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些陌生,但也能猜出许廷州是在往帕西名邸的方向开。 她还有事情没完成,人在他车里,没办法,只能求助,但绝对不是求人的语气。 “能不能把我送到北林路33号?” 那是她的个人调香实验室,在西四环外,帕西名邸所处东二环内。 回应她的是没有温度的两个字:“不能。” “为什么不能?” 虽然已经预料到许廷州会拒绝,可当真亲耳听到,还是有些不爽。 “为什么要能?”他懒得给出解释。 许廷州一脸无所谓,还故意往她枪口上撞,也不怕有伤亡风险,单纯觉得有意思。 他问:“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叉!” 许廷州理解了一下,叉,就是X,倒也合理。 但是,他说:“改了。” 秦映夏转身反问:“为什么?” 一个备注而已! “你见过恩爱夫妻之间的备注是叉的吗?” 秦映夏死死盯着他,咬紧了后槽牙,不情不愿地重新解锁手机,把他的备注改成老公,旋即抱臂,气呼呼地不再看他。 而正在开车的某人,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到了33层门口,许廷州提醒她:“知道该怎么做吧?” 秦映夏身体力行,当即演起来:“知道呢,老公。” 呕。 许廷州冷笑一声,输密码开门。 可这明明是个指纹锁,他嫌麻烦。 门开,两人进屋。 阿 姨连忙出来迎接。 许廷州换了拖鞋,吩咐阿姨:“青姨,太太淋了点雨,你煮点姜汤,给太太驱驱寒。” 闻声,正在换鞋的秦映夏一怔。 淋雨? 有几个雨点落在身上也算淋雨? 秦映夏摇摇头,不敢苟同,也没有拆穿。 阿姨应声,去厨房煮汤。 许廷州却没进去,在玄关捣鼓起指纹来。 他研究了一番,把自己的指纹录入进去,随口又叫:“映夏。” 秦映夏正蹲在客厅的一个角落给香薰换藤条,没注意谁说了什么话。 是阿姨提醒她:“太太,先生叫你。” 秦映夏这才起身,看了一眼许廷州在哪,踱步走向他,“怎么啦?” 许廷州对着密码锁抬了抬下巴:“把指纹录一下。” “要怎么弄?” 下一秒,许廷州抓起秦映夏的左手,“大拇指。” 他的掌很大,也很干净,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个指环,贴合她手背的掌心是干燥的,只是冰冰凉的触感惹得秦映夏一惊。 厨房里正在煮汤的阿姨见到他们情感升温你侬我侬的一幕,会心一笑,随即拿起了身前的手机。 第4章 深秋 “对着我的身体肖想什么呢?”…… Chapter 04 - 月色如钩,清风微抚。 秦映夏从健身室出来的时候,大汗淋漓,身体通畅。 之前在秦家的时候,她也是在别墅的健身房里锻炼。 走到卧室门前,她按下把手,门被打开,下一秒,一个赤。裸的上体映入眼帘。 男人精壮的背部在炽白的灯光下被完美勾勒,沟壑分明。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背部还残存着不少的水珠,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康。 似是听到她开门的声音,悄然转过身。 健硕的胸膛肌理分明,微微起伏,在秦映夏面前一览无余。 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地被他别在腰间,头发没有擦干,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滑下,经过流畅的侧颈,落入性感的锁骨。 莫名的撩人。 秦映夏看得时间稍微有点久,不自觉吞了下口水。 他这样子秦映夏不是没有见过,他不着寸缕的样子她都见过。 不光见过,还摸过,也亲过。 在一起的那半年多,情侣之间能做的不能做的,他们都做尽了。 时隔七年,再次见到这番景象,秦映夏不禁感叹,这男人的身材不光没有走样,还越来越性感了。 “对着我的身体肖想什么呢?” 秦映夏被许廷州漫不经心地一句话拉回神,移开视线,落在别处。 什么叫对着他的身体肖想,明明是他自己洗完澡没穿好衣服。 秦映夏反手关上门,故作平常地踱步进去,翻个白眼拒不承认:“谁肖想你了,别自作多情。” 许廷州轻嗤一声,往她身上瞥了一眼,没拆穿她,随意套了件白T在身上。 他才没有暴露癖。 待许廷州穿上衣服之后,秦映夏才得以用正眼看他。 而她刚运动完,身上也出了不少汗,黏黏腻腻的,补充了点水分之后前往浴室洗澡,还煞有介事地把浴室门锁上了。 因为许廷州刚洗过,浴室里还泛着潮气。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浴室门开。 许廷州正在打电话,听到声音,不经意间回头看一眼,秦映夏穿着淡粉色的吊带裙,侧歪着头,捋顺着吹了大概九成干被拨到一边的头发走出来。 她身体纤细,曲线却很柔美,腰宽堪堪是他一只手的长度。 不施粉黛的面容依旧姣好,皮肤白皙嫩滑,像是能掐出水来,经过热水沐浴,脸上还微微泛着潮红。 见状,许廷州的眼睛无意识地眯起来一些,顿觉喉间发紧,似是有什么扼住他的喉咙。 稍顿片刻,他错开视线,抬手关了窗户,阻隔掉窗外的冷风。 旋即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先这样,挂了。” 再次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 对于方才许廷州的微表情变化,秦映夏并未察觉。 只是此刻,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虽然是吊带裙,但却不露骨,并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瞥他一眼,秦映夏兀自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面对琳琅满目的护肤品,她的动作不疾不徐,一样一样用在自己的脸上。 护肤快要结束的时候,秦映夏在镜子里看到许廷州坐在离窗户大概两米的那张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 今早,许廷州叫她过去,给了她一个不容拒绝的方案,就是演戏。 演到逼真,演到要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们已经培养出来了感情,家里不再容许一个阿姨来影响他们过二人世界。 所以他为什么不睡觉,总不能是在等她上床吧。 只是做戏,又不是假戏真做! 还有,今天晚上他们应该怎么睡?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50多平的卧室里,只放了一张沙发。 大脑乱七八糟地猜测着,手上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 思来想去,秦映夏认为许廷州想出了一个损但绝对奏效的招数,为了不欠他,把床分给他一半也不是不行。 又慎重思索一番,她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等她全部弄完,十一点已经过半。 秦映夏的作息谈不上多规律,但也不至于混乱。 每晚十二点之前睡觉,是她对自己的要求,毕竟早上几点起床,要看她当天的工作安排。 秦映夏从梳妆椅站起身,转过去看着慵懒仰躺在沙发上的许廷州。 她面无表情地叫他:“许廷州。” 许廷州闻言,抬起眼皮看向秦映夏,言语间带着倦意反问:“干嘛?” “我想好了,鉴于你想的那个损招也许有点用,床可以分你一半。” 秦映夏说得不情不愿,好像做这件事虽然不会让她掉块肉,却会让她元气大伤。 话音刚落,她紧接一个但是:“我们要画一条线,谁也不能越过这条线!毕竟我是女孩子,不能让自己吃了亏。” 许廷州收了手机,拿在手里,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嗤了一声,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朝她逼近。 “秦映夏。” 在距离她两步远的时候,许廷州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声音磁性,又带有一丝挑逗的意味。 秦映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不改色,但实际上内心有些波涛。 毕竟他们领了证,履行夫妻义务就像在菜市场买颗白菜一样稀松平常。 不过半秒,许廷州已经站在了她跟前,轻笑一声,语气有些顽劣:“都什么年代了,还三八线!该做的早八百年前就做过了,你现在在这装什么清纯少妇。还有,你最好拎拎清楚,要是真发生点什么,确定不是你占便宜?” 说完,许廷州径直走向床边。 秦映夏垂在身侧的拳头已经硬了,是她善良,让他有床睡,他倒好,不光不领情,还趁机嘲讽她两句。 她没忍,直接转身反击:“许廷州,你别不识好歹!” 许廷州已经掀开被子躺下,姿态闲适,不紧不慢地说:“噢,那我谢谢你分我床睡。” 见她依旧气鼓鼓地站在原地,许廷州稍微软下态度:“赶紧睡觉吧,明天不是还上班?” 这一闹,钟表分针指向了9。 秦映夏并不是躺下就能睡着的主儿,她需要酝酿一段时间的睡意。 作罢,秦映夏走到另一侧,脱鞋上床。 —— 夜深人静,星月高挂。 秦映夏一动不动平躺在床上,双臂交叠露在被子外边,轻轻搭在身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本来早已经到了她的睡眠时间,她却没有丝毫睡意。 这么多年,她习惯了一个人入睡,现在身边躺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男人,这让她感到非常不适应。 或许从一开始,冒出让他上床的那个想法,就是错的。 想起明天满满的工作安排,秦映夏告诉自己实在该睡了。 房间里摆放的普通香薰可以让她入眠,但绝不是精神紧绷的状态下。 “许廷州,你睡了吗?”秦映夏捏着嗓子小声试探。 不知道现在几点,但却只听得到耳边他均匀的呼吸声,她以为他睡了。 寂静的房间响起一个柔软的声音,在 万籁俱寂的夜里,就像一根羽毛落在波澜不惊的海面上,荡在他心间,抚动他心弦。 轻轻的,痒痒的。 “没。” 得到回复的时候,秦映夏先是一怔,旋即听他没睡,跟他打着商量,已然忘记了询问他没睡的原因。 “你能不能回沙发上睡啊?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他们两个之间的空隙完全可以再睡一个人了,如果不是心理因素作祟,根本察觉不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闻及,许廷州动了动身体,一副不好说话的语气:“秦映夏,做人不能出尔反尔。” 是的,秦映夏平生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人。 于是她叹口气,打开了床头灯,掀开被子下床。 没管身旁的男人。 她走到那边的置物格前,按亮灯带的开关,看着上边贴着的标签,目标明确地寻找了一瓶已经调配好的复方调和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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