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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祈越仔细听着她的脚步声，却迟迟没有听到关门声，他坐起身，不期然看到金禧站在房门口。他们藉着月光对视，看到金禧眼里水光盈盈，又带点晦涩不明，这眼神真是要了命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只知道现在两人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他自上而下打量她，她似有所感，抬起脸，用手在他的胸膛画圈，“你为什么睡不着？” 胸前的皮肉像是被她绕晕，所有感官集中于此，慢慢沿着神经扩散直抵心脏。 “那你呢……为什么不关门？”他的声音喑哑。 “你……”她想开口跟他说话，林祈越已经倾身去夺她的唇，将两人共同的答案吞没在这波潮涌中。 月亮躲到了云层里，黑暗骤然垂落，他们隐身其中，浓重的喘息和又让他们的存在不容忽视。 唇烫得吓人，一点点往下，停留在脖颈处，金禧被烫得理智有些许回笼，她慌张地偏过头，“别在这里。” 会有印记。 林祈越被打断了，呼吸瞬间乱了节奏，有些不满，几乎是报复性地给她拦腰抱起，放倒在床上，他正面跨坐着，开始脱衣服。 月亮又从云层里钻出来，清晰地照见着他，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线条分明又开阔的身形，她不禁伸手去描摹，指尖刚触上皮肉，引得他一阵战栗。 金禧听到他错乱的喘息，从发丝到脚趾不自觉绷紧，脱了衣服望向他眼底，那里面像是要卷起一场海啸。 “套呢？” 他从兜里掏出来，扔到床上，当着她的面撕开戴上，彼此间有一瞬间熟人的尴尬，但也只是一瞬，很快被汹涌的情潮掩盖。 她沉浸其中，他也是。 这令他想起初一那年，她曾在他梦中出现，还有床上那一滩……现在日思夜想的姑娘就在这里，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林祈越身子缓缓压下来，床垫随之塌陷，附在她耳边说起此事。 金禧咯咯直笑，不忘骂他臭流氓，手却在他的后背肌群上游走。 …… 金禧因喘气起伏的身体紧贴着他，任由他的手在黑暗中探索，越过高山，走过平原，最后触到海面……停住。 突然的停顿，金禧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林祈越看向她，她眼里蓄满了哀怨与急切，他咬上她的耳垂，“金禧，你不要抛下我，这辈子我只跟着你。” 语气很轻，誓言很重。 金禧抱紧了他几分，林祈越眼睛一热，纵身跳了下去。 这是一个热切期盼，且截然不同的世界。水面之下，却有万星划过，刺开了重重黑暗，忽然狂悦般地照亮天边一隅，只一瞬，万籁俱寂。 …… 金禧睁开眼，眨了几下，“你……是第一次吗？” 林祈越没做声。 他从她身上下来的时候很狼狈，收拾完侧过身背对着她。 见他心情不畅，金禧拍了拍他的肩，“没关系……第一次嘛，都这样。” 林祁越还是没做声。 她又想到什么，小小戳他一下。 “林祈越。” “……干嘛。” “你已经很行了。” “闭嘴！”
第34章 重振旗鼓，再创辉煌！ 金禧望着林祈越落寞的背影，脑海首先浮现的是：完了，是不是给他留下阴影了？ 她拍着他的背安慰了几句，但没安慰到点上，转而从生理角度理性客观地分析，她曾经看过一篇研究报告，个体差异是比较大的，平均时常一般是在五到七分钟左右，短则一分钟，长则超过半小时。 林祈越属于前者，她看到他的肩膀一滞，又灰扑扑地解释过程并不是持续越久越好，不然很容易出现红肿擦伤的问题，有尿路感染的风险，尤其是女性。 林祈越还是不语。 金禧又单刀直入问他是不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因为焦虑、压力都是影响因素。 林祈越没有做心理治疗的兴致，松口让她早点睡。 …… 金禧轻轻叹口气，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脑容量，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产生负面情绪，反而有些“小小”得意，身旁的男人的第一次给了她。她不知道这属不属于人类的劣根性，无关男女，只是产生餍足感的同时，责任感油然而生，她贴背环抱了上去，就这么待了五分钟，嘴角提笑地闭上了眼。 然而待她彻底陷入昏睡之前，林祈越翻了个身温存地贴上来，抓着她的柔软不肯松。金禧在半梦半醒间被研磨得泄了力，闭眼被动享受着欢愉，等时机成熟，他撑开着她的腿，顶了进去。 金禧这次是真的有被冲击到，在他或快或慢的节奏里，或深或浅的力度里，收获的是一种充盈的满足感。 她没想到这一次他们会契合到这种程度，忽然反应过来男人在这方面怎么可能会服输，毕竟这事关尊严。 她扯连篇累牍的废话，林祈越一句都没听，估计满脑子都在思考，过程中出现了哪些纰漏，哪一步需要注意和加强。毕竟归纳总结一直是他的强项。 结束的时候，金禧身体上都是汗，跟块煎饼似的摊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林祈越仍有余力，把她抱去洗澡，再抱回床上，这回餍足感转移到了他的嘴角。 金禧入职当天，曾云带着一个大大的拥抱迎接她。 公司不大，就几十来号人。市场部部门总监是一位四十多的女性，其他几位同事相对年轻，都三十来岁，同事说这个岗位上一任决定出国深造，才有的空缺。 金禧感慨自己走了狗屎运了，不仅如此，几天过去，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进的是一家神仙公司。 除了薪资福利在业内绝对占优势，也没有内卷的风气。早上没人打卡，到了下班点工位上一个人都没了。 组里有个同事是三岁小孩的妈，四点要去接娃下幼儿园，提前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这要放以前的公司，领导表面不会说什么，背地里肯定给你穿小鞋。 加班文化就是糟粕，打着奋斗和奉献的旗号，却让无数人陷入无休止的疲惫和内卷。这句话金禧格外同意。所以她不能做那颗老鼠屎，到点拎包走人，绝对不能坏了规矩。 公司提倡WLB，让她尚有余力在下班时间继续经营自媒体和男友的感情。两人白天忙工作，晚上回来就开着视频聊几句，有时候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起来手机都是发烫的，然后“早安”就躺在彼此的聊天框里…… 一开始觉得甜蜜，但次数多了，事无钜细的报备就让人觉得心累。 尤其是金禧，她不喜欢工作日起床先和男朋友道早安，她有自己的一套进入工作状态的节奏，上厕所、洗漱、地铁上放空或听音乐……她需要有自己的时间。 金禧在电话里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林祈越一开始不能理解，两人就有点干架的趋势。但当自己在新项目上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深刻体会到每日请安确实没任何养分。 好在成年人有能力承担异地恋中一定的牺牲，也有能力处理好分歧。 他们很快达成了共识，约定了固定培养感情的时间，对于“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这个问题，林祈越则主动分享了他各种网站的账号密码。当音乐软件的播放记录出现工作专用的白噪音，她就知道他或许他正在跟一行代码较劲；越剧上了记录，他一定在家陪着外婆做饭；歌单变得速度与激情时，他必然是在健身房挥洒汗水…… 林祈越空闲下来，打开视频app，也知道金禧中午午休时对着美食垂涎欲滴，也知道她因为网红萌宠心融化过片刻…… 痕迹和足迹出现在同一空间里，金禧在茶水间趁着午休打电话给他，笑说：“你说我俩像不像远距离同居？” “......我想你了。”林祈越的声音里带着疲惫，金禧听出来了，问他怎么回事。 林祈越叹了一口气。 昨天他带着老太太去市里医院开健康状况证明，检查完出来往停车场走，刚好看到小姨夫安国建带着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明显不是他的小姨陈华。 那女人腹部有明显的隆起，林祈越吓了一跳，赶紧转身挡住老太太的视线。方老师只是年纪大，又不瞎，隔着两辆车的距离，早就看清了。 方老师让林祈越上车，两人落座后也不让走，就在车里等他们回来，后指挥林祈越发车跟上。老太太全程拿着手机拍，跟私人侦探似的，直到开到一个城区的高档小区外。 方老师气得着要去陈华单位，态度十分强硬。林祈越不肯，说小姨最好面子，怕是会认为他俩是去看笑话的。方老师可没想那么多，拉门下车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就走。 陈华接到电话下楼，方老师咬牙切齿地把医院的事说了。陈华不吃惊，三年前她就知道了。不过也如林祈越所料，老太太问她为什么不早说，口不择言数落了她一通后，这把陈华脾气彻底点爆了，她认定老太太就是来看笑话的，家里已经有一个离婚的了，还想让她跟陈芳一样才心理平衡，说完掉头就走。 方老师回家后一直躺床上生闷气，她气女婿安国建有钱就变坏，又气陈华，太能忍了，忍了三年不说，还一直装恩爱。她无端回忆起老伴刚走那年，陈芳已经去上大学了，陈华在家帮忙做饭，不小心把白糖罐打碎了，她下班回来正巧看见。医药费已经把家底都掏空了，陈芳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没着落，她一个单职工情绪一下崩溃了，拿着笤帚狠狠抽了她一顿，陈华身上红一道紫一道的，还连发了两天的高烧。这件事一直被她藏在心底，想起来心就堵得慌。 方老师忽然开始气自己了，她深知女儿的性格，好事不用问，自己就说了。坏事一直都是遮遮掩掩的，一是怕在陈芳那儿落了下风，二恐怕也是觉得家里没人给她撑腰。 想着想着，老太太就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当得真不称职。 正淌着泪呢，林祈越敲门进来问她拿身份证订机票。前段日子老太太听对门的金兰说三亚有个海上观音，许愿可灵了，便心驰神往。自上次摔倒后，老太太也想明白了很多。小时候家里经商，经常跟着父母游山玩水，只是后面家道中落，上半辈子为了糊口忙着教书育人，下半辈子围着灶台和孙辈转……她有多久没做过自己了。 方老师从床上坐起来，眼圈都是红的，哪还有心思祈什么福！ 林祈越递给她纸巾，又劝她，“小姨的事，她肯定自己有打算的。再说了，安禾马上就要高考了，万一影响到她……您千万别去掺和，我陪您去海边散散心。” 方老师还是没做声。 等孙子走了，给陈华发了条语音，刚说了句对不起，鼻尖的酸涩就止不住了，又把消息撤回。情绪平复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编辑文字：是妈不好，妈对你的关心不够。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只是有一点，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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