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频繁地给罗映舟打电话,但是她一次也没接,苏墨染也没奢望这次她会接打电话也是习惯使然。 电话接通了完全是意料之外,罗映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睏意,含糊不清地问:“谁大半夜扰人清梦?” 苏墨染大受鼓舞:“我,你男人,苏墨染。” 罗映舟大怒:“呸。你有病啊。” 苏墨染被骂了尽然还呵呵笑了起来:“是啊,我有病,相思病。” 罗映舟受不了发出了呕吐的声音,跟他下最后通牒:“我挂电话了。” “等等,”好不容易拨通了她的电话,苏墨染不想那么快就结束通话,他匆匆忙忙地叫住罗映舟,听见她没有挂电话,觉得心里又暖暖的,甜甜的,他对着手机那一头的罗映舟低声道,“新年快乐。” 罗映舟不太领情,声音硬邦邦的:“不好意思,快乐不起来。” 生气的罗映舟苏墨染也觉得很可爱生动,他带着笑腔对她邀请道:“明天一起吃早餐。” 罗映舟冷哼:“不好意思我不在云南了,我回b市了。” 苏墨染低头笑出声来:“巧了,我也在b市。新年的第一餐我想和你一起吃。” “我不想。”罗映舟才不想顺他的心,她就是要跟他唱反调。 苏墨染有点可怜兮兮地问:“你要对我始乱终弃吗?” 罗映舟真想穿越过去捂住他的嘴:“你不要乱用成语。” “睡完就跑不是始乱终弃那那是什么?”苏墨染有些唏嘘地叹息,“唉 ,我是失神有失心,太可怜了。” “我……你……”罗映舟想不到他脸皮这么厚,明明就是他趁她喝醉了对她做了丧心病狂的事,结果却倒打一耙把自己说成受害者,她气得坐了起来,意欲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但是她又没他脸皮那么厚,把那种事说出口,拥被坐着很无语地说,“我不想跟你争辩。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墨染的语气倒是很无辜:“我说了,想跟你吃早餐。” 罗映舟仰头躺了回去,强硬地拒绝:“吃不了,我不在市区,我回老家了,老家在乡下,交通不方便。” 她没撒谎,从丽江飞回来就直接从机场打车回外婆家了。 乡下?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年,苏墨染送过她回老家,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却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 “龙头村?交通是不便,我明天早上六点半去接你。” “呵,你记性真好。”罗映舟讽刺道。 “明天早上六点半,记得定闹钟,我记得你老家具体位置,我不介意直接进去叫你起床。”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罗映舟咬牙切齿地跟他讨价还价:“六点半太早了,七点半。” 苏墨染没有意见:“可以。那明天早上见,我们不见不散。” 怕自己明天起不来,苏墨染真的冲进来叫她起床,家里人知道他的存在,那她日后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不可安生,罗映舟边骂他无耻之徒边拿着手机定早上的闹钟。 几个小时候,罗映舟被闹钟从美梦中吵醒,靡委不振地起床去洗漱,跟外婆说了声不在家吃早餐了就走出院门。 她在离外婆家不远的路口等着,昨晚半夜被吵醒,睡眠严重不足,她感觉大脑缺氧,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哈欠连连不断地一个接一个,泪花都挤出来了。 泪花在她眼眸做了一层水的壳,她透过这层壳模糊地瞥到一辆出租车从路的那头往这边这边开过来,缓缓地停到她前面几米处。 苏墨染从车里下来,站在车旁冲罗映舟挥挥手,俊美的五官往上提拉,露出灿烂的笑。 他不知道自己很存在感很强吗?还笑得这么招人,罗映舟飞快地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围观吃瓜群众,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苏墨染上手推他:“快上车。” 苏墨染一动不动,回头云淡风轻地问:“来都来了,不跟你的长辈问个安是不是太失礼了。” 罗映舟听的心惊胆战地:“你快上车,我肚子饿了。” 苏墨染笑笑:“那只能下次再补上了。” 两人都上车坐好,罗映舟催促司机:“快快快,师傅快开车。” 苏墨染从看见罗映舟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他扭头望着罗映舟,眸里带着满满的温柔与宠溺。 “很饿?” 罗映舟扭着身体往后看,看见远离了危险之地,才松了口气,没好气地回答:“不太饿。” 大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坐在市区内最出名的茶点餐厅的包厢内。 苏墨染给她倒上茶,张嘴刚想说话就被罗映舟抢先开口了:“我想安安稳稳地吃顿早餐,你能保持安静吗?有什么话我们吃完再说可以吗?” “行,我们先吃。”苏墨染把她喜欢的茶点转到她面前。 等到罗映舟抽了一张擦嘴巴,苏墨染终于拿到了说话的权利:“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了吗?” “再等等,我补个口红。”罗映舟拿出镜子和口红,对镜在唇上描红。 苏墨染单手托着下巴把目光锁住她,看着她画口红,唇晚上弯,抿出个潋滟的笑:“真好看。” 罗映舟合上小镜子,口红盖好,一一收回包里,瞟了他一眼:“劝你不要这么轻浮地跟我说话,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 “朋友妻。”苏墨染眼睑敛下去,抿嘴笑了笑,抬头犀利地看罗映舟,“你是吗?” 罗映舟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怼他:“我是傅川驭的女朋友,你是傅川驭的朋友,怎么就不是朋友妻了。” 苏墨染的唇勾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昨晚我见过他了,舟舟,我知道你跟他分手了。” 罗映舟的谎言被当面拆穿了,她有点恼,瞪苏墨染:“那又怎样,我跟他分手了,我就属于你了吗?” 苏墨染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起罗映舟这么强烈的反应,他温和地说:“我没有这样想。你不属于任何人。” 苏墨染脸上的笑褪去了,换上了沉痛的表情,声音钝痛着:“我也知道了酥饼已经……” 那句话没有说完整,但是罗映舟明白他要说什么,藏在心底的忧伤被勾了起来,眼眶一烫,她别过脸,揉揉眼睛。 苏墨染伸手把手搭到她肩上,声音轻柔地流过她的耳朵。 “想哭就哭吧。” 罗映走没有哭,她红着眼回头:“酥饼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它死了最难过的人还是你。” 她站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它。” 下出租车前,罗映舟跟司机说好了,让司机在此地等他们一会。 下车后,罗映舟领着苏墨染走到酥饼的埋骨之地,小土坡上面的大树下面。 罗映舟指着那块地方回头对苏墨染说:“酥饼就埋在这里。” 苏墨染上前,单膝蹲下,把手里的鱼罐头放到那块地方,他很平静地说:“酥饼,这是你最喜欢的鱼罐头。” 罗映舟指了指土坡下面:“你跟酥饼说说悄悄话,我去那边走走。” 罗映舟踩着枯草,往土坡下走,走到河边,在岸边走了一小段距离就站在原地盯着水面看。 一阵寒风拂面吹来,罗映舟打了个哆嗦,南方的冬天里的风,纵使穿再厚的衣服也挡不住那股寒意,阴深深的带着潮气的风总是往骨头缝里钻,她抱紧自己,试图挡去点风的侵扰。 突然脖子上一暖,低头一看,一条灰色的围巾搭在她的胸前,那是苏墨染的围巾。 她扭头,看见苏墨染站到她旁边,对她微微一笑:“你穿太少了,小心感冒。” 罗映舟撇撇嘴没接话。 “你说你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可是我没醉,我什么都记得。” 罗映舟侧身瞪他,怒骂:“你趁人之危,你下流无耻。”
第155章 等罗映舟骂得差不多了,苏墨染才气定神闲地跟她描述了那天晚上的经过。 罗映舟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轻蔑地斜他一眼:“苏墨染想不到你编故事的能力一流啊,还仆人,春梦,长恨歌,我想知道你从哪本小黄书得到的灵感啊?” 苏墨染眉头微微锁起来:“你不相信我。” 罗映舟十分厌弃地扫他一眼,一脸他怎么是这种人的表情。 “对,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苏墨染锁眉凝思几分钟,突然轻笑一声,含情脉脉地目光网住罗映舟,手指头从她侧额沿发际线往下划,拐了个弯要抚上她红艳艳的唇上。 罗映舟一把拍开他的手,护住衣襟,防备地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你喝醉断片了,那我们干脆案情重演,让你回忆起来。” 罗映舟环顾四周,双眼窜起两撮火苗,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你……流氓,无耻,下流……你色狼,丧心病狂,你**上身。” 她把能想到的词都搬出来骂他,足足骂了两分钟,苏墨染也不反驳,站在那里微笑看着罗映舟静静地挨骂。 “离我远点。”扔下一句警告,罗映舟回身往出租车跑。 罗映舟跑上坡上的马路的时候,出租车司机靠在车门抽烟,回头看罗映舟一脸惊慌失措地,问:“出什么事了?” 她没回答,拉开车门迅速钻进车里,大声说:“师傅快开车。” 司机灭了烟问:“不等那位先生了吗?” 罗映舟很抗拒地说:“不,他要对我耍流氓。” 司机面色凝重,拿出手机问:“要报警吗?” “不用,快开车。”罗映舟连连催促。 苏墨染慢悠悠地走上坡,发现罗映舟已经不见踪影,绿色的出租车在路的那头绝尘而去,拐了个弯消失在视野中。 他看看四周,人际罕见,她竟然把自己扔在这荒郊野岭了,苏墨染唇弯弯,哭笑不得,低低地骂了一句。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出租车开出很远之后,罗映舟才安心下来。 乡下的路不平,坑坑洼洼的,车子几个颠簸,罗映舟脑子忽然闪过几个片段,那画面堪比十八禁。 原来苏墨染说的都是真的,丧心病狂不知廉耻**上身的人竟然是自己! 啊啊啊——罗映舟捂住脸,在心里哀嚎,羞的从两腮红到了耳根,真是无地自容了。 抓狂了几分钟,她抬头瞥到路边飞驰向后的乡村景色,连忙叫司机调头。 司机被这个反复无常奇奇怪怪的乘客弄懵了:“调头做什么?” “回去接刚才那个男人。” 司机疑惑:“他不是要对你耍流氓吗?” 罗映舟心虚 地挠挠脸颊:“是我误会了。” 苏墨染正一筹莫展时,路的尽头出现了一辆出租车,车开近了他才察觉是刚才的那辆出租车。 出租车向他驶过来,缓缓停在他身旁,他直接上车,看着罗映舟,唇角勾起个戏谑的笑:“算你还算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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