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确认完毕关掉手机,一扭头,“完事了?” “嗯。” “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嗯。”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梁西月浑身僵硬,像一块冻得梆硬的冰块,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紧张,肉眼可见。 陆祈宁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头发都没吹干,过来,我帮你吹吹头发。” 他起身走到旁边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乌黑的长发,一点点的将湿透的乌发吹得顺滑。 随后关掉吹风机坐到她跟前,见她紧张的情绪有所好转后,说:“吻我,梁西月。” 她害羞、害怕、略带恐惧和期待,结婚三年以来,他们保持着一个月一次的频率,从未多,也从未少,因此,她还并不熟悉,只能凭借记忆,上前碰了碰他的薄唇,就像完成任务似的,一碰就移开。 陆祈宁被她整得有些无奈,皱眉说:“舌头呢?” 她伸出一点,再次靠近,视死如归的在刚才落下唇印的地方效仿一遍。 陆祈宁又好气又笑,伸手擦了擦唇角的口水,“我们前天在车里才接过吻的。” “那是你强迫我。” “你怎么不说你挠我的事?” 他伸出手来扣住她的后颈,将两人距离拉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鼻尖抵着鼻尖,红唇和薄唇近在咫尺。屋内开着冷气,但她觉得自己快被烫化,一寸寸、一点点,只要能接收到陆祈宁信息的地方,都被烫化得干干净净。 本来害羞的心,突然就卸下了设防。 双手慢慢的搂住他的脖颈,微微歪头,碰上他冰凉、柔软的唇。 她不懂那些,也不懂技巧,就是很生硬的吻他。 他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僵直的坐在那里,好似对这个吻并不满意。 果然。 还是不熟,难以取悦。 她微微垂下眼眸,低声说:“要不听点音乐吧?” “什么音乐?”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风沙刮过一样,跟刚才完全不同,“TheLadyWantsToKnow,可以吗?” “可以。” 他拿起旁边的中控系统按钮,点开了音响。 悠扬的旋律从四面八方流淌出来。 “陆祈宁……”梁西月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紧张?” “谁说的?” 陆祈宁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那里的皮肤异常灼热,还能感受到‘砰砰砰’的跳动声,速度很快。 “听到了吗?” 他握住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拉近,吻上红唇,与之交缠。 水渍声啧啧的与音乐融合。 她听到他一字一句地说。 “紧张死了。” 第12章 “你不哭就带你去。” 慢节奏的音乐在整个空间流淌着,梁西月被这个吻吻得浑身发麻。 屋内没开灯,就点着一盏微弱烛火,烛火轻轻摇曳,将两人的身影照映在墙壁上,强男女弱,在光影的衬托下,梁西月小得可怜,几乎被藏匿在陆祈宁的身体里。 20°已然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还要再降,再降些才好。 梁西月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还能摸到她挠出来的血痕,她微微移开些距离,凑近去看血痕,之前看只看到脖颈处,没想到血痕直接往下走,蔓延到后背。 细长的一条。 她想起来了,那会儿气急攻心,抓挠都伸进他衬衫里,把他的衬衫纽扣硬崩开了好几颗。 他一声不吭。 应该很痛吧? 陆祈宁见她没专心,张开虎口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整个人都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梁西月,这时候还不专心?” “唔。”她轻轻哼一声,对上他的黑眸,烛火晃动,黑如曜石,饱满圆润的额头稍稍沁出些汗水,将本就湿漉漉的黑发衬托得愈发性感,她微微侧身去拿桌面上的烟盒和打火机,从中抽出一根,慢悠悠的递到他唇边。 陆祈宁的喉结止不住滚动,双臂撑在两侧,就这么看着她,缓缓张嘴,那根香烟就进入了嘴里。 他轻轻咬着。 ‘滋’的一声,打火机亮起,橘红色的火苗烫化了周围的黑暗。 他歪着头,将烟头凑到火苗中,很快,滚烫的火点燃了烟头,猩红的火苗一圈圈的在严重扩散。嘴里咬着烟,漆黑双眸紧闭,这个美好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她还穿着浴袍,白色的、厚重的,但隐约能看到里面有黑色的蕾丝边。 他微微睁眼,半眯着,说道:“里面穿的什么?” 右手轻轻一撩衣襟,还没看清就被她用手捂住,“是裙子。” “应该不是我理解,普通的裙子吧?” 她双手紧紧抓着衣襟,脸红得不行。 裙子是半个月前买的,跟顾嘉去逛街的时候鬼使神差看到情趣用品店里的‘镇店之宝’,一条全透明黑色蕾丝的短裙,当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花了三百八十块买下这么点布料的裙子。 买完就后悔了。 她跟陆祈宁的房事很少,他很守诺言,保持着一个月一次的频率,每一回不是急匆匆的,就是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所以穿跟没穿是没区别的。 陆祈宁见她不说话也不着急,烟圈一点点的往外吐,在等她适应。 两人无话。 陆祈宁咬着烟,一只手搭放在她的大腿上,另外一只手夹着烟头,侧身将烟头摁进烟灰缸里,声音嘶哑得厉害,“可以了吗?” 她轻轻‘嗯’了一声。 “抱紧我,梁西月。” 雨势渐大,阁楼外的池塘里淅沥沥的迎接着秋日的第一场雨,烟云如纱,笼罩在漆黑的水面上,不远处的迎春花和木槿遭受着暴雨的侵袭,朵朵花瓣被打落在冰冷的地上,而亮着烛火的阁楼里,时不时传来低沉的轻吟。 暴雨延续到后半夜,阁楼里的烛火已经熄灭,男人搂着女人躺在床上,花窗透进来的光将两人的身影融合得极好,只是露在床边的一角还能看见一块黑色蕾丝的碎片。 星霜迁移,雾沉沉的天刚破晓,几个拿着玩具沿着长廊到处跑的孩童跑到了雨珍阁前,还想说话,就被两个佣人给拉走,孩童气哄哄地说,那里是祈宁叔叔的地方,他要找他玩儿,佣人只能将他抱起来,边走边说,祈宁叔叔交代过,谁都不能靠近这边。 为什么呢?小孩问。 佣人笑笑不说话。 阁楼之上,两人相拥而眠,梁西月光洁的腿还挂在陆祈宁腰上,上身几乎都趴在他的胸膛,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十几声才将她吵醒,轻轻‘唔’了一声,用手拍了拍他的胸口,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梁西月,醒醒。” “你再不醒我就继续了。” “!” 梁西月猛地睁开眼,翻身望去,撞入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她惊恐的用被子遮住胸前的风光,才发现他只是逗她——他已经起身开始穿衣服了,衬衫刚套到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扣纽扣,扣到腹肌的位置,那里明晃晃有着几颗红印。 不知是被他骗得恼怒,还是因为那几颗红印晃眼厉害,拿起旁边的枕头朝着他狠狠扔过去,“你怎么不去死!” 陆祈宁一个侧身躲过去,“发什么火,我说真的,你再不醒,我还可以继续。” 陆家本是订在昨天上山祠堂烧香祭祖,但因为雨势连绵不断改成今日,大部队早就上山了,还剩些小孩在家里待着,陆祈宁仗着自己时陆家长子,为所欲为,搂着梁西月睡到中午才起床,这会儿陆家人早就在山上的祠堂里了。 梁西月也知道今天是大日子,掀开被子就往下走,结果双腿刚落地,想站起身来,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往前倒。 身子没摔倒,被陆祈宁稳稳的抱在怀中,他笑,“怎么这么不经玩,这就站不稳了?” “你昨天晚上吃错什么药!”她狠狠打了他一下,“那么……久。” 陆祈宁微微挑眉,搂着她的腰,“行不行?不行在家躺着。” “行!”她咬着牙,“都来老宅了,不去祭祖说不过去!” “别强撑。” “你小瞧我,让开!” 陆祈宁笑着松开她的腰,刚一松开,整个人又软绵绵的往他怀里撞。 陆祈宁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一本正经,“梁西月,你在撒娇。” “……” * 两人在房间里磨蹭很久才出门,上山的路很远,陆祈宁开车上去约莫半小时。 去程的路上,梁西月借用陆祈宁的电脑做个展的宣传资料,包括艺术家的个人介绍封面设计,但这并不是她的专长,只能说按照脑海里的构想进行粗略设计,再将设计交给专业设计师,陆祈宁余光瞥了一眼。 看见电脑上亮着微信的聊天框。 有她们三个为主的画廊群,还有一个私人聊天,上面备注:宋霄。 他的食指轻轻敲打方向盘,漆黑的瞳仁变得格外阴冷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拐入山顶的弯道时,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栋庄严肃穆的古建筑,外檐的雕花精致细腻,偶有几只飞鸟盘桓而过,车子挺稳时,梁西月正好将电脑关上,推开车门下车。 已入秋,昨夜暴雨侵袭,山顶的气温比起山下寒凉许多,梁西月穿着单薄的外套都嫌冷,用手搓了搓手臂。远远的,看见陆骁和陆敏朝着他们跑来,边跑边喊。 “哥,嫂子你们怎么那么慢啊!”陆敏跑到跟前大喘气,“祭祖都开始了。” “不好意思,昨晚太累,睡过头了。” “怎么就太累了?是不是因为没吃饭,所以——” 话,还没说完,陆骁就从身后捂住她的嘴,笑着说:“走,嫂子,去祠堂里暖和点。” 祭祖是陆家大事,祠堂里供奉着陆家的祖祖辈辈,在许多朝代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陆家族谱就放在这座祠堂里,陆骁说她跟陆祈宁结婚的第一年祭祖,陆祈宁就把她的名字写进陆家族谱里了。 听到这话,梁西月猛地停了下来,侧目望向身后的男人。 他走得很慢,云雾环山围绕,金色的阳光穿透云雾落在他身上时,总觉得时间像是穿越,穿越到很多年前,他们没有结婚,她也没有爱上他,时时刻刻厌恶他,想他死,拿着刀抵着他的胸口,拿枪抵着他的脑门…… 陆祈宁接着陈漫云打来的电话,告知他剧组出了点事,她可能处理不了,《云妖记》刚开拍的第一天,女儿葡萄跟随保姆一起住到了拍摄地昭市,她一直对外宣称孩子是别人的,并非亲生,平日也都由保姆带着,昨天天气不错,保姆带着葡萄出去玩,结果被同剧组的女五号看见。 陆祈宁皱眉,女五号? 怎么有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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