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了算,这个时间,贺西楼的航班可能才刚刚落地,得多无时无刻关注她才知道得这么及时? 她握着手机,看到手背上有一点点青,应该是周云实最开始握她的手导致。 心情往下沉,回了个:【嗯】 贺西楼敏锐觉察了她的低落,视频直接打了过来。 阮清月竟然不敢接。 视频自动断了。 他发了个:【?】 她看着面前的外卖也没食欲了,【没睡醒,乱糟糟的不想让你看】 【睡一晚上没缓过来?】贺西楼颇有意味的恶劣表情。 阮清月随便吃了两口就收了起来。 周云实来敲她的门。 她冷着表情,他也不大高兴的看向她的外卖。 两个人一整天几乎没有交流,周云实做的晚饭,她依旧没吃。 天黑下来的时候,他终于准备走了,阮清月没打算和他告别。 他倒也识趣,“你也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我不会往外透露,想通了告诉我。” 他说:“这段时间我忙,月底再来看你。” “不用来了。”她很直接,“如果你不想让我和其他人有瓜葛,那么,现在的我,更不想和你有瓜葛。” 周云实微微勾唇,“没关系,你会想通的,人总要有个依靠,有亲情,有朋友,才能活得下去。” 这一点,她和他同样的清楚。 像一叶孤舟,久而久之就没了活下去的欲望,但她的求生欲一向很强。 阮清月在他出去的那一刻,把门关得很用力。 转过身她回了房间,打开摄像头监控,从他来了之后几乎一帧一帧的看。 包括他进书房关窗,包括他盯着吧台旁边的垃圾桶。 他进她房间,大概是夜里三点。 客厅的监控就此中断,没再看到他的身影,一直到早上六点多他才走出她的卧室。 她疲惫的合上电脑,无力的往后靠,长时间无声无息。 接下来的两天,她去上课都穿着严严实实的衣服。 那一周,阮清月谁也没联系。 黄申在周六来敲了她的门。 开门就有些担心的把她打量了一遍,可能那晚参加完聚会后熟了些,他很直接的问她:“你和他吵架了?” 阮清月表情匮乏,“没有。” “他说联系不到你。”黄申一脸苦闷,“我手机都快被他打烂了,要不你回一个?” 阮清月点点头,显然很敷衍,“我最近上课忙,周末会联系他。” 黄申才刚走,贺西楼的视频连线就打了过来。 她在客厅里接的。 刚接通,贺西楼原本是笑着的,下一秒皱起眉,“很累吗?” 她整个人气色很不好。 面对他,阮清月就懒得掩饰,“嗯”了一声,“很累,想睡会儿。” 贺西楼顿了一下。 她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抗拒和他打视频找出来的借口。 但他还是温柔的说“好”。 “你去睡,我看着你,顺便处理一点文件。” 阮清月显然不乐意,“你忙你的就行了,看我干什么?” 她语气听起来好像问题不大,但其中夹杂的一些抗拒在贺西楼那儿却不断放大。 “怎么了。”他问她。 阮清月低眉,不看屏幕,沉默好一会儿。 贺西楼放下了文件,顺着她,声音低低的,“要是累那就不说了?我这两周过不去,还在出差,找个阿姨过去照顾你行不行。” “你别管我了。”阮清月淡淡道。 这话贺西楼不太喜欢听了。 “我老婆,我不管谁管。” 阮清月终于直视屏幕,“就是不想让你仗着这个身份的意思,本来就该离婚的,没必要这样拉拉扯扯,优柔寡断,还是少联系吧。” 贺西楼不说话了。 他在屏幕那端沉着脸,目光像是凝固在她脸上。 下一秒,蓦地笑,嘴角是勾起来的,但更像假笑面具,“别告诉我,在那边看上什么老外了。” 之前她就跟他说过不喜欢老外。 所以懒得接这个话。 “那就是没有。”他自己得出结论。 然后微微眯起眼,“看来,你的好哥哥去过,又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这回阮清月很快否认,“没有。” 贺西楼太了解她了,没有就是有。 他表情冷了冷,一副提起周云实就咬牙切齿的样子。 “他那么爱纠缠,就当小三得了,反正我不离婚他别想上位,长我几岁的老男人!看看谁耗得过谁。” 挂视频之前,贺西楼虽然不高兴,但也叮嘱她少吃外卖,最不行直接去黄申那儿吃饭。 她没搭腔。 视频挂了之后,阮清月去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安心的坐下来开始看书,完全不像是被两个男人影响的样子。 那一个月,贺西楼和周云实看起来确实都忙。 贺西楼是真忙,出差行程比较紧,在跟前还能立刻看她,但十几个小时的航班,不是那么轻易的。 周云实大概是为了给她一些时间和私人空间。 时隔一个半月,最开始来找她的是贺西楼。 他来之前,并没有提前告诉她,不过阮清月获取消息的途径不少,还是知道了。 贺西楼抵达之前,她也买了票,和他相反方向飞回京城。 两个人大概只是错开了两个小时。 贺西楼等在门口先按了门铃,黄申隔着街道纳闷:“嫂子刚走啊,你俩难道都没手机吗?” 居然不联系。 贺西楼拿了输入密码直接进了门,一边给她打电话。 还好,通了。 而且阮清月接了。 “去哪了?” “机场。” 贺西楼按了按眉心,“不是没假,你回去干什么。” “先回来,我刚到。” 阮清月很清晰的告诉他,“我回去处理点事。” “不管什么事,你先回来,明天我陪你飞……” “跟你没关系。”她打断他,“你刚到,休息吧,我挂了。” 贺西楼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跟他没关系,还跟谁有关系,周云实?
第190章 我跟你做? 贺西楼气得在沙发上当了半小时的雕塑。 饿了。 他去了一趟厨房,食材不少,简单给自己弄个焖饭。 等饭时拿出手机又开始看返程的机票。 视线不经意的扫过餐桌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蹙了蹙眉。 他起身,越过桌面把另一边的电脑拿了过来。 开机有密码,他第一次输入就猜对了。 除了她进修的资料和工作需要的APP,整个电脑干干净净。 所以贺西楼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播放图标,像是某摄像头监控。 点进去之前,贺西楼犹豫了一秒半。 都是夫妻见外什么,然后干脆的点了进去。 成片排列的监控记录按日期对放在文件夹里。 以他看惯了办公资料的敏锐视线扫了一遍,就能看出来监控记录没有严格按照日期排序,说明最前面的监控是她看过的。 贺西楼也按顺序从最上面那个开始看。 看到周云实进屋时,贺西楼表情淡薄,靠回了椅背。 一共看了四十分钟。 合上笔记本时,贺西楼下颚稍微紧绷,神色略阴沉。 并不是因为监控里看到了多刺激的画面,而是从另外一个文件夹里,看到了一份电子版就诊记录。 是一份早孕检测。 几乎是关上电脑的那一秒,贺西楼就拿了手机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玄关的鞋柜被踹了一脚,他又折回了厨房。 那锅焖饭,他最后坐在餐厅一勺一勺的吃完了,然后才开始订机票。 他和阮清月前后相隔四个小时在京城机场落地。 贺西楼抵达的时候,阮清月已经在医院挂了号,做完预约。 然后返回周家。 她到周家的时候,贺西楼也到了,他从机场直接来。 周云实下班刚换完衣服,看着一前一后出现在家里的两个人,还笑了笑,“贺总这是忘记回家的路,还是特地从机场直接来家里做客?” 贺西楼放下东西,优雅的脱去外套,往客厅里走,一边走一边卷起衬衫袖口。 他今天穿了灰色衬衣,显得矜贵又阴沉。 到了周云实跟前,袖口刚好卷完,然后毫无防备,直接给了周云实一拳。 低猝的一声闷哼之后,周云实连人带轮椅的被打翻在地,佣人吓得魂飞魄散,乔叔也快步往里跑。 一片混乱。 “都别过来。”周云实开了口。 他有些狼狈,但也依旧慢条斯理不失风度的从轮椅下来,然后站起身。 结果刚直起腰,又被贺西楼反方向揍了一拳。 周云实勉强站稳,似是笑了一声,回过头来看向贺西楼。 明明是被打的人,却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甚至带着挑衅,仿佛也不知道疼。 还偏头看向贺西楼,“还打吗?” 贺西楼回头看向一直站在那边始终没出声的阮清月,眼底的心疼顿时四溢,也不打了,转脚朝她走过去。 语调低沉而坚定,“孩子留下,不管是谁的,既然我是你的丈夫,那孩子就是我的,与他无关。” “我养。” 阮清月平静的脸上逐渐升起惊愕。 然后归于平静,也是同样的坚定,“我不打算留。” “什么叫与我无关?”周云实那边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的对话内容。 他的目光迫切落在阮清月脸上,定定的,深深的凝着她,“有孩子了?” 阮清月一脸的疲惫,“我专门回来处理这件事。” “医院已经约好了。” “这个孩子,和你没关系,和你也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 “胡说。” “放屁!” 两个男人同时开口。 贺西楼直接爆粗,脸色像是风雨欲来,黑压压的阴沉,“别忘了你结婚证上的名字是我,孩子和他无关,但我一定有决定权。” 阮清月也不争,只是笑笑。 “你们都了解我的,孩子在我身体里,就算这次没让我做掉,总有一天我有办法流掉。”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只要有一点常识就应该知道,如果不去医院,这种事自己做的话,极有可能血流不止危及生命。 阮清月微笑着看向周云实,“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了吗?” 她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荒芜。 就好像原本充满期待和向往的生活突然变得一团糟,已经拾不起让人继续好好生活的欲望。 阮清月被贺西楼一把拽过去,要和她单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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