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咬了一口。 泪水与血水融为了一体。 谢陆言一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穿过她内衣的细薄肩带,疯狂向下按去,像是要将她彻底揉进自己身体里,让两颗心再无分离的可能。 - 谢陆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那会儿应宁已经不在了。 他慵懒躺在床上,直到太阳已高挂天空,才缓缓睁开眼睛。 身旁早已不见应宁的身影,他伸出手,触碰着她留下的余温,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中似乎还能感受到昨晚两人的缠绵。 嘴角不经意间上扬,笑容里满是满足与幸福,这种心情,是他从未有过的欢愉。 窗外鸟鸣声声,清新自然的乡村气息扑鼻而来,阳光透过窗沿洒进屋内。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好像春风又度一年。 谢陆言起身穿衣,他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打量这间卧室,这就是妞妞从小长大的地方,他昨天还没来得及细看。 房间虽不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桌上放着一些药草标本,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主人的用心与品味。 椅子上随意挂着她昨晚脱下的睡裙,淡淡香气扑鼻而来,谢陆言拿起来闻了闻,他感觉自己好像魔怔了,一条裙子的味道竟然也会让他心旷神怡。 目光转向书桌,那里摆放着一本相册,里面珍藏着应宁儿时的照片。 十一二岁的她,圆圆的脸蛋,站在祠堂前,笑容灿烂,无忧无虑。看到她笑,谢陆言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然而当他正准备仔细端详这些照片时,突然发现照片背景中竟然有应明辉的身影,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醋意。 他气,将相册扣在了桌子上。 谢陆言洗漱完走出房间,发现应宁不在客厅。 他扫视一圈,客厅比昨天更加整洁了,显然是应宁一大早起来忙着收拾的结果,每个角落都擦得一尘不染的。 客厅中央的八仙桌上,摆放着应宁爷爷的彩色遗像,面前香烟袅袅,还有新鲜的供品。 谢陆言恭敬地点燃了三支香,对着应爷爷的遗像拜了拜。 这时,院子里传来应宁喊吃饭的声音。 谢陆言插好香后走出屋子,只见应宁正端着一盅粥从厨房走向院子里的小饭桌。 夏日的微风中,两人在树荫下近距离对视,不约而同地傻笑起来,谁也没先开口。 应宁似乎被粥的热气烫了一下,连忙转过头放下粥,轻嗔道:“看什么看,快坐下吃饭呀。” 谢陆言却已走到她身边,轻轻吹着她被烫到的手指,温柔地问:“还疼吗?” 应宁笑着摇摇头:“不疼。”随即催促他坐下吃饭。 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有营养丰富的蔬菜皮蛋粥、煎鸡蛋、煮鸡蛋、还有橙汁和玉米、菜饼子,营养均衡,样样俱全。 谢陆言看着这些亲手做的饭菜,既感动又心疼,“你几点起的?做了这么多还要打扫房间,怎么不叫我帮忙?” 应宁拿起一个煮鸡蛋,敲了敲壳,边笑边说:“算了,我自己两个小时搞定,你帮忙的话,可能三个小时都完不成。以后在家我每次做饭,你都说要帮我,但每次你都……” 突然她停了下来,脸红了。谢陆言挑了挑眉,似乎也意识到她在想什么。 以前每次应宁在厨房,他都会跟进去,以帮她做饭为借口,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比如从后面搂住她的细腰,趁她炒菜时把手伸进围裙里揉她的凶,要不就是从后面炒她…… 有一次他真的太过分了,菜都烧焦了,他还不肯停下,最后还觉得不过瘾,甚至把她抱到餐桌上又来了一次。 应宁想到这些,耳朵立刻红了,赶紧把鸡蛋扔进他的碗里,“快吃!” 谢陆言坏笑,慢慢咬了一口,环顾四周,笑得有点邪魅。 “我觉得……这里有很多场景可以解锁,嗯?” “什、什么!” 她后悔极了,为什么要揭穿他呢?以前最多是个小淘气,现在好了,小淘气又变回了大魔王,大坏蛋。 “解锁什么解锁,你……你还是当个小傻子吧!” 谢陆言叹了口气,“不行,那样没意思,小傻子不能让我的宝贝开心。” “开心什么!” “昨晚我那么努力伺候你,你不开心吗?宝贝。” 应宁刚要反驳,“你以为……” 就在这时,草垛后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好像有人在偷听,甚至还发出了笑声。 应宁吓了一跳,一开始以为是老鼠,立刻拿起大铁勺准备防卫。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不禁毛骨悚然:“谁?谁在那里?” 然而,草垛后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这时,谢陆言却悠闲地开口:“滚出来。”
第85章 - 大力从草垛后钻了出来,是个憨态可掬的模样。 “言哥,应宁小姐,你们好啊!” “大力?”应宁迅速反应了过来,“原来那天偷砖的‘小贼’就是你呀!” 大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道:“那天打扫卫生的也是我呢!” 其实应宁大概也猜到了,不过她还是有点疑惑,尤其想到堂哥的话…… 她又问,“那你去村长家干什么呢?” 谢陆言一听,立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快走。 但大力却一屁股坐在了饭桌旁。 “我不,我还没吃饭呢,言哥,我能蹭一顿吗?” 他看着满桌子的早点,都快馋哭了。 谢陆言刚要说不,应宁便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呀。” 大力想了想,趁机问道,“那应宁小姐!我能在您家住一段时间吗?” 言哥让他自己找地方住,可这村里真的没什么合适的地方,去镇上他又怕言哥找他时来不及赶回来,这两天他都是在车里凑合的…… 过的比鲁滨逊还苦! 应宁心疼地看了他一眼,大方道,“住下吧,别客气。” 反正家里也不是没有空房间。 “真的吗?太好了!”大力感动坏了,一米八几的大块头,眼泪差点飙出来。 这时,谢陆言在一旁淡淡开口,颇有一副主人家姿态。 “住这儿可以,但做饭、洗碗、擦地这些家务活,你包了。” 大力一愣,是个委屈巴巴的样子。 应宁见状连忙安慰他,“好了好了,不用理他,你随便住,不用你做这些。” 大力嘿嘿一笑,放下心来,“嫂子真好!言哥,你看看嫂子。” 谢陆言嘁。 胆子真是肥了。 不过“嫂子”这个称呼,倒是挺美妙的。 恍神的这会儿功夫,大力顺手拿起了一只煎蛋,往自己嘴里塞去。 正好是爱心形状的那颗,应宁专门给谢陆言做的。 “!那是我的!” 可惜还来不及阻止,大力就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谢陆言已经在发火边缘。 大力快哭了,“我已经吃了……” “没事没事,这不还有吗。”应宁笑着打圆场,把盘子里另一颗煎鸡蛋夹起来,递给阿言。 可惜不是爱心形状的。 爱心形状的只有那一颗。 谢陆言沉着脸,委屈道:“我不要,我就要我那颗。” 应宁忍不住噗嗤一笑。 怎么还没出戏?还有种傻乎乎的感觉呢? 大力偷偷拿了俩花卷,迅速躲到一边去了。 应宁把她的小板凳搬到他身边,拿起他的粥来,用勺子搅了搅,亲自喂他。 “张嘴。” 谢陆言傲娇地偏过头去。 应宁就哄他,“是谁以前为了让我喂你,天天装成小傻子的?现在我都主动喂你咯,还不吃呀?” 谢陆言哼,还在生气。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吧。”应宁刚想收回手,谢陆言却突然转过身来,一把钳住她的手腕。 汤汁在勺子里抖了抖,差点撒出来。 谢陆言凝着她的眼睛,颤声说:“我吃。” 随后他低头,嘴角含笑,慢慢将勺子吮进嘴里。 他轻轻嘬,同时掀起眼皮,柔情似水地望她。 明明喂个饭而已,却吃出了几分暧昧缱绻的味道。 应宁的耳朵都有点烫了。 她往回缩了缩手。 想到那天在叔公家的饭桌上,阿言当着一桌子老小的面让她喂,就忍不住想要笑话他。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还要装成小孩子,不害羞吗?” 谢陆言不以为意,“害羞什么?你是我老婆。” 喝了粥,他甚至还抓着她的手腕到了唇边,爱不释手地吻了吻她的手指。 五根,一根根吻过,一边亲她,还要一边抬眼看她害羞的表情。 应宁往回抽,谢陆言像早有防备似的,紧紧攥住她,这次她却怎么也抽不出了。 “你别烦人呀……大力哥还在呢。” 大力支愣着耳朵偷听,闻言立刻背过身去。 他得懂事儿! 谢陆言温笑看着她,故意放狠话吓唬大力,“他住在这儿早晚得习惯,你要是在意,干脆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好了。” 这话大力倒没吓着,结果把应宁吓了一跳,“……啊,你怎么这么残忍?” “哪有?”谢陆言没羞没臊地把她揽进怀里,吻着她的耳垂说,“我对你一直都很温柔的……” - 这世上,有人历经艰辛终得甘霖,过的甜甜蜜蜜,自然也有人一天天的愁眉苦脸,过的苦不堪言。 这不,麻将桌前,程延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对着沙发上那位祖宗说道:“外面可都传你要和琳达要结婚了,怎么,日子定了?” 孟子坤望着天花板的吊灯,那灯是会旋转的,忽明忽灭,跟他此刻脸上的色一个样儿,他嘴里叼着根没燃的烟,含含糊糊地来了句, “我他妈怎么还不死。” 衬衫扣子系得都是乱七八糟的,确实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牌桌上,有人笑劝他,“别急啊,人活着,终究逃不过尘归尘土归土的命,你急也没用。” “急,一刻等不了,都他妈要进坟墓了,还活个屁。” 那烟也没点燃,他手指夹着,虚虚悬在半空,盯着看了会儿,又给按酒里了。 他知道是干净的,可就是无端觉得反胃。 以前他在国外疯,天天不磕不行,现在一看这玩意就恶心,不是生理的,是心理的。 还是会想起云綦。 有人说他是真牛逼,在美国念书时认识的当地黑'帮,他大学学的化学,用自己自学的技术帮着美国人制毒,别人贩毒都是从贫民窟地区发展,他不是,他他妈专门盯着那群留学圈的官二代。 云綦的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那件事闹的那么大,可是网上却一点动静没有,全网封锁了,牵扯实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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