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我开玩笑,身体怎么样都没事了吧” “没事了,放心。” 江辞卿听见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热情地招呼他: “向晨吃饭了吗家里还有菜,我给你热热” “没呢,我下班直接过来的,炒俩鸡蛋就行。” 杨向晨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看看江辞卿又看看晁轲,揶揄道: “你们……你们这速度够快啊,生场病不带耽误谈恋爱的,这都同居了” 晁轲给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好整以暇地说: “哥们儿这是合法的。” 江辞卿由着他俩胡侃,走回厨房给杨向晨热饭。 杨向晨跟不上他的思维, “合法” 正好童童从房里出来,晁轲使唤她: “去我卧室把结婚证拿出来给你杨叔叔看看。” “好嘞。”童童对杨向晨不陌生,张嘴就来, “杨叔叔你咋又变胖了” 杨向晨第一个表示不服气, “胡闹,我跟你哥同岁,凭什么我就是叔叔辈的” “因为你显老啊。”童童答得理所当然。 杨向晨: “……” OK, OK。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童童把结婚证放在茶几上,懂事地去厨房帮江辞卿的忙。 晁轲把结婚递给杨向晨,一副大爷样, “正好你今天来了,红包顺便给了吧。” 杨向晨翻开结婚证,左看右看好几遍后,还是觉得不相信,质疑地问: “这假证上哪做的还挺逼真。” 这话还真耳熟。 “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 “童童之前跟你说了一样的话。” 晁轲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些,补充道: “看来你的脑回路跟童童那个年龄段是一致,虽然你长得显老,但心智还是很年轻的。” “滚远点。”杨向晨放下结婚证,反过来问他, “你这成功踏进婚姻的坟墓,不请客吗” “我岳父说我需要静养,再议吧。” “那你就老实养着,少跟我抬杠。” “我岳父还说了,我需要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晁轲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听说收红包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杨向晨打嘴仗从没赢过他一回,甘拜下风。 江辞卿和童童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 “过来吃吧。” “还是辞卿人好。”杨向晨站起来,没半点客套,拿起筷子就吃,还不忘夸奖, “辞卿你这鸡蛋炒得比高中那个黑暗便当好多了。” 江辞卿一怔, “你怎么知道的” “晁轲吃了拉了三天肚子,班上谁不知道。” 听他这么一说,江辞卿想起来这回事。 她一直都不擅长厨艺,可高中有段时间流行带便当,江辞卿也跟风了一波。 在网上按着教程做,原料都是齐全的,设备都是足够的,可做出来的东西,却是可怕的。 可那时候牛逼都吹出去了。 江辞卿把煎得快成碳的牛排切成块,在里面加了些绿色青菜做陪衬,让这个便当看起来没那么吓人。 晁轲很买账的全吃完了,还跟她说好吃。 结果却是惨烈的。 江辞卿本想洗手作羹汤,那次之后这个想法彻底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直到前段时间晁轲生病,在吃食上有太多挑剔,她硬着头皮每天学,手上的水泡好了又冒出来,循环往复,现在的厨艺总算到了及格的程度。 所以这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晁轲是多么护短的一个人,拉开凳子在他对面坐下, “嫌弃你就别吃,来看望病人还蹭饭,脸皮够厚的。” 童童在旁边帮腔, “杨叔叔你们公司加班不管饭吗” “叫我哥我就告诉你。” 童童“切”一声, “我随口一问,你别当真。” 还真是近墨者黑。 这毒舌深得晁轲真传啊。 江辞卿打发童童去楼上写作业,想到昨天碰见杨向珊的事情,终是觉得不对劲,跟杨向晨简单提了提。 杨向晨果然毫不知情。 “那个齐树什么来头这臭丫头,提都没提过,让她回家也不回,就说工作忙工作忙。” “看着不是什么好人,你留点心吧。” 杨向晨表示感谢, “行,多亏你了辞卿。上次微博的事我都听说了,难为你不跟她计较。” 江辞卿摇头,寻了个借口进屋,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晁轲趁江辞卿不在,有些话才方便敞开天窗说, “大家都同学一场,闹得难看谁脸上都不好看,我这人护短你知道。” 杨向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懂,回头我让向珊给辞卿道个歉,那丫头我这两年我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杨家父母都是工人,文化水平低,加上有些重男轻女,从杨向珊的关心从来都比杨向晨少。 好在杨向晨心疼妹妹,可也导致这么多年下来,杨向珊在家里也只听得进她哥的话。和父母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杨向晨夹在中间也难做,只能两边都顺着。可他一个大男人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比如杨向珊的感情生活。 女孩子的心思千奇百怪,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太好多说什么,只知道这些年她一直对晁轲有意思。 可明显人的心思都在别人身上,杨向晨不止一次劝过她放弃,无奈杨向珊性格倔强,只认死理。 杨向晨以为时间能淡化一切,可他忽略了世界上还有一个东西,叫做执念。 晁轲顾虑到好友的情绪,退让了一步: “道歉就不必了,只是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第二次了,闹翻了大家都难做。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都是成年人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杨向晨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你和辞卿办酒席的时候记得通知我。” 晁轲以水代酒,朝他扬起杯子, “少不了你的,记得包个红包。” “生场病变这么财迷了。” 晁轲笑得灿烂, “那是,得攒老婆本,你这种单身不会懂的。” 杨向晨: “……” - 除夕前最后一天上班,晁轲瞒着江辞卿偷偷来接她回家。 今天是江辞卿的生日,不过从早上开始,家里每个人都很有默契的丝毫没提起这件事。 江辞卿是个不爱过生日的人,更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虽觉奇怪但也没主动问起。 这不是她真正的生日,只是孤儿院院长捡到她的日子。 她生日的年份是清楚的,可具体哪个月哪一天,无人知道。 他还不能开车,直接坐出租过来,在江辞卿车边等了还没五分钟,就看见她从电梯里出来。 今天大家都没加班,纷纷回家过年。 江辞卿和同事互相问候,看见站在车边的晁轲,眼睛一亮,加快步子扑到他怀里,小女人姿态十足, “你怎么来了” 他的头发还没长起来,出门在家都戴帽子,看起来倒是减龄不少。 晁轲给她打开车门,主动接过她手上的包, “给你个惊喜,爸今晚值班,妈参加聚会去了,咱们在外面吃吧。” “行呀,你想吃什么”江辞卿心情不错,问。 “我订了地方,在中央广场新开的西餐厅。” “行。”江辞卿系上安全带,发现晁轲今天穿得比平时还厚,像一头熊, “你不热吗,穿这么多” 晁轲面色不改地说瞎话, “不热,我有点冷。” “那我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晁轲摆手, “不用不用,这样刚刚好,出发吧。” 他现在都在冒汗,再调高点,估计就是蒸桑拿了。 江辞卿不疑有他,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只有晁轲心怀鬼胎。 中央广场离这边不太远,半小时后江辞卿把车挺好,挽着晁轲的手往西餐厅走去。 一般的西餐厅都在顶楼,这家却在底楼。 晁轲定了个靠窗的位置,旁边的门一推就是露天阳台,算店里的第二个出口。 “你平时不都喜欢包间吗”江辞卿随口一问。 晁轲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喝水延时不正常, “看看夜景也挺好的。” 餐厅里暖气十足,江辞卿看他脸都泛红,说: “你把外套脱了吧,这里面不冷。” 晁轲可不能脱,睁眼说瞎话, “我不热,我就这样穿着。” “你今天有点奇怪。”江辞卿撑着头看他,饶有意味地笑, “打什么鬼主意呢” 晁轲心虚地直冒汗,强撑着淡定说: “我脑子全是你,哪有位置想别的。” “就你嘴甜。” 晁轲促狭地眨了眨眼, “要不要晚上试试有多甜” 江辞卿瞥了他一眼,甩给他三个字—— “臭流氓。” —
第37章 饭吃到一半,明亮的餐厅突然黯淡下来。 刚才的服务生推着一辆推车朝这边走来,上面摆着一个点亮拉住的生日蛋糕,餐厅广播里很和气氛的响起了伴奏曲。 江辞卿笑着说: “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惊喜,她也无法免俗。 晁轲站起来,含笑地看着她: “许个愿吧,美丽的寿星。” 高二之前江辞卿每年都会像这样庆祝的生日,请朋友聚餐,吹蜡烛吃蛋糕,收到好很多好多的礼物。 高二之后,她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生日之后,便再也没这样庆祝过。 每年都是简单地过,夏凡和江经和提过帮她庆祝,都被她一一婉拒了。 生而为人,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日子,何来庆祝之说。 但这些都是晁轲不知道的。 江辞卿今天没听他提起生日的事情,以为是父母提前跟他知会过,他故意不提。没想到还是安排了这场惊喜。 开心是有的。 但不是因为生日,只是因为他这份用心。 烛光映在晁轲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他傻兮兮地站在旁边跟服务生唱着生日快乐歌。 这个气氛太好太好,她没有破坏的理由。 江辞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脑中却一片空白。 她没有什么愿望是需要靠祈祷来实现的。 如果非要许一个,那就—— 家人长命百岁吧。 江辞卿刻意等晁轲唱完最后一句才睁开眼睛,同他一起吹灭了蜡烛。 晁轲让服务员把蛋糕分成几等份,分给在场的顾客,他俩不喜这类甜食。 江辞卿撑着头看他, “说说吧,酝酿多久了” 晁轲把切好的牛排放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地说: “临时起意,你相信吗” “不信。” 江辞卿叉起一块牛排,喂到他嘴里,悠悠道来: “还记得高一你帮我过生日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晁轲哭笑不得。 江辞卿的生日在冬季,放在学生时期就是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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