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什么?” “番茄炒蛋,木耳炒鸡蛋,莴笋鸡蛋。”他从不打没胜算的仗,这都是苦练过才说出口的。 “......”蛋炒一切呗。 郑月昭没打击人,表示非常期待。即便他在开火后,忘记开抽油烟机,满屋子的烟。她调侃,这要在国外,烟雾报警声得刺破苍穹。 不仅如此,油锅里下菜,水油乱溅,他吓得往后躲窜,一手锅盖一手锅铲,硬着头皮在锅里搅和。 郑月昭实在没忍住,笑得蹲地捂腹。她也不想嘲笑人的,她也想在身旁加油鼓劲,但画面真的很诙谐,尤其是他苦大仇深的样子。 有的人天生不适合厨房,不是居家风男人。 他在外留学,白人饭再难吃他也咽得下去,或者是中餐厅,从未动过下厨的念头,从未。 但两人婚后,要么阿姨,要么外卖,一到周末,他们都在家时不习惯有阿姨在,总是面面相觑,苦恼中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 一日三餐两人四季,不开火的家,少了烟火气,也少了接地气的温馨。 他希望小家,能拢聚更多的爱。以后有孩子,无论多么丰厚的物质条件,小朋友吃得来米其林星级餐厅,烟火气十足的路边摊,又或者猎奇菜品,都随他,但总归要在心里留有一隅,是家的味道。 郑月昭听着外放短视频的教程,实在看不下去,挤到他的身旁要参与。 她也是厨房白痴,经验为零。多看两眼教程,自信爆棚,夺过厨具。实际上,豆角一下锅,她往他的身后躲,成恒宇防不胜防,被热油溅到。 郑月昭愧疚地给他涂药膏,给他呼气扇风,那双眼睛一旦对上,他就只有兽性,色心,想占有,想攻陷。 他坐餐桌前,将人抱到腿上,下巴抵着她的肩。 心头感叹,不记得多小,他学骑自行车摔了,她泪眼汪汪,说哥哥呼呼。那时候小,就只当亲妹妹。 等大学时,他们匆匆见过一面,那一面的晚上,他就梦到了人,虽说五官模糊,但梦里女生的裙子让他一眼辨识,颇为荒唐。 那时候,他只责备自己色心起得离谱,匪夷所思。 谁曾想,原觉得荒唐又离谱的梦,如今是现实,这姑娘是他的,往后一生,都只与他纠缠厮守。 都按捺着,将这顿饭进行下去。 色香味,都不占。 就着菜,她吃了小半碗饭,鼓励他再接再厉。她说如果盐可以轻一点,再练练,炉火纯青的时候,她要邀好友捧场。 很会鼓舞人,拿捏他的心理,从不做扫兴人。 时候早,但天色暗,黑云压城,风雨欲来。饭后,她使唤人关窗,雨点密密麻麻砸下来。声音越发大,隔着落地窗。外面露台的植物诉说了这场暴雨的力度。 她讨厌下雨天,但听着密密匝匝的雨在地面迸溅,绽放成烟花,而她在爱人怀里,一起窝在沙发里看剧。 寡淡而温馨的幸福。 她愿以为自己矛盾,讨厌雨天却又喜欢听雨声簌簌,这一刻她发现,她喜欢的,是躲在安全屋里,将狂风暴雨当美景欣赏。 凄风苦雨的天气,窝在一起追剧。很可惜,不是她以为的琴声悠扬,男女雨中互诉衷肠,相拥亲吻。一阵突突突的枪箱何止将敌方扫成筛糠,还有旖旎浪漫。剧中人物依旧悲壮至极地对着苍天,咬紧牙关诅咒敌方。 他目不转睛,侧面的睫毛直直下扑。不忘照顾人,偶尔一颗草莓去蒂喂她。 这么大的雨,应该做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才对。她去上了个厕所,补了些香水回来。跨坐人身上,将电视挡得严严实实。而他,第一反应是偏头继续看。 郑月昭眼风一扫,“你确定要在周六的雨天,看一下午的谍战片?” 成恒宇寻她的手相握,“不要小看谍战片,深者深看,浅目浅观。” 他这才发现,她穿的是他的衬衫。她带着人的手,一颗扣子一颗扣子解开,直到蕾丝露出,她在人耳畔哑声:“这一套,其实今天去面试的时候,穿的。” 内衣暗藏玄机,只是分心的他并未发现。那时她按耐住,偏不露一句,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上乘的爱与欲是相辅相成的,她一看到他,那朵只在夏天绽放的艳花,希望年年只夏,年年盛放。 —— 五一前,成恒宇策划出逃计划,抛弃家人朋友,不告诉她终点,只带着她上路。 连心动都很难再有的年纪,看什么都麻木不仁,双眼起不了波澜,原为了应付而阴差阳错的相爱,因为爱情,被注射了鲜活,生命力。会为了给她满意的旅行而不断调整计划,是期待和兴奋。 令人发笑的‘爱情’二字,却是给了他在二十出头的年纪都不曾有的热恋感。 他也不怕人笑话,不遗余力爱她就好。 他们站在礁石上,海浪不断扑打在她的脚边,郑妈打来电话,问她到哪儿了,海边好玩吗,天气好吗,人多吗。她同家人讲是和刘臻岁出国游,答话时那叫一个丝滑,挂了后却同眼前人:“好心虚。” 成恒宇被猝不及防的环抱,往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说话,成妈打来电话。二人对眼神,她不让人接,海浪和海风会出卖她们。 成恒宇觉得无所谓,总归得暗示点什么,即便还不想说,也得让人有点心理准备。 他说的在理,两位妈妈闲来无事,除了牌桌,只有他们俩的事能激起他们心间的波澜。 也是几句话,他试探几句发现,两位妈妈并未一起,前后响起只是巧合。 他们日出看海,日落看海,悠闲发呆,隔绝一切。比起上一次,他们彼此心间嫌隙破多,不够纯粹。成恒宇想给她极致的美好体验,潜水,冲浪,任何与海有关的体验,想弥补上次的遗憾。 她才知道,原来他都是会的,潜水冲浪,只是懒,只是兴趣乏乏。 在海岛待到最后一天,等到了他的计划中最精心策划最费力的那一环。 第 62 章 他说, 要年年拍合照,拍写真。他说,结婚是为了笃定幸福才盖章戳。不是只有结婚才需要拍照, 任何幸福都应该定格。他说, 他要年年记录幸福, 给小孩留礼物。 不管他是真心话还是忽悠人, 反正她听进去了,痛苦早起, 只为在日出海天一线的那刻定格, 她是有起床气的人, 只针对某人发泄。 在造型师折腾她时, 她困倦难耐,要他拿水, 拿面包,要人看照片p得好不好。 要磋磨人把所有照片发给她, 是有点作, 但小作怡情, 她懂得拿捏分寸。 最后, 是摄影师舌灿莲花夸人, 让人绽放自信摆动作。 “新郎靠近点,笑一笑嘛,诶对了——” “新郎亲上去,但不要真的亲。” “新年笑一笑,超级美的。” 那一天,两人做了整天的新郎新娘, 在拍完照后,摄影师用相机展示原片, 不断感慨两人是他所拍最上镜,最出片的情侣。 郑月昭累到极致,敷衍两句,走回路时他们快人一步,但海风大,将他们的话卷到摄影师和助理耳边:“是我穿婚纱好看,还是你前妻?” 成恒宇:“前妻。” 摄影师抿嘴与助理对视,那眼神,无声交谈八卦。 摄影师将精修照发给她,是一个半月以后,很离谱的是,同一天,童知茜的婚纱照扔群里,如同深水炸弹。也是郑月昭在精疲力尽,和其他设计师开了两个小时头脑风暴后。 反应迟钝,却瞬间洗脑。她的结婚照在其对比下,索然无味。她放大,缩小,放大,缩小。 在群里回:【????】 何芸桦:【?????】 何芸桦:【下班后立马回家,紧急会议。】 童知茜心虚,没敢应声,不过提前回家,等二人到时,花茶泡好,降火功效。 她自知心虚,在两人开口质问前,讨好语气让两人莫生气,后才缓缓解释。 事情很突然,她找不到契机开口。 她没提人名字,姑且称为别车男,虽说她每日几条六十秒语音吐槽,但饭是和他吃的,电影也是和他看的,过马路被他占便宜牵手,她气鼓鼓和他在大街上吵架,那天是中午。 她再回想,仍觉得丢人。也不记得吵了些什么,就稀里糊涂的被他气哭了。他嘴利,是律师,得饶人处绝不饶人。 童知茜都不记得他的原话怎么说的,总之是表白,激她。 她气不过:“结啊,谁怕你啊,下午两点民政局,谁不去谁孙子!” 童知茜才不退缩,她爸不在家,顺走户口本,拍照签字,哐当一声,章盖了。 头脑冲动,结了就结了,她三十了,承担得起后果。婚姻不就是豪赌,压大压小无所谓,只往单边压,一鼓作气地,总会有翻盘的时候。 唯一冷静后,踌躇不决的,是不知怎么开口这事,即便五一去拍婚纱照,她都谎称出国谈生意,外国人不放五一! 童知茜狡辩:“你不也稀里糊涂领证结婚的,姐妹走你后路,你遮风挡雨。” 郑月昭:“……” 她无语凝噎,半晌说不出话,端起茶杯。 何芸桦相比来说冷静,问她婚前财产公证,婚前协议签了吗,拿什么赌?万一是个一穷二白心思不纯的屌丝,敲诈富婆为目的怎么办? 童知茜再恋爱脑,心里是有数的。对方比她的资产多得多,她去过他家,也进过他家车库,查过的。 她说:“反正唯一值钱的三个厂我都输给你了,什么也不剩了,他能薅走什么?” 郑月昭云里雾里,偏头看两人:“你们做什么,输了三个厂?三个服装厂?” 童知茜囫囵两句,借口头痛。灼灼目光落在何芸桦身上,她挑眉耸肩,像跟人没关系似的。 何芸桦的嘴难撬开,她的火力集中对准童知茜,她咬紧牙关抵死不从。无论她怎么软磨硬泡,童知茜只摇头,只转移话题 郑月昭再得知此事,是她男人请好友吃饭,郑月昭把成恒宇带上。 日式烤肉店,烤肉滋啦滋啦声,包厢空调过高,童知茜脸通红,不知是醉意还是闷热,举着杯子敬酒。 童知茜和身畔人十指紧扣,无名指的戒指似乎合二为一,她絮絮叨叨感谢两位好友,不离不弃,坚定不移的爱她。 成恒宇和男生聊,浅显法律行业变动,能聊一点。再聊聊国外局势,氛围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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