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抓紧被子。 门铃声音接连响起,像催命符一般。 她慌不择路,掀开被子,赤着脚像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寻找藏身之处,目光扫过窗户,又看看房门。 傅司臣倒是淡定,瞧着她像猫儿一样抓耳挠腮的样子,笑着点了支烟。 单手拍了下她的屁股。 “傻妞,藏衣橱。” 盛矜北来不及多想,捡起一地凌乱的衣物,一下钻进了大衣橱柜,慌乱地拉上柜门。 整个人一丝不挂光溜溜缩在里面,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若她现在有尾巴,那一定是被门夹住尾巴,还不敢吱一声。 “你老实待着,别出动静。”傅司臣叼着烟大步走去开门。 盛矜北看不见,导致听力异常敏感。 卧室门开着,声音由远及近。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宋韶华问。 “刚醒。”傅司臣打着哈欠,“有点迷糊。” “刚醒就抽烟?什么毛病。”宋韶华一路走进房间,四处打量着,眼神透着审视,“昨晚没休息好?” “嗯,睡得不安稳。”傅司臣镇定自若,痞气道,“早上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瞧你这副模样,还神仙呢,白无常还差不多。”宋韶华走到床边,手指有意无意划过床单,“这儿怎么这么乱?” “昨晚不舒服,一夜翻来覆去的。” “你伤怎么样了?”宋韶华视线落到傅司臣的后背。 “好了,已经没事了。”傅司臣咂了口烟,满不在乎地笑笑,“妈,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宋韶华目光在床单上停留了一瞬,“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你这伤,可得好好养着,最近千万别做什么剧烈运动。” 她边说边在房间里踱步,眼睛似乎在不经意间搜索着什么。 终于—— 宋韶华凌厉的目光倏地落在床头的垃圾桶。 里面藏污纳秽,装着昨晚靡乱一夜的证据。 打眼一看,好几个... “又不老实了?”她问,“那女人呢?” “走了。”傅司臣见事情败露,也没瞒着,咬着烟抻了抻脖子,混不吝道,“我不喜欢女人留下过夜。” 宋韶华面色冷沉,“看来你爸打你打轻了,宋少海被你整成那样,我就不说了,毕竟事办成了,可你这天天招女人,我必须要管管了,你跟那个小秘书还没断?你要将尔尔的脸面置于何地?” 傅司臣不慌不忙,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您一大早的,怎么跟那上膛的机关枪一样,累不累啊?来,喝点水润润您那金贵的嗓子,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伶牙俐齿,贯会哄人。 但宋韶华不吃他那一套,深深睨他一眼,没接。 “胡闹,那小秘书姓冯是吧?你是自己主动跟她断还是我出面?你自己选。” “我断我断。”傅司臣举白旗,雅痞地笑,“我双手双脚都断,最好是连刁都断了,这样你就阿弥陀佛了。” 宋韶华不悦,“........” “不像话,赶紧拿钱把人打发了。”她顿了顿,“实在不行,把北北调过来,给你当生活助理,那孩子靠谱,心细会照顾人。” 盛矜北躲在大衣橱里,听到这话心里颤了一下。 整个人紧紧地贴在衣柜壁上,像是被钉住了石化了一般。 盛傅司臣依旧吊儿郎当地笑着,打着马虎眼,“妈,您这想法可真有意思,您就不怕我们昼夜相对,我米青虫上脑顺道把她也睡了?” 傅司臣说完,后腰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他没脸没皮地说,“我腰不好,您轻点下手。” “你正经点。”宋韶华佯怒,“我不信你能做出这么畜生的事,她还不到21岁,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你也舍得下手?” “没准,21,也不小了。”傅司臣玩味。 宋韶华眉头一皱,“少在这耍嘴皮,等你弟弟回来,我们全家会邀请你关伯父一家商量你和尔尔的婚事,这样也会显得重视些,你这段时间多抽时间陪她。” 傅司臣冷笑一声,“你确定关伯父会想见到傅书礼那讨厌的家伙?” “不想见也要见,一家人避不开的,而且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棵树你弟弟也是要靠的。”宋韶华拍了拍他的肩,“老话说,大商无Z不稳,大Z无商不活。” “未必。”傅司臣笑的一派云淡风轻。 倾城之笑下,是一阵心机的涟漪,并不见本心。 “若这树是棵歪脖子树呢?你也要靠吗,不怕哪天树倒了砸着你?” 宋韶华脸色一变,“你知道什么?不许胡说。” 傅司臣耸耸肩,摁灭烟蒂,没有再言语。 就在此时,橱柜里的盛矜北冻的打了个寒战,不小心碰到了衣架,发出细微声响。 宋韶华耳朵一动,“什么声音?” 傅司臣面上不显,“外面大风吹的。” 宋韶华却没接话,她走到衣柜前,伸手摸了摸衣柜的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问: “风吹进你衣柜里了?” 盛矜在衣柜里听到这话,心脏猛地一缩,整个人几乎要屏住呼吸。 她紧紧地抓着衣服,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傅司臣轻笑一声,“妈,您今儿怎么疑神疑鬼的,我还能在衣柜里藏人不成?不就是一个女人,我至于藏吗?”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坦荡,宋韶华微微放下疑虑,收回手转身欲走。 “你这孩子,别整天吊儿郎当地没个正形,我跟你说的事你上点心。” 傅司臣点了点头,“知道了妈,您就别操心了。” 宋韶华又看了看房间,“行,我走了,你自己注意点身体,别再折腾了。” 傅司臣送宋韶华到门口。 她脚步一顿,“对了,我听你爸说北北好像谈恋爱了,你知道是谁吗?” 傅司臣手插口袋,不走心,“不清楚,我哪有闲心关注她。” 宋韶华说,“她心思单纯,你多照看着点,别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坏男人。” 傅司臣故意打着哈欠,“知道了,快走吧,我睡个回笼觉。” 等宋韶华离开,他转身回到房间,手指敲了敲衣柜门。 “人走了,出来吧,别藏猫了。” 听到关门声,盛矜北才小心翼翼地钻出来。 她红着脸,背过身子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穿裙子的时候,本能的微微弯腰,屁股撅着... 很翘,很性感。 瘦归瘦,但不是干巴的瘦,瘦而有型。 傅司臣饶有兴致地看她,“需要帮忙吗?” “不用。”盛矜北快速整理着衣服,“你整宋少海了?” 傅司臣戏笑,“不算整,就是玩玩他而已。” 盛矜北就没见过这么狂傲的人,能将不可一世的话说的如此吊儿郎当。 那宋家是什么背景,她做背调的时候查过,是与五大家族之一宋城宋家的旁支,在商界的地位举足轻重。 不看僧面看佛面。 人说整就整了。 “为什么整他?”她想问是不是因为她,又怕太往自己脸上贴金,问不到想要的结果会失落。 傅司臣笑着帮她拢起头发,拉上后背的拉链,从身后拥着她。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你是我女人。”
第20章 情场浪子[20] “只因为我是你女人?”盛矜北反问。 “要不然呢?”傅司臣大手捏她屁股,目光灼灼,姿势暧昧。 盛矜北轻呼一声,拱开身子,远他几寸,“若是换作是你其他的女人呢?你也会出手吗?” 女人在感情里是感性的,特别是爱上一个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总是迫切地想找到一点自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的证据。 更多数时候,女人因爱而性,越爱性越浓,而男人却是因性而爱。 傅司臣血气方刚,呼出热气喷洒在她脖颈间。 酥酥麻麻。 “你想知道?” “想。” “我现在也想。”他没安好心,“先满足我,再满足你。” 二十八岁的男人在这件事上仍像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样,压根不修边幅,随时随地要发挥泰迪属性。 再加上是现在是晨起时间。 她之前体验过很多次,这个男人就连身体的每一丝肌肉都蓬勃,力量感十足。 盛矜北挣开他小跑进浴室,逃了。 “我要去上班了。” “我准你带薪请假。” “我热爱工作。” 她关门反锁,完全不给男人可乘之机。 傅司臣双手一空,系上腰带,走到落地窗前拨打电话,面色已经沉了好几个度,语气也寡淡。 “裴助理,你去查查傅书礼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 等他打完电话,卫生间传来盛矜北的声音,夹杂着难为情。 “傅司臣,我经期来了,有那个吗...” “你等我一下。” 盛矜北在里面听着房门关了又开,紧接着浴室的门被扣响。 伴随着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 “开门。” “你从门缝递给我就行,你不用进来。” 她打开一点门缝儿,伸出一根纤细的胳膊。 傅司臣反手扣住,鞋尖顺势抵住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盛矜北红着脸往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揽进怀里。 “躲什么?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吧。” “距离这次,你经期多久没来了?” 盛矜北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确实蛮久的,等下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傅司臣缓缓皱起眉宇,“是想让我陪你去,还是让裴助理陪你?” 盛矜北婉拒,“我自己去吧,不用麻烦了。” 傅司臣的视线落在她细长脖颈,清晰的红痕。 白与红的交替。 隐隐泛着青筋。 这一刻,忽然就明白了吸血鬼为什么专挑人的脖子啃。 傅司臣垂眸看了眼腕表的时间。 “还是我陪你去吧,上午刚好有时间。” 驱车抵达定京最大的私人医院,挂了妇科号,坐诊的是院里有名的妇科专家,利用关系加号进去的。 盛矜北包的严严实实,跟在傅司臣后面进了会诊室。 第一次跟这个男人来妇科,她有些别扭,浑身不自在。 医生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后,安排她去做各项检查,过程繁琐,傅司臣倒是出奇的有耐心。 只是在抽血的时候,护士只顾着看傅司臣那张帅脸,针一下子扎偏了位置。 盛矜北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傅司臣顿时黑了脸,“我不是跟你说过她晕针怕血,你这业务水平还不如容嬷嬷的绣花针有准头。”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04 首页 上一页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