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工作慢慢还。” “你拿什么还?以你的工资还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你琵琶不学了?理想也不要了?你妈死活也不管了?” “我不当小三。”盛矜北有点泄气了,但嘴上还是不松口。 傅司臣说的每一样都像大山压着她,把她深深踩进烂泥里,随意践踏。 她红着眼眶,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傅司臣紧贴着她,“那你想当什么?” 盛矜北咬嘴唇,不答。 傅司臣替她答,多情的桃花眼虚虚实实,“想当傅太太?” 盛矜北声如蚊讷,“反正我不当小三。” “不让你当小三。”傅司臣脸上的戾气凝结在眼底,渐渐放柔,“给我点时间。” 开着窗户,房子内冷风瑟瑟。 他燃了支烟,声音很低。 盛矜北没听清后面那句,“什么?” 傅司臣平静地伫立在原地,平静地像外面沉寂的江水,亦仿佛刚刚讲话的人不是他。 “没什么。” 他掸了掸烟灰,“我劝你安分点,继续履行好我们的协议,作为我女人该享的待遇一样不落。” 盛矜北杏眸湿润,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脆弱地微颤,楚楚动人的表情出现在那样一张清冷的脸上,我见犹怜。 柔弱又无辜。 “傅司臣,我们还是断了吧,我真的玩不起,你外面那么多女人,你随便找谁都行,唯独我不行的...” “我的需求只有你能解。” 男人话落的下一秒—— 傅司臣凶狠蛮横地含住了她的双唇,不似以往的柔情。 浓重骇人的气息铺天盖地侵袭她所有的感官。 温柔失控,带着攻击性,粗野至极。 带着成熟男人的掌控欲。 像是宣泄什么,像是占有什么。 充满野性的欲,麻痹着她的神经末梢。 盛矜北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稳,那热气像熔岩灼烧她,一度想逃离,可偏偏又被桎梏住,动弹不得。 渐渐地。 盛矜北感觉到傅司臣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滚烫的唇也变得更加炽热,而且,他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 她心中一惊,用力推开了傅司臣。 只见傅司臣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也迷离。 “你怎么了?”盛矜北一惊。 傅司臣身形一晃,强撑着身体,想要站稳。 “没事...” 然而,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盛矜北连忙伸手扶住他,忽然发现他浑身像火一样滚烫骇人。 像是在发烧。 男人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盛矜北费力地将人扶到卧室的床上躺下。 傅司臣的卧室一尘不染,枕边放着一本做了不少标记的《资治通鉴》。 看来是经常研读。 鲜少有男人能静的下心来读书,还是这么复杂的历史书。 盛矜北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能在M国黑吃黑玩的那么开,论格局,权谋,头脑,这男人是最顶级的。 她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很热,一下慌了神。 “怎么这么烫?你生病了?” 傅司臣随意应声。 “可能着凉了,我躺一会就行,反正你小没良心的,就算我死了,尸体风干了你也不会管我。” 盛矜北皱着眉头,居高临下看他,没有说话。 男人双眸紧闭,脸色苍白,一贯倨傲的脸透出几分缠绵的病气。 她转身,大步离开。 傅司臣侧了个身,露出脊背,“真没良心。” 过了一会儿,盛矜北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蜂蜜水走了进来。 别看傅司臣将近一米九个头的大男人,极少人知道他怕苦,最讨厌吃药,生病的时候不似平时那般凌厉。 倒是有些娇气。 还需要她哄。 “来,张嘴。”她将人微微托起,让他的头枕在靠枕上。 傅司臣紧闭着嘴巴死活不张。 盛矜北,“没给你下毒。” 傅司臣依然不张口,让他吃药就跟喂他鹤顶红要他命一样。 正在两人胶着之时。 傅司臣手机响了,屏幕显示‘关雎尔’来电。 刺目又惹眼。
第18章 情场浪子[18] 盛矜北眼尾扫过,心脏突地一跳。 傅司臣捞过手机,扣在耳边,划开接听键。 关雎尔缱绻绵软的声音自手机那头传来,“司臣。” “嗯,有事?” “司臣,你今晚没有应酬吧?我们现在能见一面吗?” 傅司臣头埋进枕头里,“今晚不方便。” 盛矜北在一旁听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颗心狠狠被揪起,想走,可私心又想留下听听他们说什么。 她定在原地。 直到关雎尔黏黏糊糊地说,“司臣,可是我好想你,我去你家里找你吧?” 盛矜北再也听不下去,心拧巴成一团。 她把药和蜂蜜水放在柜子上,还是转身走了。 关雎尔有点委屈,“从我回来,我们就没一起过夜...” 傅司臣抬眸看了眼盛矜北匆匆离开的背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对着电话冷淡说。 “再说吧,我困了。”便挂断了电话。 盛矜北进了厨房,心不在焉地烧上水站在那里发呆。 傅司臣处在金字塔的最顶尖,而她处于最底层。 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阶级这个东西,他下不来,她上不去。 最好的结局就是—— 君卧高台,我栖春山。 说来也扎心。 他贪恋她的身体和鱼水之欢,捏着那份协议和她的母亲,宁愿让她当小三也不愿跟她断了。 水烧开的呜呜声将她拉回现实,她忙伸手去拿水壶,却不小心烫到了手。 她吃痛地轻呼一声。 傅司臣听到动静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快步走进厨房,看到她微红的手,他眉头紧锁,拉着她的手就放到冷水下冲洗。 她的手常年弹琵琶,却不粗糙。 傅司臣专门给她办了定京的顶奢spa会员卡,会定期去护理,重点在手部的护理,保养的很好。 盛矜北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傅司臣握得很紧。 “疼不疼?” 盛矜北别过头,“不疼。” 傅司臣关掉水龙头,用干净的毛巾帮她一根根擦干手指。 “别忙了,都快十点了,去睡觉吧。” 盛矜北默默走到卧室的沙发旁,抱起一床被子蜷缩在上面,“我睡这,你半夜要是难受喊我。” 傅司臣看着她的动作,有被气笑。 “你来床上,我都病成这样了,还能吃了你不成?” 盛矜北婉拒,“还是别了,您床上的位子还是留给关小姐吧。” “你什么时候见我跟她睡过?”傅司臣随意解开衣扣。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双臂撑在沙发上,钳制住她的腕骨,举至头顶,将她困在自己身下。 “在日本,你们进酒店了。”她几乎脱口而出。 “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傅司臣越靠越近,几乎快要汲取走她全部的氧气,“你是亲眼看见我们做过了还是我们做的时候你趴在床底了?嗯?” “你们没做过吗?” 她反问。 他却不答了。 男人惯会在这种事情上虚与委蛇,你想要他句真心话,可他偏不给。 越是要猜的,越折磨人。 将人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傅司臣人高马大,烫人的躯体覆着在她的身上,让她几乎喘不动气。 “你压得我快不行了。” “怎么个不行法?”傅司臣呼吸很重,“听说男人发烧的时候体验感会不一样,你要不要试试?” “你说什么呢?我不试。”盛矜北耳朵红了一片,“我怕你试试就逝世了,我可背不起这锅。” “不让你背锅,让你背我。” 他话落。 盛矜北已经被他一百八十度翻转,双手背着身后,被他一只大手束缚住手腕。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清晰地听到皮带卡扣开合的声音。 “傅司臣,你到底是在发烧还是发骚?” “都发,我出出汗或许病就好了。” “傅司臣,你有病!” “没错,我就是有病,已经病入膏肓,你乖一点,对你我都好。” ........ 这一夜。 许是生病的原因,他的呼吸格外乱,几度偏脸来寻她的气息,面上艳红色妖冶的让人沉沦。 正值寒冬腊月,窗外寒风凛冽,江面已经结冰。 身后贴着玻璃,冷风顺着未关严的窗户缝隙灌入,身前是炙热的他。 她眼尾坠着几滴泪,被撕扯得带着哭腔。 “傅司臣,你别让我当小三。” “我可以忍受你不爱我,但我迈不出去道德这道坎。” 男人身形一顿,却没有说话。 黑暗中,胸腔蓬勃的肌肉一鼓一鼓。 而后,傅司臣一点点吻掉她咸湿的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身后紧紧拥着她,呼吸拂过她的后脖颈,与她共享体温。 “北北,还气我吗?” 换作别的男人,这个时候得到了他想要的早已抽身离去,可傅司臣这样顶级风流的熟男,是最会撩人入心的。 狂野过后,他在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这个时候,即使女人心底再有气,也被他弄的有气无力,无处宣说了。 她很累,声音很弱,但脑子却异常清醒,问出了那句她最想问的话。 “傅司臣,你不跟我断,仅仅是因为我的身子吗?” 他云里雾里飘着,“也是也不是。” ........ 清晨。 盛矜北睡意尚存,听到门铃声慢慢坐起,被子连并男人精壮有力的手臂一起滑落。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居然退烧了。 傅司臣没穿衣服,翻了个身,露出沟壑分明的脊背。 盛矜北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瞥见他背上一道细细长长的疤痕,像是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皮肉外翻,俨然是新伤。 她心底一惊,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的一刹那。 傅司臣似有所感,微微动了一下,忽然睁开眼睛的同时,他问: “我身子好看吗?” “你后背的伤...” 这时门铃再次响起,傅司臣站起身随意披了件睡袍,打开可视智能系统。 画面里出现的是一身意大利中古皮草的宋韶华。 “我妈来了。”
第19章 情场浪子[19] 盛矜北脑瓜子‘嗡’地一声,如临大敌,冷汗浮上后背。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04 首页 上一页 1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