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昭展示亲和度,偏头和林泽黛打招呼,自我介绍。林泽黛怎会认不得她,浅笑应声,郑月昭和她聊婚礼。 “看得出婚礼很用心,每道菜都是以新郎新娘的经历命名。”郑月昭格外活跃,同身后人聊着。 林泽黛话少些,“确实。” “听说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十八岁就开始爱情长跑。”她每说话都会偏头朝后看,说起‘青梅竹马’四个字时,目光幽幽横扫他一眼。 郑月昭没刺探她的隐私,话题只围绕婚礼转,林泽黛听不出来,他听着,像指甲刮黑板的难受。 “看VCR,爱情长跑和异国恋,挺厉害的。看到新郎为了给新娘过生日,机场睡一晚,这种实在的爱情,可惜了,快三十了还没遇到过。” “虽说结婚是过日子,但婚姻保鲜度看的是男方的诚意。” “这个年头,心口合一的好男人不多了,你觉得呢。” 林泽黛嗯了声,郑月昭没再说话,垂头摆弄手机。成恒宇给她发消息:【郭绪为的朋友,我也是刚刚才认得。】 郑月昭看了,退出去刷朋友圈。 三人下车后,林泽黛与他并行,郑月昭落了一步,他故意放慢步伐,林泽黛也放慢,她不着急,像看戏一般,走他身后,他想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典故。 很后悔,刚才该一口回绝,直接回家。 酒局一如既往的无趣,她坐沙发角,小口抿,发呆。只是在远处看着郭绪为兴致勃勃给他拉红线,玩心大发应声前来,想看看郭绪为能玩出什么花样,坐下后只觉得没意思。 她不让成恒宇坐身旁,两人之间横贯多人,林泽黛坐他身旁,偶尔一句和他聊着。他漫不经心回话,余光只落在她的身上。 郑月昭眯着眼看郭绪为,想很多。 郭绪为喝了酒,完全沉浸在和美女搂腰喝交杯酒中。可他仍旧在缠着童知茜,偶尔凑人跟前耍赖,要陪着吃饭,看电影。 起初童知茜需要咬牙狠心拒绝,后来麻木了,无视他。可心还是会因他起波澜,酒后失态痛骂他。但最近,童知茜似乎完全把这人从生活中剔除,每天六十秒群聊吐槽一个人。 那个车辆剐蹭的人。 童知茜说他脸皮厚,人精,心眼多,会算计,每天用各种事情举例,似乎与人结下不共戴天的仇。 事实上,她和何芸桦笑而不语。 就让郭绪为,彻底消失在童知茜的世界吧。 总有人时运不济,深情辜负给浪子。也总有人天生命好,薄情寡义却不缺爱。 身旁有人搭讪,她收回视线,和人喝了一杯。对方不惧她和成恒宇的关系,大大方方示好。 他们的圈子就这般,封闭又糜烂,没有谁和谁的关系拆解开来经得住考验,一翻旧账,同一桌上,坐着前任,前前任和初恋,正常的。 只因成恒宇不那么好说话,所以搭讪她,需要勇气。 身旁人说着什么,他听不到,只是脸色越发下沉,起先是余光,后来盯着,她对上目光又错开,和人的搭话没断。白应淮适时凑到人身旁,啧了声,“这就吃醋了?” 林泽黛给他倒酒,向他请教买车一事。成恒宇打断郭绪为的旖旎,揪着衣领凑人跟前,说他专业,还能低价,借着起身,顺道寻个借口离席。走时,冷冷瞥她一眼。 身旁人还在滔滔不绝,和她讲各种趣事。 郑月昭垂眸解锁,果不其然,他发来的:【回家!】 她连借口都不用找,悄然溜走。 冬天抽丝剥茧撤去,总归不干净,入夜的寒冷是春装抵不住的瑟瑟发抖。 她裹紧外套上车,没坐稳便被人拉扯进怀里,是掠夺性,迫切,蹂躏,他掐着脖子,虽说没用力,但真切燃起她的急躁火气。她的渴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迫切。 司机上车,两人冷静下来,她的脸上潮红一片,明眼人看得出来。车内清幽寂静,司机一路无言,油门踩到底。而后座的两人,各自别开看窗外,十指紧扣。 车子滑入车库,司机交了钥匙后离开。车门砰一声,在车库里带着回响。 下一秒,她被人带到腿上,裙子上推。 他在人耳畔说:“换个别墅?” “为什么要换?”她紧咬下唇,不想那么快缴械投降。 “独立车库,更方便。” 郑月昭:“......” 臭男人,就知道他说不出正经话。 —— 郑月昭和他的关系,仍旧瞒着父母,父母试探性要她相亲,她一口回绝,便没了下文。爸爸将重心放在她的事业上,关注未来发展和转型。和父母的关系不再压抑,是她迄今为止最欣慰的事。 她的世界,被对半切割,一半是事业,一半是他。最近的她,忙着竞争大项目,无论他怎么诱逼,她偏不去他那儿,只要一去,两人厮混就没完没了。 郑月昭宁愿冷落他,也要优先顾及事业。成恒宇理解,但嘴上不忘明里暗里示委屈,让人愧疚。她会在夜里回家后,一面工作一面和人接视频,有不懂的问他,是安心。 后天是决定她的忙碌是否有结果的日子,在筛选了复刻园区景观作品筛选一轮,二轮是面聊,郑月昭成功熬到第二轮。可对方并未给导向,她不知会问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准备。 “就当闲聊。”他也和面试人聊过,是某次特招。并不需要提前准备什么,第一轮已经筛选过专业性,第二轮是想了解设计师是否和品牌契合,而这些只要一见面,一句话能定性。 郑月昭拿出专业知识的书,说要恶补下专业知识,怕面聊时,问答卡顿。 “这是全球一百强企业,有自己的主创团队,并且非常成熟,完全可以独立设计,落地。在当地找合作是为什么,你不要着急,想想这个问题。” 郑月昭合上书,想了想。 每个国家民族有当地特色和国情,舶来品想快速扎根,得到国民认可,是需要调整适配度。而且做景观,每种植物的生长环境,当地土壤,温度,湿度是否适应,是本国人更了解的。 郑月昭恍然大悟,隔着屏幕亲他,“以后,你做我的神吧,总能在适当时机让我豁然开朗。” 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问她若事成,他有什么奖励。 郑月昭说:“那我当一次神灯,满足你三个愿望。” 三个愿望、 说完,多少有些后悔。她都不敢细想,落成恒宇手里是不能占到便宜的,更何况三个。 她的诚意非常到位,成恒宇胸有成竹的笑,“好。” 去面聊那天,下着小雨,他送她前去。看着地面湿滑,她就心有余悸,怕是不好征兆。以至于本来不紧张的,在电梯合拢后,开始深吸气缓解。 面谈远比她想象轻松,白人居多,穿插几个黑人。主要有设计总监与她聊,其他人坐两排,有疑问会打断问她。她的手心连连冒汗,已经好多年没有过学生时代的紧张感了。 索性人都很和蔼,话里话外肯定她的作品,再聊她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了解,中式建筑,后续才延伸到景观。 等她出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成恒宇在车里开电话会议,眼神询问她,她没说话,直往人怀里扑,寻找安心感。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拥抱像充电器,像营养液,比起性.爱,她离不开的,是他的怀抱。 第 61 章 会议电话不能够中断, 他的手指缠绕她的发。面上正人君子,一本正经和电话那头下达指令,询问推进情况。 实际上, 手却不安分, 不用目光锁定, 解开衬衫纽扣, 丝滑钻进去,将世间盈软美妙之物皆掌控住。 他的安抚方式, 够小众。 她用文字告诉他——OK了。 只是未从紧张慌乱中快速抽身, 想到付出的种种, 不断熬在工作室, 拆了重建的模型,在混沌中像无头苍蝇, 梦中都是创意构思,终于不再付之东流, 没有她预想的极大喜悦感, 更多觉得是理所应当, 应得的。 成恒宇亲额头, 接过她的手机输入——应该的, 你的才华,比钻石闪耀。 ——那我要好好思酌下许哪三个愿望? 斑驳水波纹在车窗展延,她被人半搂着,看着窗外。她问他想吃什么,她理应请客。能称得上好吃的餐厅就那么些,应酬时吃得厌, 没什么想法,他说回家吃, 说完,启动车子。 直行,转道,去大型超市。她掏腰包,他促狭,说要以掏空为目的。 自打创业来,她学会了钱要花在刀刃上,说:“你尽管,反正我给你记着。”她狡黠看向他,“苏富比的拍卖会在后天,你懂我意思吗?”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表盘露出,是她送的。斜睇人,“看上什么了?” 一套翡翠首饰,她想出席重要场合时,穿中式风格时搭,虽说容易显得老气,总归能镇场。她打预防针,“有点小贵。” “我给你那点股份衡量下,你眼里还有贵的东西?” 他对她好,从不是钱能衡量的。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长大,用钱能买的,都不足以撼动情感。反倒是真诚,用心的东西,能迅速被她接纳。 依旧是他推购物车,她挽着他。路过零食区,再出来,购物车满满当当,全是膨化食品。成恒宇脸色不大好看,心想哪天转移到谭佳域家去,给他小侄女。 他说:“你这行为要改,以后有女儿了,小朋友就馋这些,不好。” 人精得呢,直接越过商量下结论。 郑月昭骄矜扫他眼,“谁生,谁要给你生。” “结婚前要见双方父母,要求婚,要策划婚礼,然后再在彼此身心准备充足下,再考虑小朋友。” 是正常步骤,每一步都必须慎重而笃定。虽说跨入婚姻门槛需要冲动,但对于她这种二婚,一婚相当于试婚的情况下,不难跨过去。 她戳着他的胸口,“再说,怎么就女儿了,儿子不行?你这叫做变相性别歧视。” “那先哥哥后妹妹?” “哥哥保护妹妹,我放心些。” 郑月昭:“......” 两人走到生鲜区。 成恒宇说要给她露两手,亲自下厨给她庆祝。郑月昭兴致勃勃,像指点江山。 这个,那个,我都要。 “豆角来点,做干煸豆角,杏鲍菇也可以,椒盐杏鲍菇,宫保鸡丁也不错,再来个蒜苔炒肉。” 成恒宇揽人腰,低声在耳边说:“你老公不是全能型,点不了菜,做什么吃什么。”面子是自己争的,不能打肿脸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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