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皮肤很白,摸上去跟玉石一样光滑冰凉,形容起来或许感觉脆弱,实际肌理却是柔韧有力的,他有宽阔的双肩,连接修长结实的臂膀,她被这双手抱过,在这双手里化作一片羽毛。他的锁骨平直,像飞鸟舒展的翅膀,呼吸时,它们就有了起落,也许人类的锁骨真就是一只不断南迁的候鸟。 再往下,变得很难形容,真的很难形容。 因为这样的描述绝对不会出现在作文里,所以以上都是开玩笑。 如果她真的穿越了,她也只会跟语文老师说,老师,我没有哥哥只有表哥,我写不出来。 薄翼眨眨眼,偏头看向蘑菇小夜灯,说:“你往那边坐一点。” 薄冀顺从移动椅子,让自己更多地笼罩进光线里,哪怕很幽微。 “手拿开。”薄冀把手拿开。 睡衣的裤头有束带,被系成规整的蝴蝶结,丝缎的质地很滑,拎住一端轻轻一拉,就全部散开了。 她此刻或许应该抬头去看一眼男人的表情,但她没有。 无聊又不想睡的时间里,方佳给她推荐过许多摸鱼必看读物,她曾走马观花、草草阅读,那些情爱故事不能引她入胜,那些绚烂描绘也实在单薄空泛。 可这故纸堆里,一些字词,抖抖身上积落的厚重灰尘,款步走到她的眼前。 一一亮相。 狰狞的,可怖的,粉嫩的,可爱的…… 矛盾又统一。 怎么能是在形容同一个东西? 薄翼手指轻巧勾住滑腻的裤头边沿,而薄冀静止了,胸腹不再起伏,呼吸也停了。 她又感到满足,所以大发善心,将面纱全部扯下。 那个东西鲜活地跳跃出来。 微弱灯光下,它边缘模糊,颜色暗红,既不可怖,也不可爱。 薄翼矮下身,凑近些,才看见上面有薄薄一层水光,像一个脑门锃亮的害羞小和尚,居然真的有点可爱起来。 薄冀总算能够呼吸,但他呼吸得很轻很慢,怕吵到趴在自己腿上,静静观察的薄翼。她黑沉沉的眼里闪着微光,模样认真严谨得像个正在研究未知生物的科学家,可爱得不得了。 “想亲亲它吗?”他拂起一缕可能会干扰到她的乱发别去耳边,轻声问。 她迟疑了一小下,鼻尖慢慢凑得更近,轻轻嗅,像在闻春天里的第一朵花。 薄冀温和笑出来:“我有好好清洗的,所以要试试……嗯——” 他被含住了。 被妹妹柔软、温暖又濡湿的嘴唇,像含棒棒糖一样含住了。 青筋暴起,他死死握住书桌上那杯水。 他该找个更稳固的东西,水被晃出来,洒了好多在他手上。 可他顾不上,他竭力控制声线,控制语调,控制所有的一切。 “别退出来行吗,宝贝儿?舔一舔它好不好?你能舔舔它吗?别用牙齿……我好疼。” 方佳说得没错,他的声音的确好听,特别是在他低哑着说宝贝儿的时候。 如泣如诉大概就该用在此处吧。 让人没办法不去满足他。 薄翼伸出舌头,沿着冠状沟慢慢勾勒一圈。 相较于人的体温,它微微发烫,口感像煮老了的大个白煮蛋,再皮韧一点,舌尖移动到顶端凹陷时,尝到一点咸咸的味道。 然后,接下来的一切不再受她控制。 后脑被扶住,她看着劲瘦的腰身挺近又后退,腰腹的肌肉垒起又崩塌,偾张的血管鼓起又隐没。 肉柱快速摩擦她的口腔和嘴唇,磨得发热发酸发疼。 她呜呜出声,拍打他的手。 可他就像着了魔,眉目冷硬,不为所动。 哪怕她咬他,他也只是沉默着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抵进来,压住她的牙齿。 动得越来越快,顶得越来越深。 在她的眼泪几乎快被逼出来的时候,她听见一声闷哼,嘴里的东西猛地抽出,颤抖着喷她一脸滚烫、粘稠、恶心的东西,甚至溅入来不及闭上的嘴里。 腥味在她麻木的舌尖散开,她大力推开他站起来。 想马上去洗脸漱口,又想立刻杀了他。 薄冀挽住他怒发冲冠的宝贝儿,她拧不过他,就用脚使劲踩他、踢他,他一动不动,任她施为。 看她涨红的小脸上挂满白浊,他心里涨到不行。 “对不起,宝贝儿,下次再也不会了,”他轻轻道歉,抚摸她的脸:“你想我怎么做?帮你擦掉还是用我的嘴?” “你给我吃了!” “是。” 他俯身过去,分开她的嘴,舌头抚弄她的舌头,一点一点清理,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接着亲吻每一处面颊,吞吃掉让她不高兴的,自己的脏东西。
第19章 19.不脏的东西 菁城冬季湿冷,但开了热空调后,又会迅速往另一个极端发展,是以每家每户常常摆一大盆水在房间里放着,可薄翼嫌麻烦,她觉得有这么一盆水实在碍手碍脚,一不小心就要踩到,所以现在空气干燥生涩,呼吸一下都能摩擦起火,是她自作自受。 毛绒拖鞋在踢动中滚到了墙边,她走过去穿上,拉开门去了卫生间。 她没开灯,径直走入黑暗。 卫生间的门关上,阻隔声音,淅沥的水流声低得微乎其微,像直接被摁进暗夜里,消失了。 薄冀的指尖变凉,打颤。 他硬生生控制住,站在原地等待。 不久,开门声重又响起,薄翼的身影从黑暗里显现,回到柔软温柔的光线里。 但她的声音并不柔软:“出去。” “小翼,我……” “滚出去。”她站在门边,直直指向门外。 他应该照做,他当然会照做,他没办法不听她的。 薄冀往外走,走向门边,抱起她放到书桌上。 猝不及防被抱,她甚至来不及挣扎。 她面色更冷了,足以吸走空气里的所有温度:“我让你滚。” “我会滚的,”他坐回凳子里,自下而上地、惯常地、温和笑起来:“对不起,小翼,”他略微停顿一下,笑得更温和些:“对不起,我总在说对不起,我把这件事情做完,马上就出去,好不好?” 薄翼最烦他这样笑,心里更火,但最终没有再动。 垂落的右脚脚腕被他轻轻握住,他抽去挂着的拖鞋,放到自己膝盖上。 薄冀的手指冰得很不正常,让人不舒服,她想睁开,他又很快收走,拿起书桌上的半杯水和上衣。 剩在杯子里的水被全部倒进衣服里,他将浸湿的部分放在手里捂着,捂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也很冷,根本起不到作用,他放弃了,面上笑容不减,只是带有歉意,他说:“可能有点冰,对不起。” 他又在说对不起。 右脚被托起,沾水的丝缎很凉很滑,正缓慢擦拭着脚掌的皮肤,那里在不久之前踩到了地板上。 与他不同,她一向体热,滑凉的丝缎很快被浸润出暖意,变得舒适妥帖。 时间感知就开始加快。 擦完了,他该滚出去。 他捡起拖鞋,重新套回她的脚上,眼睁睁地看着她脚背上的那道疤痕一点点被遮盖,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又在抬头起身之前打消念头。 只是站起来。 他面向光,她背对光。 “晚安。”他轻声说,捏紧手里的衣服,转身—— 瞬时,黑暗到他前面,光亮在他后面。 薄翼坐在她的小夜灯旁,坐在光里,看他离去。 她不是没有见过他的背影,她看他走过很多次。 “你……”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身体已经前倾,手也拉住了他。 天,她真的对自己好无语。 明明是她让他滚,现在这算什么? 又该说些什么去找补呢? 问题尚未解决,她已经被抱住了。 被一个冰冷的身体牢牢围住。 他像是赤身在大雪天里跋涉已久的人,浑身都在不住地颤,连声音也在抖:“我太得意忘形了……”他抱得更紧了些,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你一愿意靠近我,我就高兴得不得了,根本控制不住……” 有水滴滴进她的脖子里。 “我刚刚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怕你又讨厌我,我怕我又只能离你很远,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毁掉的……我根本没有资格辩解什么……” 脖子里越来越湿,她拉起他的头,在他眼里再次看见莹莹水光。 她发现,她是喜欢这层水光的。 门还没关,她望向那边,说:“把门关上吧。” 于是他抱起她,去关门。 门关上的一瞬间,他低头与她接吻。 一边回身,一边脱掉她的睡衣裤子。 温热柔软的皮肤毫无障碍地紧贴到他的腰上,让他几乎不舍得放回她去桌上。 他从嘴唇吻到下颌,吻到脖颈,吻过一颗一颗摇动的睡衣扣子,吻在衣角之下薄韧的肚皮上。 他继续往下,双膝跪到地上。 她的拖鞋晃掉了。 脚背疤痕露出来,他凑近过去,轻轻吻。 疤痕略高于脚面,表面质感比正常皮肤更光滑一点,他含在嘴里爱怜地舔,像在给她疗伤。 异常新奇的感觉窜上薄翼心头,过电般麻酥酥的,又有些让人不自觉地兴奋,特别是自上而下看他闭着双眼吻自己,她好像能切身理解他之前为什么失控了, 小夜灯的光实在太暗了,看不清更多细节。 很快,她来不及计较这些。 他的唇在逐渐向上攀,酥麻的感觉没有停止,没有消失,一点一点累积到她的脊椎上,她几乎直不起腰,只能靠在身后书架上。 大腿内侧皮肤纤薄,神经末梢密集,进一步放大这种感觉。 她快坐不住了,需要手臂辅助支撑,死死咬牙才能保证不泄漏任何声音。 偏巧这时他在她的双腿间,仰起头来看她。 让她慌乱。 “是这条裤子。” 她一听就明白他在说什么,胜负欲冒出来,她迅速抓住他的把柄,刺他:“你可真够禽兽的,自己妹妹的身体,装作避开,其实看得清清楚楚,记得也清清楚楚。” “对啊,谁说不是呢?”他毫不否认,声音低缓,如在叹息。 然后深深亲吻她的腿心。 细长脖颈无声弯曲,拉出一道脆弱的弧度。 棉质布料被濡湿,使它紧贴着她。 它好像成了她的第二层皮肤,每一口热气吹拂,每一次柔软触碰,都能清晰感知,以至于它被脱下时,让她感到刺人的凉意。 但很快被缓解了。 他们以另一种方式,吻在了一起。 她的这张嘴不会回应,没有关系,他依然深深沉溺,迷醉舔吻,她又的确回应了,有温热的液体点滴滋生,正不自控地向外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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