都抢不上。 稚宁突然抖了抖。 绝对不能这样! 迫于死亡威胁,她很快就瞄定了要为少年做的第一件事。 下课铃声一响,稚宁立刻飞奔而出。 下节课,池昼他们需要换教室。 她要赶在上课铃再次响起之前,做完要做的事! * 池昼家确实很穷。 九月才踏进大学校园的他,没有父亲,母亲身患重病,妹妹早亡,两口之家欠着巨债,举步维艰。 为了维持基本的生活开销和母亲的医药费,池昼从初中起,就要每天打很多份工。 没有学历又是小孩子,他只能干一些薪资廉价的体力活。 年幼又无依靠,在挤满豺狼虎豹的贫民窟里讨生活,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本就廉价的薪资,还要被无良老板一压再压。 反正也没人替他出头。 而他如果拒绝,他和他患病的母亲就会冻死饿死。 池昼的样貌随了他的母亲,女人哪怕不再年轻,依旧貌美。 而她时常发病意识不清,动不动就会吸引来占便宜的人。 池昼如今这一身伤,就是拜他们所赐。 一节大课过去,加上初秋早晨的冷风一直吹,池昼开始发烧。 不必用体温表去量。 久病成医,仅靠感觉,池昼就知道自己怎么了。 身上的伤口仍在往外渗血,动一下就钻心的疼,肋骨似乎也断了一根。 换他这个年纪的其他脆皮大学生,伤成这样,早就哭爹喊娘了。 可池昼却连医务室都不打算去。 母亲下一期的治疗费需要交了,债主最近也常上门,还有房子的房租。 每一项都像大山一样,死死压在少年瘦削的脊梁上。 每次生病,池昼都生忍着熬过去。 他不会死。 而死了,恰好是种解脱。 由于重伤又发烧,意识昏沉,第二节大课,池昼仍旧是最后一个到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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