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寒想也没想就道:“这还能因为什么,说明她图的是你的钱,不是你这个人呗。陈严哥,你都经历过多少人了,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陈严笑了笑,却没什么暖意:“是啊。” 他明明懂的,却还想自欺欺人一下。 黎江寒自顾自道:“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咱们这种有钱人,身边贪图咱们钱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用……” “太在意”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脑子里灵光一闪,现在陈严身边可是就只有一个程一念了,他说的不会就是她吧? 陈严心中暗自骂自己嘴欠,做什么说话不经过脑子,刚想说话解释两句,就听见陈严淡淡的说:“当初江言看见周司白身边有其他女人时,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看那个女人却是恨不得上去砍人的。要是在意,的确不可能随便放任对方外头有另外的人。” 他逐字逐字的分析。 黎江寒道:“陈严哥,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的,万一小嫂子说话正在气头上呢?你将心比心,要是你正在气头上,能保证绝对控制自己的情绪么?” 他这一番话苦口婆心,要说他曾经对程一念下手过,连他自己都快要不相信了。 陈严没有再说话,只安静的将自己酒瓶里的酒喝了个干净,就起了身,说:“走了。” 黎江寒道:“哥,既然喝了酒,就别自己回去了呗。” 陈严回头看他。 —— …… 程一念接到黎江寒电话的时候,并没有睡着。 那边的人说:“小嫂子,陈严哥喝醉了,你赶紧过来接他回去。” “你送他回来吧。” “我还有事要忙。” 程一念犹豫了会儿,说好。 她起身换了衣服,也知道陈严最爱的几辆车的钥匙放在哪儿,找到以后很快就开车走了。 赶到时,陈严已经醉的不太清醒了,黎江寒一见到她,就把人都给了她,自己撤退:“小嫂子,有人还等着我,我就先走了。” 他走的飞快。 陈严的体重全靠在她身上,她几乎要站不稳,艰难的将他运回到车上。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陈叔叔,你还好不好?” 陈严心想,他这副样子哪里有一点好的模样,明明有家,却半夜要在外头喝酒,简直狼狈到不能再狼狈了。 陈严都觉得自己丢人极了。 程一念有很久没有开过车了,车技不太好,一路上开得很慢,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到家。 然后又艰难的搀着他上楼。 不过没有送他进他们一起的房间,而是带着陈严去了他这段时间住的那间。 程一念还好心的给陈严换了睡衣。 她说:“陈叔叔,那我走了。” 她知道陈严有意识,他只是醉了,却没有晕。 但她刚走到门前,听见身后一阵响动,一回头,就被陈严抵.在了门上。 程一念还没有反应过来,陈严就桎梏住她的手,亲了下来。 陈严感觉自己全身发抖。 紧张的。 这么久时间没碰了,说不想是不可能的。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有几个动作,程一念就坚决的推开了他,这放在平时不可能,只是陈严喝了酒,脑子晕,倒还真的被她给推开了。 陈严懵了会儿,目光锐利的盯着她看。他陈述事实:“你这是在拒绝我。” 他的眼神分明还挺清醒的。 程一念愣了愣,收回视线:“我不想。” 他们在吵架,所以她不愿意,因为她觉得委屈。 陈严甚至没有哄她一句,其实这些都是家里的事,她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冷漠呢? 程一念也想过稍微不跟陈母计较一点,她怕陈严夹在中间难做人。 可是,他都不愿意跟她好好说话。 甚至她示好给他端汤,台阶都摆在他面前了,他都不愿意下。 陈严却联想到,她说的“不管他”外面有没有人这件事,有些讽刺的笑了笑:“你在乎的,大概就是这个陈太太的名头吧?我怎么样,家里人怎么样,你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你不在意我,所以不在乎我妈,你不在意我,所以不介意我外面有人。” 陈严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这竟然比上次陈母昏倒了还要让他难受。 他继续说:“我在外面找人,应该是合了你的心意的吧?” 程一念张了张嘴,有些无力的说:“我没有……” “你胡说,你分明说了,我在外头有人,你不会管。”陈严忍耐住声音里的异样,他这会儿难受得快要死了,活这么大,他从来救没有过这样的情绪。 程一念想,他果然是听见了。 “我可以解释……”她想说话。 很早之前,他不敢去招惹她,现在竟然还是下了套,“是我活该,一切都是我活该,你走,你给我走,他指着门口。” 陈严暴虐的将一旁的花瓶砸向墙面,“滚!” 她所有的话堵在嘴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程一念觉得自己抖得厉害,走到自己房间时,看见镜子,才发现自己此刻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心惊,原来她不知不觉将事情推到最坏的一侧去。 想要回去,却看见陈母站在门口,得意的对她笑。
第129章 十三 程一念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也笑了:“阿姨,还是你厉害。事情全部都按照你的方向走了。” 陈母只是笑,几分得意,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阿姨,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她平静的开口。 “我只知道,成王败寇。”陈母背对着她答。 “可是我们不是再争什么,只是你儿子的未来。”哪里是什么战争? “我只知道我儿子的未来里,不能有你的存在。”她道,“一个充满丑闻与黑历史的女人,怎么配跟我们家陈严在一起?这也是在丢我们陈家的脸。” 陈母走了以后,程一念有好一会儿都站在原地。 一对不被祝福的人,显然不可能长久,或许对她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离开。 至于陈严……她觉得他现在大概也是这样想的,他应该是后悔跟她再次领证的。 本来打算重新回去的念头,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压了下来。 这晚再无睡意。 程一念想要要起身发个消息给陈严,问下他的意思是不是,她现在可以走人了。 可她的消息还没有发出去,陈严就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精神也乱糟糟的,整个人邋里邋遢的哪里有半分以前的模样。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哑着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程一念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严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饭时,她才得知陈严昨天晚上就出了门。 佣人说,他的脸色很难看,像是难受到了极点。 程一念怔了怔,什么都没有说。 再往后,陈严的电话倒是经常打过来,但他本人却没有回来过。 偶尔深得陈母喜欢的那个豪门小姐会过来,有次程一念听见陈母问她说:“最近和阿严怎么样?” 豪门小姐扫了眼程一念,回头娇羞笑道:“还行。经常一起吃吃饭看看电影。” 陈母听得眼睛都亮了亮:“我儿子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陪人看电影了,他愿意陪你去,说明对你还是挺满意的。” 豪门小姐道:“阿姨您别这么说。” “不这么说那要怎么说?”陈母假装生气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家世又好,有谁不喜欢你?” 豪门小姐虽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实际上她也是相当自负的人,陈严之所以会对她好,她也觉得自己的脸蛋肯定可以加分的。 她再朝程一念看去,却发现她整个人平平静静的,似乎没有被她的话所影响。 这种淡然让她有些不快,但转念一想,陈严对她已经失去耐心和兴趣了,程一念再淡然有什么用,无非就是一个被她打败的女人罢了。 当晚,程一念给陈严发消息,言辞诚恳道,[陈叔叔,你要是找到合适的人了,不用在意我,我……都可以的。也可以走。] 这条短信最后石沉海底。 …… 陈严从手机里抬起头时,面前坐着的女人也停下来看他。 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或许连最普通的平常水准都没有达到,如果一般人这么看她,她大概会觉得不礼貌,但面前的人是陈严,就另当别论了。 豪门小姐讨好的笑了笑:“怎么了?” 陈严冷着脸说:“没什么。” 显然不想多达。 豪门小姐深知跟男人相处,千万不能问一些不太相干的话题,于是没有多问,转移了话题:“今天的蔬菜沙拉不错,全场mvp了。” 陈严没答话,有些走神。 一直到吃完这顿饭,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聊上几句话。 临走的时候,豪门小姐又约陈严一起去酒吧坐一坐。 陈严道:“不了,忙。” 豪门小姐便开了一句玩笑:“陈严哥,大晚上的有什么可忙的,难道你还有心思回去陪你那个太太么?” 陈严的脸色当即一沉,他今天之所以愿意跟她出来吃饭,那也是陈母再三叮嘱他的,否则他不可能抽几个小时来陪她吃饭。陈严本来就耐心告罄,这会儿更是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女人这种生物有多麻烦,他算是领教到了。面前这位看上去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刚才那句玩笑话,显然就是不礼貌。 换一句话来说,是不把程一念当一回事。 想到这儿,陈严冷冷的道:“我回家陪我太太,有什么问题么?” 豪门小姐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得到这样的冷遇,一时之间面子有点挂不住。 陈严道:“有些事,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今天吃饭也是因为我妈说你给她送了礼物,让我感谢感谢你。就这样,没有多多余的意思。另外,我跟我太太关系怎么样,那也是我们的家务事,和外人没什么关系。” 他这句话,就差没指着鼻子说她是外人了。 豪门小姐一直听说陈严是个比较有绅士风度的人,可她跟她相处这几天,他要么就是冷淡,要么就是妥妥的嘲讽,跟别人形容的他完全不一样。 陈严最后撂下她就走了。 她在后头气得直跺脚,但是心中更加升起了要拿下陈严的冲动。 豪门小姐就不信了,这个男人她会攻略不下来。 —— …… 陈严从酒店回来以后,却并没有跟他所说的那样,回家去陪程一念。 相反的,连夜去了b市出差。 恰好周司白也是他这生意一挂里的,两个人就这么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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