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罗映舟带着邪气,面泛桃花,青丝半遮半掩,媚眼如丝,微微张开的红唇娇艳如滴,像一只妖精诱惑着他相信这只是她的一场梦,而他只是她梦里的一只蝶。
第152章 潋滟的红唇微启,罗映舟继续把那首《长恨歌》念下去。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她抵在苏墨染的胸膛的手缓慢地往上游移,他不禁屏住了呼吸,全身上下的注意力聚焦在她的指尖上,指尖所到之处着了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罗映舟的手爬到了苏墨染的喉结。苏墨染喉结滚动几下,虽然她的手指只是轻轻地贴在他的皮肤之上,他感觉自己的命脉被紧紧地捏住了。 她的手指在凸出那块地方流连,那是她所没有的东西,她十分好奇,在上面细细研磨,但是嘴里并未停歇,继续吟唱着。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罗映舟的手指沿着他的脖子,爬到了他的脸颊,用手背来回地轻抚着他的下颌。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她声音随着诗句变得婉转凄切,双眸氤氲上了雾色,水光潋滟地睨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有思念有幽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她脉脉含着情的眼凝视着苏墨染,缱绻旖旎,迷醉不舍,而她的手指头流连到他的唇上,指尖在他性感的唇上面跳舞。 在罗映舟的都弄下,苏墨染喉咙发紧,燥热难安,气息不稳,指尖之下的唇隐隐发烫,连呼出的气息都像喷薄的火山,他紧紧地睨着魅惑的罗映舟,汹涌的情潮排山倒海而来,把他仅剩的一丝清醒湮灭。他灼灼的目光把罗映舟网住,她低声吟唱的诗句变成一首催情曲。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吟到最后一句,她微微仰起脸,缓缓地闭上了眼,手心拂过他的脸颊,牵引着他往自己俯身。 苏墨染心里的那根紧绷着的弦“嘣”的一声断裂,他闭上眼,低下头贴上了她娇嫩的唇,罗映舟一双较软无力的手攀上了他的后颈,勾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那些深入骨髓的思念化作一个深深的吻,罗映舟先是迷醉地在他唇瓣上辗转流连,气息不稳地从他的唇抽离,迷离地睨他一眼,恰逢他也睁眼。 两人隔着短短的距离对视着,视线胶缠着,彼此之间的眼神温度越来越高,只要有星星之火就能熊熊燃起,罗映舟重新合上眼,勾着苏墨染脖子的手微微往下用力,他俯下身重新压上她的温软的唇。 苏墨染与她交颈缠吻着,手放在她的腰窝处,把她压向自己,两具温热的躯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仍然觉得不够,不断地把她揉向自己,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里。 罗映舟在他怀里扭动着,即使被紧紧地拥抱着,但是身心仍然缺失了什么,她想要索要更多,她热烈地回应着他,柔软的手变成一根藤蔓,沿着他的颈椎往上蔓延,她绵软的手心在他后脑轻轻摩挲,莹润的白和浓墨的黑,融在一起。 她往云朵般柔软的床上倒去,插入他发丝的手带着他紧贴着她往下坠。 苏墨染撑在罗映舟上方,看着身下的她软成了一滩水。 他觉得自己坠入了水里,有种溺水的感觉,身躯和四肢被水里的水草牢牢地缠紧了,拉扯着他往更深的地方堕落。 窗外飞雪渐停,盈月自乌云后露出半张脸,皎皎银辉透过窗帘的一条小缝洒入屋内,地上两人的影子融成一团。 大床微微地摇晃着,他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她修长的脖子优美往后仰,划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朵花,在他的滋养下开得荼蘼,神识涣散目光迷醉地望着他风光霁月的脸因她沾染上情欲。 那张脸让她心悸不已,她闭上了眼,任由压制不住的低低的呻吟自红唇溢出,与他的喘息气一同奏成一首风雪无边的旋律。 “唔……”罗映舟被一股饥饿的感觉叫醒了,她艰难地撑开眼睑,想坐起来,上半身才起来一点又脱力地跌回床上,深深地陷入床垫上。 她微微扭动了身体,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奇怪,浑身上下像被拆开了重组一样,一牵动,四肢百骸就隐隐作痛,她右手撑在身下,慢慢地艰难地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顺着起势从肩上滑落。 突如其来的微凉的空气让她打了个冷颤,罗映舟低头一看,大惊失色,她身上竟然没穿衣服,裸露的瓷白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吓得瞳孔微缩,猛地拉开被子,颤颤巍巍地低头去看,下半身更惨不忍睹。 她动作僵硬地放下被子,手上缓缓往上,捂住了自己吓得煞白的脸。 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发生什么了?她挑动自己的大脑努力回忆,试图捋清事情的经过。 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去酒吧喝酒了,喝了挺多的,都喝醉了,可是醉酒后发生了什么她全部都忘记了。 但是眼前的一切,和身体上的感觉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昨晚跟一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而且这个男人可能是个陌生人。 “罗映舟你喝什么酒啊!” 罗映舟好希望这只是一个梦,他使劲地用手拍自己的脸,试图把自己从梦里面拍醒。 “好疼。” 她嘶了一声,吃痛地捂住被拍红的那边脸。 “我跟谁一起做了错事?”她捂住眼睛转到左边,战战兢兢地慢慢地放下手,空的。 “走了?上完就跑,真是不讲武德。” 罗映舟瘫到床上,仰着头盯着天花发愣。 愣了一会儿,她心里又冒出一个问题,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昨晚有没有做安全措施啊?” “呜呜……”她欲哭无泪,又要疯狂地自我谩骂。 兀自坐起来,凛然地自言自语:“不行,不管有没有做,都的得买紧急避孕药。” 乱如麻的心又有一个非同小可的新问题:“对方不会有艾滋病吧?” 她疯狂地摇头,自我安慰。 “不会不会,我不会这么倒霉的。” “啊——”她要疯掉了,抓狂地把脸埋进位子里,自己怎么会干这种糊涂事,干脆闷死算了。 这算什么事啊!罗映舟使劲地蹬腿。 突然她的脚尖碰到一条温热的腿。 她惊恐地往右边转过脸,看见一个男人的后脑勺,及光着的后背,这个后背线条优美且有力量感,就是上面抓痕有点可怖。 “是谁?”罗映舟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看那个人的正脸。 看到的那一刹那,提到嗓子眼的心踏实了。 幸好!她轻轻地抚了抚胸口。 片刻自后心里又生气一股怒火。 幸好个屁?跟前男友一夜情有什么好的? 她自我催眠:起码比跟陌生人好,没有艾滋病的危险。 整理好乱糟糟的情绪之后,身上的难受的感觉占据了所有的感官,现在首要的事就是洗个热水澡。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站起来的时候脚一软,差点掉地上了,她手撑在床沿,回头狠狠地瞪那个罪灰祸首。 她从散落一地的衣服里挑拣出自己的,骂骂咧咧地扶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往 洗手间蹩过去。 浴室里云雾缭绕,罗映舟置身其中,任由花洒喷洒的滚烫的水滴把她的皮肤冲成红色,把那些深红的深紫的印记湮灭在其中。 她穿戴整齐从浴室里走出来,发现苏墨染还没醒,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她皱眉,踮着脚慢慢走过去,离床半米远的地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他的气息平稳且有力。她的心安定下来了。瞥了一眼他光裸的上半身,远远地用手指头把被子勾上来,盖住。 拾起自己的羽绒套上,在屋子里找到了自己背包,单肩挎上,准备溜之大吉。她慢慢地退出满室荒唐的屋子时,瞥到案几上的便签,停顿了下来,返回去,弯腰写下了一行字。 出了酒店的门,她罔顾自己的饥肠辘辘在路边拦出租车回客栈。 当她坐进出租车对司机道出她要去的地方时,司机回头对她说:“丽江古城就在街对面,拐个弯就到,你下车自己走吧。” 他的酒店竟然离古城这么近?但是罗映舟是多一步也不想走了。 “师傅,你还是载我去吧,我崴脚了,走不动了,车费我给你翻倍。”罗映舟使出自己的超能力,让司机把她送到了离客栈最近的一个城门。 下了车她忍着不适冲回客栈,麻利地收拾好行李,提着行李冲到客栈前台急迫地把房卡趴到前台柜台上。 “我要退房。” 客栈老板娘拿起卡刷了刷,抬眼对罗映舟说:“可是今日没到退房日期啊。” “我要退房,立刻,马上。”这个丽江她是一刻也不能再呆了。 老板娘还在踌躇:“那押金要扣掉一半。” 罗映舟要快刀斩乱麻,不愿再与她委与虚蛇,她大手一挥:“算了,那点押金你就全扣了吧,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老板娘点头冲她挥挥手:“下次再来啊。” 罗映舟提着行李,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路疾行,直奔城门口。她又拦下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带着她往机场的方向绝尘而去。 到了机场她又急冲冲地往售票窗口,把自己的身份证往窗口上一拍,急吼吼地对工作人员说:“给我订飞往b市的最近的航班。” 售票窗口的工作人员低头在电脑上查阅片刻,抬头微笑着对罗映舟说:“小姐您好,到b市是下午三点十五分的航班。” 罗映舟一听皱眉:“就没有更快的吗?” 工作人员微笑着摇头:“一个小时后的航班已经是最快的了。” 一个小时?现在离下午三点十五分只剩一个小时?现在不是才早上吗?罗映舟露出迷惑表情,转头去看机场上挂着的钟表。 时针赫然指着数字二。疲于奔命,忘了看时间,原来已经下午了,怪不得她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了。 “好,那麻烦给我定三点十五分的航班。” 买完票,罗映舟匆匆地找个地方吃饭,她感觉再不吃点东西她要低血糖晕倒了。 匆匆地吃过饭,匆匆地登机,直到飞机腾空飞起,冲向云霄的那一刻,罗映舟才长吁一口气,微微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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