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顿了下,“……我今年回来看你。” …… 赵丽红挂了电话收拾好拉门上车,一行人快到的时候金禧指挥金歌给谢立明打了电话,民宿外的路还没修好,金禧不知道从哪条小路拐进去,便看到谢立明从一堆高草中冒出来。 她顺着谢立明手指的方向开下去,刚停好车,一行人争先恐后跑去卫生间。金禧甩着手上的水珠出来的时候,谢立明把行李箱都搬到进去了,她不好意思,赶紧拉着金歌两人一起把树根茶几搬了进去。谢立明在民宿装了一个茶室,放在里面正正好。金禧叉着腰欣赏了会儿,就像看自己的孩子,越看越喜欢。 金歌端着水,鄙夷地看着她:“行了,别看了,再看下去就不想去上海了。” 金禧不想跟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白痴说话,瞪了他一眼,这会儿谢立明拿着相机走了进来,“拍一张,可以给你工作室做宣传。” 金禧没化妆,局促地摆了摆手,金歌嫌她事多,二话不说把她拉到茶几前,“立明哥,拍吧。” “卡嚓”一声,金禧尴尬的笑脸定格。 金歌又拉着两人拍了张合照,发到了朋友圈里。 刚好赵丽红和金兰从厕所出来, “走。”金禧领着一行人去了农家乐吃饭。 大家都饿坏了,饭桌上没人说话,只听见碗筷清脆的磕碰声,还有咀嚼的声音。填饱肚子后,金禧放下筷子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新消息进来。 看来还真是她自作多情,一股火又冒头了。这种火气促使她怒甩了几条微信过去。 金禧:鞋是你扔的,我是不会跟你说谢谢的。 金禧:你tm就是个懦夫!什么心甘情愿做我的赌徒?话说得好听,你根本就输不起。 金禧:再跟你说一句话我不是人! …… 连珠炮似的,应发尽发。 发完之后痛快多了,打开小红书看到一个帖子,#失恋了就去爬山#,爬山需要集中注意力,可以暂时转移对失恋的过度思考。 大数据可真玄乎。 金禧放下手机提议下午去爬山,但只有金歌响应。 金兰连连摆手,“爬不了,爬不了……” 赵丽红对着手机照镜子,说:“我穿了高跟鞋爬不了,我和你姑就在梯田拍拍照好了,你们去吧。” 饭后姐弟俩人稍作休整就来到了山脚下。金歌仰头看了眼山顶,就抓着一位刚下山的背包客问他爬了多久,那人说两小时起步,金歌想打退堂鼓。 金禧一把抓住他的帽衫,“未来你人生中还有许多高峰要攀,难道都要放弃吗?” “我觉得你老了。”金歌毫不犹豫地抨击,“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教育人。 ” 金禧懒得跟他计较,拎着他就往上爬,“希望你清楚,是爬山救了你的命。” 金歌打掉她的手,冷哼一声,“跟林哥闹矛盾了吧……吃个饭看八百回手机。” “放屁!”金禧骂完,又不忘补上一刀,“是你失恋了吧?死乞白赖非要跟我们出来玩。” 金禧侧头瞥见他不可思议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蒙对了,“说说吧,趁我现在还有力气可以嘲笑你。” 金歌瞪了她一眼,转而道来,他撞见安禾和一个男的手拉手在城区逛街,两人互喂冰激凌吃,那个男的看上去年纪比她要大。 “……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戏了?” “这辈子还为时尚早呢,你才几岁。”金禧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安慰他,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要再去猜测一个男人的心思,千万不要因为一个男人患得患失。以后的日子,如果你们做不了朋友,也不要勉强自己,之前十三年里,没有他你照样过得很好。 那些不开心的事就此放下。 现在开始,一定要以自己为先。 …… 俩人体力都不太行,上到一半都觉得自己要见到太奶了,什么爬山治愈失恋,都是鬼话! 金禧气得大骂林祈越,什么难听骂什么,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有此一劫,金歌有样学样,倒觉得心里痛快不少。 下山又觉得可惜,俩人决定继续,金歌半路捡了两根棍,一人一根,杵着登了顶。 山上风大,幸好有座野庙可以避风。 金歌到底是十八岁,没一会儿功夫就恢复了,他对长棍爱不释手,这里敲一敲,那里戳一戳,像个多动症儿童。 金禧站在廊檐下避风,觉得丢人正想远离他,忽见他指着头顶上问:“这是什么?” 金禧顺着金歌棍指的方向看去,屋檐下有个庞然大物,长得像个巨型包子,就是外观让人瘆得慌。 金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唉,你别……” 金歌好奇心重,不等金禧拽住他,长棍往上一戳,那个“包子”掉了下来。就在这时,她看到一只巨大的马蜂飞了出来。
第30章 容貌焦虑 林祈越今天的心情很一般,他心情不好就挂脸,路边野狗都瞧得出来,一早出门追着他狂吠二里地。他怕老太太也这样,一连几天趁着她洗漱的功夫溜出了门,半夜三更再回来。 他也无处可去,只能在沈建宏的公司躲清净。沈建宏被林祈越的低气压弄得十分烦躁,一开始他还以为林祈越是好心过来帮忙,还非常不好意思,好吃好喝供着,只是连续三天他除了干活,一句话都不说,可把沈建宏憋坏了。 这天林祈越盯着手机看了两个多小时,都快成雕塑了,忍无可忍,他蹬腿踢了下林祈越的电脑椅,“你是被点穴了,还是自拍不满意啊?” 林祈越回过神,悻悻收回手机,又是一言不发伏在电脑前敲着键盘。 “又当我不存在是不是?”沈建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要么跟手机较劲,要么跟键盘较劲的……诶?是不是光华电器那个项目我发表了几个意见,你看我不顺眼故意来折磨我的?” 显示屏后面突然冒出一对半死不活的眼睛,林祈越开口说了今天第一句话,“有个女的给我发了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你脑子有问题呗。”沈建宏经验之谈,“我前妻跟我闹离婚那会儿,不想跟我说话就给我发问号,骂我脑子有毛病。” …… 沈建宏收了开玩笑的笑,说正事儿,“你醒醒吧!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渣女,你有什么可留恋的?” 林祈越有点不高兴了,告诉他实情,“……她不是渣女,她是被你相亲对像拉去当挡箭牌的。” 沈建宏压根没想到这层,还以为何文瑾真的是……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同意就不同意呗,直说不就行了,难道我对她死缠烂打?”说着自己都觉得心虚,他还就钟意何文瑾那种劲儿劲儿的类型。 “唉。”林祈越叹口气安慰他,“可能不是拒绝你,是拒绝一直帮她相亲的人吧。” 俩人正说着,林祈越手机连震了好几下。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金禧。 金禧:鞋是你扔的,我是不会跟你说谢谢的。 金禧:你tm就是个懦夫!什么心甘情愿做我的赌徒?话说得可好听,你根本就输不起。 金禧:再跟你说一句话我不是人! …… 见他面色愈发沉重,沈建宏凑近一看,不由得背脊发麻,跟他前妻一模一样,同时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心想这脾气够他吃一壶的。 沈建宏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俩到底怎么吵的啊?能让你把她鞋都扔了。” “她要回上海工作,offer到手了才通知我,我当时是真被气着了。”林祈越重重抹了把脸,他也挺后悔的,才半夜抗了把梯子去把鞋捡回来。 沈建宏还在纠结鞋子的事,“你是怎么把她鞋子脱下来的?” “……这么闲的话,还有一堆代码等着你。”林祈越心里甚是烦躁。 沈建宏撇嘴,“既然后悔就去找她啊,你在我这儿装什么忧郁大帅哥。” 林祈越捏着手机,丧气地说:“她都把话放这儿了,我再去找她岂不是自讨没趣。” 沈建宏自离婚后为人处世的原则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对他人的感情。但见他如此不开窍,决定发一回慈悲心,“你知道追女孩最忌讳什么吗?” “什么?”林祈越抬起头。 “……作啊。” 林祈越的眉毛挑高,“我哪儿作了?” 沈建宏戳穿,“别不承认,你不就是觉得她没把你当回事呗。” 又就事论事道,“但有一说一啊,她瞒着你确实做得不太地道。” 林祈越绷着张脸不说话了,沈建宏伸手扯了下他的脸,被他一把无情拍掉,坐回座位恨铁不成钢道:“上海算什么异地恋啊......放下身段,放下脸面,比起错过她,丢点face算什么。” “她要是真把你放下了,就不会朝你发脾气,反正都要去上海了,跟你说话还得再受一次气,何苦为难自己……知足吧,你这种死强王八还有绿豆跟你看对眼。” 说完瞥了一眼林祈越,怕他脑筋还是没转过弯来,又补一句,“她这是在给你台阶下呢。” 林祈越不自在地问:“那我……怎么办?” 沈建宏这会儿真觉得他是块烂泥,优越感十足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她又没让你闭嘴,她不说,你直接上门啊。” 沈建宏是从失败婚姻中得出血泪教训,林祈越想了一会儿,哦了一声。 没等傍晚下班,林祈越下午就回了巷子,扒在金禧家门上听了半天动静,不期然后脑勺被人一顿揍。 “你干什么呢!”方老师出门倒垃圾见他鬼鬼祟祟的,觉得这孙子真上不了台面。 林祈越捂着后脑勺扭头,面目狰狞地问:“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一家子出去散心了。”方老师转身去倒垃圾,又想起什么,转过身问他:“小禧没跟你说吗?” “……啊,说了啊。”林祈越欲盖弥彰,“我不找她,我找金歌。” “都去了,你跟小禧吵架了吧?”方老师一向敏锐,语气里有幸灾乐祸的成分,“让你强,现在吃上苦头了吧。” …… 林祈越沉默了一下,“您想多了。”说着掉头就往家走。 方老师嘟囔了几句,“还说没想多,也不知道前两天是谁大半夜像条落水狗一样在巷子里晃。” 林祈越转过头,“您是语文老师,词不能瞎用。” “我是语文老师,你还配不上这词呢。” …… 林祈越说不过她,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给金歌发微信,想问他在哪儿,却误点开了他的朋友圈。一看,差点气个半死。 和姐弟俩一起拍合照的男人很眼熟…… 林祈越放下手机,往后一靠,闭上眼睛,掐了掐鼻梁,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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