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明星和幕后老板的恋情最好磕。 小乔观察南嘉:“你要出演白天鹅,你不开心吗?” “开心。”她说。 晚九点,南嘉身心俱乏,换便鞋时看见足尖的伤口裂得更大了,练舞的时候毫无感觉,出血的外伤痛感远不及内伤。 出去后看见一辆不该出现在停车位上的库里南。 两个西装革履模样的保镖下来,恭恭敬敬对她鞠躬,“太太,我们是负责来接您回家的。” 她没有动。 一个保镖拨通许管家的号码,来和她通话,以确保他们不是坏人。 南嘉还是没动,他们不理解她的意思,她并不想跟他们回去。 可是。 总不能回周家。 无家可归了。 陈祉在港岛住处太多,这次来接她的车去的目的地是私密性极强的半岛别墅区,周遭没有不相干的邻居,从外表看这处宅子很新,古欧式建筑风格配备现代化系统,绿化极高,前后花园望不到边,静得能听见鸟声。 里面配套的佣人光出来会面的就有十几个,还没算上负责厨房,花房管理的。 南嘉被女佣带到主卧,很大,有几个隔间,她没带换洗衣物,但她们都有备好,包括女生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这处宅子完全是按照婚宅的标配去做的,更有适合女主人超大衣帽间和圆形泡澡缸。 陈祉不在,佣人婉言表示他工作繁忙,晚上可能不会回来。 佣人语气小心翼翼生怕女主人不开心,哪想南嘉神情瞬时放松,身心愉悦舒展,冲了个凉后往柔软的鹅绒被上一瘫,昏昏睡去。 这辈子想不到,一直借助药物助眠的她,和陈祉结婚这天能睡个昏天黑地。 不知什么时候醒的,光亮并不刺眼,壁灯散着柔光,她迷糊糊睁眼,看见影影绰绰的男人身形,一条浴巾松垮系在劲腰间,宽肩窄臀的比例一览无遗,锁骨窝极深,骨感幽邃精致,自然垂落的手臂清晰可见明晰而不夸张的肌理线条。 陈祉刚刚浴后,提着条毛巾简单擦拭黑色碎发上淅淅沥沥的水珠,些许漏网之滴顺着薄削的下颚线落下,壁灯光线偏暖,他肌肤并不显古铜色,更偏于冷白,常年健身的缘故,再白也让人的气质偏向于硬朗。 本来背对着她,不经意地转过来,倒映着碎光的眸底不疾不徐乜来,耐人寻味又不为所动。 南嘉没有窥看的意思,所以目光坦坦荡荡对视。 “你今天睡了十几个小时。”他走过来,“你是猪吗。” 她坐起来一些,“和你一个品种。” 他本来拣出一支烟想抽来着,闻言兴致又落她这儿,靠着一侧,单条长腿慢条斯理地坐一边。 被褥洁白崭新,衬得她气质柔和,语态仍旧犀利:“你回来做什么。” 害她空欢喜。 “陪一陪心爱的新婚太太。” “你说这种话是怎么忍住不笑的。”她面无表情,“教教我。” 她每句话,每个音节,都像往一片平静的湖水里面扔石头,时不时掀起阵阵惊涛骇浪,其实陈祉今晚的兴致不在她,不然他可以从舞团接她回来,用不着快凌晨才回,又是闭着灯地擦发,几乎没闹出一点动静,她这时醒来,纯粹是她白天睡多了。 于是他的注意力慢慢转移过去,落在那张从不饶人的美丽面孔上,在她凝神时刻,忽然抬手,拽过那双随意叠放的足踝,轻轻往跟前一拉,她整个人带被子地被他轻松摁在下面。 “想学吗。” 他不疾不徐地反问。 没有靠在她身边,甚至人没有靠近,手臂虚虚撑着,只把人困在怀里,让她无法动弹。 南嘉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出声骂人的力都无了。 他这才看见,自己攥的细白足踝泛着红,练舞的缘故,她膝盖以下常年见伤,光线昏暗依然可见上面遍着的些许疤痕,足尖的位置泛着血痂,大概是个新伤。 他力道是松了,方位没变,腾出一只手,捏住她尖巧的下颚,“想学就教教你。” “不学。”她没有挣扎,“混蛋教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骂早了。”他说,“我还没到混蛋的时候。” 下一秒。 她胸口一冷,系两道的蝴蝶结被扯住翅膀,轻松解开了,肌肤赛雪似的净白得几乎没有杂质。 形状也如水滴完美无缺,自然地松软,雪梅立于灯影,一抹浅粉。 扯蝴蝶结的力不小,以为人会死命挣扎,至少不会像现在如同标本一样一动不动任由摆弄,臆想万般可能,惟独不曾预料到会是这般。 认命。 七年前纨绔子弟的冷嘲热讽和秋后寒雨没有击垮她傲然的脊梁骨,七年时光却莫名把她棱角磨平,说她过得不好吧,斯诺克,赛车,皇家舞团这类原本不属于她阶层的东西她都能游刃有余,说她过得好,那双仿佛浸着青山秀水的眼睛无缘无故失了神。 她杳无音讯的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陈祉慢慢停了手,坐过去,随意理了理原本就不凌乱的领口。 被撂下的南嘉懵然看他。 “啊?你不行?” “……” 她没有对他很排斥,或者说,是谁无所谓。 “你太无聊了,爷没兴致。” “不行还有这么多借口。” “周嘉礼,你不是一般地欠c。”陈祉丢下一句起身去浴室。 人走,一下子清静,南嘉屈膝蜷坐。 这个时候。 周今川和白思澜在做什么。 在他们的庆功宴上庆祝喝酒,欢声笑语吗。 他不会想起她在做什么,不会想起她和陈祉如何,不会关心她的感受,哪怕一分一毫,就像七年前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这些年痛苦的来源在于她不肯和他划清分界线,如今他让她和陈祉联姻,这条线她想赖也赖不掉了。 南嘉赤脚走到落地窗前,拨开帘幕吹风,清醒一些,打开手机看资讯。 环形窗视野开阔明朗,半岛夜景静谧得隔绝闹市。 听到浴室门响,她余光瞥到了,一眼是比刚才还要没有死角的光景,那条浴巾作用微乎其微,深陷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她出声制止他的前来,“陈祉,你为什么不穿件衣服。” 他淡淡反问,“你怎么这么关心我。” “你刚刚洗澡的时候怎么把脸洗没了。” 他长腿迈开没两步就来到她跟前,仍是衣衫不整不规不矩的闲散少爷模样,随意抬起的指腹擦过她的唇,“这么好看的嘴,用来说话真是可惜了。” 前方的压迫气场凛冽,她不自觉往后退,后背抵到冰凉的玻璃窗面,“你想干嘛。” “你在想什么。” “你有病。” 他浅浅地“嗯”了声后,臂膀一抬,很轻松揽过她的腰际举了起来,往宽厚的肩膀上一靠,扛麻袋似的将人折在肩上,南嘉的脑袋靠在他的后腰,长发自然垂落,眩晕感让她失去大半的力气,蜷起的拳头如同棉花似的拍着他,“放我下来,混蛋。” “给你机会,挑个地做。” “你不是没兴致。” “你骂完后有了。” “……” 他是真的有病但她不想骂怕真把他骂爽了。 南嘉没有挑地方,陈祉随意把人放在浴室的盥洗台上,后背镜子明亮宽阔,空间加强的纵深感无限放大感官。 南嘉有挣扎,只是作用不大,盥洗台是大理石台面,凉得很,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发抖:“陈祉……” “不舒服可以哭。”他好像在哄人,又没什么耐心,“不过我不停。”
第14章 薄荷冰水 比不上嘉礼小姐的甜 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吝啬着仁慈。 给她描述痛苦的机会,没有改变的权利,不舒服就忍,忍不了和他无关。 可这些年南嘉何曾在别人面前掉落眼泪。 父亲母亲的葬礼上,亲朋好友为分得一点钱哭得震天撼地,反过来指责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无情无义,连滴眼泪都不掉。 那时的南嘉太稚嫩,哪怕察觉到双亲接连去世事有蹊跷,也无法查明真相。 而患有老年痴呆的外婆一窍不通。 一个完整的家只剩她一个人。 面对虚情假意的人,她倔强地冷眼旁观,一声哭不出来。 到晚上,被窝和枕头全是泪珠。 旁人越想看她哭,反倒越发冷情,清透的瞳眸一瞬不瞬和对方对视上,无所畏惧。 前方人身形颀长,高出她小几十厘米,单条臂膀虚虚揽着,指腹抵着大理石面,将她困成一个圈,哪怕她并没有逃离的意向,也没给腾出多余的位置。 没灯,唯一的光源是主卧枝叶状壁灯折进来的些许亮度,和被乌云遮盖的月光,不暗淡,只觉沉重,带着未散尽的水汽,仿佛身临迷雾森林。 南嘉没经历过猪肉,猪跑总是见过的。 文豪和影视作品的熏陶影响,对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不陌生。 想起巩俐出演的某部电影中,因丈夫缺陷而惨遭肆虐,稍稍把自己代入一下,不自觉顿悟。 蛮认真地眨了下眼睛,“不行不要勉强。”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他性情为何如此古怪阴冷。 从前身边跟了不少莺莺燕燕献殷勤,却千篇一律,视而不见。 现在年纪不小,没见有什么女伴,没把兄弟掰弯,男女皆不吃,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不中。 发现太子爷的惊天大秘密,南嘉语气轻缓了些,怕被杀人灭口,“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对他没有同情,对自己反倒颇为加赞,果真是她慈爱,他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她抓住他的把柄却不当做威胁,实在是天底下顶顶善良的人。 陈祉冷笑,“需要我说谢谢吗。” “客气。” 她本就不是和他同流合污的人,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虽说南嘉对和他做是做好心理准备的,这年代哪有什么贞女,利益至上,能从这场婚姻里拿到好处,能让周家获利就行了,等过个几年,陈祉腻味,也能干干净净走人。 如果他不行这事成立,那她什么都不用做。 这买卖血赚不亏。 待她一介小平民快要露出资本家窃喜的神情时,手腕被陈祉握住下拉,他没有看,也没有带她下看,彼此对视,他波澜不惊,而她面色由白变红。 再煞白一片,与之对比鲜明的,是手中拿着的这团炙热红火焰,烫烧她手心每一寸神经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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