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郁已经开始导航,话语间尽是宠溺:“依你。” 他俩饿着肚子满怀期待,这一次幸好没扑空。 许是戒荤腥太久,凌歌闻到那香辣的火锅底料就忍不住,点了几盘大鱼大肉。 然而她其实是眼睛大,肚皮小,几乎每样食材都只吃一小口,剩下的都存柏郁肚子里了。 “凌歌,下次别拉我来跟你一起吃饭了。”饭后柏郁打趣道。 凌歌显得很无辜,问:“为什么?” 柏郁笑得勉强:“一顿等于三顿,你男朋友不是大胃王。” 随后凌歌装傻,胡乱辩解:“这还不是犒劳犒劳你嘛,你看你这段时间陪我减肥都饿瘦了。” 两人悠闲着走出店里,柏郁贴心帮她系上安全带,冷不丁地道:“我谢谢你的好心。” 回去路上柏郁开车也是慢吞吞,凌歌吃饱了就爱睡觉,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这点柏郁觉得她跟猪没什么区别,还是自己养的,他每每想到这里就直发笑。 到家了他也没想喊醒她,可是抱着凌歌估计一碰就醒,柏郁索性就让凌歌在车上先睡会儿。 不过他中途烟瘾犯了,又下车抽烟。 好巧不巧,凌歌就这时候醒来。 她看见车里就她一个人会有些恐惧,然后她打开车门,一回眸就看见柏郁。 该说不说,柏郁抽烟的样子挺帅。 虽然凌歌不是很喜欢烟味,但看见柏郁抽烟就像是见着一个颓废歌手,或者流浪诗人的形象,总之这副面孔在柏郁上很难得。 “怎么不叫我?” 柏郁灭了烟,嗓子因为刚入肺的尼古丁而有些沙哑:“让你多睡会儿。” 凌歌挽上柏郁的胳膊,示意他回家。 “走吧。” 那晚睡觉并不宁静。 后半夜凌歌明显感觉到柏郁起身好几次,也不知道是干嘛,但她当时实在太困,没起身问他。 第二天柏郁按时送凌歌回学校,他俩同居反而感情更增,在车上也腻歪很久,最后柏郁朝她挥挥手:“又不是不见,晚上你想我了我依旧开车来找你。” 其实这种概率几乎为零,柏郁就没在凌歌大学门口出现过,他们一般都是手机联系,在餐厅或者公寓见面。 柏郁他不缺玩的,方式,金钱,地点,他都不缺,一个女人不会对他产生太大影响,凌歌一直都是这样看待她在柏郁心中的地位的,直到今天他说出这番话。 一时间她竟然有流泪的冲动。 凌歌背身远去,提着很笨重的行李上楼。 一打开宿舍门,很鲜活的人又展现在她眼前。 张笑还是按照惯例给她们每个人都带了青海的特色小吃,谢久莹依旧在那打扫卫生,一边拖地一边骂。 凌歌扫视一圈:“侯琳曼呢?” 张笑抢答:“她啊,她去大厂实习,那里离学校太远,已经办理退宿了。” 凌歌有些感慨,这大学四年一晃就即将走到尽头,以后四人再聚,难了。 张笑有些好奇:“欸,凌歌你之后有打算了吗?是上班还是考研啊?” 要考研大三不准备怎么来得及,凌歌丝毫不犹豫:“马上23岁了,该出来挣钱了。” 最近凌歌已经在招聘网站上关注了许久,也有了几家心仪的公司。 张笑又问:“那你是留在京都,还是回老家呢?” 凌歌突然呆滞,她也不知道。 是留还是走,京都还是平川,柏郁还是父母。 她摇头。 张笑开始畅想:“反正我是不打算留在这北京了,留不起。” 谢久莹插嘴:“你留不住不代表别人留不住,能力不足到哪儿都吃土。” 这话隐喻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张笑有些跳脚:“你知不知道北京房价多贵啊,我可能存了一辈子钱就花在房上了,那这人生还有什么活头。” “我算了一下,按照现在平均工资来看,我奋斗个几十年才能买个房,还不算以后结婚生子,想想都头疼,不如打道回府。” 凌歌就笑,她有时候真的羡慕张笑身上的那种果断决绝:“行啊,以后我来升海旅游找你。” “好啊!” 张笑朝凌歌丢了包薯片,问:“凌歌,今晚出去吃吗?” 上铺伸出脑袋摇摇头,她昨天才过瘾了,现在得稍微控制一下。 “谢久莹,你呢?” 对面的人也推辞:“最近要去几家大公司面试,跟你吃坏了肚子你负责啊。” 说来也奇怪,好歹一所京都985,凌歌一整个寝室居然没一个人考研。 张笑有些尴尬地笑,她显然也不想再搭理这人。 凌歌晚上又开始啃黄瓜,提早洗漱完便上床。 她关了床帘,在网上翻阅资料,有关于毕业论文。 如果不考研的话,大四都比较清闲的,凌歌是工科女,读的是京都一所比较不错的工科院校,他们这种技术人才出来还是很容易找到工作的,所以对她来说,这半年大概只需要论文加毕设。 只是她搜罗的一些资料大多都是国外刊文,就算英语六级过了的凌歌也看的勉强。 她转念一想,这柏郁不是英语好嘛,看看她能不能给她翻译。 于是凌歌把文章复制转发。 柏郁这个时候在一朋友的酒吧捧场,收到消息的时候问候过去:“你这么晚还不睡?” 凌歌发来一长串,柏郁有点懵:“这是什么?” 凌歌打了个哈欠,她确实有些困了:“你不是英语很好吗,会不会翻译。” 柏郁扫一眼,这些句子又长又臭,关键的问题是,这里面涉及了许多专业名词,柏郁又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他哪儿懂这些。 “不会,专业名词翻译不来。” 凌歌故意激将:“还以为你有多牛。” 柏郁不吃这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老实翻字典吧。” 凌歌撇嘴,看来是指望不上柏郁,她关了电脑,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张笑就很积极地拉上凌歌去吃早饭。 凌歌则还在睡梦里没回过神,不愿面对。 “欸,凌歌,这大学的早餐是吃一顿少一顿,我们可得好好珍惜。” 凌歌有些愤慨:“可是我们今天又没早八。” 张笑就差跪在地上求她了,凌歌还不能清楚吗,为了看她那点男神,也就这点出息。 “赵承齐每天早上都会在操场晨跑,你是去看他的吧。” 张笑已经准备好妆发,凌歌觉得能让一个早八时间点起床的人全妆出门的事物一定还是足够吸引人。 可张笑就是个只搞纯爱的家伙。 她,真的从开学第一眼就喜欢上赵承齐,然后暗恋四年,一恋到底。 凌歌也曾经问过她,为啥不出手,又不是没机会。 可张笑每次都很沮丧,她说他不喜欢像自己这样甜妹型的。 凌歌一听,也懒得说了。 张笑她就这样把纯爱进行到底,大学四年连男人手都没牵过。 之前侯琳曼在寝室曾公开“嘲笑”过她,目的就是让她放下过去,迎接新生活。 事情的结果就是张笑不听,还当众发了脾气,臭骂侯琳曼一顿。 凌歌当时为了缓和她俩关系做了好多协调和善后,最后均已失败告终,她在此之中还明白一个道理: 不要插足别人的感情问题,连最亲密的人也不行。 出宿舍的路上人烟稀少,的确除了早八人都在睡觉,张笑似乎是想起什么,试探着问凌歌: “对了,我听谢久莹说她昨天看见你从一辆大奔上下来,我也没听说你在京都有什么亲戚啊。” 张笑拿手肘抵了抵凌歌的臂膀:“凌歌啊,从实招来,你可是我们宿舍公认的学习狂魔,多少人找你要联系方式都被你回绝了啊,你可别跟我说背着我偷偷谈恋爱了。” 凌歌心咯噔一下,没想到一次就被熟人瞧见,这运气也是够好。 她显然是犹豫了,在想她该如何回答。
第7章 烟雾缭绕,火光四溢,盘旋在空。 “那就是我朋友。” 张笑调侃:“哪儿认识的朋友啊,我也好想认识开大G的朋友。” 凌歌觉得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她迟早露馅,便沉默着不答,等到张笑看见赵承齐的时候自然就过去了。 果不其然,旁边的人走到操场就开始兴奋。 凌歌是很难找到像她这样的悸动和感觉了,所以她愿意亲近张笑,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身上的某些部分在凌歌这里早已失去。 “你说他为什么不谈恋爱。” 凌歌又不是赵承齐,也不想猜忌,直白说:“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张笑真是胆怂,拒绝凌歌:“我不敢,这样显得好不礼貌。” 凌歌真是没话说了,这种恋爱脑还不主动的,她治不了。 现在想来凌歌觉得自己当初对柏郁还真挺勇敢无畏的,只能说利欲熏心,在诱惑面前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两人吃完早餐还是灰溜溜地回宿舍等着十点的课,凌歌趁这个时候开始复盘昨晚的文献,准备来个精读。 不巧的是柏郁打来了电话。 也许是热恋期的缘故吧,柏郁以前都不怎么电话联系凌歌的。 凌歌接下,等着对方说话。 “我朋友的酒吧开业,搞三天活动,你今晚来不来?” 凌歌在脑海中搜索,柏郁实在没给他介绍过什么朋友。 她只认识一个,柏郁的司机。那会柏郁没空的时候会让他司机接凌歌。 “在哪儿?” 柏郁锁上眉头,这地儿离她学校可不近,“等会儿我来接你,你跟我去。” 自己什么也没准备,心下慌乱着问:“几点?” 电话那头的人看一眼表,盘算着路程,心里大概估计出了答案:“六点可以吗?我在门口等你。” 凌歌应下,挂完电话她就开始愁,真不知道穿什么才合适,因为从来没去过酒吧。 想到这里,她立马下床开始挑选,对着镜子一件一件比划。 张笑闻声而来:“哟,你那朋友约你啊。” 凌歌这次是真的没辙了,她点头:“笑笑,你有没有去过酒吧?” “他约你去酒吧!?” 凌歌点头又摇头,最后很确定地说了不。 “不是,他朋友酒吧开业,他带我去暖场。” 张笑这下表情才自然起来,她同凌歌说酒吧这地儿太杂了,男的如果约女的在这儿准没安好心。 凌歌给予她认可的眼神,最后向她求助。 张笑这个时候非常自信:“包在我身上。” 随后她俩开始挑衣服,从冬到夏都翻个遍,凌歌觉得倒也不至于:“谁大冬天穿短裤啊。” 张笑立马反驳:“你知不知道在这种地方是没有春夏秋冬之分的,裹着个大羽绒服去到像个异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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