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倒台后,现在人人自危,圈子里也莫名消失了一批人,大家都心照不宣,现在连云綦的名字几乎都成了圈内禁忌,没人敢再提。 孟子坤晃着杯子里的烟头,仰着脑袋,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程延拍了拍腿上女孩儿的屁股,说:“去,安慰安慰你坤少。” 女孩儿一听就说拉倒吧,偷偷凑到程延耳边说她不敢,“万一被许大小姐知道,我还活不活了?” 不情不愿的,刚好又被那位听到,简直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他听着许一琳就烦,那女的控制欲太他妈强了。 孟子坤手指指着那女孩,吼了一声,“给老子过来!” 女孩儿只好过去。 阿坤掐着她的脖子,按到自己脸前,怼着她的脸恶狠狠道:“老子想操谁操谁,谁他妈也管不着,听着了吗。” “重复一遍!” 女孩儿重复一遍。 孟子坤笑了,拍拍她脸说:“行了,今晚玩你,开心吗。” 那笑也忒瘆人了,女孩儿怕被玩死,直接吓哭了。 程延指着他骂了句脏话,“你他妈心理不痛快,跟人姑娘撒什么气。” 又把那女孩儿喊了回来。 孟子坤一个人躺沙发上生气。 这时候门开了,电影学院那姑娘拎着包走了进来。 屁股一扭一扭的,来到他跟前。这姑娘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立马搂上他的脖子问,“怎么了坤少,脸色这么差,谁惹你生气了?” 孟子坤指了指程延怀里哭的梨花带雨那女孩儿,故意吓唬人家,”她,不给老子操。” “都他妈听说老子要结婚,躲瘟疫似的躲着我!” “害。”人姑娘说这有什么,“那你睡我呗,今晚咱俩老地方?” 其实这几天都是跟她睡的,昨晚还性'虐了一把,搞的人姑娘今早差点没站起来,上午才刚看完医生回来。 “你?你他妈有几个屁股给老子操?” 孟子坤大手一拍,肉嘟嘟的臀瓣晃了晃,姑娘顿时哎呦一声,孟子坤说道:“好好养着。” “真新鲜呐,坤少还会体贴人了?”可把人姑娘感动坏了。 孟子坤说别贫。 他其实不太想看她,但这段时间就是想和她一起,那感觉他也说不上来。 这些个公子哥们,身边的姑娘们一茬茬,跟大浪淘沙似的,但凡能留下超过三个月的,那都是战功赫赫的。 大部分都是周抛,半月抛,月抛的都少。 孟子坤能留她这么长时间,纯粹因为妞妞跟她关系好。 以前但凡组局喊上妞妞,都得把她一块喊上,往往都是她在照顾妞妞,也不跟她讲些乱七八糟的,有她在的场合,应宁都能放松不少。 因为这,孟子坤对她多了那么一点滤镜。 他摸她脖子,手指酥酥麻麻地过电,眯眼看着她问,“昨晚说什么来着?想拍哪个电影?一会儿名字发我手机上。” 他是觉得没人能猜透他心思,实际上,压根就没几个看不出来的。 人姑娘头一个就看透了。 昨晚做的时候,脸埋在她胸口,又是亲,又是咬,最后呜呜地哭,哭的她胸脯一片片的,比下面水流的还多,哭完就爬起来干,把她双手吊电扇上,风速开最大,脚还不让人沾地,只能夹在他大垮承受蛮力,比任何时候都疯。 不是因为妞妞,能对她这么特别? 怕是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吧! “谢啦!”姑娘亲了他一口。 程延也有那么几分伤感,“你说妞妞和阿言走了多长时间了,怎么一点消息没有呢” 孟子坤把头埋在人姑娘肩膀,闷声闷气的,“不回信息,不接电话,彻底抛弃咱们了……” “不至于吧?”程延寻思这不是妞妞会做出来的事儿啊,于是拿出手机,找到应宁的号码给她拨了过去。 “程延哥?” 欸!程延手里夹着烟,匆匆掸了两下烟灰,喊坤子,“这不通了吗!” 这会儿应宁正和阿言两个人爬山呢。 不太高的小土坡,应百年的坟就盖在那上面。 那块地是应百年自己挑的,有山有水,他说他很喜欢,日月交替,山峦静默,应宁便将爷爷的灵魂托付在那个小土坡上了。 今天两个人一起去山顶看爷爷。 两人一路上手拉手,摘了好多小野花。 应宁还想要只蜻蜓,谢陆言说他去给她捉。 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谢陆言到山涧下的小溪边折了根芦苇,全神贯注地给应宁捉蜻蜓。 应宁悠闲地坐在石头上等他,程延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程延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阿言呢,阿言病情好点了吗? 应宁说还好,不过她没把阿言的真实情况告诉他,这件事他俩协商一致是想对外界保密的。 “程延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电话那头害了一声,说:“这不你坤哥联系不上你,着急吗。” 他说大家是真想你们啊,可又不敢打扰你们,尤其是坤子,一个人都快憋疯了。 “啊?他联系我了吗?”应宁走的时候就知道他要订婚了,以为他会很忙的,外加她回来后状况连连,也就还没顾得上他们。 而且这段时间,她也没收到他们任何人的电话啊。 “……”等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赶紧翻开手机通讯录看了看, 果然,包括谈叙在内,有一算一,统统都被拉黑了。 正好这时小溪边的谢陆言回过头朝她笑了一下。 应宁也抬起头来看他。 咦,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笑起来茶茶的呢? 她继续拿起电话对程延说:“不好意思哈,阿言玩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把大家手机号拉黑了,稍后我拉回来。” 山上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的,程延最后句什么,夹着了一句熟悉的背影音,那是阿坤的声音,他大喊了一声妞妞! 应宁笑着说好,“我下山就给他回。” 谢陆言跑上来,蜻蜓没捉到,他用小草和花瓣给她编了一只蝴蝶。 应宁很惊喜,他这手工太可了! “谁打电话啊?”谢陆言一脸狐疑。 “你猜。”应宁手里举着草蜻蜓,在阳光下晃了晃,好像真的飞起来一样,她太喜欢了。 谢陆言:“……” 猜不到,委屈。 应宁:“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从山顶下来,谢陆言一直嘀嘀咕咕的。 “好啦,你先去买菜,回家我告诉你,好不好?” 过日子嘛,肯定是要从柴米油盐过起,所以昨晚应宁就给阿言上好了课,从今天开始,她要教他如何从菜市场买菜。 谢陆言当了十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又当了十多年呼风唤雨呼来喝去的霸道总裁,去年和应宁去菜市场,连土豆和红薯都分不清呢,所以,这对他说当真是项艰巨的挑战。 “好!”拿着应宁专门给他准备的小篮子,蘑菇一样的形状,可可爱爱地拎在手里,谢陆言兴冲冲地来到了村里的集市。 应宁跟在他身后,当督工。 谢陆言在菜摊前学着隔壁大婶儿的样子挑黄瓜和辣椒的时候,应宁退后了几步,找了个有阴凉且清净的地方,给阿坤回了个电话。 孟子坤看到妞妞来电,攥着手机飞去了露台,过了十几分钟后回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程延:“开心了?” 孟子坤美了,“妞妞没拉黑我,是阿言,他傻,脑子不好使,把我和小楼还有谈叙的电话都不小心拉黑了。” 程延琢磨了一下,怎么都觉得这话怪怪的。 他说到:“能精准把你们三个电话都拉黑的,这可真不像脑子不好使的啊!”
第86章 - 应宁打电话这会儿功夫,谢陆言那几乎成了菜市场景点了。 菜蓝子都冒了尖儿,其它摊上的摊主还在纷纷往里面给他塞东西。 那叫一个热情呐,好像生怕错过这个冤大头似的。 刚刚谢陆言买黄瓜的时候,给了人家一张一百,人家找不开,他就直接说不用找了。 旁边卖菠菜的大婶儿一听,忙给她推销起菠菜来。 谢陆言也不懂这个,反正看着挺水灵的,大婶儿也挺热情,又夸他帅,又夸他贤惠,说他一看就是个好老公,哪个姑娘嫁给他可是有福了,谢陆言心里美美的,大婶儿说:“那就都给你装起来了?” 谢陆言:“嗯嗯” 大婶儿老开心了,装好了菜,等他付钱,谢陆言掏出钱夹,又拿出张一百,大婶儿也说自己没钱找,谢陆言说那就不用了,提起篮子就要走,这时应宁忙冲了过来,一把按住他,把那一百从大婶儿手里抢了回来! “我有我有!”她掏出零钱包,递了张五块过去,大婶儿不情不愿地戚了声,说你这小姑娘可真会过日子。 “那是那是,毕竟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应宁又拉谢陆言到卖黄瓜的大叔那,把黄瓜钱也退了,大叔嘿嘿直乐。 应宁看着谢陆言手里提着大兜小兜的蔬菜,忍不住摇了摇头。 “阿言,你怎么买这么多菜呢?咱们家里只有三个人,哪里吃的完这些?” 她耐心给他讲,“像这些带绿叶的,每天最好吃新鲜的,因为它们放不住,转天可能会蔫掉,所以我们最好一次只买一两天的量,像这样——”应宁掐了一小把,演示给他看,谢陆言看着她笑,说我知道了,老婆。 应宁又把篮子里的一把香蕉拿了出来,哎,她叹了口气,说:“阿言呐,你吃过香蕉吗?” 谢陆言摇了摇头,又点了下头,“不吃,不过有时候也吃过。”小时候自虐,本来就不爱吃东西,后来慢慢适应了一阵儿,也偶尔吃些水果,基本都是家里阿姨切好了给他。 应宁指了指那些边缘皮黑掉的香蕉,告诉他,这些都已经快坏掉的,再过两天肯定就不能吃了,我们买香蕉的时候一定不能买这种皮肤发黑的,知道吗? 谢陆言稍稍反驳了一下,“可是卖水果的说这些香蕉最甜,比其它的都甜,我尝了,真的是很甜的,不信你尝尝?” 应宁:“都熟过头了,当然甜呀!人家今天不卖你,明天就统统扔掉了,笨蛋。” 谢陆言有点生气,准备拿着香蕉去找摊主理论。 应宁一把拉住他的手,“好了,买就买了,也不是完全不能吃,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该怎么挑水果,不要盲目听别人推销,花钱也不要大手大脚哦。”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在人声鼎沸的市场中缓缓前行,“这花钱呢,就好比我们以后过日子一样,就像是涓涓细流,要细水长流,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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