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树给阴阳怪气了一番,就乖乖收回了自己的牌,继续打。 虞杳杳好一通嘲笑。 打了两局,舒清晚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这群人被他虐习惯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继续放松下来。反正认真也不一定打得过,还绷着干嘛? 他们扯天扯地地闲聊。 “你那车弄好了?去试的时候带我带我带我!” “真的假的?魏伯伯竟然没有中途给你拦了?” 魏树得意道:“上躲下绕的保下来的。” “你爸交给你的云南那两百个院子,你打理了没有?” “老头儿就喜欢折腾人。先放着吧,回头再说。”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起来的,说到了一个人身上—— “谈微是不是回国了?” 现场寂静了一秒。 虞杳杳的一双圆眼上化着精致浓郁的眼妆。她猝不及防地眨了眨眼,有几分灵动。 倒是事件主角,依旧低眸看着牌,神色不改。 顿了一下,况野才接话,嗓音随意:“是吧。听说这回不走了。” 舒清晚洗完手回来就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谈微。 这个名字她听过,也知道,和容隐有过感情牵扯。那时候还很早,可能是容隐的初恋? 她这边还有一个转角,看不见他们。舒清晚细细地听,但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脚步下意识的在原地停了会儿。 等到里面掀过了这个话题,方才提步进去。 舒清晚的神色并未有什么异常,他们也没想过简单的一提有被她听到。 可能是虐杀够了,容隐将牌局让给她,在她身边观 战。 一晚上下来,舒清晚赢了几局,但输的更多,有一回连输三局,她连连扼腕。 不过一算账,以为自己赢了的魏树发现容隐之前赢的那些完全够她输,洋洋得意的神情一下子垮台。 老容这简直是罩了个全啊? …… 玩到结束已经很晚,舒清晚自己开车来的,她的指尖把玩着自己的车钥匙。 在他慢悠悠递过来的目光中,才勉强将钥匙交给了杭助理,勉强上了他的车。 容隐这才收回目光,随后上车。 好友们也陆续散去。 车内,挡板自然而然地升起。 几乎是同时,她的下巴被他捏住,吻来。 一周没见,他白天就想接她,却接了个空,直到现在才终于碰上了人。 甚至都品出几分艰辛来。 他眯了下眼,咬了她一下,掌下也在用力。 舒清晚空咽了下,完全被他抵住。 空间又小,施展不开什么。 这么久不见,身体却很熟悉。 狭小的空间在升温。 今天在人前那阵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此刻盈满鼻尖,清晰分明。 黑色迈巴赫顺畅在行驶,车窗外的世界,一片霓虹。 按照这个速度,没多久车就会停在柏悦苑楼下。 舒清晚推开他些,偏开头时呼吸还急,眉眼勾着柔,问他说:“不送我回去吗?” 容隐低眸看她,嗓音随意:“回哪?” 男人身居上位多时,便是连这样随意一声问,都充满了高高在上的矜贵。 他知道答案,但知道也要问。 那是对这个答案的质疑。 舒清晚笑了下,伸手去摸手机:“我跟我朋友说下。” 不回去了总要说一声,省得鹿苑等她。 容隐握着她的手腕,却没松手。 “现在还要经过你朋友的同意了?” 好一句反问。 她听得笑起来,接着他的不满,按着手机。 衬衫的领子被松开,露出点雪白的肩膀。将落不落,明媚得晃眼。 她就待在他的怀里,他看着她发。 舒清晚:【宝贝,我男朋友回来了,今 晚不回去了。】 她两年前毕业后就搬进了柏悦苑。没有特别明晰的原因,就跟他们在一起一样,像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因为要从宿舍搬走,所以就搬进了他那。 只不过他常不在家,正好鹿苑又是一个人住的,所以他不在时她就跑去跟鹿苑住。 那边的房租她也分摊了一部分,她们算合租。 他这次先是回容家住了三天,又是出差一周,舒清晚也跟鹿苑住了小半个月。 亲近一点的朋友都知道她有对象,而且她的左手中指上戴了枚戒指,没有刻意隐瞒。只是他们并不了解具体情况,鹿苑也是,都没见过人。 看着她手机屏幕上的字,容隐眸光很静。 鹿苑还在等她回去后一起点夜宵呢。她们接连点了三天同一家的外卖,就跟上瘾一样,今天一到点她就惦记上了。 收到微信后,不由拧眉,满是意见: 【我怎么觉得——】 【你老板、你男朋友,都跟我有仇?总从我口里夺人?】 下午茶因为她工作吃不上,夜宵因为她男朋友吃不上。 鹿苑觉得全天下都在跟她抢舒清晚。 舒清晚弯起唇。 她老板和她男朋友,其实还是一个人来着。 ——报备也报备完了。 容隐抽走她的手机,随手扔去了一边,低头吻了下来。
第3章 鹿苑以为她还会回,没想到等了好一会儿,这一晚都没再等到舒清晚的信息。 车内灯光暗淡得视线昏蒙。 呼吸灼热交缠。 陷入亲吻的时候,容隐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过两遍她的戒指。 她的手指纤长白皙,戴戒指很好看。 这枚是去年他专门在纽约买下的,两颗钻石交错,很有设计感,也不突兀惹眼,适合日常佩戴。 是她中指的尺寸,她还挺喜欢,套上去后便没有取下。 戒指不适合随便戴。 后来在各个圈子走动,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它都很有存在感地在昭示着名花有主。 ——但,戒指也不适合随便送。 哪里是能随意送人的物件。 舒清晚被吻得晕眩,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颈。 身上的皮肤因为温度的升高而泛起淡淡的红。 望着他染上情欲的眼,她心中一动,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容隐……” 他漫不经心:“嗯?” “你想过结婚吗?” 话音轻轻落地,她的心脏随之一紧。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问出了口。 下一秒她就微落下眼,没再看他,或许是怕被他从瞳孔中窥探出什么。 在刚才的动作间,裙子有些散开,容隐一垂眼,便是一片白皙,灵动翩跹。 他嗓音随意:“你想?” 她好像也没有想过。 可能是因为刚毕业,年纪轻,总感觉那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尤其,还是她与他之间。 舒清晚迟疑地摇了下头。 她问得很不经意,他也并没有去想,就没顺着这个话题多说,只道:“还早。” 回答落定,她紧绷的心脏也慢慢松开。 舒清晚“嗯”了一声。 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这个上面。 她的指尖忽然掐进他的手臂。她撩起眼看他,呼吸微急。 出鞘的试探该及时收住,不然就要被他察觉了。 舒清晚强迫自己回神、专心。 虽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答案,但是收到这个答案,她似乎,有些失望。 而理智又清醒,也不愧是他容隐。- 翌日,闹钟准时响起。 因为昨晚睡得实在太晚,这个时间显得分外的早。 迷糊睡醒,周围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舒清晚坐起来,被子顺着动作柔软地滑落下去。可能是折腾得过了,动作间能感觉到有些微的不适感。 直到浴室那边传来动静,她才慢慢醒过神来——哦,昨天他回来了。 赖床发呆,舒清晚想起了昨晚听到的事情。 不由在心里将那个名字又念了一遍。 谈微。 他没有跟她说过,也没有要说起的意思。只是进了他的好友圈,她或多或少地听说过这个名字,也无意间听说过他们之间的事。 听说他们认识得很早。那时候,容隐应该正处于自己与他相识时的那个年纪。十八九岁,当时他那么年轻,多美好啊。 听说,谈微是他的白月光。不知道他们当年具体的感情纠纷,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没在一起了。只知道谈微出了国,这些年一直待在国外。 想起昨晚听到的,她的睫毛颤了颤。 谈微回国了。 有点突然。 不过她们并不认识,他也没有和自己提起过,看起来与自己无关。 容隐洗完澡出来。 与她形成对比的是他的神清气爽。 一样的熬夜,一样的早起,他却没有半点倦意,多不公平。 他擦着头发,动作懒散,微敞的领口处还有几个新鲜的抓痕。 一看就能知道昨晚有多不太平。 舒清晚的目光从上面扫过,又默默移走,没再赖下去,爬起了床。 那个位置刚刚好,卡到了领口的最上方。要是再往上一点,都不知道怎么放他出去见人。 她动作飞快地收拾好,用早餐时,容隐刚好打完一通电话走出来。白色衬衣整齐得没有一道折痕,他单手扣上最上面一颗纽扣,撩起眼对上她的视线,正好将领带塞进她的手中。指尖轻动,在暗示她。 阿姨甚至做完早餐就已经离开,都没有多留,就是怕干涉了他们的世界。 舒清晚莞尔,放下牛奶站起来,轻踮起脚尖,动作很熟稔。 明显经常干这事儿。 系领带这种事,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 指尖翩然,她很快系好。 容隐淡淡敛眸,目的却不止于此,握紧她的腰,抵上她的唇。 男人不动如山地在走下神坛。有时候连舒清晚都要佩服他,怎么能用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去做最乱的事? 他浅磨着。 但时间真来不及了。她推了他一下,催他结束。 今天她还有场硬仗要打。 哦……她瞥瞥他。这场硬仗胜利与否的关键决策者现在正在亲她。 他皱眉,明显不乐意。下颌线微紧,含着她的唇,还在深入。 这点最多也就解了点表面的渴。 “都准备好了?”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叫她想起昨晚染了欲的音色。 耳朵微红,她点点头,“嗯。” 连声音都被亲得发软。 容隐也就没多担心。 几年前每一步都需要他带,现在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了。 假以时日,她还会更加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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