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努力控制着不要哭,“我爱你,嫁给我好不好?” 许知晓微微弯腰,伸手覆上他的脸颊,“好。” 曾经以为不会再戴上戒指的手指,终于又闪闪发光。 “我猜你现在肯定很想亲我。”季攸宁坏笑道。 “什么?”许知晓没有反应过来,居然呆呆的又重复一遍。 而季攸宁已经一把揽住她的腰,难得强势的欺身上去。 许知晓眨了两下眼睛,季攸宁笑着吻上她的唇。 唇齿间是亲昵的软语。 “终于,这次是我先了吧……”
第72章 唐衣曼睁大眼睛,“所以,你答应嫁给他了?” 许知晓点头,“对啊。” 她从进门开始,嘴角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不对,即便是少年时的许知晓,也很少有过这样的笑容。 她一直都是沉稳的,内敛的,严肃的,成熟的不像她的年龄,似乎她永远都是如此,也会一直如此。 唐衣曼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许知晓。 轻松的,惬意的,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让她担心的事情。 似乎她终于有了,让她确认的,让她放心的归途。 “好,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做伴娘。” 唐衣曼握了一下她的手。 “嗯。”许知晓也握住她的手。 唐衣曼的声音略低了低,“不过,可以的话,伴郎……就不要找沈山石了。” 许知晓的眉毛略微蹙起,不过她第一时间脱口而出的话是:“好。” 而不是“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不好吗?” 许知晓对唐衣曼的请求,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好”。 沈山石好不好? 当然好。 他是许知晓的学弟,更是靠得住的工作伙伴。 他的人品,性格,能力,那是绝对没话说的。 他爱慕唐衣曼多年,自是情意深重。 可是许知晓知道,人品、性格、能力、情意,并不是唐衣曼就必须要选择沈山石的理由。 就算一个人在别人口中如何如何好,在别人看来,两个人是如何的合适。 可是究竟是否合适,究竟是否可以在一起,旁观者未必清,当局者未必迷。 哪来的那么多应该不应该。 唐衣曼伸手托着下巴,“我只是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她现在有很多很多的钱,很多很多的时间。 只要她想,她可以立即去往任何地方,而不用为金钱发愁。 她能文能武,家财万贯,披荆斩棘,无往而不胜。 她的追求者比比皆是,财力雄厚者有之,手握权柄者亦有之。 沈山石与他们比起来,并不算出挑。 ……只是从古至今,情意贵重。 可是,难道一个人对她情深义重,她就必须以心相许吗? 唐衣曼皱了皱眉,“我只是,不想再接触什么感情了。” “……好麻烦。” 她笑了笑,“倒不至于说林卓那家伙能带给我什么后遗症,只是我自己的问题。” 因为有季攸宁和许知晓,她是相信感情的存在的,可是她相信,也并不代表着要去尝试。 唐衣曼转了转眼睛,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在眼前捏了一下,“也许……我只是差那么一个点。” “差那么一个,让我心动的点。” 她又耸耸肩膀,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如果一直找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觉得我现在也很好。” 唐衣曼单手捧着自己的脸颊,冲许知晓眨眨眼睛,“亲爱的,我和你打个赌,即使我到了八十岁,依然会有帅气的小伙子会哭着喊着要跟我谈恋爱,你信不信?” 许知晓失笑,她看着眼前的唐衣曼,一颦一笑,顾盼生辉,衣品相貌,皆是不凡。 她在自己的领域里是绝对的领导者,她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具备了眼界,阅历,学识,依傍的不是别人而是自身,一举一动,自是活色生香。 美人如斯。 许知晓颔首,赞道:“当然。” **** 季攸宁自幼便与父母亲缘关系淡薄。 父母都是很好的父母,他却是那不肖的儿孙。 虽然表面看起来高高在上,如同神袛,不近人情,但是却都存着柔软的一面。 是他闲散浪荡,天生的反骨。 是他懦弱别扭,从开始的畏惧,逃离,到后来的不敢回首。 既不愿意从商,也不愿意从政,于家族利益,无半分功绩。辗转多年,耗费掉了最后一点的父母亲情。 他得到的所谓的成就,根本不值一提。 愧对家人,被放逐在外,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许知晓。 他要给她一场婚礼,他要让自己的家人知道她,要她知道他足够重视她。 不能再逃避下去。 季家一派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庄严的,历经百年风雨磨难积淀而成的气势。 曾经是让他窒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地方。 后来是他心怀愧疚,却不敢再踏足的地方。 而现在是他必须要回去的所在。 季父已经年过六十,两鬓微微变白,季攸宁的面容八分随了他,都是冷峻的长相。 他坐着,季攸宁站在距离他稍远的地方,两个人皆是一言不发。 四处安静的落针可闻。 渐渐的,响起了脚步声。 沉着的,不紧不慢的,仿佛连每一步之间的距离都早已经规划好。 季攸宁甚至不用转身,就知道那一定是母亲。 母亲出自书香世家,出口成章,写的一笔好字,她的头发永远不乱,妆容永远精致,神情永远矜贵。 季攸宁回过身,略微弯腰,“妈。” “……嗯。”季母略掀了掀眼皮,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懒懒地应道,她保持着自己的步伐走到季父身旁坐下。 季攸宁知道两个人都在等他说话。 等他说出回家的原因。 季攸宁暗暗吸了口气,“……爸,妈,我要结婚了。” 空气有一息的凝结。 “……哦?”季父定定地注视着他,“你结不结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季攸宁与父亲对视,“对不起,爸爸。” 季父冷笑一声,“你能对得起你自己,那就是最好。” “你以为,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是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吗?” “我们凭什么要一直等着你?” “金钱,权势,多少人梦寐以求,追逐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你嗤之以鼻。” “我们视同珍宝的,你不屑一顾,现在又凭什么要我们承认你所认同的‘珍宝’?” “就凭你是我们的儿子?” 等到季攸宁已经走了很久之后,季父一直紧紧撑在椅子上的手才慢慢地放松,他揉了揉眼睛,眼圈有点发红,冷硬的面容似乎一瞬间软化下来,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季母叹了一口气,随着这一声叹气,好像方才一直高高在上端着的气势一下子烟消云散,仔仔细细梳理过的发型也有些松散,露出了藏在深处的白发,她走过去拍了拍丈夫紧绷的肩膀。 “你啊你……”
第73章 书房。 “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一张支票甩在桌子上,又轻飘飘地飘落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呢。”季母无语地走过去,弯腰把支票捡起来放回去。 季父沉着脸,站起来把支票拿回去,又重新坐进椅子里,端好架势又来一遍,甩钱甩的特别干脆利落,冷道:“离开我儿子。” 季母:“……” 眼看着一把年纪的丈夫又站起来想再来一遍,季母抢先把支票捡起来叠了叠放进衣服口袋里。 季父有些生气地瞪着她。 季母叹口气,“你啊,都多大岁数了。”伸手扶着他坐好,“你还真的要拆散他们啊?” 季父肃着一张脸,“有何不可。” 季母道:“怎么,你也想让儿子跟你一样,蹉跎小半辈子才结婚?” 季父顿了顿,显然是被妻子问住了,不过脸上不怎么显,闷声回了一句:“那又如何。” 季母没再搭理一把年纪,反倒越活越回去的丈夫,出去片刻后,端了一杯茶回来,季父接到手里,抿了一口就搁下了,力道有些重,些许茶水晃出了杯沿,沾湿了桌面。 季母看着已经是花甲之年,却仍旧有些孩子气的丈夫,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们的儿子。 那真的是个漂亮的孩子,从小就眉清目秀,晶莹剔透的漂亮。 心思敏感又细腻,像是女子。 但是却执拗非常。 他说要画画,就去画画,他说要出国,就出国,他说要离家,就离家,什么也不管不顾,当真是不负责任。 她偶尔也会想,是不是怀这个孩子的时候,少给他生了一副心肝。 十月怀胎,得一逆子。 不是没有怨的,也曾对他寄予厚望,也曾望子成龙,可他却是混账不如。 索性随他高兴,撵出家去,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如何能不想不念不记挂。 后来的很多时候,季母会问问自己。 是不是她太严肃,太不近人情,才让孩子退避三舍? 是不是这个家冷若冰霜,让他如同芒刺在背,才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可是毕竟是一家人,什么事情不能商量着来呢。 他说要画画,他们虽然开始的时候极力反对,可是后来不也默许了吗? 他说要出国,他们何曾说过一个不字? 他说要离家,他们也未曾使过任何手段。 多少家族之间需要靠着婚姻来维持关系,他们又何曾逼过他呢? 季母皱眉,不孝子。 可是季母又看看坐着生闷气的丈夫,觉得这父子俩真是一个脾气。 也许,这次是一个契机,也说不定。 **** 办公室。 “姐姐,我要告诉你两个消息。”林卡卡站在许知晓面前,神情很严肃。 许知晓觉得她这样很有意思,不过还是很配合地搭话,“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那我先听好消息。” 林卡卡被逗的有些破功,忍住,“不是,是两个好消息。” 她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个好消息,截至目前为止,‘陆’的总用户量已经突破一千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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