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希然点头:“见完盛佳我就打算回去了。” 祁斯年弯了弯唇,把她搂进怀里:“你退票吧,既然出来了,明天先飞一趟罗马。” 仲希然眼睛一亮。 祁斯年吻了吻她额角:“答应要陪你去的。” “好。” 退完票定好明天的行程,仲希然看了眼时间,8点56分。 这么晚了,好像也没法出门了。 从昨天到今天好像什么都没干。 两人就腻在酒店里了。 好堕落。 仲希然走到窗边,拉上窗帘。 祁斯年伸手,从背后抱住她,说:“天怎么又黑了。” “……” 去真理之口的那天,仲希然有些恍惚。 跟她上次来这里时好像是同样的天气,空气里弥漫着小雨。 但心情却是天差地别。 祁斯年打着伞,她挽着祁斯年的胳膊,在人群里等候排队,不时会不自觉往他身上靠,不一会儿觉得好像不太好,又稍稍跟他拉开距离。 这么来回两次后,祁斯年干脆把伞递给她,抬手搂住了她的腰。 仲希然嘴角翘起,嘴上却说:“这样会不会有点过于黏人了。” “是有点。”祁斯年漫声,“谁让我离不开你呢。” 仲希然嘴角翘得更厉害,好半天都没收住,毫无心理负担地腻在祁斯年怀里。 有他在,连等待的漫长时间好像都快了许多。 来到真理之口面前,仲希然兴奋地拉着祁斯年,让旁边游客帮他们拍照留念。 停留的时间短暂,仲希然却心满意足。 两个人一起看狮子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 上天对她不薄。 两人牵着手走出去,街道上弥漫着雨雾。 好像一幅水彩画。 来接的车子停在马路边打着双闪。 祁斯年先走两步,替她打开车门。 仲希然忽然发现,他今天穿的也是一身灰色的大衣。 她那天来罗马的遗憾,好像全都在今天被补足。 仲希然打着伞停在原地,看向祁斯年。 她迟迟没有迈步,祁斯年也没催她,也站在原地等着。 双闪一下下似是催促。 仲希然鼻尖一酸,几秒后,扑进祁斯年怀里。 仿佛知道她此刻的心理,祁斯年开口说:“对不起,上次在罗马的人不是我,让你失望了。” 仲希然摇了摇头:“但你现在在这儿了。” 雨忽然变大,两人收伞上车。 车子缓缓前行,仲希然靠在祁斯年怀里,忽然说:“其实我那天哭也不光是因为你,因为我当年跟霍新也约过一起来这里。” 她这话一出口,车上气氛骤然就变了。 祁斯年虽然仍旧抱着她,但眼神却是冷的。 仲希然立刻说:“我不是感慨我跟他,我当时就是觉得,之前我跟他也那么相爱——” 祁斯年搂着她的胳膊倏地紧了,她有点喘不过气,飞快把那句话说完,“但那天他明明站在我面前,我却希望他是你。” 祁斯年手上力道倏地松了。 他平声:“下次先说重点。” 仲希然“噢”一声,觉得有些好笑。 她凑到他脸前,“你还吃他的醋啊?” 祁斯年没应声。 仲希然凑过去,吻了一下他下巴尖,说:“我当时就在想,我那么爱你,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 “不会。”祁斯年斩钉截铁的语气。 他握紧她的手,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离家出走的机会了。” 仲希然弯唇靠进他怀里。 车上安安静静的,他怀里的气息让人安心。 就在仲希然被这安心的气息弄得快要睡着时,忽然听见祁斯年用清淡的声音问:“你还跟他约过去哪儿?” 仲希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也……其实也没别的重要的地方了……” 祁斯年挑一下眉,拿起手机:“那我问问他。” “……?” “别。”仲希然握住他手腕,“你等我回忆一下。” 她正在想,又倏地被祁斯年吻住唇。 他好像有点儿生气,动作有些粗暴,咬住她的唇珠。 其实他留了情,不怎么疼。 仲希然安抚似的回吻他。 这安抚让他心情好了许多。 片刻后,祁斯年停下来,看着她微肿发红的唇珠,有点后悔。 “对不起。”他哑声。 “没关系。”仲希然很大方地说,“我知道,你又克制不住冲动了。” 祁斯年:“……”
第223章 你是人生中唯一的特例 对这个插曲,仲希然有些意外,但也没特别往心里去。 直到坐上回国的飞机,睡了一觉醒来后看到身旁祁斯年的侧脸,才忽然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 应该是某个暑假。 她跟霍新有阵子没见面,两人都非常想念对方。 霍新来了趟山里的别墅看她。 她不敢把人往别墅领,偷偷溜出来跟他在山里散了会儿步就不得不回去。 临走时,霍新没忍住吻了她。 她满脸通红地跑回去,刚好撞见祁斯年。 祁斯年当时的表情——肯定是看到了。 她还拜托祁斯年替她保密…… 苍! 天! 啊! 为什么会在她身上发生这种事。 这事并没有记在祁斯年的日记本里。 但他一定记得。 否则刚才不会失控,还非要咬她的唇。 她看着祁斯年,有点儿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 那年跟别人的糖成了现在刺向爱人的剑。 明明早就过去的事,却好像在他心里扎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 祁斯年就在这时睁开眼。 “怎么?” 仲希然微微握住拳,轻声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祁斯年:“你说。” 仲希然偏头看着他,说:“其实你抱盛佳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们没谈过,所以很伤心。你知道我有情感洁癖——” “嗯。”祁斯年认真听着,试图抓住她话里的意思。 “按照以前我的性格,是肯定会提分手的。但是我对你,好像说不出口。” 祁斯年抬眸看她。 她微微抿了一下唇,说:“我说暂时分开的时候潜意识里就知道,我肯定会回来的。我舍不得离开你,但我又没办法一下子接受你抱了别人。” 她垂头,“后来在罗马,我更加确认了这个事实。我当时就知道,就算你真的对盛佳心软了,我也没办法跟你分开。” “所以我哭,可能也有自怜的原因。” “我觉得自己很悲哀。” 祁斯年轻轻握住她的手。 听见她说:“就算我没见到盛佳,我也会回去的,可能只是需要更多一点时间。” 她仰起头,看着他,“祁斯年,我没有因为任何人想要打破过这个原则,我一直觉得自己在感情上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 “除了你。” “我不是因为你没跟盛佳谈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我是真的……” “我知道了。”祁斯年倾身,吻在她额头上。 她捏住他衬衫衣领:“所以,你不要再不开心了。” 虽然我从前真的爱过别人。 但只有你,让我打破了底线。 让我如此骄傲,而又如此卑微。 “没不开心。”祁斯年的唇停在她额间,那块儿肌肤渐渐变得灼热,“只是有时候想起来,会控制不住有点嫉妒,也会怪自己当年应该更主动一点。” 仲希然点点头。 祁斯年没忍住弯唇:“你这意思,我是你人生中唯一的特例,是不是?” 仲希然小小声:“嗯。” 她脸有点红。 比起说我爱你,这种话好像更难以说出口。 但为了哄他,她把自己心里想的全都和盘托出了,没有丝毫保留。 心甘情愿地,把软肋递给他。 祁斯年低头,在她耳边低声:“你也是。” 他说,“你的原则替我留着,但我永远不会让你打破。” 仲希然从来没觉得北城这么亲切过。 冬天的太阳照在身上,格外暖。 她蹭到祁斯年怀里:“终于要回家了。” 祁斯年揉了揉她脑袋,姜正这时忽然打来电话,说阿姨陪着朱芸去医院检查身体,朱芸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好像是被打了。 祁斯年一凛:“哪家医院?” 姜正报出医院名字,祁斯年立刻吩咐司机掉头。 车上的气氛骤然凝重起来。 仲希然握住祁斯年的手,希望能替他分担一些压力。 祁斯年看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没事。” 两人到了医院,问清阿姨地点,便径直过去。 朱芸恰好从诊室里出来,面色苍白,看到祁斯年,她嘴唇微微动了动,说不出话,下意识挡住脸。 她脸颊上有一块儿乌青。 显然是被人打的。 祁斯年目光一冷:“怎么回事?” 朱芸眼里一下子涌出泪意。 仲希然忙道:“咱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回去路上,祁斯年给姜正发去消息,很快就查清楚了来龙去脉。 朱芸跟陈国华在一起后,陈国华一直借口孩子还没结婚,不肯跟原配离婚。 甚至还把朱芸的钱都以投资的借口骗到手里,最后都补贴给了原配和儿子。 朱芸发现后,两人大吵一架。 陈国华便对她动了手。 因为朱芸毕竟是祁斯年的母亲,姜正只是吩咐阿姨在平日里看顾,没敢过多的打探私事。 发现的时候,朱芸已经受伤了。 等他们回到朱芸的住处,仲希然给两人倒了杯水,便找了个借口下楼待在车里,留出空间让他们母子俩谈话。 没多久,有个男人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走进单元楼。 仲希然看到他半白的头发,意识到这是上次在医院见到跟朱芸接吻的那个男人。 怕万一有什么事,仲希然连忙喊司机小张一起上楼。 走到电梯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仲希然回头,是祁光远。 “爸。”仲希然有点懵地喊他,也没敢问他为什么来这儿。 祁光远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眼神冷淡看她一眼,“嗯”一声,显然没什么心思跟她说话。 电梯到了,三人先后上去。 仲希然更紧张了。 祁斯年跟霍新要同台表演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她深吸一口气,听见电梯“叮”一声停到楼层,祁光远率先迈步走出去,径直去往朱芸住的地方。 显然他知道朱芸住哪里。 仲希然连忙示意小张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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