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林靳屿,”于似停顿一瞬,不确定姜之煦是否看见了她和林靳屿,也还是解释了一句,“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就是我哥...” 于似说完,颤着睫毛看向姜之煦。 静静的等到着他的审判。 姜之煦从她话的前因后果中,理清了误会的起始。更是明白了,那个叫做林靳屿的男人、叫他误会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其实不是他想的那样。 眼角泛起的红意的深度无意识的又加深了一圈,姜之煦紧盯着于似的眼睛,眼底的期盼那么深刻,“我问你,你还要跟我分手吗?” 于似被他的情绪调动,绷紧了呼吸。 她用了一个避重就轻且巧妙的方式回答:“我从没有提过‘分手’这个字眼。” 那晚的吵架,从头至尾,她都没用过‘分手’这两个字。 这种刻意的忽视,让于似换了另一个字眼,“姜之煦,我们别闹别扭了行不行?你要觉得难受、生气,可以不原谅我,我追你,行吗?” 这晚,始终皱着的眉眼终于舒展开。 姜之煦突然笑起来,是那种夹带着苦涩却舒缓的笑,看得人心揪揪的。随着弯起眼角的弧度,有浅浅的湿痕溢出,姜之煦点了下头,附和于似的话:“嗯,没分手,我们就是闹别扭了。” 于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仅仅这几天的时候,他就瘦了一圈的样子,脸部的骨感凸显。柔软的指腹顺着他的轮廓滑过,很轻的捻去了他眼角的泪,“你哭什么?” 姜之煦嘴硬:“没哭。” 于似看到姜之煦哭,也忍不住了。 双手捧起姜之煦的脸,倾下身躯,双唇覆上姜之煦发干的、泛起了浅浅细皮的唇瓣,一点点的蹭着他的唇,柔软的舌尖□□着。 淡淡的烟味涌进口腔,掺杂着冷香的气息,于似退离开些,“你抽烟了?” “反感吗?”姜之煦问。 探出手来锢住于似的腰肢,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脑勺。颇有种,即使她说反感,他也不会放手的意思。 于似摇摇头。 “能亲吗?”姜之煦又问。 所有的动作开始前,礼貌的询问必不可少,但又显得赘余,因为于似已经扑了上去。 她原本坐在椅子上,起身扑上去的力道略重,主打一个猝不及防,姜之煦反应不急,被她扑的朝后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护住了于似。 于似坐在他大腿上,近乎搂或捧的抱着姜之煦的脑袋,身形抵近,低头缱住他的唇。身影压着,与姜之煦的纠缠在一起,气息缠绵。 双方均有种失而复得的感慨,所以吻着对方的力道都大了些,彼此间歇的来回吞咽,那种激吻的声调从唇边溢出,全然不顾。 似乎这一个吻就能抚平双方的情绪。 起初的急促过后,渐渐的温柔起来,姜之煦抚着于似的背心,轻缓的、一下一下的亲,无任何的其他情.欲,只单纯的接了个绵长而柔和的吻。 也像是要把对方镶嵌进彼此的骨子里。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久到姜之煦都不得不安抚性的推开于似,制止住她想要继续缠上来的胳膊。他轻喘了好几口气后,掌心平放到于似空空的扁平的小腹上,“吃饭了没?” 接吻时就听见她的肚子叫嚣了好几声。 “没。”于似如实答。 此时已过深夜,凌晨一点多的夜里万物静谧。 室内里光亮大敞,姜之煦背对着、站在厨房里煮面,高大的身形投落下了影子,背影看着孤寂。 于似看着不舒服,抬脚走过去,双臂在他两臂穿过,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略显亲昵之态。 姜之煦背脊一僵,感觉到贴敷在肌肤上的衬衫沾染了些许的带着余温的湿意。他侧过头去,抖了下肩膀,缓声说:“今天怎么总是哭,嗯?” 于似无意识搂紧他的腰,闷声说:“我以前不爱哭的。” “我就是有点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过。 为好多事难过、遗憾,不是为她自己,是为姜之煦。 这种情绪充斥着她,快要内疚死了。 “姜之煦,对不起。” 姜之煦转了下身,没转动,“都说过了,你没有对不起我。” 见于似仍旧抱着他不动,他只能扭着脑袋,但也只是看到她的发顶,“不哭了,行不行?” 这种口头的安慰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姜之煦试图转过身子来看看于似,但她抱他抱的死紧,挣脱不开她的手臂,她也不让,语气间带了几分气急败坏:“我还哄不好你了?” 于似落在他前腹的交叠的手掌抬起,戳了下姜之煦的小腹,咕哝着出声:“你让我这么待会儿就好。” “......” 姜之煦叹了口气。 默默的听着于似在他身后断续的哽咽,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但话语间尽量是逗弄人的语调,喊她:“小哭包。” “我以后叫你哭包行不行?嗯?” 于似没应声。 抬起掌心来,打了姜之煦一下,指尖蹭着还有意往他皮带上摸,满满的威胁之意。 姜之煦无奈的笑笑。 还有心思跟他耍耍小性子,看来是差不多哄好了。 按说,按照一贯的思路。 分开或闹别扭和好后,下一步的进程,自然是自然而然的上床,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来填补彼此心中的空缺。 可姜之煦和于似,似乎都没有这个想法。 简单的吃过夜宵后,洗漱完两人平躺在床上,紧紧的相互搂着抱着对方,享受着难得的静谧的时刻。 于似满腹言语,有许多话想要问姜之煦。 想问问以前事,又想谈谈现在的事 但好像,彼此的精力在今晚都被这场彼此蓄意的重逢消耗殆尽了,再没有其他的精力去谈及其他。 只想抱着对方,感受着体温在自己身上蔓延,才能时时刻刻的证明在彼此身边的是自己,这不是一场梦。 于似埋在姜之煦怀里想了许久。 也知道他一直没睡,那满腹的言语,缠缠绕绕,删删减减,总归是让她纠结出了这句话:“为什么爱我?” 为什么爱我? 于似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由他们今年的重逢推及到之前,在她的记忆里甚至都不记得有姜之煦这号人,但却被对方惦记了许多年。 她自认为自己没什么优点。 又凭什么被姜之煦喜欢这么多年。 沉默的氛围里乍然响起一句话。 令姜之煦愣了下,能感受着到怀里的于似在仰头看他。 姜之煦盯着黑暗的视野里虚无的某一点,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像是在回忆着某些往事。 为什么呢? 这些年里姜之煦也反复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对于于似,是一见钟情,也是乍见之欢。 想起自己那短暂且无疾而终的暗恋,起初的感受有过难捱,现在想想似乎也没有那么的过于难受。 好像那短短几个月的失控是他人生中不经意的一次放肆,谁都会有过心动,只是这份心动或多或少的问题。 他强迫自己从中抽离,回归到了自己正常的生活。 只是在深夜时,频频会想起于似。 想起那份短暂的心动,梦中百转千回的,都是他们初遇的一幕,或许是太过想念了,他把那些画面仅仅是凭借着记忆就一帧不差的画了下来。 而那本画册,也成了他睹物思人的凭证。 中途,他也有想过放弃,想要忘掉于似。 他试图听从花姐的话,去相亲,去试着去接触其他的女生。 可每当有了这个念头,又会觉得无比遗憾。他还没有认识过于似,还没有在他面前正式的自我介绍过呢,怎么就要放弃呢。 年少时唯一一次的情窦初开—— 那一刹那的心动,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足以深记一辈子。 或许是命运使然,又或许在他的基因序列里存在着某个下达命令的基因。 喜欢于似好像成了一种本能。 他本该就爱她。 姜之煦缓了下神,黑暗中他低垂下头,去看于似的眼睛,细线下移,锁定在她的唇上,找准,吻了下去。 一触即离。 而后姜之煦错开些距离,唇瓣翕张,开合间蹭着于似唇上的纹路,给出了那个诚挚的答案:“我生来就是爱你的。” 好像一切都是冥冥注定,他们终会相遇。 在去年的那个冬天,他去了她们学校,找杜教授谈项目,帮忙当公司新承项目的顾问。没谈拢,杜教授行程太紧,太忙了。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杜教授推荐了他的学生去项目里实习,是个女生,他的得意门徒:名叫于似。 那天下午离开时,他启动停在教学楼前面甬道旁停车场的车子。 不经意一瞥,他一眼望见了她。 像是一眼万年的悸动,那颗沉寂许久的心再次拢起了热度。 久久没错离开视线,他看到于似从教学楼里出来,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颈上围着墨绿色的围巾,纤细的小腿从羽绒服的下摆晃动着。 长发披散,半张脸埋进围巾里,露出的那小半张脸小巧、白皙。她抬眸,从他的位置一扫而过,没有片刻停留。 而后撑起伞,几步步入了雪幕间。 身影渐渐的消散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 车窗外面,一片凄寒之景。 冬雪纷飞,远远望去,到处是迷蒙的雾气。视线之下变得迷乱而恍然,细雪密密麻麻,雪中行走的那个姑娘也变得模糊不清。 一如当年,他站在楼下,仰头透过樱花飘散浮动的缝隙里看于似一样。 偶然的相遇是他从没有想过的。 比得知她要去他的公司实习时,来得还要心潮难平。似乎,也更加得令人心悸。 这短暂的一刻,也令他意识到。 一别经年,再遇时。 她还是那个令他最最心动的。
第48章 姜之煦那一句简短的解释虽令人心动, 但似乎并不足以让人信服。 怎么会有人生来就是爱另一个人的呢?她没有经历过刻骨的暗恋,做不到他的感同身受。这并不妨碍姜之煦这个人的可信度,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但同时, 得知真相的她在享受着姜之煦给予的过于浓烈的爱,会让于似有种身份对调的落差。 是姜之煦白月光这件事, 她没有洋洋得意,也没有被意外之喜砸中的开心。扑面而来的沉重的爱让她沉浸在自卑内疚与心疼中,让她生出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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