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栀凑近问:“嘟囔什么呢?音乐太吵,我一句都没听清。” 乔以棠回过神来:“没什么,我累了,咱们撤吧。” 宋栀显然还没玩够,她以为乔以棠提不起兴趣是还在为贺景川伤心。 看着好友被贺景川那个渣男伤成这样,宋栀心里就来气。 一来气就忍不住骂人。 “说到你去英国住酒店我就来气,贺景川在英国有房子不让你住,每次都让你一个人住酒店,他和沈可颜还真是不要脸!” 沈可颜是贺景川留学时候认识的同学,后来乔以棠才知道他们在英国时就已经在一起。 贺景川不让乔以棠去他的房子,是因为他金屋藏娇。 但这些事当时的乔以棠并不知道,还以为贺景川想让她住得舒服,才选了五星级酒店。 现在宋栀再提起来,每一句话都像在指责乔以棠当初的愚蠢。 她心口又开始泛酸。 或许那时候她去英国探望,对贺景川来说已经是负担了吧。 “宋栀,我真的累了,咱们回去吧。” 宋栀还想继续骂,见乔以棠面色阴沉,便不好再继续说。 “好吧。以棠,我知道你刚分手心里难受,但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长痛不如短痛。” “我听说谢家太子爷从国外回来了,谢家过几天要给他办欢迎宴会,据说权贵们都会去。” 宋栀拉住乔以棠的手:“宴会上必然有许多帅哥美女,我想办法搞两张邀请函,到时候你好好挑挑,咱选个更帅更有钱,比贺景川好一万倍的!” 宋栀真心想让乔以棠尽快走出来。 乔以棠的样貌在整个京市绝对是数一数二。 没了贺景川,追求她的人能排两条街,贺景川算个什么东西? 本来宋栀没想去巴结谢家,但为了能陪乔以棠散心,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搞到邀请函。 乔以棠对谢家太子爷没什么兴趣,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和宋栀在酒吧里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雅间里,谢承砚出去大半个小时才回来。 顾时舟一脸莫名其妙:“我还以为你偷偷走了,是不是怕我们灌你酒?” “不是。”谢承砚大步走到先前的位置坐下:“觉得里面闷,出去透透气。” 顾时舟不太信,若有所思地看了谢承砚几眼,顾及着房中还有其他人在,没继续追问。 “来,喝酒。” 谢承砚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他的话不多,大多时候在听其他人说话。 闲聊半天后,谢承砚忽然提起:“听说贺景川要结婚了。” 房中安静一瞬,有人道:“是啊,下个月八号,我收到请帖了。” 贺家在京市也算有名有姓,这几年贺氏集团的生意越做越大,雅间里这些人都认识贺景川。 但这些人的生意做得更大,提起贺景川来便有些随意。 “贺景川的未婚妻是乔家的乔以棠,虽说现在乔家没落,但要是乔以棠父母还没出事的时候,贺景川还算高攀呢。” “是啊,现在贺家发了家,就看不上乔以棠了。” “还没结婚,他就在外面养小三,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也就是乔以棠背后没有撑腰的,不然谁能受这窝囊气。” “要我说啊,乔以棠就是个恋爱脑,谁不知道她从上学那会儿就天天跟在贺景川屁股后面……” 几人语气里对贺景川不免有些鄙夷。 他们比贺景川年龄长几岁,也不是同一个圈子,有些看不上贺家的生意,更看不上贺景川这个人。 他们说的都是圈子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说来说去不过是些八卦,没一会儿就转移了话题。 顾时舟凑近问:“承砚,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贺景川?” “在英国的时候见过几面。” “对贺氏感兴趣?” 谢承砚顺着他的话点头:“听说贺氏最近刚上了几个新项目,关于贺氏、贺景川的事,我都有点兴趣。” 顾时舟了然:“好,贺氏那边有什么动静,我和你说。” 顾时舟以为谢承砚想收购贺氏的某些产业,没往深处想。 …… 乔以棠回到酒店没多久,手机响了。 屏幕显示是方知秋的来电。 她猜方知秋一定又想说给她表哥江青安找工作的事,她没接。 但手机那头的方知秋孜孜不倦,一个不接就打两个,两个不接打三个。 乔以棠实在无奈,只好接听。 刚接听就被方知秋的大嗓门震得耳朵疼。 “怎么不接电话,是要急死我吗?还以为你出事了!” 乔以棠耐着性子道:“刚才在洗澡没听见,什么事?” 出乎她意料,方知秋竟然没提让江青安去贺氏上班的事。 “你已经很久没回家,明天回家吃个饭。” 乔以棠:“最近工作忙,等有空的时候再说吧,要是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她的冷漠让对面的方知秋有些气,扯着嗓门喊:“别挂,我有事要说。” “昨天保姆收拾家里杂物间时,找出来一张你父母多年前的合照,你什么时候有空……” 她话还没说完,乔以棠便急道:“我明天回家!” 第5章 贺景川真不要你了? 第二天一早,乔以棠就去了江家。 江家的房子坐落在别墅区,没有直达的公交和地铁,乔以棠打车过来的。 进门后她发现一楼大沙发上直挺挺坐着四个人。 他舅舅江长铮,舅妈方知秋,还有她表哥和表妹。 一家人齐齐整整,个个面色高冷,好像在等着审判她。 乔以棠对这一家子的态度见怪不怪,连招呼都没打,开门见山道:“照片呢?” 方知秋从沙发上站起来,盛气凌人地说:“你现在怎么与我们这么生分?” “连家都不回,自从你考上大学从家里搬出去,就没怎么回来过。” 表妹江宜欢故意哼了一声:“她现在看不上咱们。” “马上就要嫁给贺景川去做富太太,不把我们当亲人了呗。” 乔以棠冷冷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是你们先不把我当亲人,自从高考那天,我们就不是亲人了。” 一提高考,江宜欢神色立刻变了。 她一肚子想教训乔以棠的话都咽了下去。 其他几人也有些心虚,房中一时无言。 乔以棠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面前这几个人名义上是她的亲人,却个个心怀鬼胎。 父母去世后,舅舅一家虽然收养了她,但顶多只是没让她饿死。 仅此而已。 小时候方知秋给江青安和江宜欢买几千上万块的衣服,却只给她买几十块钱的。 鞋子不合脚方知秋全当看不见,等乔以棠的鞋子穿破才买新的。 这样的事比比皆是,乔以棠一忍再忍。 如果没有高考那天发生的事,她或许可以忍一辈子。 自从高考结束,乔以棠便与这一家人淡漠了许多,平日能回来吃顿饭已经很给面子。 江长铮站出来打圆场:“以棠,那件事就是误会,咱们当时都解释清楚了,这么久的事不提了。” “是啊,陈年旧事不提了。”方知秋也附和:“都是一家人,哪能这么生分?” 乔以棠不吃他们这一套,冷着脸说:“把照片给我。” 见她如此冷漠,方知秋刚才那点心虚全都散去,一下子又被勾出火气。 “一来就要照片,我看你是真不认我们了!当初要不是我们收养你,你就要进孤儿院了知不知道?” “这么多年,你对我们没有感激就算了,但你不能忘了我们的养育之恩!” 乔以棠觉得可笑至极,她紧紧攥起了拳头。 “我记得你们的养育之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的事我都会帮,但如果你们想让我帮江青安进贺氏,这忙真的帮不了。” “想进贺氏就去官网看他们的招聘消息,以表哥的能力,想必努努力也可以进去。” 方知秋指着乔以棠的鼻子:“你就是不想帮忙!这么简单的事,只要你一句话,根本用不着青安去面试!” 江宜欢在一旁冷嘲热讽:“看来贺景川根本不听她的话。” “谁不知道贺景川早就不喜欢她,人家沈可颜才是贺景川心尖尖上的宝贝,说不定下个月的婚礼都得取消呢!” 江宜欢边说边捂着嘴笑,恨不得乔以棠与贺景川尽快闹掰。 乔以棠看着她,轻笑:“表妹说的是,下个月的婚礼确实取消了,但不是贺景川踹了我,而是我踹了他。” “你说什么胡话?”江宜欢冷嗤:“谁不知道你爱惨了贺景川,你怎么可能取消婚礼?” 乔以棠耸耸肩,没再说话。 她越是不言语,大家便越觉得她在说假话。 满屋子人只有方知秋信了半分。 那天乔以棠在电话里说她已经和贺景川分手,方知秋完全不信。 但今天她又提起来,方知秋觉得可能不是假的。 “是不是你哪里做得不好,惹景川不高兴了?马上就要办婚礼,这会儿你闹什么脾气?” 江宜欢半信半疑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不会吧,贺景川真不要你了?” 乔以棠觉得和这对母女说话太累,不想多说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把我爸妈的照片给我。” 方知秋哪能放过她,拧着眉指责:“我看你真是糊涂了,还以为你是从前的大小姐呢,乔家早已没落,能攀上贺家是你的福气。” “要不是你与贺景川小时候定了娃娃亲,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轮得到你?这时候就别闹了,去给景川道个歉。” 江宜欢也道:“是啊,贺家如今蒸蒸日上,你去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贺景川虽然喜欢沈可颜,但又不会娶她,你就知足吧。” 她没意识到语气里的酸。 乔以棠却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她巴不得贺景川把自已甩了。 乔以棠与江宜欢一样大,高中的时候在同一个班。 但江宜欢成绩不如乔以棠,追求她的人也不如乔以棠多,江宜欢便嫉妒得要死。 贺景川比她们大两岁,是她们的学长。 那时候贺景川满心满眼都是乔以棠,江宜欢更是嫉妒得发狂。 因为她也喜欢贺景川。 她总是明里暗里嘲讽乔以棠命好,如果不是小时候有娃娃亲,贺景川这样的男人根本轮不到乔以棠。 她觉得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乔以棠配不上贺景川,恨不得与贺景川定娃娃亲的人是自已。 江宜欢经常欺负乔以棠,还带头在学校里搞霸凌,让乔以棠受了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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