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轻描淡写,似乎从没想过周烟会站到他的对立面。 周烟把头一歪,说:“那可说不好,你得对我好一点。” 司闻亲了一口她的眼睛,周烟指指嘴唇,“还有这里。” 司闻又亲了亲她的唇角。 周烟眼睛一弯,“暂时不坏你的事,你记得天天续费。”她闭上眼睛,拉住他两根手指,“你之前不告诉我,是因为我只是你的工具吗?” 司闻皱眉道:“换一句。” 周烟“哦”了一声,换了种问法:“是因为我只是你的玩具吗?” 司闻不惯她的口无遮拦,上了点手劲儿。 周烟腰疼得抽气,忙说:“我知道了。” 司闻这才松手,掀开她的衬衫,眼神向下觑了一眼,掐红了,又心疼,一边抚摸一边告诉她:“你也没问过。你对我从不好奇。” 这话显得委屈抱怨,但在他的语气里并未体现。 周烟问他:“我问你你就会告诉我?” “不会。”司闻实话说。 周烟瞥他,要起身,“那你说个屁,起开。” 司闻压迫感十足,只要他的大掌还在周烟腰上,周烟就别想走。周烟用力还是纹丝不动,便放弃了,扭头看他:“放开。”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背负。” 漫长的沉默。周烟无言以对,渐渐地视线发散,视野变广,周围一切在眼中失去焦点。 不知过了多久,她趴在司闻肩膀,眼神飘向窗外。“司闻。” 司闻没应,但周烟知道,他有在听。 “你不止有自己了。”
第五十五章 太阳升起,司闻开车送周烟回家,等她接上周思源后又开往学校。 早八人潮拥挤,他先行下车,来到另一侧为周烟打开车门。 于是,周烟再度成为歧州众人皆知的司闻的人,仿佛他们没从闹掰过,歧州的八卦者也未曾对他们的爱恨情仇多言。 周思源以买作业本为由支走周烟,找机会对司闻说:“她又把毒草种上心里了。” 司闻眼睑缓缓地张合,那是他的笑意,“她消过毒了。” 周思源容易被说服,但又有新的疑问:“毒草没有了毒,那是什么草?” 司闻的目光追着周烟进了便利店,答道:“救命草。” 周思源挺喜欢这个名字,又问:“你能救她的命吗?” 司闻蹲下来,阖上拳头,将拳面置于他面前,周思源慢慢把自己小馒头似的拳头贴上去。 司闻说:“我答应你,我会像她保护你那样保护她。” 周思源吸吸鼻子,虽无眼泪,却有些沮丧,“姐姐把我保护得太好,而我太小了。” 司闻试探着伸手,几次停顿后,放在他后脑勺,生涩地抚摸,“让我来。” 周思源仰头看着司闻,第一次发觉他高大,虽然他看起来不太懂与小朋友相处,但周思源可以感受到他的爱屋及乌。 周烟出来时,两人已经恢复陌生的状态。 周思源进校门,周烟在后边看着,眼看他要进门,她喊道:“思源。” 周思源转过身,身板笔直,应道:“嗯?” 周烟心中一痛,跑过去,蹲下来,将他搂入怀中,说:“姐姐爱你。” 小大人般的周思源迟疑片刻,缓缓攥紧了拳头,没一会儿又松开,回搂周烟,说:“我知道。” 周烟不断仰头,以防眼泪掉落。 上课铃响,周思源匆匆跑向学校,“呀我要迟到了。” 他离去时就像日常与同学道别,平淡无波,但他知道,不知哪一天放学就见不到姐姐了。 周烟一直蹲在原地,直至再无小朋友进门,仍不愿意起身。 司闻大概猜到她所想,拉住她胳膊,将人扯进怀里,说:“没有后悔药。” “一定有。” “嗯,我给你研发。” 他这话让周烟缓解了难过,她抬起头,“这是医药巨头的底气吗?” 司闻双手捧住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抚掉泪光,随即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吻很轻,但很久。 周烟一顿,旋即环顾四周,骂道:“还有人呢!你注意一点。” 司闻问:“好点了?” 周烟洒脱地抹掉眼底湿润,客观评价:“你安慰地太生硬了。” 司闻扭头就走。 周烟唇角微翘,追上去挽他的手,“但是有点管用。” 司闻不好哄,周烟以为要磨很久,没想到他当即反握住了她。 上车后,暖风拂面,周烟感觉唇有点干,轻抿一下,随手找唇膏,没翻到,倒也不执着,又伸出手搭在包上。 司闻开车驶入主路,问她:“去哪儿?” 周烟正想买杯果茶生津润唇,没听到他的话,安全带也没系。 司闻目视前方,一手打方向盘驶入正道,一手拉下副驾安全带,盲操为她系好。 周烟清醒过来,低头发现他的手,懵懵地问:“你干什么呢?” 话音落下,车子正好停在十字路口红灯下,司闻没有回答,突然地俯身吻住她。 周烟毫无防备,睁大眼睛。 司闻顺势托住她后脑勺延长这吻。 红灯九十秒倒计时,周烟估摸要到了,司闻却毫无放开之意,她急得想躲,又想用余光确认还有几秒,可司闻手劲极大,她逃不开…… 就在她准备好被后车狂按喇叭时,司闻已驱车前行,同时放开她,继续目视前方,那端方姿态仿佛刚才讨吻的不是他。 周烟木然看着这个混蛋,半天不知怎么骂他才痛快。 “是你心不在焉。” “那你就亲?” “你先解释,你刚在想什么。”司闻直接把车开到咖啡店,“唇不干了也去买一杯。” 周烟一愣,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那么下意识,她自己都不记得,他全看到并记下了。 周烟也不磨叽,先买饮品,回来再说。 很快买完两杯回来,一杯冷萃,四倍凝缩,一杯甜茶,全糖。 她把冷萃给司闻,自己喝甜茶,刚吸一口被齁到,眉头紧锁,扭头看向司闻。 司闻明白,把冷萃换给她。 周烟喝一口又还给他,太苦了喝不了。 年纪大了可能就得靠这个提神吧。 她光想了想,没敢说出来,她怕挨亲。 司闻又问她:“去哪?想好没有。” 周烟反问:“你今天没事?” “可以送你。” 周烟搜索位置,开启导航,说:“那去这里。” 司闻什么也没问,按导航提示上了路。 车子到达东四环上燕别墅区,购房首选地。 周烟解开安全带,说:“我不会很久。” 司闻不管时间长短,只答:“我等你。” 周烟拿上他喝完的空杯,预备丢掉,压过去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走了。” 司闻拉住她胳膊,不满道:“就这样?” 周烟挑眉问:“你还想怎样啊?” 司闻关上副驾驶车门,又发动车。 周烟以为他临时有事,刚要问,他已经把车拐进一条单向路,两侧是贴着关门大吉的门脸,门口旧椅子上的灰都有三页纸那么厚。 她刚觉不妙,司闻已停车,紧接着放平副驾驶座位,欺身吻住她,很熟练。 他一碰她,她便知来不及反抗了。 司闻的手游弋在她腹部、腰部,最后来到腿心,却摸到打底裤。他声音如常,呼吸滚烫,“解开。” “解不了。”周烟被他压得意乱情迷,身体虽然投降却嘴硬。 司闻隔着打底裤摸到饱满的肉户,随即摸到了暖流。 被摸的周烟不由攥拳,咽下几口空气,扬起头颅,嘴唇微张。 司闻看着她被色气笼罩的迷离双眼,十分上头,加大了力道。 周烟扭动着双腿,发出暧昧的呼吸声。 司闻缩短挑逗过程,脱了她的打底裤,拇指摁进周烟那里,搅匀春水。 周烟一下子来劲,爽得头皮发麻,还没缓和,他已把那东西捅进她的深处。她猛然睁眼,抓紧他的手腕。 他操得深、猛、快且激烈,周烟紧紧捂着嘴,生怕叫出来,还是没防住一声半声钻出窗户。 一人一次,结束时已经两点半了。 情欲退去,周烟缓过神来开始穿打底裤,把七寸的脚跷在司闻腿上,袜子摞成一叠,袜尖套在脚上,两手一边放袜桩一边往上拉。 穿好的部分还用手捋一遍,细致优雅。 司闻系上最后一枚衬衫扣子,视线移到周烟手上。周烟故意放慢动作,他知道却未拆穿。 他很受用于她在他身上用一些小心思。 周烟穿好,要收回脚,却被司闻握住脚弓,她抬起头,提醒他:“我是来办正事的,你已经耽误我太长时间了。” 司闻不松,另一只手把她散下的头发捋到耳后,“所以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周烟服了,“你滚蛋。” 司闻弯腰捡起她的鞋,给她穿上,“我等你。” 周烟也不多说,正事要紧。
第五十五章 住在上燕别墅区的是周思源的主治医师,他们夫妻与周烟约定中午见面,说好了一起吃午饭,周烟在被司闻亲的那一刻就知道这顿饭吃不上了,早早跟医生打了招呼,说自己会晚些到,改约到三点。 此刻正好三点。 医生夫妻与周烟寒暄一番后进入主题,问道:“真的想好了吗?” 周烟拿出一张卡,推到他们面前,“想好了。” 医生夫妻对视一眼,大概猜到这是什么,仍然问道:“你这是?” 周烟回答:“这里面有三百二十四万,我所有的钱,除了给思源治病那些,剩下都在这儿了。” 医生本以为周烟想把周思源托付给他们抚养是临时起意,可她这行为分明是考虑已久,没忍住问:“你这是早有打算?” 停顿许久,周烟说:“只要我在糖果工作,周思源就不能心无旁骛地学习。” 寥寥数语,医生夫妻震惊又哀伤。 他们一直觉得周烟这些年很辛苦,她想给周思源找新的家人情有可原,却没想到她是怕自己的工作连累他。 周烟平静地接收医生夫妻的质疑,还有遗憾。 郭小磊他妈对她的发难历历在目,随着周思源长大,这类事只会有增无减。青春期的孩子最敏感脆弱,周烟不能让周思源到那时候再遇一遍这种事。 她为医生夫妻白发人送黑发人难过,知道他们有意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便觉得或许能将周思源托付给他们—— 当然,要他们愿意。 没想到一拍即合,医生夫妻早有此意。 她此次前来,是与他们聊聊此事,再跟周思源解释清楚。 她承认忽略了周思源的意愿,可她没那么大的能耐与世俗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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