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温氏集团,几天就把这事看清楚了。 关耀:“你的能力你那些哥哥差吗?他若是有一点看重你,随便给个机会磨炼,今天的你就不会在温氏集团被边缘化。他宁可让温义那个废物败掉金昊,宁愿让温言那阿斗每年烧掉两个亿,也从来没有想起过你。这是为什么?你不姓温,不是他的孩子吗?” 继续锤死,“那是因为你的后代不姓温。他要的是温家的百年基业。” 温荷冷着脸,打断他。 关耀置若罔闻,径自说下去,“所以他拿你当筹码,为温氏开疆拓土。你还傻的到现在都不知道建立自己的人脉资源。你在等什么?等你爸良心发现给你施舍点父爱?别傻了,一个随随便便就会卖女儿的人。指望他,还不如自力更生来得实在。” 这种真心的实话很残忍,说多了只会让她更烦自己,可眼下关耀就是以毒攻毒,试图找个突破口。 迎着她愤恨的眼神,关耀也没底,惶惶不安。 他这张嘴真是够烦人的,不是没正经地逗她,就是字字犀利,句句见血,反正就是没什么舒心的话。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些话和韩女士的想法如出一辙。 温荷勉强还是有些理智的,深吸一口气,自己面朝湖面,整理情绪。 冷静冷静。 在那种冷血的家庭里有那样无情的父亲,她可以哭,可以痛,但必须要保持清醒。没有人能保护过她,她必须自保。 关耀适时打住,没有再穷追猛打,他怕再多说一个字,她掉头就跑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调试好心情,平静了,转过身来,看起来与往常无二。 她是一个清傲的大小姐,不允许别人看到她的脆弱无助。 温荷:“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她的妥协,他听懂了。 “将将金昊这样的子公司全部裁掉,充入温氏营造,让它彻底成为你的。”他很干脆地告知了。 “没那么简单。”前半部分很容易做到,后半部分很难。 诚如他所言,她父亲温仁不会将温氏营造给她。 “你担心的那部分我来解决,你要做的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收买人心。人心所向之处就不愁没有机会落地生根。” 他一派从容,显然这是他已经琢磨了许久,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他早就布好了局,不论她答应不答应。他都不打算偏离计划发展的轨迹。从他计划进入温氏集团,裁掉金昊建设开始,不对,是公司年会看她的那一眼,或是更早在关家的相亲宴…… 他来到他身边,一步步谋划,布局,为她争得一席安身之地。 他说,一见钟情。 他说,为她而来。 尽管温荷知道不能把这个人想得太过良善美好。可这么一瞬间,居然荒谬地感受到了一丝被守护的感觉。 可他那种三分轻浮,七分调笑的话,真的很难让她信以为真。 她不由得犯嘀咕,这个人是单纯算得深呢,还是会操纵人心? 那她今天想找他谈的事情,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或者早已准备?要不怎么她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二话不说,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 其实他有没有推波助澜也不重要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话是她说的。那个谎是她撒的,又没人逼她这样撒谎。 比起周斌那个恶心人的样子,他似乎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温荷刚想张口进入她憋了一个晚上的主题,“嗝!”一张口就打了个嗝出来,然后接连不断地进入了打嗝魔咒。 一双大手扶在她的背后,轻拍慢顺,“怎么了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确实是亏心事。 “我今……嗝……跟他们说……嗝……你是我……嗝,我男朋友。” 关耀的表情都停滞了。这着实没想到,突然得了个加速带。 惊喜,“找到我的闪光点,看上我了?” 被这话突然吓到了,温荷突然不打嗝了。 “可能是我们家人看上你了。”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势利眼,嗯,温荷还想补救一下,可关耀摆了下手,“你就跟我说说,你爸又有什么动作了?” 不愧是商场鬼才,看一步知百步。 既然现在他们是盟友了,他也深知她的处境。温荷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周斌的事,也没有什么可瞒得了。 温仁那个老狐狸动作倒是快。他当初急匆匆地跑来顺城,上赶着跟温氏合作。确实如他大侄子所言,有些恋爱脑作祟了。 不过倒也省了他不少心思,让他跟温荷的关系突飞猛进。 关耀:“既然已成定局,我愿意配合你。” 温荷干咽了下,“条件呢?” 关耀笑,她的聪慧越来越的他心了。 “我要搬去跟你住。” 温荷不可置信,抬头望着他,“我那地方小,住不开人了。”这种引狼入室的傻事绝不能干。 关耀一眼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我可以打地铺。还有,我守得住道德底线。” 作者有话说: 我争取,过去再来一章 加油!
第6章 羞耻线的起始点 温荷已经过来天真的年纪,这种话就跟‘我就门口逛逛,不进去。’一个道理。 关耀感受到了身旁人投来的鄙夷目光。 顶着高压,又说了渣男语录中的经典句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待的近一些。” 温荷只能呵呵了。 意识到越说越糟,关耀放弃了这种解释,转而回归正常谈话,“得到你很简单,我没必要多此一举。你不答应,我就不配合。” ……还是这样效率快。 温荷点头了。 关耀:“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过去?” “只剩书房。”她还在做最后挣扎。 关耀:“我说过,我哪里都可以睡。” 能拖一时是一时,温荷:“……下周,我去买张单人床。” 关耀假装让自己无视她的勉为其难。 真要流氓起来,她又哪里是他的对手? 关耀在周一下班时搬进她家,温荷定的床都还没到。 她没有骗他,房子不大,一间主卧、一间书房、客厅、以及开放式的厨房,整体面积约莫六十坪,小而精致。 倒不是温仁亏待她,而是——她不喜欢打扫。 房子大了,不好整理,一个人而已,够住就好。 对此,关耀不作评论,而是说:“我在家务方面还不错。” 温荷显然不信。 “不用,还是请钟点工定期打扫,你生活习惯好一点,还有,别影响到我,这样就可以了。”她对他,只有这个要求。 关耀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算是初步达成共识。 那间书房,成了他的临时卧室,打地铺。 他带了一个行李箱,自己搬进来的,简单地放置几套平日可替换的衣物,连牙刷、毛巾都自己准备好,更像出差。 除了那张单人床,她也不想为他添置。 不放在心上的人,自是不会有太多的思虑盘算。 关耀搬来的第二个晚上,温荷就开始忽视他的存在,在九点之前就产生了困意。 她是一个需要通过外界来获取安全感的人,从小亲情的疏离,让她在安全感这件事多有需求。偏偏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奇妙,奇妙到温荷竟然无法控制地感觉到这半个陌生人的关耀带给她的安全感。 在确认他回家后,温荷刚刚趴在床上,就感受到朦胧的困意,像刚泡过脚一样,暖意席卷全身。 这房子本来的户型是一室一厅一卫,书房是后来隔出来的,平时她一个人住也在意,昨天关耀搬进来,温荷才意识到,当初找的装修公司肯定偷工减料了,这个隔断就不是砖头砌的,要不然隔音效果不用这样差。 这堵墙鸡肋。 关耀在书房,只要竖起耳朵,就能听清卧室的声音。 夜晚安静,关耀刚刚就听到温荷甩掉拖鞋上床的声音。有些细微的声音还会让他产生某种联想,冷静后,又会让他感到微妙的尴尬。 比如,温荷现在已经睡着了,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睡觉有说梦话的习惯,隔着木板墙,听得并不清楚,但就是这样才更致命。 哼哼唧唧,软糯轻嗔,他向来是不是自制力薄弱的人,可一听到她的梦呓,他的临界点越来越低。 念头起得毫无由来,大约是之前被压得太狠,也可能是天太热了。一看到她又感觉到难言龌龊,这种紧张令他今天一回来就保持着清醒谨慎。 床还没送来,他铺好被褥,躺了下去,隔壁梦呓的声音小了。 关耀关上灯。 拿起手机,诧异地看了眼时间,今天这么早,昨天是十一点半睡得。 她今天没追剧。 今天她应该在安排几个挂靠温氏的设计工作室的合并工作,裁撤合并,统管安排是极为费脑子的事情,大约她今天累到了。 这是好事,她睡着后,关耀才能无所顾忌。 半个小时后,书房的门打开,卫生间的门关上。 十一点二十,入户门打开,又被静默关上。 入夜后的酒吧是城市最热闹的场所之一,白日里在职场中摸爬滚打的年轻人下了班后也爱来此消遣放松。 关耀进了酒吧后先往群魔狂舞的酒池扫了眼,很容易就找到了正和几个女生激情共舞的关亦南,关亦南也瞧见了他,抬起拿着酒瓶的手招呼他过去一起跳。 关耀现在是贤者模式,没兴趣,他直接往吧台去,要了杯香槟,点了支烟坐着。 没一会儿就有女人端着酒杯和他搭讪:“你是关氏集团的关总吧。” 关耀不置可否,他对自己被认出来这事并不感到意外。 “关总一个人出来玩啊。” 关耀表情散漫,咬着烟应得敷衍:“有朋友。” 女人凑近了些,娇盈盈地笑道:“你朋友还没来,自己一个人坐着多无聊啊,我陪你喝一杯吧。” 关耀一手夹烟,眄视她:“想陪我喝酒,你不够格。” 他说得直截了当,摆明了就是拒人于外,女人脸上挂不住,看了他一眼,最后只好不甘地离开。 “嗬,小叔,你也太无情了。”关亦南往关耀身边一坐,望着落寞离开的女人背影,啧啧摇头,“这姐姐身材挺辣的,长得应该也不错,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关耀:“你要有兴趣,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嘿,我不缺。”关亦南转了下椅子,双肘往后撑着吧台,对着舞池方向抛了个媚眼。 他又转头看着关耀:“不是我说,小叔,在女人这方面,你可真不给咱关家争脸。” 关耀吸了口烟,乜他:“你倒是争得挺早?” “你看现在的富二代哪个不是三天两头换女友,我这样的就属寒碜的了。”关亦南大概明白了关耀是来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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