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耀喝了口酒,浑不在意地一哂:“我又不靠女人做生意。” 关亦南开始洗脑了,“诶,话不能这么说,太洁身自好就过了啊。”关亦南朝酒保招了下手,要了杯酒后接着说,“你现在什么身份,咱关家掌权人,你身边总这么干净,那些八卦小报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怎么编排咱们家呢?” 这嘴皮子溜得,关耀看出来他危机公关的潜质。 关亦南还在继续,“你别不当回事啊,这流言传着传着信的人可就多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顾下咱关家男人的形象吧。” 关耀哼笑,神色仍是一派闲适:“照你这么说,得给你二伯,你爸安排几个女人?” 关亦南一听,不对劲,赶紧解释:“他俩都被拍到沙摊上,就算了,更何况也没戏了,二伯那是典型的耙耳朵,我爸都被我孟姨练成绕指柔了。” 酒保送上酒,关亦南闷了一口,歇过气后接着往下说:“咱家的长辈,只剩小叔你了。” 他顿了下,心怀远大,“咱关家一定得出个浪子。” “你这才19,就歪成这样了?什么狗屁理想!”关耀敲敲桌面,“别说叔叔不疼你,今天是你孟姨给我打电话,明天要是你大哥……” “小叔,我不想罚跪……”关亦南苦兮兮求饶。 见关耀默认了,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样,“小叔,听家里说,你来顺城是为了小婶婶?” 关耀知道她说的是温荷,想到她此刻睡得香甜,他的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关亦南掏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放到桌上:“小婶婶是不错,可她……。” 关耀象征性地扫了眼:“谁让你查的?” 关亦南老实交代,“啧,大哥说你是奔着结婚去的,二哥就让我过来探探底,你别生气,我们也是知己知彼,好助你百战不殆。” 关耀掐了烟,漫不经心地说:“是怕我恋爱脑吧。” “我可没说,都是大哥……等一下——”关亦南忽然瞪大眼,盯着关耀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天,没瞧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不可思议道,“小叔,你真打算结婚了?” “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关耀喝了口酒润了润嗓,表情淡淡:“没什么。” 关亦南瞅着他,试探地问:“走心了?” 关耀斜视他:“你还懂走心?” “虽然我的志向是走肾,但我认识的女人多呀,有点经历。” 关亦南瞅着关耀越看越可疑:“小叔,你是不是早就惦记人家了,一直为人家守身。” 关亦南惋惜,“咱家又出了一个情种。” 关耀把香槟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喝尽,潇洒离桌:“别胡闹,收着点。” “不待会?”关亦南好奇心还没散呢。 关耀背对着他摆摆手。 回到家后,关耀竖起耳朵听了很久,确定温荷房间中没有任何动静。 可她卧室门没有关严,漏了一个缝。 她是真的没有安危意思。家里多了个男人,卧室也没有关严,更别提锁门了。 床边的小地灯亮着,柔和不刺眼的光。床边有散落的一次性的棉垫,还有一盒上面写着卫生棉条的东西,昨天他在卫生间看到过。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看她窘迫的样子,应该是不能给他看的东西。 他没有碰,只是她落在洗手台上时,瞥了一眼,看到了盒子上那几个字。 粉色的床单还平整的铺着,她微微侧躺着,拥着柔软的凉被,几个布偶玩具随意扔着,还有一个布偶被她压在腿下。 她床前有个小地毯,在昏黄的灯光下,确定不了颜色。 关耀始终克制,不曾跨过卧室门的边缘。 他的双手锁进口袋里,即使手心满是汗渍,也依旧埋在里面,不敢动分毫。 夜晚容易迷失心智。 关耀被简优教得很好,从来都是属于阳光的,唯一一次有了晦暗,是他梦中出现了一个人,存在于那部旧手机里的人——高中时期的温荷。 那个梦,到现在还清晰挂在羞耻线的起始点。 梦中他死死咬住那朵当长出粉白花骨朵的绿色枝径,那朵荷花太小,经不住荷塘里的涛浪,花瓣灌进了荷塘水,他一手抚摸着她的手腕,温柔地拽紧,要她后仰,另一只手则是压住她肩膀,从下雨的阳台爬到浴室,照样只能被死死压制。 羞耻线上第二个节点要开启,关耀强制关上。 他转身,将道德感提上来,压在脑门,悄声走开,锁紧了书房的门。 作者有话说: 有比较想看的点,可以留言,我多写点 还是老规矩,10字以上小红包
第7章 拔高的新节点 温荷睁开眼,意识逐渐回笼,她坐起身抓了抓睡乱的头发,拿过床头边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登时低呼糟了。 没时间懊恼,温荷麻溜地掀被下床,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跑,洗漱完毕,她飞快地跑去换了身衣服。 昨晚睡得早,洗完脸没护肤,最近忙着子公司合并的事,一天连茶都喝不上几口,已经有了上火的症状,现在如果不敷个急救面膜,绝对会卡粉。昨晚睡得那么早为啥她眼睛底下那显眼的乌青还在,时间紧迫,在吃饭和化妆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韩女士的人生观点——要时刻保持精致,脸皮子不能塌,不然精气神就没了。多多少少也影响到了她。 温荷前前后后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拎着包从房间里着急忙慌地冲了出来。 她出来时关耀正坐在餐桌前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刷着平板看新闻,听到动静他略一抬头,很平静地说:“起来了。” 温荷觉尴尬,她又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 昨天她就忘了家里多了一个他,进卫生间时没关门,拿了盒卫生棉条随手乱放,不过,庆幸,他是在她用完棉条导管之后才出现的。 棉条使用起来比普通卫生棉麻烦也……难为情,但夏天闷热,这东西简直救命法宝。 要不,也不会在他洗脸时顶着尴尬把落在洗脸池旁的棉条拿走了。 今天应该没事,衣着整齐,也没什么插曲,要说还有点不完美,就只剩没化妆,不过她素颜挺能打的,这点自信她有。 说来也奇怪,她平时生物钟很准时的,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梦游跳了一晚上健身操一样,醒来乏得腿都抬不起来。 奇了怪了,难道是最近过度疲劳,身体还没歇过来?看样子得约个身体护理了。 温荷局促道:“……我先去公司了。” “时间还来得及,一会儿一块走,先坐下吃早饭。”关耀示意。 温荷还在推辞。 关耀不得不放下手机的东西,拿捏她的固执,“跟我一块走,你可以在车上化妆,省下来的时间刚好吃顿早饭。” 温荷看向椭圆形小餐桌。 桌上已经摆了早餐,中式西式都有,温荷扫了眼吃食后,率先端起那个剥了皮的糯米红枣粽。 “今天怎么买这么多?”温荷随口一问,昨天他也买了早点,不过是豆浆油条,没今天夸张。 “半夜醒来睡不着了,就出去,给你多买了点。” 昨晚他的羞耻线上增加一个新节点,不仅拔高了维度,还多了道具。 几支绿茎挺直的百合,去叶留茎,只剩乳白色伞形花冠。 花枝留下不甚明显的痕迹,能感受到水润,手里的绿枝由娇嫩黄绿变成伤痕累累的透绿。抖得他眼热,抬手又是一下。那泛红的一小块儿地方立马多了道痕迹,轻晃,闷哼,却没闪躲。一跳一跳的,眼角泛着粉,像颗被蛊惑了水蜜桃。 梦的最后是一颗烂番茄。 关耀抽出一张纸递给她,擦嘴,同时问温荷:“睡得怎么样?” 她起得这么迟,说没睡好也太没说服力了。 温荷毫不犹豫地点头,礼貌回了一个眼神。 这一眼,就又让她两眼含水,撇嘴望他,下颌抖抖的样子占据了他的大脑。 “走吧。”关耀起身逃离。 不知道是无法面对温荷,还是无法正视自己。 前十八年,关耀一直被简优悉心教导,自认是个正直善良,温荷有礼的人。直到那个有她的混沌梦出现,心态难喻的他换了手机,把有她照片的手机锁进了柜子。可事态并消失或改善,梦的颜色越来越浓烈,本该淡忘的脸越来越清晰。 而就在刚刚,她无意的一个清明眼神,就让他从凌晨四点外出晨跑,历经两个半小时的体力消耗,才从梦里纵情中捉住关起来的禽兽,轻而易举地被她放了出来。 白色的花朵从烂绿的花茎顶端掉落,刚好遮住了,一收一缩,似鱼嘴的呼吸口,她足危趴在他月退上球他…… 停住!不能再想了。 关耀往车门那边又挪了几下,转头望向车窗……搬来跟她住,实在太考验自制力了。 拿着粉饼定妆的温荷从化妆盒自带的小镜子里看到他的动作,用余光丈量了下他们之间足以塞下两人的距离。 她是洪水猛兽吗? 真是搞不懂,人前对她亲近,人后又避之不及,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没走地下车库,车子直接停在了正门。 温氏集团无论是保安还是员工几乎都认识关耀,从门口大厅到电梯厅和他打招呼的人一个接一个,温荷跟在他身后实感压力山大,她埋着脑袋刻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他不是一块来上班的。 关耀特地停下来等温荷:“你这么跟在我后面,更容易让人误会。” 温荷观望了下四周,小碎步追上去:“那我走你前面,你跟着我。” 关耀失笑,“就跟平时一样就行,大方从容的温部长。” 温荷立刻摇头:“不够,还是跟你保持距离最好。” “温荷。”关耀语气突然正经。 温荷立正站好,心虚观察周围的反应,“怎么了?” 关耀视线往下落在自己手上的女士手包,稍微懂一点的,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今年某品牌的最新限定,整个公司背着包的人,只有一个。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拎着一个最新的女士手包,身后跟着两手空空欲盖弥彰的包主人,从进门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好奇他们的关系,想八卦又不敢当面谈论。 “欲盖弥彰,适得其反。”关耀假装略微无奈地说。 温荷:啊?把包忘了。 关耀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对上她的视线后他强行憋住笑,伸手把包递给了她,“我就不去人事部了。” 关耀侧过身,牵住她伸来的手,“劳逸结合,慢慢来,不急在这一时。” 电梯厅众吃瓜群众:本来以为是夺江山的皇帝,没想到是入赘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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