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板缓缓升起,狭小的车厢里,唇齿交缠声愈渐急促。 都在气头上,简云禾岂会让他如意,手脚并用开始胡乱踢打。 不知踢到了哪儿,男人闷哼一声咬上她下巴,缠绵的间隙厉声警告:“老实点,再闹,就在这儿收拾你!” “狗男人。” 简云禾骂着,但也不敢再乱动。 眼前这人,什么混账事都干得出来。 刚在一起那会儿,她和闺蜜偷偷跑去酒吧看男模,被他抓了个正着。 那次,谢知言在车上把她折腾到半死。 …… 大概是累了,简云禾耷拉着脑袋任由他搂着,有些昏昏欲睡。 车窗外光影绰绰,闪烁的霓虹一道一道洒进来,照在小姑娘绯红的脸颊。 这样安静的简云禾,让谢知言喉腔顿感紧涩。 两年,已物是人非。 那个每天叽叽喳喳围在他身边转的小姑娘,终究是被他弄丢了。 车子停在御景湾院子内,谢知言弯腰把人抱进屋里。 整个过程,简云禾异常配合。 别墅里,所有的陈设都一如当初。 很多简云禾的东西,也还都在。 但其实,自从两人分开,谢知言远去异国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场分手,知道的人虽不多,但也着实算不上体面。 他气急败坏,她歇斯底里。 找不出一丝相爱的痕迹。 往事,总是不堪回首。 两人相拥着陷在沙发里,沉默了很久,久到谢知言以为怀里人睡着的时候。 简云禾的空洞的声音响起:“谢知言,我们就该彼此恨着的,你干嘛又招惹我。”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灯,他整张脸掩藏进阴影里,看不清神情,只听见压低的嗓音。 “你情我愿的事,算不上招惹。”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简云禾瞬间来了气。 她咬上他胸口的肌肉,用了十足的力气:“去你妈的你情我愿,我们早就分手了!” 谢知言疼得倒吸一口气,伸手掰开她的嘴,又把人按进怀里。 “又闹什么脾气,听话点好不好?” 他一下一下捋着她发尾,呼吸间都带着疲惫。 简云禾不懂,这人究竟想干什么,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在那个下着雪格外冷的冬天。 在那场不欢而散的争吵里。 结束的彻彻底底。 “顾亦南生日那天,我听见你说的话了。” 她自言自语说着。 谢知言身体微滞,手顿在半空。 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话。 两年前,在‘风情’包厢,好友顾亦南的生日。 那时两人还如胶似漆,简云禾临时有事走不开,谢知言自己去的。 喝到后半场,不知谁调侃了句:“听闻谢少对简家那丫头挺上心的,这是爱上了?” 谢知言记得,那晚人很多,杂七杂八的占了满满两大包厢。 他扫了一圈屋内人,漫不经心回了句:“朋友的小侄女,哄着玩玩罢了,当不得真。” …… 原来,她后来去过。 “还没哄够,想继续。” 谢知言半倚在沙发上,倦懒的语气夹杂着不加掩饰的温柔。 简云禾只觉得讽刺。 “可是我厌了啊。”她没什么表情地接腔:“我都和齐钰睡过了,谢总现在这么不挑?”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简云禾向来如此。 狠起来连自己的伤疤都揭,还揭得血肉模糊。 谢知言一把将人拉到腿上,鼻尖若有似无触碰她耳廓,熟悉的气息萦绕,引起内心一阵燥热。 “不提以前,只看当下。”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呵~ 简单直白,很符合谢知言的人设。 可,怎么能不提呢? 简云禾眼尾泛着红,嫣然一笑:“那谢叔叔的未婚妻呢,要换人吗?” 闻言,面前人稍稍松开手,暗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 他的犹豫,他的迟疑,简云禾看得真切。 这是想来场露水情缘? 王八蛋。 “我还是更喜欢年轻一点的男朋友呢,没有齐钰,也还会有李钰、张钰、王钰……” 视线往下扫过男人某处,鄙夷意味明显。 简云禾继续过嘴瘾:“谢叔叔年纪大了,得服老。” “不过嘛,偶尔陪叔叔偷个情,还是可以的。毕竟您帅气多金名声响亮,我也不算亏。” 两年的怨气,着实有些重。 明嘲暗讽,她一口气把人从里到外编排了一遍。 谢知言配合得点头,然后从鼻腔哼出个气音。 猛地翻过身,双手撑着沙发靠背,密不透风将人圈在怀里。 居高临下的角度,眼神也随着她的话,一寸寸暗沉下来。 察觉出危险信号,简云禾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你干嘛,别犯病啊。” 她满脸戒备,说话间却带着勾人不自知的娇嗔。 男人喉/结滚动,喷洒在耳畔的呼吸愈渐厚重。 “如你所说,偷个情!”
第3章 有钱不赚是傻子 谢知言俯身靠近。 强势又不容忽视。 眼看他衬衣纽扣一颗颗解开,简云禾本能伸出手推拒。 下一秒,就被他轻而易举扣住。 男人嘴角噙着笑意,禁锢在腰间的掌心不断收紧,不紧不慢撩拨着身下怒意翻滚的人儿。 手腕被他从颈间扯下的领带缠住,骨节分明的五指在身上四处游离。 简云禾像是被扔进漫无边际的大海,浮浮沉沉,找不到方向。 头顶暖黄的光线投射下来,又尽数被男人宽大的身躯遮挡住。 谢知言埋在她颈侧,细细研磨着每一寸肌肤。 在一起三年,彼此的身体都太过熟悉。 他清楚得知道她的每一处敏感点。 似是有意,每每濒临爆发之际,他又放缓动作,听她难忍的呜咽呻吟。 简云禾哪里受得住这般刻意逗弄。 终是,一次次丢城弃池,防线尽失。 屋外月光如泻,透过窗缝丝丝缕缕倾洒到灰白的地板上。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浴室,满地狼藉。 爱恨交织,情和欲的纠缠。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第二天,简云禾是被闹钟吵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身边早已没了人。 宿醉加上纵欲过度,后果就是脚刚一着地,就膝盖发软差点趴地上。 扶着腰磨磨蹭蹭挪进卫生间。 站在梳妆镜前的小女人,脸上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甫一抬头,就看见满身斑驳遍布、深浅不一的痕迹。 “疯狗!”简云禾咬牙咒骂。 收拾好下楼,谢知言竟然还在。 男人额前散了几缕碎发,袖口稍稍挽起,正端着两杯豆浆从厨房出来。 简云禾没打算理他,脚步未停,直接往门口走。 “先吃饭。” “不吃!” 昨晚几乎没怎么休息,她话里带着起床气。 手刚碰到门把手,身后猛地贴上一片滚烫。 “不饿?”谢知言倾身凑近,直接把人拎到玄关矮柜上:“时间还早,那我们……干点别的。” 大清早的,她实在没压住脾气。 “干你M……” 脏话还没骂出口,唇上袭来一阵刺痛。 男人荷尔蒙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烟草味迎面扑来,不知不觉让她晃了下神。 “你属狗的啊!” “吃不吃饭?”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谢知言的眼神越来越不清白。 “吃!” 最终,还是简云禾败下阵。 每次都被他拿捏,简云禾越想越气。 连带着吃饭都没正眼看过对面的人。 吃完饭出门,小刘已等在车旁。 简云禾头也没回,直接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看着自家老板揉着太阳穴,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无奈说道:“开车吧。” 小刘默默给这位简小姐竖起大拇指。 车载广播被小祖宗换成老板最讨厌的DJ。 一路上,整个车厢都是狂躁的音乐声。 二十分钟的路程,小刘开得战战兢兢,生怕老板一个忍不住,在车上直接发飙。 简云禾下车后,透过半开的车窗,甜甜地同小刘摆手再见。 临走,还善意地提醒他,去路口药店给自家老板买点补药吃…… 呃,小刘看看后座黑着脸的男人,再看看那迈着高跟鞋潇洒离去的背影。 好想把自己毒哑毒聋,奥……还得再毒瞎。 保命要紧,活着可真难。 车在路边停着,谢知言闭着眼,沉默了足足十分钟。 最后,被一通电话叫走。 “阿言,爸爸找我们商量订婚的事情,你有时间吗?” “好。” …… 二十二层的办公大厦,简云禾站在窗前,直到楼下那辆车消失在视野里。 她的公司离谢氏集团不算远,但却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当年,谢知言想让她进谢氏实习。 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可不想当关系户,我要靠自己和你并肩齐行。” 多讽刺。 她是没当关系户,可站在他身边的也成了别人。 曾经信誓旦旦说出的话,如今看来就像个笑话。 一整个上午,她坐在办公室,手上的设计图来来回回修改了无数遍,却始终心不在焉。 墙上钟表的指针马上跳到十二点,叩门声就在这个时候传来。 简云禾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遇见沈雪棠。 看着推门而进的人,她转动笔尖,微微后仰靠到椅背上。 “沈小姐来找我?” 沈雪棠面上挂着优雅的笑容,从容不迫:“今天来,是有点事想请简小姐帮忙。” 昨天回去后,她找人调查了简云禾。 很简单的身份——谢知言朋友的侄女。 可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奇怪。 她就是想来会会,这位能在谢知言身边待了三年的姑娘。 简云禾起身,倒了杯热水放到桌上。 沈雪棠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阿言讲义气,想必简小姐的叔叔和阿言关系很好吧。” 一句话,轻而易举就把他们的三年潦草带过。 简云禾突然觉得,本就稀薄的空气又沉闷了几分。 “嗯,挺好的。”简云禾淡淡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雪棠的言外之意,是试探还是其他,她没心思也不想去猜。 毕竟,她没有半点儿身份,人家才是正牌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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