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茅顺继续坐在沙发上看足球频道的比赛,萧章走进浴室洗澡,还没开始供暖,浴室有些凉,脱光衣服就换来一身细细的鸡皮疙瘩,热水从头上浇下来,缓解低室温带来的不适,任凭热水冲着,萧章站在水流中思考着石狮子白天的话,突然一双冰凉的大手从身后伸了过来,吓了她一跳,差点摔在水中,被大手一把架住,跌进一个并不温暖的怀抱。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进来坏人都不知道……”身无一物的茅顺也融入到这场雾气缭绕的盛宴款待中,从后边紧紧抱着她,高出的个头分走了本应该浇在她头上的热水,顺着耳后滚落的水线却无法从二人中间穿过。 “说不定我就是在等坏人来呢?”萧章的最后几个字已经变了语调,因为坏人的拇指和食指撑起了她的下巴,逼着她侧头迎接一个水淋淋的吻。 “胆大包天 !”坏人的话也是湿的,与哗啦啦的水声浑然一体。 “我今天又在球场上遇到那个男的了……”萧章如实回答,话说一半就被茅顺双手一拧,被迫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洗澡的时候想别的男人,你还真是嚣张……” “你听说过魏晋吗?”嚣张的萧章透过水帘看有些愣神的少年,心猿意马说得就是现在的他。 “你确定要在这么个节骨眼提起别人吗?”茅顺有些恼火,淋过水的女人像是一条滑溜溜的鱼,感觉抓在手里,下一秒就会从指缝中溜走,茅顺的手劲儿下意识地变大,萧章吃痛,却也从中感觉到些受威胁的意味,有趣有趣!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只围了条浴巾,一个在胸前,一个在腰间,茅顺给她抱出来,放在了厨房和客厅的隔断吧台上,吧台一米三,萧章坐上去跟茅顺站着差不多高,茅顺像是闯了大祸一般,一声不吭地从吧台最底下拿出药品箱,给萧章刚弄伤的膝盖消毒。 看着茅顺泛红的眼睛,应该是水进了眼睛,总不会是要哭吧! “没事的!”萧章安慰受了惊吓的茅顺,受伤的是自己,受害者更像是他。 茅顺瘪着嘴,小心翼翼的擦着伤口,萧章疼得直皱眉,却不敢叫出声,怕给肇事者小心灵带来阴影。 “是地太滑了,你又不是故意的!” 茅顺还是一声不吭,翻出创可贴比划了一下,发现根本遮不住伤口。 “不用贴,让它自然结痂就行。”其实只是蹭破了一点皮,但是因为沾了水,看起来红成一片,之前他伤得更厉害时候,也没委屈成现在这样! 茅顺蹲在下来,双手拖住晃悠悠的小腿,小心地问:“会留疤吗?” “不会,小时候我总受伤,还会自己一次又一次撕开结痂,章萧老骂我变态,那也没留疤,放心吧!” 听她血淋淋的话,茅顺直皱眉。 “怎么?留疤你还嫌弃我啊?”萧章调侃他。 “你什么样我都不嫌弃你,但是我会恨我自己,下次我一定会特别小心的,一定轻轻的。”委屈巴巴的小样子真是招人疼,萧章给他扯过来,圈住他的脖子,说了一句让少年脸红心跳的话--我更喜欢你不小心的时候! “流氓!”茅顺转过身收拾乱七八糟的医药箱,娇羞的小样像极了刚过门的小媳妇 ,萧章逗得哈哈大笑,差点从吧台上掉下来。
第106章 成为市场上被挑选的猪 茅顺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彻底搬进了萧章的卧室,堂而皇之的占领了床上另一个枕头,当然也贡献出了一条做为替代品的胳膊,一觉醒来,茅顺睁眼看到萧章正靠在床头看手机,不知道已经醒多久。 如一条无骨的肉虫,他蠕动到萧章的身边,抱住了被子里交叠的腿,刚冒头的胡茬不浓密却坚硬,蹭着腿上白嫩的皮肤,两下就红了。 “你认识魏晋吗?”萧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清醒后第一句话的沙哑,也在无意中透露着昨夜情事的激烈。 这是茅顺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他从没听说过,但是他知道应该是球场上几次三番和萧章搭过话的男人。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认识他?”茅顺不解,仰头看着咬着大拇指看手机的萧章。 萧章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她正在网上搜这个名字,有用的信息寥寥无几,为数不多的几条还是什么离婚消息,跟足球无关,没有照片,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就是球场上老教育我的男人,说是什么足球俱乐部猎人!你问问袁乐,他不是上过那个什么足球学校吗?或者问问你们教练,认不认识魏晋!” 茅顺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不是想换掉我吧?”话音刚落,后脑勺就遭了一飞枕,虽然挨打,但是开心,至少证明答案是否定的,他屁颠颠的去客厅找到手机,先是给袁乐打了个电话。 袁乐没在学校,今天是赛后休息,他好像约了人,听声音像是在一个热闹的场所。袁乐也没听过魏晋这个人,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茅顺跟赵秋要更熟悉一些,因为赵秋平日里主抓他和乔楚守门员的训练,但是打了两次电话赵秋都没接,昨天刚被王实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给他打电话,茅顺回过头,朝萧章摇摇头,示意询问无果。 萧章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管他真假,探探路再说!收拾一下,咱俩去下办事处。” 梳妆打扮,萧章今天是格外用了心的,她今天不光是茅顺的女朋友,她还要做他的“经纪人”,十分知性的白色系扣衬衫,杏色宽松西裤,穿了双裸色短靴,头发也专门卷了一下,淡妆,干净清透,看起来神清气爽。 这是萧章少见的形象,平时都是什么舒服穿什么,什么宽松穿什么,今天当茅顺看到萧章撑着上下眼皮往眼睛里放隐形眼镜的那一瞬,他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这个场面太惊悚,以至于他今天晚上不太想跟她睡了。 到了办事处,萧章从架子上拿下一黑一白两罐包装精美的茶叶,找了个刚印刷出来的手拎袋装了进去,刚走出办事处,萧章又返了回去,从柜子里拿出为数不多的一个礼盒,把两罐茶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正中间,盖好盖子,装上配套的手提纸袋。 “走,姐带你去送礼!” “送礼?给魏晋?” “探一探他到底是不是个花把式!” 约的是下午三点,位置在距离办事处很远的地方,那里已经算不上是市里,是一个新开发的商业区,算不上热闹。 打车到楼下,通体玻璃幕墙的高楼巍然耸立,魏晋只发过来个定位,也没说几楼,看来只好去前台打听,萧章猜测总不至于整栋楼都是他的吧? 可能因为是休息日,大厅里并没有什么人,茅顺跟着萧章走到吧台,工作人员起身主动打招呼,问“是不是找魏先生”? 看来是魏晋打过招呼,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萧章、茅顺到了十楼。电梯打开,萧章感觉自己走进了卖实木家具的商店,到处都是造型别致的中式的实木装饰,可惜萧章不懂这些都是什么花头的木料,如果章萧在就好了。 跟着工作人员穿过一间大会议室,拐进了一个小一些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很大的茶台,上边摆放着成套的茶具,身后的实木架子上陈列着各种造型的瓷器,流水声从角落传来,萧章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个落地的鱼缸,一人多高,稀疏的几条鱼,穿梭在摇曳的水草间。富人的鱼都住得宽敞,一点也不拥挤。 “二位稍等,魏先生现在有客人。”萧章微微点点头,坐在了茶台的外侧,示意茅顺挨着她坐。 茅顺有点拘谨,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场合,莫名其妙就感觉很拘束,像是上学时候突然到老师家拜访,呼吸都不敢放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魏晋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跟他出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人,后边跟着一个和茅顺差不多大的少年,茅顺与那少年眼光相碰,并不认识,却都有些猜测。 魏晋先和萧章微微抬手打了个招呼,就继续送那二人出去,和那二人依次握手告别,看着他们进了电梯后,转身走了回来,坐在了茶台的对面。 他看了看茅顺,又看了看萧章,又看回茅顺,抬手扯下了喉间的领带,又解开衬衫上最上边的两个扣子,紧接着摘掉两个袖扣,丢在茶台的角落,和茶台碰撞发出闷响,把衬衫袖大咧咧的挽了几扣,整个人呈现出跟刚才相比十分放松的状态。 他拿起身后的电话,一声振铃后,对方接了起来,“我有事儿,先不见任何人。”挂断电话后,开始动手煮水,然后手伸向了萧章。 萧章把膝盖上放着的礼盒递了过去,魏晋皱了下鼻子,把里面的两罐茶拿了出来,选了白色那罐打开,鼻子凑近闻了闻。 “萧章,你也没诚意啊,不让你送我点好茶吗?糊弄我!”虽然嘴上嫌弃,可是手上却一直在忙活。 茅顺有些不爽,不知是这魏先生素来挑剔,还是跟萧章熟到可以以此开玩笑,无论是哪个都让茅顺不爽,他打量着魏先生,他的个子也很高,坐下来后的视线和茅顺几乎平齐,五官像是边疆人,或者是欧洲人,手指干净细腻,不像是茅顺,手指和手掌都包着一层茧子,连指关节最近都变得粗糙。 他还专门看了一下,两只手上的无名指都没戴婚戒! “用哪个?”魏晋指了指茶台上一堆茶具,又指了指旁边消毒柜里简约的双层透明玻璃杯。 萧章指了指玻璃杯,魏晋点点头。 “这些我助理弄得好,我不行!”魏晋他从身后拿出三个玻璃杯,用热水洗了洗,“这就算烫杯了。” “我可不敢糊弄你!这是我弟自己种的茶,他包了山,海拔两千五,高山无污染,从卢旺达千里迢迢过来的,关键——更好的我也没有!”萧章看他也不是真嫌弃,否则才不会喝。“你这一堆茶具不用,不也是用玻璃杯糊弄我啊!” “你弟弟在卢旺达种茶?”魏晋的眼睛里少见的出现了一丝兴奋,“那可得找机会介绍我俩认识认识,我这人没有大爱好,就喜欢看球和喝茶。” “好,他也快回来了。” 客套话聊完,魏晋终于重新看回一旁如猎鹰般保持警惕的茅顺,虽然姿势规矩,但是眼神却不老实,他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茅顺。 “你还挺有勇气的,找了个大这么多的女朋友,家里知道吗?” “知道,见过家长了!”茅顺尽量减缓语速,他觉得成年人的语速就应该是慢慢的。 这让魏晋十分意外,这么大年纪谈恋爱大多都是背着家里,更何况是找了个大这么多的。 “好样的,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茶叶在玻璃杯种伸展,旋转,沉淀。 “听你女朋友说,你喜欢踢球?” “嗯,挺喜欢的,但是最近总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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