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言:“ok,阿姨再见。” 老板娘吸口气:“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你把你哥的手机号给我。” 赵嘉言挑眉:“想当我嫂子?” 老板娘羞涩一笑。 赵嘉言扫了扫她:“我哥喜欢胸大的,越大越好。” 老板娘“哎哟”一声:“怎么的,你哥没断奶啊?” 走到店门口的苏合香:“……” 那么说也不是不行。 她的头总是湿淋淋的。 苏合香心烦地回到店里,赵嘉言跑进来,像夏天穿过香樟吹来的烈风,一下就将她拥入怀里,让她短暂地陷入少年人的热情中。 ** 农历十一月初一,难得的大晴天,苏合香一天都有好心情,直到她在阳台收衣服,看见赵础的那一刻,犹如见了鬼。 不对,不能这么说。 大晚上的,在隔壁阳台见到前男友,比见鬼还惊悚。 苏合香惊得手里的衣架都拿不住,啪地掉落在地:“你为什么在隔壁?” 赵础言简意赅:“租了房。” “你吃疯牛肉了啊,在楼下堵我就算了,现在还搬到我隔壁,你想怎样,别告诉我你是想复合,就算我现在没男朋友,我也不可能吃回头草!”苏合香冲到阳台边沿,手抓上护栏,被冰得一哆嗦,眼里要喷火,“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就因为我跟你弟好了,你才有狗屁的胜负心,不然怎么我们分了的两年都没见你做什么,我看你明摆着就是……” 赵础说:“是你男朋友让我在外面租房,也是他找的房子。” 苏合香蹙了下眉心:“那你就搬?他不知道我们好过,他不懂事,你也不懂啊?” 赵础举起手中易拉罐,喝了口啤酒:“他会从学校宿舍搬过来住。” 苏合香一顿,这是赵嘉言能干出来的事。 赵础静静看着年轻貌美的女人:“他想给你惊喜,别说你已经知道我们住你隔壁。” “怎么,在乎你弟弟的感受?”苏合香有些恶意,话也讲得不好听,“你要是真在乎,就不会背着他找我。” 赵础低声:“那是我喝醉了,不清醒。” 苏合香嘲讽道:“你要我打你脸的时候,也是醉着的?” 赵础抿掉唇上酒液,短促地笑了下:“喝醉做错事,酒醒之后端正态度,有什么问题。” 苏合香盯着他在惨淡月色下的脸:“我是真不认识你了,以前的你没一点花花肠子和弯弯绕。” 赵础不说话。 苏合香说:“不会再有喝多了,找我发酒疯的时候了吧,赵础。” 赵础答非所问:“快乐吗?” 苏合香怔了怔,她弯着眼睛笑起来:“跟一个十九岁满眼都是我的男孩子谈恋爱,能不快乐吗,谁谈谁乐。” 赵础看她笑颜如花,转身离开了阳台。 苏合香收起脸上笑容,冷风吹得她头疼,她捡起衣架,手指紧紧地捏了捏,跑进客厅甩上阳台的玻璃门,一个电话打给赵嘉言:“给我出来。” “现在?”少年的声音传来,“突然想我了?宿舍就要关门了,操,你等我,我马上下楼,回头宿舍我进不去了,你可要收留我。” 苏合香把衣架跟拢在臂弯的衣服丢在沙发上,屁股也丢上去:“你在宿舍?” 赵嘉言调侃:“姐,你这怎么搞的跟捉奸……” 苏合香打断他:“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在宿舍?” 赵嘉言说:“我不在宿舍在哪。” 苏合香慢悠悠:“比如长风花园?” 手机那边没了声音,两三秒后,爆出一声:“靠!” 紧接着是,惊天动地的吼叫?“哥,你暴露了?!” 苏合香挂了电话。 不多时,赵嘉言进了苏合香的家门,和她讲了事情经过。 苏合香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你可真会找房子。” “我厉害吧,”赵嘉言调笑,“香香姐,你开不开心。” 苏合香心说,那是一点都不。她推了下把脑袋往她脖子里埋的少年:“去把我沙发上的衣服叠了” 赵嘉言说:“我叠不好。”在宿舍都是随便挂哪儿堆哪儿。 “叠不好就学。”苏合香摸摸他的头发,“男孩子不能没长进,不然就不讨喜了,乖。” 赵嘉言被她最后一个字给弄得迷了心智,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一边自我鄙视,一边拿起一件连衣裙,把两只袖子放在前面,动作很是笨拙。 苏合香想起杨语说,跟年纪小的谈恋爱,要教的地方多,容易出现把人教会了,给别人做嫁衣的现象。 “嘉言。”她喊小男友,“今晚我要是没发现,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 赵嘉言发现裙子对折后不够齐整,就打开重新叠:“你生日的时候。” 苏合香呵笑:“哟,敢情还是生日礼物呀。” 赵嘉言神秘兮兮:“之一。” 苏合香对他给自己准备的礼物, 以及今年的生日都不抱期待,只求风平浪静万事大吉:“我生日还有十几天,你要瞒那么久,送我回来再假装回学校,也不嫌累。” “别说了,惊喜泡汤了,我想死的心都有。” 赵嘉言委屈地说了句,气息忽地加快,脸也红了起来,他的食指勾着内衣带子拎到半空:“这怎么叠?” “想怎么叠就怎么叠。”苏合香去厨房倒水,泡上一杯果珍,缓一缓受到的惊吓。 客厅里,赵嘉言攥着黑色蕾丝边内衣,手指僵硬发烫,他作为正牌男友,却搞出一种强烈的偷感,快速低下头,鼻子蹭上去。 “怎样,姐姐的内衣香不香。” 身后忽然有声音,赵嘉言猛地站起来,磕巴道:“我,我回去了。” 苏合香看向他。 赵嘉言立刻捂着**,别别扭扭地朝门口走。 这纯情样子是苏合香喜欢的,她好这一口,喜好没变过,还乐此不疲地要去逗弄,把人逗得不敢和她对视,想掩藏欲望和话渴求,藏不起来了,就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 多可爱,多好玩。 这次苏合香没逗,任由赵嘉言捧着哭着要玩游戏的小兄弟走了。 ** 苏合香每天早上和赵嘉言一起去学校,他放学去她店里,陪她吃晚饭,关店回家,她没碰到赵础,可她依然没办法专心体会爱情的美妙滋味。 对她来说,赵础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一旦让赵嘉言知道,他对象和他哥睡过,那就完了。 全玩完。 苏合香要焦虑死了,她在Q/Q上跟杨语视频:“想分手了。” 杨语前不久才把孩子哄睡着,这会儿正在找综艺看,她翻着网站的页面:“上次我就说感觉你在忍,现在是忍不了了?” 苏合香含糊::我自己的原因比较多。” 杨语看看视频里的她,按几下鼠标:“如果能让自己轻松点,那就分,随心走,从心出发。” 苏合香单手托腮,指尖在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我再想想,再看看。” 她的大脑放空了一会,问了个突兀的问题:“你跟你前任还联系吗?” “我前任?早死八百年了,尸骨都化成灰了。”杨语眼睛一眯,“所以你烦的是前任?想旧情复燃?” 苏合香没精打采:“燃不了一点。” 杨语给她出主意:“那就是对方想燃,你把他的**拉进黑名单。” 苏合香说:“压根就不在好友里,没加过。” 杨语多精,一下就抓住重点:“他现在也在大学城,挨着你?” 苏合香没否认。 杨语没多问,只是打趣:“什么时候谈的,没听你说过。” 苏合香说:“来泗城之前啦。” “我俩还没认识的时候啊。”杨语说,“那种陈年前任,就当他死了。话说你们当初是谁提的分手?” 谁提的。 苏合香提的。 ** 和杨语通了会电话,苏合香把头洗了,头发吹了老半天,手都酸了。她下楼一趟,奖励自己一个小蛋糕,拎回来吃完就收到赵嘉言的短信。 苏合香看了,没回,她拿出瓶新的指甲油,坐在桌前,一个指甲一个指甲地刷了起来。 刷完还要晾。 苏合香用嘴吹吹,双手搭在桌边,欣赏起了刷成湖泊色的手指甲,手机右侧发出闪光,来电了,换了的铃声响个不停。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横冲直撞被……” 苏合香把手机盖子翻上去,露出轻微磨损的按键上,她按接听键。 赵嘉言想让她去他那边。 苏合香见有个指甲边沿没刷好,她把手机放桌上,扯着那指甲上的蓝绿色,扣了扣,这一扣就没忍住,越扣越多,直接就给全扣掉了,重新刷。 “你哥在家,我不方便过去。” 赵嘉言不解:“他在家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又不是在他面前谈情说爱,你来我房里,我们关了门谈,不会让他看到听到。” “况且我哥出门了,不在家。” 苏合香狐疑:“真出门了?” “出了,关门声老响了我还能听错不成,我哥办事儿去了,好像跟甲方吃饭。”赵嘉言兴冲冲地说,“来吧来吧,我给你看我在家具城买的书桌跟台灯。” 苏合香说:“拍照给我看不就行了。” 少年撒起了娇:“求你了,你来我房间好不好,我一直想这样,你坐在我的床上,我们说说话。” 苏合香刷好指甲,等它干:“只是说说话?” 赵嘉言干咳两声:“拉拉手亲亲嘴也不是不可以。” 苏合香说:“就拉拉手亲亲嘴?抽屉不会一拉开就看到杜蕾斯?” “我发誓,绝没有,骗你我是孙子。”赵嘉言正经地说,“我到你家门口接你。” ** 苏合香让赵嘉言别来,她上街转了转才去。赵嘉言兴奋地把她拉进来,凑上来就要亲,她说先换鞋。 赵嘉言带上门:“你穿我哥的。” 苏合香想给他一锤子:“我穿你的。” “那我穿我哥的。”赵嘉言把自己的拖鞋踢到她脚边,“要我说,不用换拖鞋直接进来就是,不过地是我哥拖的扫的,卫生不是我搞,我怕他回来说我,香香姐,明儿我就给你买拖鞋。” “再说吧。”苏合香换上拖鞋往里走,屋子里一看就是赵础收拾,椅子,扫帚拖把都是他习惯的摆放位置。 赵嘉言黏黏腻腻地按着她肩膀,推她进次卧。 他们不知道的是—— 那会儿只是打开门又关上,制造出门动静的赵础就站在房门外,一门之隔,他听着门里传出的笑声。 过了片刻,面无表情去客厅拿了个凳子过来,坐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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